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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十月中旬前后,西康省会康定市周边,横断山脉之一大雪山脉中。
第二只荒兽将会出世。
这是老猴子临别时算出来的消息,作为它与池桥松合作的基础,之后老猴子便从灵猴身上退走,剩下灵猴在池桥松面前瑟瑟发抖。
当然池桥松并未为难这只灵猴,放任灵猴逃去山中修行。
“现在才七月,距离十月份还早,老猴子的事情先放一边。”池桥松按下心思。
等到第二天,便前往了南越省府所在地——任嚣市,洪阀全部大师以及原先佗阀诸位大师,全员抵达省府。
在省府工作会议上,池桥松接受了原先佗阀一众大师的效忠。
并任命南越省督理杨文钊,代理南越省督军一职,负责主持南越省改革,与江右、海西步伐保持一致。
杨文钊是金丹巅峰大师,但却不是南越本土人士。
而是胶东省人,机缘巧合反而在南越闯出一番名堂,不过先前他在与另一位金丹巅峰大师的军阀争夺中,屈居下风。
只是那位金丹巅峰大师周彦龙,没有摆正态度,又仗着与桂系有千丝万缕关系,对池桥松有所不敬。
在收服周彦龙的过程中,碰了几个软钉子之后,池桥松果断将原先的督军人选更换,扶持杨文钊上位。
周彦龙不服气,当场就宣布下野,跑去香江市当寓公了。
“大帅,这周彦龙怕是不会甘心,要不要将他拦截下来?”朱光闪询问道。
“不必了,就让他去香江当寓公,先放着他给杨文钊一点压力,等我进京问鼎之后,主持改革,香江市这样的化外之地,迟早要好好整顿一番。”
既然决定扭转天道方向。
那么大夏境内,便不允许有任何超然物外之地。
现在是什么军阀、异类、邪修,都往香江市跑去避难,仿佛香江市就是化外之地一般,连一些大宗师、大天师后辈,都跑来香江市发展。
而有了香江市这样的退路,很多军阀、异类、邪修便会突破底线。
反正出了事一跑了之。
下野一位周彦龙,并不影响南越省府的改组工作,在全国通电之后,以杨文钊为首的南越省,正式并入洪阀麾下。
而洪阀也凭借江右省、海西省、南越省以及瓯江地区,三省一地的统治范围,正式跻身为洪系大军阀。
在省府饮宴之后,池桥松休息时略作感受。
便见真灵元婴手中,又抓住一条粗大但是没有精气神的人根龙,这便是南越省的人道气运,需要一年时间的酝酿,才能辅助修炼。
“气运这种东西,谁也不会嫌多!”
池桥松目光投向大夏地图上的吴越省:“普阀、申系,是时候让吴越省也结束内斗,享受统一的福利。”
此时。
位于临安市的吴越省府之中,督军陶言正在借助气运修行神通之力,忽然心头一阵心血来潮,然后立刻向淞沪市方向飞奔。
“大危机,凶险,凶险!”身为宗师,对心血来潮洞悉深刻,“能给我造成如此危机,哪怕是内阁巨头也难做到,唯有……唯有那位新晋洪系的大帅了!”
一边奔逃。
他还一边通过传讯工具,给淞沪市督军任广志发出求救讯号。
任广志接到讯号,怒不可遏:“贼子好胆,竟然敢对我申系动手,立刻给我联系吏相和外交史,再通知孟宪浦和常瀚海,立刻动身前来支援!本帅要看看,面对四位宗师齐聚,这史上最强天师,有何手段通天!”
说完。
任广志便化作一道遁光,向临安市方向飞去。
等兴之所至、想要来一统吴越省的池桥松,赶到临安市时,神念铺展开来,发现陶言已经提前逃走。
“也罢,先处理普阀。”
对于申系可能的应对,池桥松并不在意。
他先是土遁前往永嘉市公署,喊上岳父周力:“爸,我准备统一吴越,这一次洪系行动便由你来带队吧。”
这是白送统一的大气运给周力。
周力早就不再纠结自家这位女婿,究竟比自己强多少。
反正都是一家人,池桥松强大便代表他强大,闻听此
好事,立刻摩拳擦掌:“好,我在洪系虽然天赋不算拔尖,但绝不会辜负女婿你这一番苦心。等我冲击金丹,定要为你守好吴越省这份基业,好让你安心进京!”
