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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功夫还是管好他自己吧,这种场合也是他能来的吗?”叶菌冷笑道。
“男爵也是担心执行官你。”
“我不需要。”
谈话进行到这里又陷入了僵局,赵旭了解叶菌的个性,故此倒并不如何意外,就是觉得这人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不过想到杰洛士以前介绍过叶菌的身世,赵旭的火气多少又消了些,毕竟换做是自己,幼年就经历了满门被害,之后又长期奋战在与各种妖魔鬼怪对抗的一底线,自己是否又会不那么偏激呢?
此时杰洛士似乎是为了打破尴尬,说道:“不过执行官你刚才也太狠了,如果不是有人使用“瞬间移动”,我和那个小魔女恐怕真要尸骨无存了。”
“我不已经替你祈福了吗?”
“这不是重点啊!”
“别婆婆妈妈的,你加入光明团的时候不是就该宣过誓吗?愿意随时为上苍和教会牺牲,这是我们每个信徒的光荣。”
赵旭此时有些忍不住了,说道:“就因为这你连同伴都要杀?”
“我再重复一遍,那是在为上苍和教会牺牲,如果换做是我,面对这种结果也会毫无怨言。”
“可你愿意,不代表别人愿意啊?”
“所以呢?你是说这小子对上苍信仰不坚?”
“那当然不是,但是表达忠诚的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非这么做不可吧?上苍想必也不希望你们做这些无谓的牺牲。”
“凡人随便揣摩上苍的意志可是大不敬的行为...看在大家是熟人,这次我可以装没听见,但你最好别再有下次。”
“那“圣域”的历代大祭司,枢机主教算不算神?”
“荒唐!神是唯一的。”叶菌听到这里不禁瞪起了眼睛,显然赵旭的话触及了她的底线。
“那既然如此你们教会的许多说法跟理念不也是在揣摩上苍的意志吗?”赵旭此时是毫不退让。
“那不一样,他们是受到上苍眷顾,能直接聆听上苍的意志的。”
“谁能证明?上苍还是他们自己?”
叶菌此时停下了脚步:“威廉男爵,我郑重警告你,你刚才的话已经明显越界了,如果你再不收敛,作为上苍的仆人我就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越界?我越什么界了?我没有一句话冒犯过上苍,我所质疑的都是你们教会制定的规则,据我所知这世上只有上苍是全知全能的,而人类不是,教会作为一个人类创建管理的组织,你就能保证不犯错误,你就能保证那些历代教士编撰的经典都完全符合这个世界的真相?你们真如果是上苍的忠仆应该维护的是上苍的名义不被盗用,意志不被曲解,而不是一味维护身为奴仆的你们这些人。”
听到这里叶菌的眼睛已经蹬起来了,握着魔杖的手不住发抖,感觉随时就会对赵旭不利,而后者此时是毫不示弱,杰洛士一看吓坏了,它知道叶菌的脾气,逼急了真敢杀赵旭,当时赶忙说道:“男爵,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喝酒了,怎么总说醉话啊?幸亏我跟执行官都是你的熟人,否则这些话要是旁人听见后果不堪设想,你赶紧给执行官道个歉,这事大伙就当过去了。”
赵旭明白杰洛士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其实他也只是一时基于义愤,于是赵旭最终冲叶菌说道:“抱歉,我刚才说的是醉话,请你原谅。”
叶菌当然看得出来赵旭根本没喝醉,甚至都没喝酒,但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好酒误事,你今后最好在意些。”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算完了,但赵旭琢磨了一下又加了几句:“既然是醉话,那就容我最后再说几句,执行官你愿意为自己的信仰献身,这很伟大,但我希望你明白人生的道路不止一条,别人也有做出跟你不同选择的权利,希望你今后不要一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尤其是涉及生死的事,另外你对“圣域”忠心不二这很好,但我希望你有空也想想这份忠诚是否值得。”
叶菌并不傻,一听就明白赵旭这些话的含义,当时眼睛又瞪了起来,赵旭这次没理她,背着杰洛士继续往前走,后者当时赶忙冲叶菌打招呼“醉话,是醉话。”
不知是杰洛士的招呼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叶菌最终没有发作,只是看着赵旭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小子有病吧。”等离开叶菌一段距离了,杰洛士赶忙敲了下赵旭的脑袋。
“我怎么了?”赵旭皱眉道。
“我好不容易把执行官安抚住,你又多那几句话干吗?那丫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逼急了咱俩谁都活不了。”
“我知道,可那些话我不吐不快,今天别说是奥黛丽,即便是你也差点丧命,是,奥黛丽是异端,这场架也是它挑起来的,可你们跟奥黛丽无仇无怨,犯得上一上来就下死手吗?退一步来说即便你们有杀奥黛丽的理由,那你呢?你是她同伴啊,这也能毫不犹疑地下死手,这也太冷酷无情了,我说这些其实也是为她好,希望她别做了恶还以为自己是在维护正义。”
“哎,你这人有时候就是道德感太强,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理所应当啊?不过话说回来,看你这架势似乎对执行官还是挺在意的,否则也不用那么苦口婆心。”
“只是作为朋友而已。”
“真只是朋友?”
“你要再这样自己走回去,反正我知道你没伤。”
“别...我这回是真摔了一下,屁股现在还疼呢。”
“话说那个瞬间移动是你的手笔吧?”
“猜出来了?”
“刚才叶菌的分析我觉得挺有道理,奥黛丽真要有那本事你俩早败了,不过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我如今因为是在卧底,所以刻意隐藏实力,真实的我恐怕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听到这里赵旭想到了艾玛的那番话,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话说杰洛士你究竟叫什么?是什么来路啊?”
“好奇了?放心吧,迟早你会知道的,但肯定不是眼下。”听杰洛士这么一说,赵旭也不便继续追问,就这样他们三个回到镇上,并对海因里希等人作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