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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劳勃和艾德-史塔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出门畅游了一个白天,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儿子死了。任谁也会受不了的。
劳勃的震怒丝毫不亚于瑟曦,当时就把高先达叫了过来。
“是谁干的!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劳勃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差点将那个石制的桌子给砸翻了。他虽然酒色过度,但是巨大的力量和暴躁的脾气一点没变。
“怎么可能?劳勃,你冷静一下!”高先达装出了一脸的悲痛,虽然他对乔弗里的死并不感到悲痛,“是我将太子的尸体带回来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为什么不派一个杀手去干?非要亲自去冒险?那个旷野离营地并不算远,随时可能有其他人经过。而且,他可是我的亲侄子啊!”
“你说得对。”劳勃点头道,“我亲爱的弟弟,是我错怪你了。你知道,现在想害我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今天有人杀掉了小乔,明天就可能有人来杀我!”
“不,劳勃。他们畏惧你的武勇,不敢来杀你。”高先达说道,“他们只是想要让你难过,他们的下一个目标甚至可能是我。”
“不说这个了,你身边的两个护卫非常优秀。听巴利斯坦说,比其他的御林铁卫全都要强。”劳勃说道,“至少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我却不知道在弑君者的影响下,这些家伙会不会也想弑杀他们的君主。”
“弑君者”是詹姆-兰尼斯特的外号。这当然不是一个好名字。
他曾经作为前任国王,伊利斯二世的御前铁卫,但是却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亲手杀掉了伊利斯。
所以大家都叫他“弑君者”。
而有这样的人在御林铁卫当中,劳勃也不敢肯定还会不会有下一位。但是为了安抚兰尼斯特家族,劳勃不得不把他留了下来。
“这是巴利斯坦说的?”高先达奇怪地问道,他清楚地记得,巴利斯坦还曾经出言让高先达保守关于比武的秘密。
“是,就是他。”劳勃说道,“很久以前他就跟我说了,你身边的那两个小朋友虽然年龄小,但是总有一天会成为伟大的骑士,比所有的御林铁卫都要强。”
原来如此。
高先达点了点头。
他就说巴利斯坦不会将御林铁卫这次决斗失败的事情告诉给劳勃。这只会加深国王对御前铁卫的不信任。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比试之后,巴利斯坦还会不会在别人面前说高先达两个护卫的好话。
而且这一次,由巴利斯坦带出来的卫兵,竟然在乡野镇店里面,和佣兵打架输掉了。以多打少的情况下,死了两个人。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史塔克家的两个小姑娘当时和你在一起,是吗?”劳勃问道。
“是的。他们正在陪着殿下游玩。”高先达道。
“他们没有出事儿,很好。”劳勃说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们的身上没有受任何伤。而小乔的身上却有那么多的血。他胳膊上的齿痕,好像是狼咬的?”
“是的。殿下很喜欢那些小狼,但是小狼似乎并不喜欢他。”高先达撒了谎。乔弗里才不喜欢那些小狼,但是他总不能说乔弗里攻击了艾莉亚吧?
“我知道那小子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用替他说好话。”劳勃说道。得知自己的继承人死了,他明显衰老了不少。但是他有两个儿子,次子托曼至少还活着。他现在已经是王国的继承人了。
“你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吗?”劳勃又道,“即使我不是国王,作为一个父亲,我也一定要替他报仇!”
“我只知道一个大概。”高先达说道,“百花骑士追了过去,扯掉了他的半条斗篷。我们或许能够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那个杀手。但是他背后的主使……”
“你是法务大臣,缉拿凶手是你的本职工作。”劳勃说道,“我给你二十个人,还有外面那些自愿前来的自由骑手。你务必把那个家伙给我抓回来!至于他背后的主使者,如果他不肯说,就把他的牙用锤子一颗一颗地敲掉!”
“审问的事情,自然会有更好的办法。”高先达点头道,“我会让他们知道国王的威严。”
随后高先达便离开了劳勃的帐篷。董协和归妹一直在门口等候。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劳勃宁愿待在帐篷里,也不愿意回到轮宫里面去看瑟曦的那张臭脸。
如果是平时,劳勃如果能看到瑟曦发脾气,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但是现在,他的儿子死了。他知道瑟曦一定会喋喋不休地让他替儿子报仇。
他已经在做了,所以更加不想听瑟曦说话。
知道重臣们的到来,瑟曦之前也替高先达等人安排了营帐。高先达便向自己的营帐走去,刚好路过了瑟曦的轮宫。
随后他就看见“猎狗”桑铎-克里冈灰溜溜地从轮宫里面走了出来,从轮宫里面还传来了瑟曦的怒骂之声。
猎狗的主要职责就是保乔弗里的安全。但是因为乔弗里觉得猎狗样貌丑陋,可能会吓到珊莎,所以在出去游玩的时候,便把他支开了。
如果有猎狗在旁边守卫的话,恐怕不会发生这种惨剧。他的鼻子比狗还灵,一定能够嗅到危险的气味,在刺客出现之前,挡在乔弗里的身前。
但是他毕竟没有跟去,乔弗里也已经死了。愤怒的瑟曦没有让猎狗跟着偿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还好吧?”高先达问道。虽然猎狗长得很丑,但是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武功不亚于巴利斯坦的战士。高先达对他保有对强者的尊敬。
“不关你的事儿!小子!”猎狗对高先达咆哮道。
“对蓝礼大人放尊重点!”董协在一旁说道。
“嘿嘿嘿,好一个大人!”猎狗咧嘴笑道,笑容非常可怖,“你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乔弗里死在你面前的?”
“我当时离他还有一段距离。”高先达道,“我并不想打扰孩子们的玩耍。”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了?”猎狗问道。
“我已经尽最快的速度把他带回来了,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又不是一个学士!”高先达也怒吼了回来,“倒是你,现在想不想替乔弗里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