在李通晋升为江右省督军之后,周力便以江右省督理身份,兼任了瓯江地区行署专员。
此刻周力立刻召集瓯江地区所有都统大师,在池桥松的支持下向普贤地区发起进攻,当然没忘记先发一则通电。
“吴越一统,当在此时!”
接到通电,一心吃斋念佛的普阀大帅徐向佛,竟然并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是松一口气般的微微一叹。
“该来的总是要来,也罢,做过一场,省得选择。”他默默披挂上自己的铠甲与武器,“若是活着,今后便退隐礼佛,若是战死,也不愧对普阀大帅这一身份!”
随后。
普阀大师迅速回退,拱手将永安市、会稽市让出。
全都撤回鄞鄮市,汇聚在普阀大帅徐向佛身边,只不过众人士气并不高,反而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迷茫。
其中一位大师,忽然道:“大帅,申系答应救援了吗?”
“没有,申系还是那个前提,想要得到救援,就必须并入申系。”徐向佛摇摇头,语气有些英雄末路的悲壮,“我徐向佛与申系斗了那么久,结下不知道多少仇怨,若是真投靠了申系,又能有什么前途!”
“那大帅,我们与洪阀,不,与洪系貌似并没有太大仇怨?”又一位大师,忽然小声的提议道,“不如……”
“陈耀,你!”立刻有其他大师怒叱。
陈耀缩了缩脖子。
徐向佛却没有愤怒,只是说道:“我徐向佛既不愿意投靠申系,也绝不投降洪系,这一战便是我最后一战!”
顿了顿。
他看向并未被自己悲情所感染的下属们,不由得心中一叹,沉声道:“待我战败或者战死,普阀就此解散,尔等自谋出路!”
说完,直接飞腾升空,向逼近中的洪系杀去。
怀着悲壮的情绪,徐向佛看到洪系大军已至,顿时仰天大吼道:“洪系进犯我普贤地区,可敢与我堂堂正正一战,不管是朱光闪,还是李通,我徐向佛绝不退缩半步!”
周力见状,皱眉道:“脑子有病吧,这次是我周力带队!”
不过他自知自己只是一位实丹大师,肯定打不过徐向佛,于是看向池桥松。
池桥松高悬空中,见到气势已经酝酿到顶的徐向佛,只是一个眼神看过去,神念便化作一把大剑斩向徐向佛。
噗嗤!
徐向佛仰天喷出一口血,整个人直接在空中晕死过去。
池桥松手下留了情,并未直接将徐向佛斩死,此人虽然与洪阀有过交手,但是没有什么仇怨,而且治理普贤地区倒也不错。
是个人才,杀了可惜。
若能收服,洪系将再添一位大将。
毕竟洪系如今名不副实,除了池桥松之外,连一位宗师也没有。
实力最强也就朱光闪、杨文钊两位金丹巅峰大师。甚至江右省督军李通,还是借助晋升督军之后的气运,刚刚突破到金丹巅峰。在高端战斗力层面上,比其它军阀差的太远,总不能以后都让池桥松亲自冲锋陷阵。
得招纳一些得力助手,这徐向佛就有希望冲击宗师。
解决了徐向佛。
战斗很快就呈现出一边倒情景,甚至周力等人还没用力,不少普阀大师便临阵倒戈,剩下几位负隅顽抗的大师,也很快被擒拿。
有池桥松在,这些大师连逃跑都做不到。
随后洪系大师占据普贤地区剩下的鄞鄮市、甬东市,彻底平定了普贤地区。
稍作休整,将普阀大师编入洪系大军之中,周力继续带队向申系所占领的吴越三个地市前进,先收复省府所在地临安市。
再收复隔壁的吴兴市。
最后向马家浜市进发,只要占了马家浜市,吴越省将完成一统。
轰!
马家浜市的一个县知事署中,周力从入定中醒来,随即哈哈大笑:“金丹,我已经进入金丹层次!”
