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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你要守寡,据说得不到满足的女人容易衰老,”带着洗手液香味的手指在她唇上来回摩挲,笑声低沉:“这么漂亮的脸,要是爬上了皱纹,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靠的太近,渐渐的与她鼻息相触悦。
手指肆意的触碰她的脸,甚至恶意的越过脖颈,往下移动。
苏桃按住他的手,身体在轻微的发颤,顾予苼的另只手撑在她身侧,阻止了她逃跑的动作。
语气里有几分哀怨的气恼:“我昨晚冲了两次冷水澡,今天气温更凉了,再这么憋着,会生病的。”
他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下,明显的触感让她慌乱的推开他,转身就往卧室跑!
她在害怕。
“苏苏。”
顾予苼从后面抱住她,下一秒,强行将她的脸掰过来,浓烈到窒息的吻覆盖而下。
苏桃后面就是沙发,顾予苼甚至等不及将她抱回卧室,揽着她的腰,单膝跪在沙发上,将不乖顺的苏桃压在了沙发上搀。
“乖,别动,疼。”
顾予苼的吻如影随形,几乎阻断了她所有的呼吸。
苏桃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在情事上,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吊子,在顾予苼半熟半疏的撩拨下,脑子里早就成了一团浆糊。
手指紧揪着他的衣领,身上的衣服被他褪到腰上,皮肤触到冰冷的空气瞬间起了层细细的粒子,男人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点燃一串串的小火苗。
冰与火的冲击,让她的神智稍稍有些恢复了。
眸子里氤氲着朦胧的水汽,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承认吧。
你还是爱着他的,这四天的朝夕相处、体贴入微,让你原本裹足不前的心绪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半阖着眸子,因为冷,更紧的偎进了他的怀里。
在苏桃面前,顾予苼的自制力一向是负数,她此刻明显的妥协让他心里的迟疑通通变成了亢奋,手指优雅的拂过她腰上的软肉!
茶几上的文件被吹的轻轻翻动。
顾予苼脱下睡袍,盖在苏桃身上。
前戏做的很足,他的唇吻过她身体的各个地方,直到感觉出她已经充分做好准备了,才直起身准备褪掉短裤。
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是苹果的官方铃声。
顾予苼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但明显的感觉到苏桃因为这通电话已经对他有了隐隐的排斥。
她缩在衣服里,眸子里的迷离逐渐褪去,只剩下一派理智的清冷!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力道大的能用凶狠形容。
苏桃的唇被吻得又麻又痛,皱着眉,不舒服的去推他。
桌上的手机一直响,昭示着那头分外的执着,苏桃脑子里乱哄哄的,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推了推他:“你先接电话吧,说不定找你有急事。”
顾予苼撑起身子,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男人在这种事上被打断,怒气可想而知,一张脸阴沉的可怕,这种阴鸷一直持续到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看了眼苏桃,体贴的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外面冷,去床上躺着。”
神情中,***已经退了!
他一直走到阳台上才接通电话,身上只穿了条短裤,阳台上的风刮在身上像刀刃一样,有些微的刺痛。
“伯父?”
打电话来的,是随心的爸爸。
他从小和随心走的近,萧家的父母一直将他当半个儿子疼,所以,即使他和随心没有在一起,也不可能将他们当成陌生人。
箫寇华急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予苼,随心有没有在你那里?”
“我不知道,怎么了?”
他这四天都住在苏桃这里,那套公寓箫随心有钥匙,他以前出差,她心情不好也会去那里呆一段时间。
“她不见了,手机也没带,我跟你伯母都担心的要死,你回去看看,如果她在,就让她在你那里住几天,你好好安慰安慰她。”
顾予苼侧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伯父,我现在走不开,您去我那里吧,物管有备用钥匙,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箫寇华也是急坏了,霍启政单方面提出跟随心解除婚约,虽然随心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他了解他女儿,有什么事都爱憋在心里。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
感情的事,他们老的是插不进去手,只希望顾予苼能劝动她。
原本就对顾予苼抱着歉意,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也不会打电话麻烦他!
“予苼,我知道不该麻烦你,但是随心现在的情绪很不好,经常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就当伯父求你,你去劝劝她。”
顾予苼的眉皱的凝成了一股麻绳。
见他沉默,箫寇华继续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你给我们再三保证说能照顾好随心,我们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国外。”
“我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他转身回到客厅,穿好衣服。
卧室门是关着的,他扭动门把,很轻易的就打开了!
苏桃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手机。
“苏苏,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会回来的很晚,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了个晚安吻。
苏桃冷笑,他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她巴不得他不来。
自己等他?
又不是有病。
但心脏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是让她无法做到无所谓,“你去哪?”
