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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磐石西南,鹰嘴崖。
一路上,刘成小心谨慎,专挑那种人迹罕至的小路,在进入磐石境内之后更是处处小心,不敢惹出丁点儿事端。
别的不说,光是拳打脚踢,这一路上他就挨了不下十次。
相比之下,通过由日军士兵看守的关卡竟然要比由伪军或伪警察把手的哨卡要容易通过的多。
刘成识相,见人就先赔笑脸,合适数目的“好处”一早就乖乖递上去,日军士兵经过检查之后就会放行,不会再有刁难。
但是伪军和伪警察则不然,收了钱之后还要以各种理由刁难,除了想尽可能多得一些好处之外,更是以此取乐。
刘成在进入磐石地界之前,就曾亲眼目睹一家三口在通过一处伪警察把守的关卡时,被勒索了不少钱财不说,闺女还被几个伪警察以搜身检查为名强行摸了半天才放行。
这还是有着相关证件、还能拿得出“孝敬”的,要是逃难的,基本上只要被发现就会直接抓起来,等待他们的必然是生死未卜的命运。
这种人见的越多,刘成心里的恨就越多;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在当时的大环境之下,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受欺辱甚至无辜被杀的人是在太多了,就算他想帮也根本帮不过来。
何况他现在就只有一个人,还带着那么重要的东西,除了忍耐之外,别无他法。
不过,亲眼见到那些伪军、伪警察的种种恶行之后,刘成的心态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开始后悔释放了在宁城俘虏的那些伪军,后悔没把他们全都杀了!
一概而论的确不对,可是刘成就是压制不住心底升起的那一丝暴戾。
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条,凭什么这些给日本人卖命的人要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至少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刘成一定不会留下一个俘虏!
刘成用了两天时间,把所有文物字画稳妥的藏在了鹰嘴崖上的一个绝对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地方,安全性非常高。
经过反复检查之后,他才放心的离开鹰嘴崖,赶着驴车直奔磐石。
虽然被迫离开,可磐石对他来说依然十分重要。
等到日本人准备发动全面战争之前,他必定还会亲至磐石,想尽一切办法减缓日军的运兵速度。
当然,如果能对其造成大规模的有效杀伤,那就更加完美了。
一支几千人的队伍或许在日本人眼中不值一提,在这场即将全面爆发的战争当中更是沧海一粟;但是刘成要用实际行动向小鬼子证明,就算当前中国的掌权者再怎么不堪,中国人民也绝对不会甘当亡国奴!
他们不仅敢于反抗,还能给予他们有力、有效的打击。
远远看到磐石县城的时候,刘成心里有些感慨。
从第一次反攻磐石开始,已经过去两年时间了。
从带着一帮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普通百姓、手里拿着树枝削成的武器、用生命和鲜血去换去一次小小的胜利;
到现在只要他想,分分钟就能拿下磐石,杀光城里的所有日军士兵和汉奸;
这样的发展速度,连刘成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不容置疑的事实。
磐石城里,百草堂。
钱禄这些天一直很忙,忙的连跟自己的娘们儿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大概半个月之前,百草堂收治了一名莫名发热的患者。
经过检查,钱禄很快发现那个人患的是疟疾。
疟疾早在一千多年以前就被发现,俗称打摆子,死亡率很高。
尽管在1907年的时候疟疾的病因疟原虫就已经被发现,但是以当时的医疗水平,想要在短时间内控制住病情却很难做到。
虽然钱禄及时进行了防止传染扩散的处理,但是这半个月以来陆续发病的患者已经超过了二十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处于潜伏期。
钱禄第一时间就敏锐的嗅到了这不是偶然事件。
疟疾最早发现于西南地区的潮湿气候环境当中,在北方,尤其是东北地区并不常见。
独立营刚走,磐石就发现了疟疾,难道这是巧合?
不过就算钱禄再怎么怀疑,如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几天前唐震虎来到磐石,转达了刘成的话之后还给了他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的都是化学符号,把对应的药物或者元素译成汉字之后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一句话:今日回磐石,小心野村。
就这么几个字,还是刘成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他连元素周期表都是前世过了五十岁之后才背下来的,能弄出这么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
自从在宁城见过田如玉开始,刘成就一直怀疑这件事情和野村寿夫脱不了干系。
在戴雨农接手蓝衣社之前,蓝衣社的情报网并没有多么强大,尤其是在东北,他们的眼线并不多。
而且之前的那个左明就是与野村寿夫勾结在一起来对付独立营的,所以很有可能是野村掌握了独立营的行踪之后告诉了蓝衣社。
可是刘成并不知道,就在独立营转移之后的第二周,野村寿夫就被关东军司令部召回新京,换了一个叫野间平四的人来接替他的位置。
刘成迈进百草堂的时候,钱禄刚好从诊室走出来,口罩还没来得及摘。
看到刘成,钱禄立即迎上来,装作不认识的说道:
“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刘成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其他人,发现有几个从来没见过的面孔,立即就明白了钱禄的意思,随口说道:
“我想抓几幅治感冒的药。”
钱禄转身招呼柜台里面的伙计抓药,用眼神儿瞟了瞟后院儿。
刘成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儿,抓了药之后便离开了百草堂。
晚上,刘成借着夜幕的掩护从墙头翻进百草堂的后院儿,迅速摸到了那间正屋窗户下面,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先是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点儿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