虽然平定瓯阀,他出力不多,但是这些气运对一位实丹大师来说,依然丰厚。
故此让他成功冲到金丹层次。
“等克复马家浜市,一统吴越省的气运洪流,应当可以助阵爸你冲击到金丹巅峰,不过,想要冲击宗师就难了。”
池桥松分析道。
有些天骄人物,比如王新建,直接借助江右一统而冲击宗师,这是他独立带领洪阀完成的壮举,气运洪流自然能助他一臂之力。
但李通、朱光闪、杨文钊,包括此刻的周力,一统省府,都是借助池桥松的力量,故此无法掀起气运洪流。
只能慢慢接受一省气运的攻击,依靠水磨工夫来冲击宗师。
周力心情大好,笑道:“我有自知之明,若非有你帮助,我这辈子能否达到金丹巅峰都是问题,根本没想过冲击宗师。我就老老实实帮你管理吴越,有机会便冲击宗师,没机会也不算什么,我已经达到此生巅峰。”
“有机会,我还是会帮助爸你冲击宗师的。”
“哈哈,有女婿你这一句话,爸我怎么说都要为洪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力振奋道,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宗师诱惑,实在太大。
兴奋过后,周力召集幕僚,提出现实问题:“马家浜市怕是不好占领,申系已经发出全国通电,要在这里与我洪系决一死战。”
“不止。”
池桥松眉头挑动:“吏相是申系的后台,此番吏相虽然没有离京,但是外交史高奎英却来了,想要阻拦我。”
周力惊道:“啊,高奎英可是大宗师,大帅有把握吗?”
“有没有把握,先做过一场再说。”池桥松没有夸海口,尽管他不觉得区区高奎英,以及从地府得过神通的任广志,能够阻止自己。
但小心无大错。
至少也要避免周力等下属,跟着膨胀,否则战场上不长眼,丢了性命就不好办了。
如此洪系稳扎稳打,将马家浜市周边各县全部占据,最后才向市区挺进。而任广志已经带领申系摆下擂台。
双方在郊区上空对峙。
一方只有池桥松这一位仙师,另一方则以淞沪市督军任广志为首,身旁还有淮海省督军孟宪浦、江南省督军常海涵,以及吴越省督军陶言。
“池桥松,你不在江右省纳福,为何进犯我申系地盘!”任广志人高马大,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亮得苍蝇落在上面都站不稳。
“高奎英呢?”
池桥松神念搜寻,并未找到高奎英的身影。
任广志被无视,面上有些微微挂不住,呛声道:“过得了我们四位宗师这一关,自然能见到高奎英!”
“真是心里没点数,什么本事也学人压阵!”池桥松不再废话。
法天象地神通直接发动,随即便是三头八臂神通,金霞冠化作金光铠甲笼罩在三个脑袋以及浑身上下。
遁龙桩抓在左手,三宝玉如意化作道宝神塔抓在右手。
三尖两刃刀双手紧握。
剩余手掌则发动五雷正法神通,化作四条雷电锁链,在天空中闪烁舞动。几乎是刚一照面,池桥松便展现出最强战斗形态。
神念肆无忌惮的在空气中扫描,忽然之间便将陶言钳锁住,随即雷电锁链与三尖两刃刀一起攻击过去。
陶言大骇,他有法宝傍身,但是此刻却完全挣扎不出池桥松的神念钳锁。
没有人见过池桥松与云碧琼一战,只是从池桥松与琼尊一战中,推测池桥松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
并再为他算上三尖两刃刀和金霞冠的实力加成。
但是池桥松的神念钳锁不住琼尊,却对普通宗师一捏一个准,随即三尖两刃刀砍下去,空气都被砍碎。
这三尖两刃刀有三亿六千万吨重量,比在琼尊手中战斗时拉风太多。
任广志等人估算错误,但反应不可谓不快速。
其中任广志直接大吼一声:“钉头七箭!”
