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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午这一天在号子里虽然吃了点苦头,但却是一直有惊无险的,甚至到了后面还确确实实的享了点福,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的际遇和兆头。
可是宋端午在号子里是轻松了,但是这似乎并不代表着外面的人就可以同样的松懈下来。
这里面推的就是‘沙口燕’赖苍黄,这个宋端午的头号马前卒外加天字号狗腿子,当然更少不了他自封的狗头军师这个职称。
如果说在外面自由世界里为宋端午四处奔走之人是辛苦的话,那么老赖这条狗腿子更是一直战斗在最辛苦的地方。就像电脑里的硬盘一样,虽然看似没有键盘鼠标那样的繁忙,但是他却是起着最主要的汇总和记忆功能,虽不显山不露水,但惟独少他不得。
老赖无疑是辛苦的,这点从他昨夜忙了个通宵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个一直坐在桃园酒吧里某一张椅子上,且动辄好几个小时不挪动地方的老男人,虽然没有像项虞那般通天的手眼,没有如白潇湘那样丰富的资源,更没有同李鲸弘一样保驾护航的能力,但是仅仅凭着这审时度势的能力和精准的分析判断,他就已然隐隐的脱于众人之上。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如果说所有人都是宋端午手上的棋子,只不过是重要性不同的话,那么老赖即便算不上那颗定盘的将,但也绝对称得上大将帐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幕僚军师!
别小看了这站在主子背后只会出谋划策或者挖坑等人跳的角色,事实上往往一个好的幕僚,其作用和影响甚至比当时之枭雄都不遑多让。
关于这点已经无需世人再用言论去辩证,从姜子牙到张子房再到诸葛亮,从徐茂公至刘伯温再至范文程,千百年来能人辈出,不胜枚举。
很显然赖苍黄扮的角儿就是如此,虽然没有旷古烁今的奇才和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谋略,但要说到关于宋端午的所有事,老赖当真可以用两个词八个字来形容。
尽心尽力,兢兢业业!
对于赖苍黄如此的表现,连他的师弟周亚夫都表示严重的不解,尽管以前的老赖是何等的玩世不恭且不负责任,但凡是一旦涉及到宋端午的方方面面,老赖表现出来的热忱和斗志就立马变得无比高涨。
为主子弹精竭虑鞠躬尽瘁的幕僚不是没有,可那要么就是许以重金、要么就是基于重任。可是老赖自从跟了宋端午一没有了大财二没有得到什么重任,到现在为止顶多还是拿着一个月几千块的酒吧小保安,他为何这般的费尽心力?
这点别人或许看不懂,但是老赖他自己却懂。他不奢求全世界能清楚他的心路和心事,但求自己当初在火车上接过宋端午那一根烟时的问心无愧。
‘三猫从没给过我太多的东西,但是有一样就已然足够了,那就是尊严!起码无论我当时多么落魄,他都拿我当个人看!’这个许多年后,老赖在山巅对某人将的话。这可能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给这个世界的答案。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老赖他不是个娘们,自然做不当一见宋端午就容光焕的那种程度,而且就他这幅苦逼的尊容,哭跟笑已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老赖却可以做到为了某个犊子甘愿肝脑涂地的程度,诚然他尽管称不上‘士’,但是仅仅就这份敢于两肋插刀的精神,就已然过了许多自诩为贵族的人们太多太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宋端午可以对任何人板起脸子说教,但惟独对老赖只有调笑的原因。不是宋端午不敢而是不能,因为无论是从眼界见识还是江湖阅历上来说,老赖都已然足够教导宋端午太多!所以宋端午在他的面前,注定只有兄弟间的嬉笑打闹,而没有师长之间的循循说教。
宋端午可以容忍白潇湘未经他的同意而擅自**周亚夫,也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唯独无法接受其他人对老赖的所有非议,这点从宋端午身边所有人对赖苍黄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白潇湘敢于顶撞任何人但惟独对老赖只能用膈应招数,聂小纤在称呼他的时候,也特意用上了让他酥麻了半边身子的‘赖老哥’这个称呼,所以老赖那早已被社会践踏成破烂的自尊在宋端午这里却被重新拾了起来,而且被装点的更加珍贵。
尊严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虽然有的人都说要想获得这东西,就要先学会自我尊重,可是老赖这个向来喜欢违背常理的怪胎,却在自己抛弃了脸皮的时候反而赢得了宋端午的青眼,而且还是越不要脸收获越大的那种!