顾予苼好看的眉眼间笼罩着明显的倦怠:“随心不见了。”
苏桃觉得脑子里好像有几辆火车同时跑过,全是轰鸣声,她闭了闭眼睛,刚才的一幕幕完完全全都变成了一出笑话。
顾予苼又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也没在意。
后来,他就走了。
防盗门关上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像是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冷,全身都透着沁人的寒意。
被子里也是冰冷的,怎么睡都睡不暖和。
她没有哭,却透出一种比哭还让人难受的寂寥和落寞。
后来,她还是睡着了,就是一晚上都不怎么安宁!
......
第二天一早,她简单的收拾了行李,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搬到了乔默那里去住。
她只想着避开顾予苼,却忘了,乔默现在跟她的顶头上司住在一起!
苏桃的性格还是大大咧咧的,挑了重点跟乔默讲述了一下昨晚的事,顺带吐槽了几句,情绪并没有显出阴霾的部分。
但乔默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灵魂在消寂,即使笑的再张扬,也带出一股淡淡哀伤。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乔默就已经给她准备好房间了,“你要不要先上去睡一觉?”
苏桃低头看了眼腕表,“来不及了,行李你帮我搬上去一下。”
她走到门口又停下,“慕总那边,你帮我支个声,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也很无奈,让他省着点批。”
“快走你的吧,等一下迟到了,这个月全勤都没了。”
***
顾予苼好不容易安抚好情绪躁动的箫随心,将她送回萧家,承诺萧伯父,一有时间就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予苼。”
在门口的时候,箫寇华欲言又止的叫住他。
“有事?”
箫寇华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让你有时间多来看看随心。”
他这还是头一次毫不掩饰他的焦急,箫寇华已经到舌尖的话又吞了回去。
大概,一切都来不及了!
从萧家出来,他就匆匆的赶往苏桃的公寓,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心里一紧,平日里惯有的理智也失去了,五十几平米的房子,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底,他却挨个地方挨个地方的找了近三遍。
闹钟整点报时,他急躁的脚步才停下,撩起衣袖看了眼腕表,10点,她现在应该是在慕森的秘书办。
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如果苏桃还是他的秘书——
他也不至于找不到人就慌成这样。
在苏桃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公司,今天有好几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亲自到场主持。
临近年末,很多事都要及时处理!
没找到苏桃,导致了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开会都走了几次神。
所以,顾氏上下的人都知道今天顾总心情不好,为避免撞在枪口上,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
顾予苼给苏桃打过电话,没接。
像那种买几十张卡换着拨的傻事,他坚决不会做第二次。
下午五点,顾予苼关上笔电,拿着撑衣架上的大衣穿上!
他坐在车上,捏着眉心轻轻揉捏,缓解着盯了一下午电脑的眼睛的胀痛。
“去慕森。”
车子性能极好,行驶的很稳,不显颠簸和喧嚣。
他侧头看着窗外,突然被对面硕大的广告牌吸引,手指在玻璃窗上敲了敲:“停车。”
车子沿着路边停下。
顾予苼下车,穿过马路,走进了一家装修很有格调的珠宝店,柜台里摆放的东西不多,每款饰品都有独立的玻璃柜子,搁在神秘的黑色天鹅绒上。
两种色差太强烈,刺激着人的眼球,将那些或婉约、或独特的珠宝衬得醒目而突兀。
穿的很干练的珠宝顾问迎上来,“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是想选来送给您的谁呢?”
顾予苼停在其中一个柜台前,食指随意的点了点里面的一条钻石手链:“这条,给我包起来。”
“抱歉先生,这款已经被一位先生定了,他明早就过来取。”
他淡淡的嗤笑,“你就知道,他明早肯定会来取?”
“那位先生付过定金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款,有几款比这款还要漂亮,是我们设计师今天下午才出的款,还没来得及摆上柜呢。”
一眼相中的东西,他便不会退而求其次。
但也不会像那些暴发户一样拿钱砸人,即使强抢,也维持着一贯的优雅风度。
“谁定的?”
“这......抱歉先生,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
顾予苼神情闲适的笑了,“也许,他愿意割爱呢?我只需要一个名字。”
有了名字,查联系方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洛安能买的起这家店的珠宝的人,屈指可数。
冷静自持的声音透着不容人置喙的、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珠宝顾问心里一凛,有些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我去给您翻一下记录。”
她今天上晚班,来的时候就听经理说,这款手链已经被人定走了,让她打包好放在保险柜里,明天客人来取。
“那位先生叫霍启政。”
顾予苼嘴角下沉,一双眸子深沉如海,神情冷漠的转身离开。
霍启政——
他不会忘记他现在正在追求苏桃。
所以这款手链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心情不豫的从珠宝店出来,司机已经将车调转过来了,正停在路边等他。
见他出来,急忙下车拉开车门。
车子直接驶到慕森的楼下,已经六点了。
对面的钟敲了三声,报时,下午六点整!
