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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死得好?母后,母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风元震惊的看着坐在面前的母后,他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母后能说出这样的话。
太后神色平淡的看向皇上,她沉声道:“哀家这么说是有缘由的,你先坐下来。”
风元张了张口还是听着母后的话坐了下来,他看向母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母后,到底是什么缘由能让母后如此说?”
太后直视着皇上,意有所指道:“想必太子和白玉珠闹到现在,皇上还不知道白玉珠到底是什么身份吧。”
“这……”风元顿时一怔,随后焦急说道:“怎么好端端又提起白玉珠,这不是还在说月侧妃的事情吗?”
“哀家要说的白玉珠和月侧妃事情是联系在一起的。”太后看着皇上风元,她一字一句道。
风元微楞,然后追问道:“母后请讲。”
太后定定地注视着皇上稍许,她意味深长道:“皇上可听说过无心门。”
“无心门?”风元微蹙眉头思绪了稍许,他恍然大悟道:“儿臣听过,是一个很出名的情报组织。”
太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她看着风元道:“那皇上听过无心门医圣大小姐吗?”
“既是知道无心门,那当然知道无心门医圣和少主二人。”风元听到母后这么说的时候,他眼中快速划过一道震惊,然后忙道:“母后,你可不要说白玉珠就是无心门的医圣大小姐。”
“这有何不可?”太后语气之中带着坚定,而后又道:“皇上,难道太子没清楚的和你说起过和白玉珠到底闹成这样是何原因吗?”
“说过,但是有很多细节太子都还是没有告诉儿臣。”风元直视着母后眼中带着复杂的说道。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也对,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告诉你的事情。”
“就算白玉珠是无心门的医圣大小姐……不……不对,儿臣听说无心门医圣大小姐医术精湛,那当初天地蛊的时候,她应该会解毒才是?”风元一想起医圣,之后他带着惊愕的看着母后。
“对于这些哀家还是比较相信白玉珠是真的不会解毒,不然她也不会冒着自身的性命来牵制太子……”太后对风元摇了摇头,而后她看着他沉声道:“太子和白玉珠的恩怨情仇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哀家忽然和你说起白玉珠是无心门医圣这个意思是要和你说,当初月侧妃怀有身孕的时候,哀家让她去检查过月侧妃……”
“母后……”不等母后把话说完,风元神情满满的震撼,他甚至有些不愿意听到母后接下来要说的话语,因为在权利面前任何隐晦的事情都会发生。
太后看着风元,她一字一句道:“月侧妃怀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母后!”风元瞬间站起身,他沉声道:“母后岂能听白玉珠一句就说月侧妃怀的不是太子的皇嗣呢?要知道白玉珠是多么的痛恨太子啊。”
太后看着显然气愤的风元,她昂声道:“白玉珠是恨太子没错,但是月侧妃怀有身孕的时候,你仔细想想那时候白玉珠到底有没有和太子闹翻?那个时候她可是被哀家紧紧握在手心,哀家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必是言听计从的……”
风元面色微僵,然后仔细的想了想,这才想起月侧妃怀有身孕的时候,白玉珠和太子正甜腻的紧,并且以前白玉珠的确对母后言听计从,一想起这些,他一时无语。
“月儿是如何到太子府的,想必皇上你心里是清清楚楚的,月儿的父亲和萧王关心密切,就算萧王被圈禁在萧王府,他们还是有联系,当初是为了不得已才将月儿接近寿德宫里,依眼下的局势孩子死了也是好事,不然就算生下来,白玉珠也不会让这孩子活着长大,更甚,死胎对于我们来说,起码不会涨了某些人的气焰。”太后看着风元,她意有所指的说着。
风元当然了解母后这话的意思,他看着母后道:“那……太子不知道啊,要是将事情告诉太子……并且事情传出去……”
“太子现在哪里有心思顾着这个孩子,就算他认为月侧妃怀的是他的皇嗣,那么又如何?月侧妃提前早产,产下死胎,这是天意,难道还是人为不成。”太后眼中带着深邃看着风元,微顿了一下,她语气带着锋利的说道:“其实,在哀家的心里,还有一个怀疑。”