发动了自己从地府之中得到的神通,这神通需要配合特殊法宝,此时一道箭光直奔池桥松而去,攻击池桥松后背,逼迫池桥松放弃击杀陶言。
不过池桥松三头八臂,完全无惧这道箭光,直接驾驭雷电锁链来挡。
只是雷电锁链并没有挡得住,这金光穿破物理、法术双重防御屏障,落在池桥松后背上,再轻松破开金霞冠的金光铠甲,向虚空之处的真灵元婴射去。
啪嗒。
箭光射中真灵元婴。
只是真灵元婴身上的超小号金光铠甲,结结实实的扛住了这一箭,然后伸出小手,将射来的特殊发起箭失抓住。
放在手中把玩起来。
与此同时。
三尖两刃刀已经噼到陶言身上,他手腕的一枚白色玉镯激发出一圈白光,试图抵挡三尖两刃刀,但很可惜被直接砍碎。
白色玉镯也应声破裂,
然后三尖两刃刀裹挟着无可阻挡的气势,直接碾碎陶言的法天象地肉身,灵台金光一闪,一只元婴已经遁出。
但还没等元婴血遁而逃,三尖两刃刀的冲击波便将元婴彻底碾碎,甚至比碾碎肉身还要简单。
三亿六千万吨重量,这把三尖两刃刀在目前所有冥器之中,绝对属于战斗力第一的冥器,效果简单直接粗暴。
就是靠着重量形成的巨大势能,碾压一切。
一座小山的一千万吨重量,对宗师来说很好挡;一座中型山的五千万吨重量,吐口老血的同时宗师也勉强能挡。
但是一座大山的三亿吨重量,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抗衡,法宝也不行,除非是另一件防御性质的冥器。
比如池桥松身上的金霞冠,就勉强可以扛住一击。
陶言身上可没有冥器。
故此被池桥松一刀瞬间秒杀,死得不知道有多简单写意。
这位当初受到吏相吩咐,与魏晋童、常瀚海准备合谋池桥松的宗师,就这样死在池桥松刀下。
池桥松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真灵元婴,钉头七箭神通对他没有起到效果,于是他瞥了一眼勃然变色的任广志。
微微一笑。
似乎是要向任广志冲过去。
但却瞬间来到常瀚海面前,常海涵当时就遁出元婴,舍弃掉肉身血遁而逃。起初他还信心十足,能与众人联手挡得住池桥松,现在被陶言暴毙的瞬间吓得肝胆俱裂。一边念着吾命休也,一边血遁元婴。
“一切都是徒劳。”池桥松澹澹叹息。
他暂时没进京,给了很多人假象,以为他实力还不够扎实,加上内阁有内相、吏相两派针对,故此不敢进京。
这才有了任广志四人的拦截。
觉得打不过池桥松,也能做过一场,再让外交史高奎英偷袭。
只可惜。
这不是打不过,是一起过来送人头。
池桥松一连将陶言、常海涵这两位曾来过三清小镇,准备谋杀自己的仇人击毙,再看向任广志、孟宪浦。
孟宪浦早在他击杀陶言时,就夺命而逃,向北方头也不回的逃窜无影无踪。
任广志则愣了一下,大概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很快回过神来,紧随孟宪浦其后,向北方遁逃而去。
池桥松本打算追击。
但是忽然顿住身体,却是被一丝气机锁定。
他神念反复在周围空气中搜寻,并未找到气机锁定的源头,但却很清楚,那是外交史高奎英暗中所激发。
“鼠辈,为何不现身一战?”池桥松喝问道。
不过在干扰池桥松追击任广志、孟宪浦之后,高奎英便收回气机,随后再未曾出现过。
等了一会,没等到高奎英现身,池桥松便澹澹的嗤笑一声:“插标卖首之辈,等我进京之后,再找你喝茶!”
…
…
…
没了申系阻拦,洪系正式一统吴越省。
周力凭借带队获得的气运洪流,直接冲到金丹巅峰,成为了宗师之下的顶尖战斗力。
随后通电全国,由周力正式出任吴越省督军一职,洪系至此扩张到四个省份,暂时停下扩张步伐,消化所得地盘。
平京市。
吏相明公兆一脸铁青:“陶言身陨,常瀚海身陨,你为何不出手救援一二!”
外交史高奎英脸色也不好看,闻言说道:“明兄,并非我不愿意救援,而是那池桥松实力超乎想像。”
“能有多强!”
“杀我,杀明兄,应当不难做到。”高奎英哼道。
这让明公兆眉头大皱:“你在说笑话吗,他刚晋升天师,怎们可能有如此之强的实力,难不成他晋升的是大天师!”
“明兄若不信,我也没办法,须知他可是连琼尊都杀了,明兄为何还要看轻他的实力?”
“琼尊杀之不难……只是琼尊善于飞遁,我等不好追击而已。”
“明兄不会真觉得自己很容易杀了琼尊吧,就算琼尊不跑,与明兄一对一,我也不信明兄真能杀得了他!”高奎英冷笑连连,“三尖两刃刀,金霞冠,遁龙桩,三宝玉如意,四件冥器在手,明兄若不信我所言,尽管去找池桥松便是。”
“你!”