这不得不说是老赖一生中的幸事,或者也可以说成是老天给予他某种补偿的一份礼物。
如果说‘沙口燕’赖苍黄的童年是灰暗的,少年是困顿的,青年是风光的,壮年是落魄的话,那么在这人到中年的时候,他却是幸运的,不光是因为有了宋端午这个给了他重拾尊严的人,更主要的是他在宋端午的身上看到了某种他缺少,且一直寻找的东西。
大耳贼对诸葛孔明托了孤,许多年后鞠躬尽瘁的诸葛孔明,自然从刘阿斗那里得到了一个相当尊崇的称呼,‘相父’!
而如今宋端午一没对老赖临终托孤,二没有嘱咐其守成寄妻,所以当有好事人问老赖为何要这般死心塌地的时候,习惯了扮演猥琐大叔的他自然回答的则是离经叛道:
“第一我在等三猫的小猫崽子降生,第二我也在等三猫找一个胸大屁股大的二房!所以我一直在等!”
这话若是细细追究起来有点大逆不道,因为颇有些诅咒其主早亡之意。可是就是这等疯疯癫癫的话语在宋端午听来却是一笑了之!因为这犊子才是真正知道老赖心声之人!
老赖实际上是在等自己功成名就隐退之后,老来坐在夕阳底下看着那些欺负了自己的人,被已经站在黑道巅峰的宋端午对自己喊的一声‘赖爷!’吓到裤管流尿的场景!
这真是有点恶趣味,也有点荒诞不羁,但这确实是赖苍黄他真正的想法。
赖苍黄他不喜欢出风头,所以一直很低调,这也是他常年做江洋大盗养成的怪癖,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有扮猪吃老虎这样的想法和癖好。可是他又深知自己的能力若是扮猪扮不好保不齐就成了真猪,所以他一直极力扶持宋端午这头似虎而非虎的虎崽子!
这样于公于私老赖都有了说服自己或者说服别人的理由,尽管这些暂且可以称之为借口的理由有些是堂皇的,有些是流俗,但是这并不妨碍老赖尽心尽力的表现,而就在李响去看守所里找宋端午的前一夜,老赖还为此整夜的无法入眠。
如果说当年伍子胥为了过关而一夜白的话,那么今朝赖苍黄为了营救而自然的被黑眼圈蒙住了双眼。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赖他却算不得有心人,顶多算是苦心人。而且还是刚刚在清晨睡着就又被揪起来的那种苦逼。
胆敢不敲门就进入到这间小破屋的人或许有好多,但是敢于用脚开门,而且还是用‘大力金刚脚’破门而入的就注定只有一个!
‘刁蛮女君侯,凡间鬼见愁’的白潇湘!
“我去,不是吧!日上三竿还在死觉?”
当白潇湘踩着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跷’,用着骄傲的步点径直的来到了老赖床前的时候,她那悦耳的声音刚好和老赖的装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起来,跟我去接个人!”白潇湘自作主张的从老赖的床下翻出了那套雪藏已久的阿玛尼西装,皱着眉头抖掉了上面的灰尘,扬手间扔到了老赖的脸上。
“接谁?”老赖这下终于将满是眼屎的眼睛睁开,顺便也露出了满嘴焦黄的烟牙。
白潇湘见此情景不禁别过了眼神,老赖这幅尊容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而白潇湘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无外乎就是怕把早上吃的精致早点给糟蹋了。
“去了就知道了!”白潇湘背过了身子,这动作显然是要给老赖穿衣服做准备的。
“不去!”
“哎呀我去!牛逼了啊!”白潇湘确实没有想到赖苍黄竟然回答的这么斩钉截铁,所以当她颇有些意外的转过了身捏住被角的时候,再次开口问道:“去不去?”
“不去!”
玉手一动,被角飞扬,露出了老赖骨瘦如柴的胸膛外加黑漆漆脏兮兮的皮囊。
“再问一遍,去不去?!”
“不去就不去,你就是**了我也不去!”
玉手再次一动,这下仅穿了一条三角内裤的老赖终于全部暴露在了寒冷空气中。
“非礼啊!!!”很显然白潇湘是不会喊出这话的,而此时老赖正一手捂胸一手捂裆的高声喊叫,虽然感情确实充足,但是这声音却怎么听怎么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哼!”白潇湘没有任何表示,仅仅是冷哼了一声就要转身往外走,可是在这转身之下却仍旧没忘撇下一个轻蔑的眼神,外加一句轻蔑的话语。
“小毛虫???”
这简直就是对老赖一直引以为豪的地方赤1uo1uo的鄙视,而老赖在听到这么一句的时候,在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自己那团确实比普通型号雄伟那么一丁丁的部位后,几欲吐血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