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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对我来说,这个东西太高了。”
凯瑟琳站在镣铐下试着跳了几下,还是摸不到。她是个一米五几的小个子,镣铐设置的高度却在两米多,中等身材的男人轻轻跳起来就可以摸到,但是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度。
陆羽建议道:“找点什么东西垫着吧。比如把角落的那张椅子拖过来。”
凯瑟琳小跑过去拉了拉椅子,却没有拉动。原来那个拷问椅子用几个大螺丝钉紧紧固定墙边和地面上,除非用工具一一拧开,否则想光靠力气强行拉出来的话,叫多几个大力士也未必办得到。
凯瑟琳的目光在地上和桌上扫了一圈。唔,一件可以用来拧螺丝钉的东西都没有,看来移动椅子是不可能了。她忽然眼睛一亮,看见了角落那张床。
“我们都好笨啊!”凯瑟琳跑过去拉住床,往镣铐的方向用力拖动,“这里明明就有一个可以垫脚的东西啊。而且反正一会都要拉开的,一举两得。”
床脚在硬石板的地面上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那音量甚至连监视器另一端的陆羽听着都觉得难受。然而凯瑟琳此时完全被离开这里的兴奋感和期待冲昏了头脑,竟没有想到这样的噪音或许会惊醒那个在角落里晕倒的人。
而陆羽此时也很奇怪。他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出言提醒,只是冷冷地在监视器另一头不发一言地看着她奋力拖动铁架床。在一阵刺耳的噪音后,凯瑟琳终于把床拖到墙边。她抹了一把汗,站到床上向上奋力跳起,终于抓住了镣铐。她用双脚撑着墙,一点一点地让身体往上撑,终于勉强看清了留在镣铐上的字。
“8…………5……7…………8……9……0!”她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念出了密码。念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筋疲力尽地撤了双手,双脚一松,让身体自然落到床上。
“857890”凯瑟琳重复了一边,面带兴奋。她从床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到秘道入口附近,蹲下身就要开始输入密码。
“啊!对了!”
陆羽的声音突然从扩音器那里传了出来:“你刚才跑的时候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叮叮当当响的。”
凯瑟琳的第一反应先是回头看了一下自己跑来的这段路,然后望向监视器无辜地说道:“啊?……不会啊,没有吧,我身上没有带着什么东西啊……”
尽管如此,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腰间。在确认了什么之后,她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以更肯定的语气强调了一次:“费瑟先生,你是听错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陆羽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桌子,幸好保安室里现在也没别人在,否则看他这么从一脸严肃到无缘无故狂笑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定会以为他是什么精神病发作了。
“我说,凯瑟琳小姐……唔,说不定你不叫这个,不过无所谓啦……我想说的是……啊,那个……哈哈哈不行了让我笑一会先。”陆羽一边说话一边大笑,不过还是勉强把话说完了。
“我想说,从刚才到现在,你展现出来的每一个演技都相当拙劣,哪怕是在我教导了‘方法演技’的精心指导下依然毫无进步,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而你刚刚这一段更是经典中的经典,就算放到著名的金酸莓奖去竞选,都足以刷新他们的下限。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手就直接按到自己腰上去,这简直是神级的不打自招。”
他强忍着笑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你经常干这一类的事情,需要用到演技的机会不少,就算没有名师指点,靠着庞大的练习量堆起来的演技应该也不会太差。而且比起一般的演员,你还有机会观察受害者在各种情况下的反应,这些都是你的表演素材啊。条件这么好了,却还只有这种水平,要么就是这块儿的人实在太好骗,根本不需要演技,把你惯坏了,要么就只能是说,你的表演天分实在太差,差到练多少都补不回来的地步……”
“够了!”凯瑟琳突然一声大吼,打断了他大段大段的嘲讽。她看向监视器的脸上夹杂着恼怒和残虐,完全不见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随着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凯瑟琳,这个一开始以受害者身份出现的人,终于在陆羽面前撕下了她的伪装。
她面带狞笑,缓缓说道:“哼,很了不起的观察力,居然可以……”
“不,我观察力最多只能算是一般,主要是你演技实在太烂。”陆羽完全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她的机会。一旦进入这种得意洋洋的状态,这家伙就会不看形势不管时机地嘲笑别人,简直是烦到同伴都想掐死他的地步。
凯瑟琳显然也很想掐死他。此时她已经完全放弃了继续伪装,而是从蓬松的衣服底下摸出了一把刀子,挥舞着大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崩坏得还真是简单呢。陆羽心想,嘴巴却没有停下,继续对她展开惨无人道的嘲讽:“看来不是演技问题,而是智力有硬伤啊。你以那种萝莉体型,又是在另一个房间挥着刀子,觉得对我会有啥震慑作用吗?倒不如把墙角那家伙从笼子里放出来,一刀一刀凌迟给我看,那样我还有点可能会怕。”
被他这么一说,凯瑟琳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下来。只见她以一种阴冷的目光看着摄像头,像是要透过这种方法看清楚线路那边那个处处神秘的家伙。“你为什么知道那里有笼子?”凯瑟琳问道,“我试过了,摄像头是绝对看不到那个角度的。还是说你以前在这里待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