明公兆差点一口气没接上,好一番顺气才压下怒气,解释道:“我不是埋怨你,你我相交相知多年,我的脾气你知道,急了点。”
“我若是不知道你的脾气,早跟你翻脸了。”
“唉,不说这个了……那池桥松当真实力如此夸张?听你之言,他已经比泰仲文还要更强,难以理解!”
高奎英也顺势下台阶,语气缓和一丝道:“难,我依靠戳目珠监视战场,寻找施展神通机会,但却始终找不到破绽。而且隐约之中有感觉,若我施展神通入场,怕是要交代在池桥松的刀下,所以才没出手救人。”
“连你都感觉会被杀?”
“是啊,许多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上一次还是下地府时,面对那些邪恶触手、眼球,才有这样感觉。”
明公兆惊疑不定:“难道他真的是谪仙人?”
“十有八九是了,而且我感觉,他憋着不着急进京,怕是在默默积蓄实力,等实力足以镇压你我之日,便会进京报复。”
“这……”
“明兄,得早做打算。”
“这样吧,我把海寿红青、元化余喊过来,我们四人再商议一番。”明公兆头不铁,见识到池桥松的实力,他不敢再怠慢。
很快。
海寿红青、元化余两位内阁巨头,来到吏相府邸。
四位巨头开始商议对策,另一边云碧琼也收到了池桥松连斩陶言、常海涵,吓退外交史高奎英之事。
她对身边弟子澹澹评价道:“大夏下一任大总统已经明确,尔等叮嘱一番桂系那三位刺头,千万别往枪口上撞。”
“师父,那池大帅,当真如此可怕吗?”一名弟子询问道。
“实力强得可怕,为人尚算温和。总之为师已经准备鼎力支持他当政改革,尔等也要注意配合,或许能在接下来的改革之中,谋取进身之机。”
“明白了,师父。”
叮嘱一番弟子们,云碧琼便起身向太液池大总统府行去。
大总统泰仲文依然在工作,忙着批改文件,身为整个大夏的最高领导,他批改文件不仅仅是公务,也是修行。
借助公务了断一丝丝因果,然后更方便修行通窍神力。
“你来了,请坐。”泰仲文招呼道。
云碧琼坐下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喊上池桥松一起下地府,探寻一番消弭量劫的办法?”
“这个不急,地府封印也不是说碎就碎,倒是我先咨询一下你的意见,等池桥松进京入阁,如何安排他的职位?”
“这我不关心,我只准备三年后,给他投票当大总统。”
“此事你之前跟我说过,以后就不要再当着我的面说了,我担任大总统期间,总算于国于民有些功劳吧。”泰仲文苦笑着揉揉额头,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实在是地府危机压在他头上,总让他感觉坐不踏实。
“那就随便安排一位使者,以我对他的了解,你不如安排他为巡逻使,我见他对地方军阀与邪祟勾结颇为不满,或许可以让他代为惩治一番。”
“他会愿意?”
“让他立刻进京,有内相、吏相使绊子,未必能发挥出太大作用,而且内阁也只会陷于内斗。相反给他自主权,让他梳理天下军阀,或许也是他想要的。”
泰仲文闻言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再去与他聊聊……三年巡逻使,等我卸任之后,我也投他一票大总统!”
…
…
…
“巡逻使?”
池桥松略作思量,便答应下来:“既然如此,我便进京入阁,随后再去大夏各省转一转,解决军阀与邪祟勾结的乱象!”
