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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袭
叶南摘掉头上的耳机,轻轻地吁了口气,看来这事可能还真跟那赵跃龙没什么关系,这样就好,要不然这个时候要动川省军方的大佬,那这事确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现在只要搞定这个赵军,那问题应该是不大的,反正现在证据也在手,证人也有,又有廖处长在后边撑着,拿下赵军,到时候直接上军事法庭,这赵跃龙就算护犊心切,也不至于敢太过反弹。
很快第二日,川省特勤处的初步调查报告也送了过来,报告上说,目前确认赵军确实已经插手赵氏集团,而且与叶南的袭击事件有关,但是暂时无法确认此事与赵跃龙有关系。
对于这样的报告,叶南倒是也还满意,毕竟那边也已经确认赵军与此事有关,而至于赵跃龙,自己基本上已经排除,那便够了,只要尽快地将资料通报给廖处长,然后再由自己提出控诉,那么有廖处长在,应该很快便能将逮捕赵军的事情确定下来!
叶南发出讯息对川省唐德高表示感谢之后,便直接地向廖处长提交了相关证据,已及自己的相关控诉资料。
接到叶南的资料,廖处长看到上边没有关于赵跃龙的信息,倒是松了口气,毕竟赵跃龙是少将,要动他不容易,而且又是在川省,廖处长可不想因为这事而扰乱了川省现在的形式!
本来以特勤处的权限,直接将赵军逮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为了以防赵跃龙到时候钻空子,当下便按照控诉程序将叶南的资料向军事仲裁委员会发送了过去。
由于廖处长的特殊地位所在,很快,军事仲裁委员会便批准了关于逮捕赵军请求。
当叶南知晓已经获准了赵军的逮捕请求之后,便赶紧联系了川省唐德高对赵军进行逮捕。
唐德高收到了传过来的逮捕令之后,当下也不敢怠慢,当即派人去正在川省首府赵军进行秘密逮捕。
但不久后传来的消息,却是让本来兴奋的叶南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原来,当特勤处的人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赵军竟然失踪了。川省特勤处当即进行了详细的搜寻,最后竟然发现迹象显示,赵军在特勤处的人出发前,便开始隐秘地逃离了住所,去向不明!
“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叶南咬牙切齿地想道,这下可好了,赵军这一跑,现在要抓到他只怕是不容易了,如果没有尽快地找到赵军,万一让他逃出境了,那只怕就难找到了。
叶南可不甘心让赵军这么跑了,当下便打算亲自过去川省那边追查赵军的下落,不过他作为中南省处长,要离开中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廖处长可是下了死命令,各省处长不得擅自离岗外出,叶南想要去川省,却是得通过廖处长的批准。
廖处长可是知道叶南的脾气,这要是跑到川省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这个时候哪里会容许叶南跑去川省惹事,当下便下了死命令,叶南不得离开东江,必须得坚守岗位。
廖处长不松口,叶南也没有法子,只得心如猫挠一般地乖乖呆在东江,等着川省那边的情况。
廖处长也知道,如果不尽快地找到这赵军的下落,叶南这小子肯定会忍不住,到时候只怕是会自己偷偷跑川省去。
川省那边便也得了廖处长的严令,要尽快地查清楚那赵军的去向,尽快地将其逮捕归案。
川省特勤处唐德高,这时也是满脸的郁闷,眼看着就能将那小子给逮住,送到燕京去,了结了这事,谁知道却让他给跑了,这下可是得有麻烦了。
他可知道廖处长敦促他尽快找着赵军的意思,中南的那叶南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要真闹起事来,廖处长都拿他没办法,到时候要是真跑到自己的地界上,闹将了起来,惹出了麻烦,第一个要出头顶鸟就是他唐德高!
