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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程彻自知理亏，假装刚刚挨的不轻不重两拳，事情过去，就不存在了。
只是娜姿一脸想笑又坚决不笑，憋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而乔葵则是肆无忌惮地捂着嘴嗤嗤轻笑，不停地打量程彻的眼睛。两人的行为还是在提醒程彻——你的形象很好笑。
‘女人就是笑点低！’程彻努力无视她们，开口问道：“师祖，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武德挠了挠头，面色尴尬到不停抽动嘴角，短短的胡子抖动得有些鬼畜，“我看到报纸说你受伤了，以为是娜姿干的。所以想警告她一下，以后离你远一点。”
被凭空猜疑的娜姿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漂亮的眉毛挑了起来，又想起对方的身份，无奈地按下心绪，抱着手臂，侧头轻轻哼了一声。
“不是，”程彻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和武德解释。
难道说是因为旁边的两名少女为了打击狐狸精，防止自己和切利娅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多余联系，所以娜姿才会把自己给顶替掉？
“武德先生，”乔葵适时出声解围道，“没什么。只是刚好卡洛斯骑士对强超能力者的骑士对战方式很赶兴趣，所以换了人而已。”
“至于说程彻受伤，”她俏皮地打了个响指，“只是对外宣传口径，免得有观众、程彻的粉丝因为这些对程彻不满而已。”
武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请问你是？”
乔葵眼珠一转，抓住程彻的手臂，“我是程彻的好朋友，这次专门过来陪程彻回关都联盟的。”
看到这一幕，武德的眼睛顿时就直了。好朋友？女朋友吧？
等等，刚才娜姿被他抱着跑出去。难道他居然……看来还需要再多接受点铁拳的制裁。
“她是程彻的老师。”娜姿立刻出声揭露，毫不客气地抓住了程彻的另一只手臂。
“代老师，”乔葵反驳道，“我最大的任务是替联盟监视你。”
这番监视说的堂堂正正，令人无可置疑。
修罗场啊？武德同情地看向程彻，那没事了。
“……”程彻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向前一步，搭在武德的肩膀上，“总之，师祖，您为什么不联系信彦师父，不联系我？”
武德嘴角抽搐，“手机丢了。”
滴，他的裤袋里恰好传来了短信提示音，屏幕光透过布料印出来。
后退一步，武德换了个理由，“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们。”
“师祖，您刚才说看报纸发现我受伤的消息，您可以联系报社啊。”
“事情很复杂，今天太晚了，”武德挣脱程彻的手，向后窜了一大截，“这样，明天我们再好好聊聊。”
程彻忍不住伸出了尔康手：“你不会溜了不见我吧？”
“不会，”武德摇摇头，转身向后走去。
“时间，地址？”
“明天中午12点，秋天大道上的绘露咖啡馆。”武德急匆匆地向外跑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哼，老忽悠，”程彻冷哼一声，波导之力随心而动，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窜了出去，“师祖，我送送你。”
“别跟过来！”武德故意跑到开阔的道路上，“你再跟过来我揍你啊。”
程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德越跑越远，脱离了200米的探知范围。
不过，这难不倒程彻，他拿出精灵球，“摔角鹰人，带我飞上去。”
这里可是精灵世界，追踪这种事情，训练家有的是办法！
飞到一半，刚刚越过一条马路，程彻就看到了一只蚊香泳士站在了武德身边。
它的手臂上已经缭绕了层层水流旋涡，随即左右开弓，一发发沉重的水炮化作飞舞而出的拳头，准确而快速地射向天空中的程彻。
啪！摔角鹰人带着程彻笨拙地闪躲，刚刚挨了一发就连忙告诉程彻，“受不了，快跑。”
淦，居然是资深级的蚊香泳士。
在空中，程彻自知不敌，立刻和摔角鹰人狼狈而逃。
“臭小子，”武德得意地摸了摸胡子，“你有什么精灵，信彦早就告诉我了。”
为防止万一，武德绕到了一个空旷广场上，在广场上快速跑步绕了几圈，果然看见程彻远远的飞在天上，又吊在后面。
还试图用树冠躲藏，可惜追踪水平实在太次，还是被武德看到了。
武德故技重施，第二次召唤出蚊香泳士，带着它直冲冲地向程彻跑去，水炮再发！
刷刷刷，像是两条对空机枪枪链般的水炮居然被程彻在空中完全躲开，少数蹭到的几发，也被带着他飞行的精灵轻易抵挡了下来。
“这是什么精灵？”武德靠近明亮的光源仔细辨认，才发现那只精灵身上的花纹酷似图腾，栅格条状的羽毛上有蓝色和红色条纹——这是娜姿的象征鸟。
令人不爽的回忆从记忆海里泛起，和武德对战的精灵里面就有这只象征鸟。
“好小子，别的不说，”武德气极道，“吃软饭和‘投敌’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啊。”
连续快速发射水炮后，蚊香泳士因为疲劳，暂时歇了下来。远处程彻被象征鸟带着飞在空中，得意地叉腰大笑。
面无表情的武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卡洛斯的报警电话17，“喂，我是热心群众，这里看到有训练家好像没有城市内的飞行许可，还让精灵带着他飞行。”
“嗯，现在还在，飘在上空没动呢，不知道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地址是小丘广场。让精灵中心快点来抓走他。”
大约5分钟后，一只盔甲鸟和一只烈箭鹰各带着一名穿着制服的卡洛斯联盟检察官包抄着围向程彻。
“前面的训练家，请勿在市区内搭乘飞行精灵飞行。请立即降落地面，接受检查，不要做出可能产生误解的行为。”
“我知道了，我就是一般游客，过来看风景的！不小心飞上天的！”
象征鸟和程彻消失在天空中。
武德眉开眼笑地收好手机：“小兔崽子，和我斗。姜还是老的辣，懂不懂？”
大约半个小时后，武德回到了他位于市郊的家，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一只随处可见的小拉达从门口跑过，光影变幻间，变成了一只帅气的灰色狐狸——乔葵的索罗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