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 月颜如霜篇:不是你弄伤的吗?还好意思问!(一更)

月容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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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3月颜如霜篇:不是你弄伤的吗?还好意思问!(一更)

    南莫商执起酒杯轻抿一口,嗓音淡淡的道:“集团里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处理,晚点等她醒了,我就带她回去。”

    苏祭司冷冷睨他一眼:“今天是我女儿三日宴,她是姑姑,要陪着,就算要走,也要等晚上。”

    “可以。”

    ……

    南莫商用完午餐就回去了,推开门,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脸都没洗,正趴在缝纫机上表情痛苦的跟一团布料纠缠着。

    他在她面前站定,抬手帮她拢了拢耳畔的长发:“醒了怎么不下楼去,不饿?”

    “不饿。”她看都没看他一眼,用力的抽出一根别针来,刚刚弄了没几下,就把手扎到了。

    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莫商摇摇头,把布料从她手中扯出来,抬手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尾。

    “你干什么啊?没看我正忙着?!”她小脸皱成一团。

    也不知道是被那团布料烦的,还是还在生他昨晚的气,从他进来到这会儿,她就没正眼瞧过他一眼。

    南莫商没说话,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药膏来看了看,随即拿着,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将她还稍稍有些肿的脚放到自己大腿上。

    “这脚怎么伤的?”他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

    白月颜抿抿唇。

    要是让他知道是师父扭伤的,估计又要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想了想,没好气的反问:“不是你昨晚弄伤的吗?还好意思问!”

    男人抬眸,意味不明的视线打量着她的小脸:“我弄伤了你哪儿,我自己很清楚,你的脚我来之前就上过药了。”

    她别开脸:“自己不小心扭伤的。”

    她这么说,南莫商也就没继续深追究下去。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摩擦着她脚踝处细嫩的肌肤,舒服的很,她双手撑着床褥,由上而下的盯着他专注又认真的眉眼,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喂!”她叫他。

    他瞥她一眼,要笑不笑的样子:“我没名字?”

    “南莫商,你会不会做衣服?小公主裙?”她看着他,满眼的期待。

    南莫商敛眉,若有所思。

    孤城那边是没有这个习俗的,但他昨晚进来后就看到了这个缝纫机跟堆叠在旁边的布料,裁剪的乱七八糟的,心里大概就有了猜想。

    “会倒是会,以前闲来无聊的时候,曾经学过一年的服装设计,只不过……”他拉长尾音,没继续说下去。

    白月颜急了,推他的肩膀:“只不过什么?说呀!”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边的习俗应该是要由姑姑亲手做衣服吧?我帮你做,怕是于理不合。”

    精于算计、工于心计的男人!

    白月颜恨恨瞪他一眼,可她实在没办法了,在做衣服这种事情上一窍不通,今晚就要用了,她根本赶不出来!

    “你想要什么,干脆点说!”

    男人薄唇微勾:“我要的很简单,晚上家宴结束后,陪我回孤城。”

    白月颜一愣,还以为他要刁难她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情!

    “当然了,我的家人们还都在孤城,我不跟你回去,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这么说,倒是让南莫商有些吃惊。

    原本见她对家人这两个字这么重视,又刚刚找回亲哥哥,应该是不想跟他回孤城的。

    不管怎么样,她主动想要跟他回去,自然是最好的。

    ……

    “你会做自己做不就好了,我什么都不懂,过来也只是给你添麻烦啊!”

    对于南莫商提出的手把手的教她做衣服,她表现出了极大的排斥。

    这种针线活简直比砍她两刀还要让她痛苦,昨晚那个服装设计师在她耳边叨叨叨叨的时候,她已经听的耳朵都长茧了,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情再听他絮叨一遍。

    南莫商在座椅内坐下,随手将她圈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我不怕麻烦,倒是你,一点都不动手,回头苏祭司问起来,你好意思说是自己做的?”

    一句话,问的她哑口无言。

    “这里的辅助材料已经有很多了,我们只需要从中选出最中意的来就可以,先来打版。”

    跟那个服装设计师说的差不多,那女人解释了好几次,她愣是没听懂打版是什么意思。

    正郁闷着,南莫商已经把一只笔头削的尖细的铅笔放进了她手心,大手随即包住了她的小手,开始在图纸写写画画。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果露的肩头,沉稳淡然的嗓音响在耳畔:“手腕别用力,跟着我的力道动就好。”

    白月颜呆住。

    他甚至没有用到尺子等工具,全程都没有去修改一下,那样娴熟自然的手法,仿佛他已经在设计这方面做了几十年了一样。

    裁剪布料的时候,也是她的手握着剪刀,他的手再握住她的手。

    他的动作很漂亮又很快,那么多块被裁剪开来的布料在那里,那么多的工具在那里,他却自始至终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半点慌乱都没有,驾轻就熟,从容利落。