那赵跃龙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向来脾气火爆,在川省的地界上,也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自己要是一下将那赵军给逮住了,送去了燕京,这事也就扯不到自己头上了。
但是现在那小子跑了,而且这一下就不见了,自己的人怎么找都照不见,只怕是躲进了那集团军驻地去了,自己在外边多数都是找不到的。
如果这小子真躲进了那集团军驻地,有他老子赵跃龙保着,自己却是也不好进去要人,虽然有逮捕令,但是这赵跃龙要是一口咬定赵军不在里边,自己也没办法。
唐德高苦恼的摸了摸头发,要是别人他倒不在乎,但是这赵跃龙还真是不好对付的角色,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保他儿子,将赵军往军营里一藏,打死自己都是找不到的。
不过现在也没法子,只得先确定赵军那家伙的位置再说,要真是确定了他躲进了军营里,自己也算是有对廖处长和叶南有个交代,这能不能将对方弄出来,这可也不怎么关咱的事情了。
谁有本事谁去捞去,对上赵跃龙这样的家伙,除非是打算一下将他扳倒,否则我可是没能耐从他手里将人抢出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这唐德高还是很快便将赵军的去向给查清楚了,果不其然的,这赵军还真是躲进了军营去了。
唐德高暗叹了一声,这下可好,那集团军驻地,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人,随便将人往那个叽拉里一藏,又不能往里边去搜,要能找到人,那就算本事了,至少咱川省特勤处还没这个本事。
要别的地,咱还没找不到的人,但是在这军队里,他们可不怎么买账,就算是国安部的招牌,也唬不住他们。
除非是总参三局的人或许才能搞定这事,可总参三局对这事现在可是清清楚楚的,赵跃龙可是军方的人,自己等人只能算是军方外系的,总参三局那是绝不会为了这事,到里边来插一脚的!
现如今,也没其他法子了,如果唯一的办法就是耗着,直到那赵军有一天忍不住从军营里出来,自己等人才能抓住他!
不过想归想,这事还是得尽快告诉廖处长和叶南,不是咱们不办事,而是对方实在太赖皮……
听得唐德高确定这赵军躲进了军营,廖处长这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虽是中将衔,在军方也有些影响力,但是可不算是正正经经的军方派系出身,可镇不住这赵跃龙。
既然这赵跃龙打定了主意去保赵军,就算是自己也无能为力,除非是自己亲自杀将到军营里去,将那赵军给带回来,只是这可是不可能的事情,作为特勤总处处长,又是军方中将,如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不知道会让军委会忌讳成什么样!那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廖处长也只得无奈地告知叶南,暂时无法将那赵军逮捕归案,让他稍安勿躁,只要赵军敢出军营,便一定能将其捉拿归案,还他一个公道。
叶南听得廖处长的言语,倒是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廖处长的难处,点点了头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见得叶南这般老实地没有做出什么激动的反应,廖处长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欣慰,暗道:“这小子今天总算是学会了一些忍耐了!”
廖处长是这般欣慰的想,但是叶南可没有,他可不是那种知难而退,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却是低声地道:“罗老,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而这个时候,川省某集团军驻地,一间房间中,一个肩带金星的中年将军,这时正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对面沙发上,一脸忿怒的一名少校。
看得一阵之后,这将军终于寒声道:“你这个孽子,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军事仲裁委员会会下命令逮捕你?要不是那边有人偷偷地通知我,你早就被人逮捕了!”
那赵军也是寒着一张脸,抬头看了看赵跃龙之后,郁闷地道:“爸,我是冤枉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让人带我回军营,我才赶紧偷偷潜回来的!我在外边又没做什么,在军营里也是老老实实,从来没犯过军规,我怎么知道那狗屁委员会会下那什么逮捕令!”
“没做什么?你指使他人蓄意谋杀国安部某位大校处长,还算没有做什么?”这赵跃龙看着着不成器的儿子,现在被追捕的时候,竟然还一脸莫名其妙,终于开始咆哮了起来。
“什么?”听得赵跃龙这话,赵军惊愕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爸,我没有,我哪里有谋杀什么国安部大校,怎么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赵跃龙见得自己这儿子竟然还狡辩,气得嘴唇直发抖,怒声喝骂道:“你前些天指使包子登杀害了中南的一位老医师,然后前两日,你又指使他去杀国安部中南特勤处处长叶南,他当时没有成功,还被叶南抓住了,然后又假装打电话给你和你商量,这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还有人污蔑你么?”
“什么?包子登他……”赵军手中握着地一个茶杯应声落地,惊慌地道:“那个小医生是国安部的人?还是大校?这怎么可能?”