风元神色带着复杂,他听到母后这么说,开口问道:“什么怀疑?母后。”
“根据御医和医女的描述,月侧妃本躺在软榻上看书,忽然身下流血……而今天白玉珠正好来到寿德宫……”太后神情带着一抹阴沉,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要知道白玉珠想要这太子妃的位置,哀家给她了,但是哀家要将利益最大化,那么她必须就四处受敌,哀家想……”
“母后,这……这不是没有可能……”风元顿时浑身一震,毕竟白玉珠真狠厉起来,那一股狠劲足够可以让她做出任何事情的。
“不过只是哀家怀疑,等连嬷嬷回来,哀家会让她查清楚白玉珠进宫期间,包括她的婢女都接触过哀家这寿德宫什么人,也不定,此时真是早产也难说,现在只是哀家的猜测。”太后看着风元说道。
“能让母后这么想,一般应该都是如此了……”风元颇为感到揪心的说着。
太后此时满满站起身,他看向风元道:“哀家来见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还有太子跪在御书房的事情你定要是办好了,若是太子知晓月侧妃诞下死胎,他要是保持现在的淡漠不问便算了,要是他追责起来,你必须稳住太子,还有,皇后那边你去安抚一下吧。今个白玉珠把皇后气成那样,保不准现在都快把整个凤藻宫都给掀翻天了,又加上月侧妃生下死胎,她更会愤怒。”
“母后放心,儿臣一会就去凤藻宫见皇后,但是儿臣还是有一事想问母后。”风元见母后打算离开,他忙说道。
太后停下脚步,她看向风元问道:“什么事情?”
“那……月侧妃怀的孩子不是太子的这件事……除了母后和白玉珠知道,还有谁晓得?”风元对于月儿能借种怀孕,所感到愤怒,这也让他对于这句话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除了哀家和白玉珠之外,就只有老夫人知道了……”太后一提起老夫人,心口痛苦瞬间蔓延开来,全身都感到了苦涩。
风元一听到母后说起老夫人,他也面色不愿,上前温声安抚道:“母后,逝者已逝,母后该看开些才是,凤体要紧。”
“哀家老了……”太后眸中带着伤心看向眼前皇儿,她轻声道:“指不定哪一天就去了,能暂且帮你的,就多少帮一些,今个看皇后的样子,怕是对母后也是埋怨甚深,和那天在大将军府的时候,太子对哀家说恨哀家……”
“母后……”风元心疼的看着母后,他轻声安抚着母后道:“母后别往心里去,皇后她顶撞母后不是因为对母后有怨气,只是皇后不喜白玉珠罢了,这和母后没有一点关系……”
稍稍顿了顿,他看着母后柔声道:“至于太子还年轻,多日后他定会知道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
太后看着风元,她无奈道:“你向来孝顺,哀家听到皇儿你这句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好了,哀家先回宫去了,你切记去安慰安慰皇后。”
“是,母后。”风元看着母后柔声地说着,又道:“儿臣送母后出去。”
“也好。”太后倒是也没说什么转身往殿外走去,走了两步,她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风元道:“既然月侧妃已经生完孩子,那哀家就可以让她直接住回东宫了。”
“母后看着办便好。”风元轻声回应道。
太后点了点头,走出殿外的她不由的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一眼看向跪在原地仿佛一尊石像的太子风夜寒,她眼中划过一道心疼,但什么话也没说。
风元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他亲手扶着母后上了凤辇之后,恭敬道:“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微微颔首,而后凤辇起,慢慢离开……
风元目送母后离开之后,为了配合之前他的愤怒,他看都没看太子一眼,就选择回到御书房……
而大将军府内的白玉珠回府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闺楼,她直接去向姑姑白梅他们居住的院子。
不过,她并没有先去见姑姑白梅,而是见了兆风和兆尧两兄弟。
兆尧在看到身形单薄的大表姐时,心里瞬间发虚,因为大表姐那双冰冷彻骨的眼眸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后背发寒,头皮发麻……
“尧儿,你简直大胆!”白玉珠在看到玉树临风的兆尧立在自己面前时,她眼眸如针看着他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