    白月颜全程就那么坐在他怀里,被他带动着做裙子。

    男人做裙子的过程很专注,几乎没怎么跟她说过话,也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却莫名的让她面红耳赤。

    哪怕是昨晚被他压在身下做着最亲密的事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又不知所措。

    口干舌燥的厉害。

    身后胸膛紧贴着她背脊的男人忽然低声道:“你心脏跳的很快。”

    白月颜脸一红,忙清清嗓音辩解:“我心跳一直比平人快一些。”

    “我是说你现在的心跳比刚刚心跳快……很多。”他淡淡戳穿她,说话的时候,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

    白月颜简直要疯了:“我、我有点渴了,去找杯水喝。”

    刚要起身,又被男人单手按住肩膀按回了怀里:“这里有。”

    白月颜这才发现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盘点心跟水果拼盘,还有两杯饮料。

    她都没有发现谁进来过!!!

    “我想喝水。”她硬着头皮找借口。

    “先喝点果汁,一会儿就做完了,昨晚后再洗澡,我陪你下楼吃点东西。”他说着,握着果汁杯喂了她几口。

    白月颜抬手想要自己拿着杯子,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在掌心把玩着。

    正喝着,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声响。

    窗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那声响穿透过来,变得有些模糊,但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那是枪声。

    他们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三楼,南莫商只是微微侧首,就可以将楼下的情景尽收眼底。

    “是北家的人。”

    北家的人,那肯定是冲着月牙来的。

    白月颜从他怀里起身,刚要去窗边看个仔细,就被南莫商拉到了墙壁后面:“你在这里站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她下意识的拉住他衣袖不让他走:“会不会很危险?”

    “我既不是幽阳的目标,也不是苏祭司的目标,就算有危险,也很小,注意一下就没事了。”

    他一根根的掰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低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死,你那个变态师父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我死了,你怎么办?”

    “……”

    ……

    北家这次不止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大有不仅要把人救出来,还要连带着苏祭司一并灭了的节奏。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强攻了三次,双方伤亡都不小。

    这边位处郊区,但并不偏僻,这么激烈的交火之下,警方却迟迟没有动静,显然知道这两边都不好惹,干脆来个什么都不知道了事儿。

    流弹冲上三楼,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畔尖锐响起,白月颜赤着脚站在墙边,捂着双耳蹲到了地上。

    倒不是怕会有人上来伤害她,只是这声音太过恐怖,那种自心底渗出来的恐惧感怎么压都压不下来,一闭上眼睛,全都是她这些年被人拿枪追杀的画面。

    现在回头想一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平安活下来。

    直到一双大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她浑身一震,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在看清楚男人的脸后,停在了喉咙里。

    她苍白惊慌的小模样映入眼帘,南莫商无奈低笑:“你怕什么?一个是你前男友,一个是你亲哥哥,你只要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不管谁进来了,都不可能伤害你。”

    看她胆子这么小,倒是想象不出来当初是怎么有那个胆量去招惹谭少将的。

    小手抓紧他的衬衣衣领,她嗓音嘶哑的问:“他们还在打吗?”

    这么长时间,这么密集的枪声,要死多少人?

    “马上就消停了,”他说。

    不一会儿,外面的枪声果然渐渐的停歇了下来。

    她被他抱到了床上,有清冽的冷风从被打碎的窗子里灌进来,卧室里冷的厉害。

    南莫商脱了外套裹住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很冷?”

    她摇摇头,顿了顿,才问:“谁赢了?”

    “谁都没赢。”

    “那怎么……”

    “本来不关我们的事,但既然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未来的大舅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出面调停一下。”

    “怎么调停?”

    “他们一个要女人,一个要孩子,你说怎么调停?”

    反正再这么斗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树大招风,苏祭司跟北家这么多年来都招惹了不少仇家,强强相杀,他们能最大程度的削弱彼此的人力物力,到时候恐怕就算互相灭不了对方,也要被其他的人灭了。

    倒不如各取所需,先暂时保一下风平浪静。

    北幽阳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孩子,要不是月牙身体不好,如果拿掉孩子极有可能导致不孕,当初他也不可能由着她肚子一天天大下去。

    他要的只是他妹妹而已。

    而苏祭司身边似乎已经有一位佳人了,他这次冒险深入孤城,也不过只是想夺回他的孩子罢了。

    白月颜听的一阵皱眉:“那这样一来,月牙不是要跟自己的女儿彻底分开了?她们才相处了不到三日!”

    男人表情淡淡的:“她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女人,不可能为了能跟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北家堵上全部身家跟苏祭司拼到底的。”

    白月颜听的一阵怅然,‘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