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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日斩沉默了几分钟,在团藏的催促下,缓缓开口道:
“先看看吧,先弄清当下的事,或许,重樽真的很需要某些东西,复活这种事不可能没有代价,不是吗?”
团藏的木拐重重敲击地面,“日斩,你会...”
“做出另一个选择,我一定会后悔,而且我说了,先看看吧。”猿飞日斩抢答道。
团藏怒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他心里也没底。
如果这封信是大野木发来的,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反对猿飞日斩做出的决定。
但糟糕的是,这封信是重樽发来的。
那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摸不透目的,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猿飞日斩所猜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如果重樽不是为了危害木叶,那为此舍弃自来也和纲手无疑会凭白让木叶遭受巨大损失。
“贵族珍宝...”鹿久已经开始思考重樽要求木叶给予的是什么,“我们木叶有什么和贵族有关联的东西吗?”
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犹豫道:
“我有一张从大名府淘来的躺椅。”
躺着可舒服了,他每天下午一点都会躺在阳台上的躺椅,晒着太阳午睡一小时。
他这把老骨头就这点享受了。
猿飞日斩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了解水户门炎的为人,他可能都会以为水户门炎在不分场合的逗他玩。
“我想,重樽不会想要你的那张破躺椅。”
“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我们木叶有什么宝物能和贵族扯上关系。”水户门炎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但是他们木叶村是个忍者村啊。
就是跑去找商人,都比从木叶这找到贵族珍宝的可能性要高。
猿飞日斩心烦的敲着烟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能和贵族扯到一起的东西。
“团藏,难道你...”
“我是个纯粹的忍者,你并非不清楚,日斩。”团藏冷声道。
他怎么可能收藏贵族的宝物?
“也许我们该从重樽可能需要的东西来考虑。”鹿久道。
猿飞日斩微微摇头,“在他潜伏木叶的那段时间,只对封印之书表露过意图,然而封印之书和贵族珍宝一词搭不上边。”
“那会不会和雨隐忍者有关?”鹿丸又给出猜测。
“嗯?”猿飞日斩皱了下眉,“为什么这么说?”
“重樽需要的,未必是事物本身,而是取走那样东西后带来的影响。”
鹿久继续分析道:
“我从未与他交谈过,只在宇智波叛乱中见过他一眼。
“他显然是一个重视目的且卑鄙的人。
“他或许听说了猎杀重樽联盟的风声,也看出了木叶与雨隐结盟为的是对付他,因此想出手破坏。”
如果重樽所求之物对雨隐忍者非常重要,那便能制造出双方的冲突。
“有这种可能性。”猿飞日斩眼中光芒一闪,“而且他说了亲自去取,若是雨隐忍者死在木叶村,也会影响双方关系。”
雨隐的交换生中,刚好有三个潜力足以威胁木叶地位的孩子。
哪怕雨隐问责时,木叶方有办法给出重樽出手的证据。
那也无法证明木叶是不是故意保护不力。
“很有可能,这种行事风格符合有关于他的传闻!”
所谓的贵族宝物,只是个掩饰实际目的的幌子。
猿飞日斩立刻唤来暗部吩咐道:“立刻通知雨隐忍者,并重点对他们进行保护。”
“这样木叶方的主要精力便全被我们吸引住了。”库鲁依在旅馆内侃侃而谈。
“有趣。”大蛇丸勾起嘴角,“可你怎么敢肯定,他们不会想到日向一族呢?”
“你真的会把日向那帮人当做贵族么?”背手站在窗前的重樽回头嗤笑道。
大蛇丸摇头,嘴角挂着冷笑,“他们模彷的不是很好。”
在忍界各处,模彷贵族的家族并不是只有日向。
但为了训练和战斗而简便化的衣裳,和自小生在忍者村而改不过来的言谈举止,生活环境造成的风吹日晒的痕迹。
这些都会导致这种拙劣的模彷成为贵族的笑料。
就和看着穿衣服的猴子一样滑稽。
贵族对非贵族的歧视真的很严重。
所以哪怕联想到日向这一层,都会被重樽一直以来的举止否认。
既然连贵族都瞧不上模彷贵族的忍族,那蔑视贵族的重樽,所指的贵族珍宝怎会来自日向?
“一般而言,表现出的性格与思想只会被人利用。
“但有时,你也可以利用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去误导别人。”
大蛇丸看向君麻吕,“明白么?”
“我懂得了,大蛇丸大人。”君麻吕低头道。
当大蛇丸回过头想再和重樽多说几句时,站在窗前的重樽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低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库鲁依。
敲门声很快响起。
……
一条两米多长,手臂粗细的白鳞蛇从地面钻出,用毒液腐蚀了头顶的木板。
将脑袋向上顶了顶。
缝隙中透出光线,一只骨感的手顺着光伸进来,掀开了榻榻米。
小白吐了吐信子,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它爬进屋子里,将嘴巴张开,两颗尖细有弧度的毒牙还残留着透明的毒液。
一只缩小了好几倍的手臂从中伸出,抓住地面缓缓向外爬,并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放大。
在露出一半身体后,日向谬将手伸来。
“不用。”重樽嘴角向上勾勒,右手拄地微一用力将整个身体抽了出来。
他环顾了房间的布局,四个角落分别贴了符纸。
上面写下的是幻术式,用以干扰开启白眼后对这个房间的窥探。
在房间外看来的视角,是日向谬在茶几前抄写家规。
小白上下甩动脑袋呸了几下,用尾部支起身子攀在了重樽身上,没有化为人形。
日向谬收回手背在身后,“你是来摧毁宗家的,还是来拯救日向的?”
“两者确实有区别,但好像不多?”重樽眼中色彩微闪。
“宗家做了一件错事...比以往的错误严重的多。”日向谬的语气很冰冷。
对日差的惩罚并没有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让分家更敬畏宗家。
有压迫,就有反抗,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被埋下的种子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犯了错,就得偿还,我认为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重樽笑了笑,“我不会让追随我的人为他人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日向谬从衣襟内取出一叠文件。
其中有一张日向族地的布局图,详细说明了日向一族重要成员的居住位置。
另外的是日向一族分家的名单,日向谬从中筛选了对宗家极端不满,缺乏求生欲望,仅仅只是行尸走肉般活着的族人。
在重樽再次来到木叶前,他就准备好了这些,以备不时之需。
重樽接过地图和名单看了看。
“日向一族内部的事,由你处理就好。”
说完后重樽看了看日向谬那张死人脸。
想起那沉默的性格,又补充道: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交给日差。”
日向谬点了下头,接过了名单。
他没有去询问重樽的计划。
若是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重樽肯定会和他说。
如果不需要他出手,那他也没必要去知道。
好奇心的缺乏,不知是生在日向一族得到的磨炼,还是天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