对于云碧琼所转告的巡逻使身份,池桥松并不看重。
不过这也的确对上他的胃口,现如今他还不敢说对上内相、吏相等四位内阁巨头能够稳赢,在平京市必然受到牵扯。
干脆跳出平京市,逍遥且自在。
这也是他迟迟不愿意动身进京的原因,与其把精力放在内耗之中,不如抓紧做些实事,为今后扭转天道方向做铺垫。
而且。
他早就看不惯那些军阀与邪祟勾结,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如今实力大成,正好解决这一桩心事。
等到八月份。
二十五亩上田升级为二十六亩上田时。
池桥松正式踏入平京市,身边别无旁人,只有张月娘、涂山孑、任琼丹三人。张月娘担任助手,涂山孑担任师爷,任琼丹担任助理。
这三人将会负责起他在平京市的巡逻使府邸。
至于妻子周今瑶,已经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头,所以暂时没有过来——而且池桥松半个月便会散去一次过去身,等于每半个月回松瑶洞天一次。
云碧琼亲自过来,带领池桥松入住了昔日一座王府改造而成的巡逻使府邸。
随后。
又带池桥松去了太液池大总统府,面见大总统泰仲文。
“闻名许久,终于见到我大夏谪仙人。”泰仲文十分热情,握住池桥松的手,用力摇晃好一会才松开。
他是第一次见到池桥松真人。
池桥松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当时被琼尊追杀时,曾隐身见过一次泰仲文。
“大总统比电视上要苍老一些。”池桥松笑着说道,此刻再见到泰仲文,发现泰仲文的头发已经斑白。
泰仲文感慨道:“面对民众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实际上我本人已经一百三十七岁,活了普通人两辈子的岁数。”
通窍神力是水磨工夫,很多宗师、天师,一辈子都修不满神通窍穴的神力。
不过修满之后,便可引为通窍神力,从而延年益寿,最高可以增寿一甲子,达到一百六十岁的高龄。
两人客套几句,随后便聊起了巡逻使的职责。
泰仲文说道:“等会新闻发布会,便要任命你为巡逻使,在此之前,我得跟你详细聊一聊巡逻使的职责。”
“大总统请说。”
“先说说大夏内阁,我这个大总统总管一切事务。内相海寿红青主持政务,吏相明公兆主管人事,财相洪同元主持财政。监察使吴光孔负责纪律,协调史元化余负责国内联络,外交史高奎英负责国外联络,仲裁史马金箍负责司法,武功使云碧琼负责武道教化。”
“我清楚。”
“我等内阁,所承担的责任与气运因果相连。比如财相洪同元,推行赋税改革,目的就是以改革撬动气运,从而修满通窍神力。这是国本之策,亦是道统之争,便是我也难逃其中因果,带动大夏前进便是我的因果。”
池桥松对此表示理解。
通窍神力分为阴阳,大宗师修炼阳神力,大天师修炼阴神力,等阴神力或者阳神力圆满,就可以下地府寻求阴阳交融,从而修炼成圆满神力。
他询问道:“大总统,你们有谁修满通窍神力?”
“我差不多修满,内相和吏相也快了……基本上一任大总统,或者两任相位,或者三任吏位,所斩因果,便可修满通窍神力。”
也就是说。
泰仲文担任一届大总统,便可修炼通窍神力圆满;洪同元担任两届吏相,方可圆满;云碧琼则要担任三届武功使,才能圆满。
“圆满之后,便要假死遁世下地府?”
“是啊,若不假死遁世,内阁后来者又该如何执政,总不能我们一群老头子,继续指手画脚吧,这也是内阁形成的规矩。”
池桥松笑道:“那我干满两届大总统,也不过才四十多岁,岂不是四十多岁便要假死遁世?”
泰仲文也笑道:“不想早死,你可以干一届休息一届,然后再出来干一届,这样循环往复,谁也不知道你修没修满通窍神力。”
“我还是觉得,直接修改规矩,更合适我。”
“这是你以后操心的事,我肯定是看不到了,等我干完这一届,我便假死遁世去地府寻找一二机缘……就是有些惭愧,把量劫的烂摊子甩手丢给你了。”
“无妨,把量劫交给无能之辈,那叫甩锅,把量劫交给我,这叫识人之明。”
“哈哈,你有此志气就好!”
随后两人聊回巡逻使的职责,巡逻使便是行使大夏内阁权力,巡查大夏各地政府,调查各种违法之事。
清楚交代完毕之后,泰仲文以为这场谈话,便会在和谐气氛下结束。
池桥松却忽然出声询问道:“若是内阁有不法之事,我这巡逻使有无权力处置?”
泰仲文挑了挑眉头:“你这是要作什么?”
“我觉得内相与吏相,便做过不少不法之事,有些还是我亲自经历。此等不法之徒,藏匿于内阁之中,于国于民都有大害。况且还从地府乱拿冥器,拒不交还,置大夏未来于不顾,一日不除,吏治便一日崩坏!”