这赵家父子正慌乱间,而这个时候,川省特勤处长唐德高却是突然接到了叶南的一个奇怪的请求,要求他去赵军原先的住地,找出几根赵军的头发来。
“难不成这叶南见不能抓到赵军,便打算来硬的,行钉魂术不成?看样子这仇怨还真是够深的!”唐德高倒是一愣,想不到叶南怨恨这赵军到了这种地步。
开这钉魂术可是需要千年桃木根,还需要那些许久未听说有出现的钉魂符,叶南难道会这一手,还有这些材料?!
想归想,既然叶南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唐德高当然也不会拒绝,他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在川省的地盘上,叶南拜托他抓一个人,竟然还让人给跑了,这让他实在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叶南。
当下赶紧便派人去彻底地搜寻赵军的住地,花了一个来小时,总算是在赵军的房间里,浴室里找出了十来根短发。
听的唐德高那边将这事办妥之后,叶南心头一喜,当下便交代了一声值班中心,并让方巍在特勤处驻守。自己带着一架直升机和几名特勤队员,便连夜往川省而去。
川省首府离东江倒是有八百多公里远,而川省某集团军的驻地,倒是稍稍地近了一些,离东江大概有六百多公里。
叶南也没有心思再跑一趟川省首府,直接让唐德高将头发送往那集团军驻地附近,而自己也坐着直升机,快速朝着那集团军驻地飞去。
唐德高面对叶南的要求也不敢怠慢,询问了叶南需不需要帮手之后,便赶紧便让人驾着车将头发给叶南送了过去,他心中有愧,当然也没好意思去跟廖处长通气,只好随叶南去。
直升机机师在叶南的命令下,以最大航行速度朝着川省飞去,而飞机上的数名特勤队员虽然好奇自己这般长途奔袭到底是执行的什么任务,见得叶南面色不好看,倒是没人敢问,只是静静地坐着,没人做声。
不过两个多小时,直升机便到达了集团军军营附近,叶南和早先赶来的川省特勤队员联系上之后,在对方的指引下,让直升机远远地找了个地方降落下来。
降落之后,川省的特勤队员赶紧将那十数根头发送上,然后看着叶南道:“叶处长,需要我们帮忙么?”
叶南轻笑着摇摇头,然后道:“不用,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好,你们先回去,替我谢谢你们唐处长!”
“是!”那特勤队员见得叶南不需要他帮忙,当下也松了口气,出来的时候,唐处长出来的时候可是早有交代,能不插手叶南这件事,便尽量不插手,当下既然叶南让他们走,便也赶紧驾车离去。
见得那特勤队员开着的车远去,叶南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军营里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安静下来了。
当下也不敢怠慢,从特勤队员们中点出两人,然后道:“其他人就地留守,在机上随时等候我的命令!”
然后一挥手,便带着两名特勤队员们快速地朝着军营跑了过去。
十余分钟后,三人便悄无声息地达到了军营边上,叶南比划了一下手势,跟在后边的两人便悄悄地在那军营的围墙边蹲了下来。
通过灵能腕表探测附近并没有人之后,叶南也蹲了下来,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从指环中摸出一只碗来,然后挥手凝聚起一团水球,放入碗中。
再小心地将碗放在地上,然后打开那放头发的小袋子,摸出一根头发,运起灵力朝头发逼去,随着强大的灵力灌入,很快,头发“呼”地冒起一团火光化做飞灰,落入碗中。
叶南紧皱着眉头,把左手食指放入口中,狠狠地咬出一个鲜血直流的小口子,再将食指伸入水中,看着手指尖冒出的血痕渐渐地开始在水中飘散。
然后叶南回忆起那从照片中看到的赵军模样,再狠狠地催动灵力将自己的灵力和精血灌入水中!
看着水渐渐地开始变得一片淡红,然后再挥舞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凝聚起灵力,在碗上凌空画着久未使用过的圆光术符箓,嘴里急急地地神喝道:“天地万物,阴魂灵气,听我号令,助我显形!圆光术,疾!”
