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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珠放下手中玉筷,她看着脸色透着淡淡黑色的风夜寒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她淡然的看着他冷声道:“风夜寒,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好心请你来一起用膳,你竟然在我面前吐血,你以为你用这种伎俩就想让我败给你么。”
白玉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老夫人这才想起来玉珠才是医术最好的,她忙看向玉珠道:“玉珠,你快来看看太子这是怎么了。”
无法言语之痛让风夜寒脸都变的扭曲,而他俊美的脸颊上带着中毒的黑意,他已经是痛的快要窒息掉,胸腔中似乎有什么要破涌而出,天旋地转的他看向白玉珠,却是见她恶毒的话语和阴冷如冰的寒眸,对她的恨意瞬间涌上心头。
怒火攻心,下一刻,便又一口血吐了出来,面前玉杯中的酒沾上鲜血染红了杯子。
“老夫人,玉珠医术薄浅可不敢为他看病。”白玉珠看向老夫人神色平静地言道,然后道:“让御医来了为他诊治吧。”
“玉珠,人命关天啊。”老夫人简直不能相信这话是玉珠说出口的。
白玉珠淡然坐在椅子上,她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你要知道是我请他来用膳的,他在我面前出这档子事,这是何意呢?完全是想报复我,风夜寒,你的苦肉计老夫人他们可以上当,可我是不会中你计谋。”
风夜寒一听到白玉珠这刻薄狠毒的话,杀意、愤怒直接攻心,只觉得天旋地转便是心口猛的撕心裂肺,便是眼前一黑倒在了膳桌上。
风夜寒刚倒下,御医就来了,老夫人忙看向御医道:“御医快来给太子诊治。”
御医满头大汗,一看就是在得到消息之后风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连他看到眼前一幕都只觉得心惊胆战,太子殿下嘴边满是血迹,桌案上更是鲜血沾满。
“可是处了何事?”御医打开诊箱的时候他忙问着。
老夫人一听便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正在用膳之时,他忽然吐血……御医快仔细瞧瞧。”
老夫人和御医他们都急的慌里慌张,白玉珠安静的坐在原位上,她冷眼看着眼前一幕,心中畅快。
御医在为风夜寒诊脉的时候,他的脸色直接发白,他颤巍巍道:“这脉象实在是怪异,实属未曾见过这么混乱的脉象,太子殿下真的只是安静的在用膳?”
“是啊。”老夫人的脸色也急的发白,她看着御医道:“太子用膳极少,都在自斟自饮。”
御医盯着风夜寒苍白中透着黑色的脸色,他下一刻起身拿起了酒,然后拿出一根银针放入酒中,银针并未变黑,那就说明没毒。
白玉珠眼中划过一道冷笑,银针的确可以测毒,但真正的毒药很多银针都试不出来,这些御医不过也是庸医罢了。不过,这饭菜都未有毒,她并不怕任何事情,反倒甄皇后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吧。
“御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也看到银针没毒,她着急的追问,看着太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心惊胆战的,若是在她面前出点岔子,就看玉珠和他的决裂,便是会牵连甚广。
“脉象太诡异、太乱,看面相是中毒的面相,却酒里没毒……”御医满头虚汗的看着老夫人小心回应。
“那就挨个试菜。”白玉珠冷冷地言道。
“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宣过来,快!”老夫人看了一眼白玉珠,她沉声言道。
甄皇后赶来时看到殿内这一幕,整个人都快眩晕过去了,只有一位御医在场,老夫人是神色紧张,而白玉珠则是眉目平静的坐在膳桌前,在看自己的寒儿面前满是鲜血的趴在膳桌前,这一幕,简直让她心如刀绞。
“御医,到底查出怎么回事了吗?”她上前直接抓住御医厉声问道。
御医顿时慌了神,只因他什么都没查出来,他恭敬的惶恐道:“太子殿下应该是中毒了,只是,查不出中了什么毒。”
“什么查不出?”甄皇后顿时就怒了,“连中什么毒你都查不出,留你这庸医有何用!”
