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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胜场为零？胜负相抵？
因为刚刚结束比赛，思维有些钝化，程彻一时没有想明白，忍不住脱口而出：“战舞郎刚才赢了咚咚鼠，而且对月桂叶的消耗也很大呀？”
“你们在算什么无聊的数据啊？”娜姿侧过头，鄙夷地瞥向程彻。
在她身后，乔葵快速地眨眨右眼——别说出去打赌的事情。
程彻瞬间读懂，“就是在算这次4场决赛，我的净胜场会是多少。”
“那确实净胜场是零，赢下咚咚鼠，但是输给月桂叶，一胜一负加起来就是零啊，”娜姿叹了口气，心底里隐隐赞同乔葵经常挂在嘴边的观点‘程彻是笨蛋’。
“啊？”程彻蓦然隐约察觉自己好像被诱导进了一个坑里。
“这个数据意义不大，”娜姿轻轻地将垂落下来遮住视线的头发撩到耳后，因为白天的奔波而透出慵懒的风情，“因为第一个出场想要获得净胜场本来就是最难的，一般队伍里最容易获得净胜场的是第三位出战的选手。”
难怪不论是乔葵，还是她母亲，都会特意要求程彻首发出场。不愧是母女连心的两人，挖起坑来都不约而同的在同一个地方挖出陷阱。
亏得程彻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可以一举两得、一鱼两吃、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原来如此，”程彻头疼地捏着自己的晴明穴使劲摁了摁。
裁判的判决打断了对话，“平局！请育新中学和安宜中学的第三位选手上场。”
经过悠久的消耗战，两只精灵没差多少时间，几乎同时倒在场上，出现了难得的平局情况。
娜姿对程彻点点头，起身信步向赛场。
“加油！”“必胜！”
“早打完，早休息！”程彻的鼓励总是这么实在。
“……”
接着，娜姿负气般地派出了消耗战高手——呆呆兽。
得，得，还不如不说呢。
乔葵笑眯眯地挪到程彻身边，仰着小脸，一双月牙眼水汪汪的，“笨蛋，你想呀。在我们队伍里面，娜姿是三号位不会变。”
发现被坑的程彻下意识地杠道：“为什么娜姿是第三位不会变？”
“那她如果是二号位出场，三号位的选手是不是就可以失去锻炼的机会了，”乔葵丝毫不恼地继续解释道，“再换句话说，如果对手强到二号位的娜姿都不是对手，那现在你们四个谁去三号位，也都打不过了呀。”
“唔，”程彻手指划过鼻尖和嘴唇，捏着下巴沉吟，“有道理啊。”
因为是双方三号位同时上场，因此在裁判的准备声后，对方与娜姿同时派出了精灵——草与龙复合属性的椰蛋树（阿罗拉形态）。
瞄了一眼场内的情况，程彻见到娜姿平静地指挥呆呆兽似乎在使用冥想技能，并没有发动自身的超能去强化呆呆兽，便知道她一点也不在意所谓逆属性的不利。
只靠精灵的实力，娜姿就有充足的信心获胜。
“那我可以去二号位啊，”程彻接着质疑道，目光灼灼地看向乔葵，用眼神表示——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亲。
“的确，”乔葵点点头，看了一眼回来了的俊辅，委婉地放轻声音说，“在我们的队伍里，二号位是比较有机会得到净胜场。”
“但是，如果这样的胜利，含金量不足，”乔葵妩媚地白了程彻一眼，“那就没有奖励了哦。”
程彻楞了一下，无奈地笑起来：“也是。”
“加油！”乔葵握起小拳头轻声给程彻又鼓了一次劲。
在包厢里，乔静泰半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儿身上，看着女儿在程彻输掉下来后，主动坐到他身边，一副百依百顺、曲意安慰的样子，心中半是无奈，半是不忿。
绕着包厢里的椅子踱步走了两圈，乔静拿出手机，调出程彻登记在联盟系统内的电话号码，快速发出消息。
滴。
程彻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认识号码的短信消息：净胜场0场，记得保持你诚实守信的好品德。
吓！
程彻猛然抬头，举目四顾，从赛场中向上看，远处看台上观众的一张张面孔有些模糊，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自己，又似乎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应该在自己身上。
他下意识地将视线再向上移，看向最高处的那些包厢，却只能看到单向透明玻璃黑色的反光面。
“臭小子，很敏锐嘛，”乔静冷笑一声，再看看场中的比赛，以她的眼光已经能够看得出椰蛋树回天乏术，索性转身直接离开了竞技场。
连续使用几次冥想以后，椰蛋树的主要攻击手段对于呆呆兽来说已经变得不痛不痒。
哪怕椰蛋树偶尔还能够通过吸取和寄生种子来恢复，相比呆呆兽直接使用偷懒来恢复的效率相距甚远。
这一次，娜姿就仗着呆呆兽皮糙肉厚，顶着对方的攻击，冥想强化完成以后，再不徐不疾地使用精神强念，逐步打崩了对手。
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娜姿轻松将安宜中学碾了过去。
这种统治级的表现，让观战的其他14家参赛院校无不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第二天一早的跑步，程彻没有再遇到乔葵的母亲。
等下午的战前会议结束，程彻拿到对手的资料和一些视频档案，选择躲进房间里，反复斟酌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获得净胜场的突破。
育新中学的运气相当不错，第二轮的对手中，从情报来看仍然没有资深级精灵，程彻不用担心遇上实力差距过大的对手。
坏消息是，精灵医院建议战舞郎最好能够休息一天，昨天的比赛对它的消耗很大。
所以程彻剩下的选择，就只余下其他三只精灵。
“如果想要能够一穿二，就必须减少对方击中自己的机会，”程彻的手指在三个精灵球之间来回晃动，“拉鲁拉丝和我的配合还太少，如果让它上，更近乎它靠自己在作战，不行。”
“力壮鸡的进攻太过于爆裂，强攻出色，但是防守不足，很大程度上无法避免自己受到的伤害。”
手指停在了最左边的精灵球上，“摔角鹰人，就决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