随着叶南的语音落下,碗里的水开始无风起浪,平静地水面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水纹。
而这个时候的叶南正运起灵力把灵力混合着自身的精血从食指的破口处透了出去。随着那一缕鲜血从食指处的冒出,离指不过一、两毫米,便化为淡淡的血雾,弥散到整个水中。
随着血雾的弥散,那碗中的水液开始轻轻地波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
旁边的两位特勤队员看着这很有些诡异的一切,心头都是一惊,暗道叶处长这使得是什么术法,怎么看起来有些让人心头发寒的模样。
不过,这时叶南却是对着他们一声低喝:“你们都看清楚里边地地形,等下我们就要进去行动了,明白没有!”
两名队员一惊这才明白过来,赶紧都收敛了心神,盯着那血浪翻腾的水中看着。
如此般地,过不得一会,那碗中的血浪突然渐渐平息了下来,而且水面处竟然浮现了一个影像,一个男人躺在一个床上。
这时,叶南寒声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就是今天行动的目标,我们的目的就是将他从军营中带出来!”
随着叶南的话语落下,碗中水面,那男人的影像开始渐渐地缩小,然后开始显示出他周围房间的一些情况来。
再接着便是房间外边的情况,上边显示着房间的门外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卫兵站岗,门上显示着306的号码!
然后这图像镜头渐渐地拉远,显示出这栋楼的位置,以及整个军营的布局。
叶南看了看两人,然后沉声问道:“都记住了吗?”
两名特勤队员,不敢怠慢赶紧点头道:“记住了!”
“好!准备行动!”叶南将手指收回来,丢了一个刀兵符将手指的伤口治愈之后,轻轻地拉下头套,将护目镜带好,然后轻轻地一挥手,三道九天御风符飞出,落在三人身上;很快,三道旋风便出现在三人的身周。
这两名特勤队员看到这情况都是一惊,不过知道是叶南弄出来的倒是也没怎么害怕。
叶南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然后手中法诀一捏,在两名特勤队员的震惊之中,三人便轻轻地浮了起来,随着叶南的法诀移动,三人轻轻地飘过围墙,朝着那栋小楼飘去。
在这深深的夜色之中,三人又是毫无声息地凌空飘行,一路上倒是丝毫没有惊动下边那些巡逻的士兵,不过两三分钟便横跨了大半个军营,达到了那栋赵军所在的宿舍楼那里。
叶南看了看那三楼306门口站岗的两名士兵,轻皱了皱眉头,然后一捏法诀三人便降落到了四楼的阳台上去。
叶南看了看四周无人,然后便轻轻地一挥手,带着两人循着楼梯轻轻地走下楼去。
叶南走在前头,伸头看了看外边阳台上站岗的两名士兵,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当下手一挥,两道道符在手中化开之后,叶南便将两道禁神符朝着两名士兵丢了过去,然后人也跟着扑了出去。
那两名士兵这时听得风声,只要喝问,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身体便朝下软了下去。
叶南眼疾手快地伸手挽住两人,但是却一不小心,其中一人手中的枪托却在地上撞了一下,发出了“咚”地一下闷响!
叶南一惊,屏住呼吸等了一下,还好却没有听到房间里的人有什么反应。
这时,身后的两名特勤队员也赶紧走了出来,伸手帮叶南搂住两个晕倒的士兵,小心地将两人放到地上。
看得两边房间都没有人被方才的那声响动惊到之后,叶南这才放心地一伸手,右手食指处悄悄地冒出一段吞吐不定的光焰,这正是蕴藏在体内的斩龙剑的光焰,现在却被叶南当成了激光刀使用!
随着叶南的手指照着那房间的门缝处轻轻地一划,那锁便被轻轻地切断。
叶南朝两名特勤队员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推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两名特勤队员这时却是站在门口小心地四处张望着,防备着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
小心戒备了一番,发现这阳台四周都静悄悄的,丝毫没有任何的异常,这下两人才算是放下心来,这三更半夜的,谁没事会跑出来。
虽然安静,但是两人却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小心地四处张望着。
两人虽然忠于职守,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房门,突然悄无声息地闪开了一条小缝,里边一道微光闪过之后,那门边又轻轻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