几分钟后,人潮从慕森的大门涌出,他坐在车里,在人群中寻找苏桃的身影。
六点二十。
六点半。
七点。
已经有很久没人从里面出来了。
慕森的大厦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大厅还有几盏应急灯还亮着,像一个沉寂的坟墓。
顾予苼坐在后车座上,指尖的烟忽明忽暗,昏暗的光线中,他周身透着彻骨的寒意,五官模糊不明,只剩下淡淡的轮廓。
老陈顶着巨大的压力,劝道:“顾总,苏小姐应该是已经走了。”
“手机给我。”
一部诺基亚的老年机搁在他的掌心,顾予苼熟练的拨出了一个号码。
“您好,我是苏桃,请问您是哪位?”
虽然现在不用应酬了,但这么多年养成的开场白还是不容易改。
顾予苼眯了眯眼睛,“在哪?”
那头毫无预兆的挂断了电话,其实说是毫无预料也不尽然,他在拨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准备了。
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他紧抿着唇捏紧了掌心中的手机。
sh‘it。
***
苏桃在哪并不难查,她在洛安只有乔默这一个能毫无顾忌去麻烦的朋友,当天晚上,他就知道她在浅水湾了。
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所以,当常明远问他怎么打算的时候,他说‘让她好好放松两天’。
常明远在那头倒抽了一口凉气:“艹,你病的不轻。”
让她好好放松两天?
这种纵容的话会从顾予苼这种不可一世的人嘴里说出来?
......
听到外面玄关传来声音,苏桃以为是乔默回来了,头也没回的抱怨:“乔默,你能不能别替慕总这么省钱,至少找个保姆,你说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汉子,都被你磨成绕指柔了,这两天,进厨房的次数比进洗手间还多。”
这个点,乔默正好下班。
她感冒了,下午早走了一个小时,去附近超市买了菜,回来见已经六点半了,就没将门关严。
乔默每天都差不多这个点回来!
“即使你每天呆在厨房,你还是个女汉子,变不成淑女。”
苏桃被熟悉的男声吓了一跳,刀刃险些划到自己手上,回头,见顾予苼闲适的倚着厨房门,半点没有私闯民宅的惊慌。
脸色难看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即使她和乔默关系再好,也不希望将私事闹到人家家里。
顾予苼看了眼她手里蘸着血迹的菜刀:“你有见过哪个淑女拿着菜刀杀鱼连眼都不眨一下?”
“你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她想趁乔默和慕锦年还没回来之前,将他赶出去。
“住哪个房间?我帮你收拾行李。”
对于他的厚颜无耻,苏桃是深有体会。
果然,见她没开口,便自顾的继续说道:“你要不说,我就只能自己一间一间的找了。”
苏桃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如果真让他一间一间的找,自己还要不要面对乔默了!
她咬了咬唇,握紧手中的菜刀,“你想干嘛?”
“带你回家,两天了,闹性子也该闹够了,别在这里打扰慕总和乔小姐的二人世界。”
他站在阴影处,泰然自若的看着她,仿佛泰山压顶也能巍然不动。
眸子很深邃,难以窥探其中的情绪。
但脸上,却有显而易见的深情在流转!
顾予苼的视线在别墅里上下打量了一番,径直走向二楼。
“喂,你给我下来,别乱闯。”
苏桃随即跟上去,但还是慢了一步,顾予苼停在其中一个房间前,扭开门,里面放着一个熟悉的、小小的行李包。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东西装进包里,没叠,衣服凌乱的揉成一团,洗簌用品也没拿口袋单独装,一股脑的全塞进了行李包!
没打算长住,她的东西很少,换洗衣服就一套,也没放在衣橱里。
苏桃气喘吁吁的停在房间门口时,他正将行李包的拉链拉上。
“跟我回家,那晚的事,我会给你个解释。”
提起那晚,苏桃嚣张的气焰迅速沉寂,像一盆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突然被泼上了一桶冰水。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回想当时的难堪。
一愣神的间隙,顾予苼已经拧着包从她身边擦过,径直下了楼。
苏桃追出去,就见到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乔默,在这里见到顾予苼,她也是惊讶的。
尤其是,一个拧着行李,一个系着卡通的围裙,手里拿了把染血的菜刀!
动静闹的有些大,最后还惊动了小区保安,苏桃不想连累他人,而且,这种事情在乔默家里闹,总归是不好。
坐上车,苏桃没理他,‘哼’了一声别开了视线。
顾予苼亲自开的车,想来这种‘逼良为chang’的事,他也不好再找个司机,让人家白白看笑话。
车子停在御龙半岛的一所独栋别墅,顾予苼下车,拉开副驾的车门,也没问她的意见,直接弯腰将她抱起,大步跨进了别墅。
这是爷爷名下的一所别墅,很少有人来,带苏桃回公寓,那里人多嘴杂,再加上苏桃也不是个会让人省心的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
这里人迹稀少,最主要的是,隔音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