就在此时,连皇帝风元都赶了过来,他看到这一幕也是震惊无比。
“先将寒儿送回寝宫。”他亲自上前将风夜寒抱在怀中,然后直接径直去了寝宫。
“玉珠,快跟我一起。”老夫人这次看向白玉珠忙道。
“不去。”白玉珠这才慢慢起身,她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都是玉珠的错让您晚膳没用好,你随我去偏殿用晚膳吧。”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在用膳间。
白玉珠绝色容颜上出现了五个巴掌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她还真是忽略了甄皇后还在殿中,不然刚刚定是能躲开的,岂会白白受着一巴掌。
“太子妃,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太子在你面前吐血奄奄一息,你竟然能这么冷静的去用膳?说,你给太子吃了什么?”甄皇后直接红着眼眸狠狠的盯着白玉珠,似是要白玉珠给撕碎。
“皇后娘娘。”老夫人在看到这一幕顿时沉声喝道,“太子妃主动邀请太子前来用膳,这些膳食老朽和太子妃们一同用膳,若是太子中毒与太子妃有关,那老朽和太子妃也早已中毒,皇后娘娘怎能不问缘由就掌太子妃。”
老夫人这番话当即让甄皇后紧抿着唇,而她盛怒的双眸此刻怒意轻了些许,她狠狠咬牙,然后转身就离开。
“玉珠……”老夫人看着甄皇后离开,她忙上前伸手轻抚她脸颊红红的五个指印,然后将玉珠揽入怀中,疼惜道:“甄皇后太过分了。”
白玉珠依在老夫人的怀中,她低声道:“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何其无辜,我又怎敢在风夜寒的酒里下毒呢。奶奶,你现在知道我过的多辛苦了么。”
“我一直都知道宫廷生活不易,只是,没想到一向睿智的甄皇后竟会如此失去理智。”老夫人轻拍着白玉珠的后背,她柔声道:“不怕,有我在,谁敢说你下毒,我定不会罢休。”
“我根本就没下毒。”白玉珠抬首,她满是委屈的看着心疼自己的老夫人,她道:“你看甄皇后今天敢打孙女,下次就敢杀了孙女,老夫人,你还要帮着他们来劝我吗?”
“不,绝对不会在帮他们劝你!绝对不。”老夫人在说这话时,她的眸中带着恼意。玉珠还在襁褓的时候,她就将玉珠带到了寺庙,一天天的看着孙女长大,一天天的看着她容貌美丽倾国,自己的孙女是自己的心头肉,甄皇后的那一巴掌就像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第一次感到了羞辱和恼怒。
拜在佛祖前只求家族平平安安几十年,却在看到自己的孙女被打时,这皈依佛门的心动了怒气。
白玉珠看到了老夫人眼中的坚决,她轻声道:“该去说服父亲,让他这次确定的站在我这边。”
“这点放心。”老夫人坚定道。
太子吐血生命旦夕,连寿德宫的太后都赶到了东宫之中,这宫中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特别是东宫之中,白玉珠也从未整顿过东宫宫婢们,这里集聚了各方安插进来的势力,就在紫儿前去见太子的时候,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太子垂危,更是让宫中所有人翘首以待,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是巴不得太子死的,愁得是甄皇后他们。
太后来时也直接去寝宫看了风夜寒,老夫人跟了过去,而白玉珠却没有,她一个人躲过宫婢们出了东宫。
她不用进寝宫也知道寝宫里肯定是聚集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还有害怕风夜寒有个三长两短的痛哭的甄皇后,这时,她出现也不过是堵他们的心,那她趁机离开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去哪里?”
就在白玉珠才轻功飞跃出东宫宫墙时,一道清冷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传入,她当即就吓了一跳,然后转身就看到了一袭黑衣的夜凌站在自己面前。
有脚步声传来,这是禁卫军巡逻的声音,她看着夜凌低声道:“跟我来!”说罢,足下轻功就飞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侍卫们,白玉珠带着夜凌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假山旁,假山旁参天古松层层叠叠在宫灯之下投放出阴影,正好保护了他们了。
“你吹笛的时辰卡的真是时候。”白玉珠压低了嗓音言道。
“你满意就好。”夜凌淡淡道。
“很满意,他现在终于安静了下来。”白玉珠的语气中带着嘲弄,一想起风夜寒红着眼睛瞪着自己口吐鲜血的模样,她就觉得高兴,和她斗,他还嫩这点,在玩手段的方面她白玉珠不逊色任何人。
“那你什么时候为我达成所愿呢?”夜凌看着白玉珠脸上的咬牙切次他问道。
“这两日。”白玉珠直视夜凌,然后问道:“用地蛊救他的话,我还要和他同房,你说他昏迷成这样了,怎么能行男女之欢呢,那么我怎么和他同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