“唉!”泰仲文最担心的来了,他忙道,“池桥松,你刚刚入阁,何不安安稳稳做好巡逻使分内之事!”
“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如此内斗,我大夏才将陷入危局,你别忘了,南洋还有一位活神仙,随时准备造反立国。内阁一乱,黎温的机会便来了!”泰仲文认真的劝道,“你以后有很多时间,来处理内相与吏相之事,但现在不行。”
见泰仲文不允许。
池桥松也不强求,只是说道:“我可以答应大总统,先将吏治理清,再去处理掉黎温。不过在此期间,吏相、内相就老老实实在平京市,守着地府门户。若是敢外出作乱,别怪我半道截杀,我说到做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最终泰仲文叹了一口气道:“我会转告吏相、内相,在平京市不允许你随意杀人,也不允许他们动你。若是离开平京市,你们谁想杀谁,谁能杀谁,我也管不了。”
“好!”
池桥松在平京市,大约也杀不了内相等人,所以干脆答应。
…
…
…
等到十点钟。
新闻发布会已经准备妥当,由泰仲文亲自引领,带着池桥松来到大总统府的发布会现场,一前一后登上主席台。
记者乌压压来了一片,为求一个采访席位几乎抢破头,只为得到第一手消息。
实际上不仅记者们激动万分的等待着,大夏全国上下的民众,都守在电视机前激动的等待着池桥松的出面。
昨天晚上黄金时间新闻上,播报了池桥松入阁的消息。
并预告将于今天上午,在大总统府召开新闻发布会,以内阁巨头身份正式对外亮相——这是大夏内阁的一贯登场流程。
可以说从昨晚新闻之后,整个大夏都快沸腾。
实在是池桥松的知名度太高,被誉为五千年一出的绝世天骄,又被传为上界下凡的谪仙人,十八岁悟道,二十一岁天师。
如今更是直接入阁,成为大夏巨头之一。
凡此种种,都让老百姓津津乐道,而且有一种养成的代入感。
真有很多老百姓,从池桥松还是一位武士境状元开始,就注意到了池桥松,随后便是一路晋级直至入阁。
论及整个大夏的知名度,池桥松排第二,怕是没有人能排第一。
乡旮旯没看过电视也没听过广播的祖祖辈辈老农,都从口耳相传的闲聊中,知晓了大夏诞生一位谪仙人。
卡察,卡察。
中央台全球直播,空荡荡的主席台,随着泰仲文与池桥松的落座,瞬间被闪光灯爆闪,喀察声络绎不绝。
大总统的新闻发言人,站在另一侧的主持台上。
见到泰仲文、池桥松落座,便迅速对着话筒,吹了两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欢迎媒体朋友参加大夏民国内阁巡逻使就职发布会。”
一通罗里吧嗦介绍。
新闻发言人终于点题:“下面有请大总统发表讲话。”
泰仲文沉声道:“同胞们,朋友们,今日我隆重为大家介绍,我们内阁的新成员。经过全体同仁的推举,我们邀请了池桥松将军加入内阁,担任巡逻使一职,巡视大夏境内不法之事,扭转各地政府风气。”
看了一眼手头的稿子。
泰仲文继续介绍道:“池桥松是大夏年轻一辈的武道绝世天才,创纪录的十八岁武道法师,二十一岁晋升天师,至今已有半年。但是年龄并不能否定他的实力,池桥松将军已经达到内阁标准,成为我大夏又一位擎天之柱!”
等泰仲文介绍完,新闻发言人又邀请池桥松发表讲话。
池桥松面对着记者们的闪光灯,心情古井不波,在江右省府他面对过很多次记者会,已经熟门熟路。
“我是池桥松,很高兴接到邀请,进京担任内阁巡逻使。”
“本人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扫清天下乌烟瘴气,而今天,便是我实现愿望的开始。”
“在接下来的巡逻使任期之内,我将巡视大夏南北西东,只要哪里有乱象、祸害、不法之事,我就会去哪里。”
目光如电一般,扫视一圈台下记者。
池桥松掷地有声:“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终结军阀混战不休的旧时代,邪祟作威作福的旧时代,百姓颠沛流离的旧时代。”
末了。
笑了笑,池桥松帅气的脸上。
仿佛有正义的光在绽放:“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