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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秋月给衾嫆铺着床,闻见一股药味,回头,便见春花关上了门,摊开手中的帕子,里头俨然是药渣滓。
她有些不解,衾嫆却已经接过帕子,蹙眉看着帕子上的药渣,便听春花道——
“奴婢今儿本来同那丫鬟说帮她倒药渣的,但她怎么都不肯,生分得很。还好我机灵,手拉着她手腕指着她后头喊了声‘你看那是什么好奇怪啊’,立马拿了帕子就着碗口附近弄了这点回来。”
乍一听没什么,衾嫆却不由得多了个心眼,“你可看见她将药渣怎么处理了么?”
春花闻言,摇头。
她完成衾嫆交代的吩咐后便立马回来了,倒是没留意这些。
衾嫆抿了下唇线,随后却是看向秋月,“明儿我去外祖母那,支你去小厨房,等那丫鬟端了药来主屋,你再从厨房往回走。仔细些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虽然不理解衾嫆怎么对一个小厨房负责煎药端药的小丫鬟这么上心,但秋月还是点头应了声。
春花不由得撇嘴,“小姐怎么不吩咐我啊!我比秋月可机灵多了!”
衾嫆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见秋月淡定如斯,不禁摇头,“你可没秋月细心谨慎,派你去啊,别人定以为你有问题呢!”
这话倒不虚,秋月稳重细心,若是派她去盯着,真有什么古怪,定能发现。春花虽然活络机灵,却不够稳重细心。
将春花装了药渣的帕子收起来,衾嫆想了想,放进自己的首饰盒中。
“春花,你表哥找的大夫怎么样了?”衾嫆合上首饰盒,对着铜镜中少女稚气未退的娇妍眉眼,眸子里却满是暮色沉沉之气。
春花闻言撇撇嘴,“小姐啊,我表哥这人有些不着调,托他办个事需费好些口舌才肯……”
“多给他一倍佣金。”
衾嫆掷地有声,面不改色的话落下。
秋月挑了下眉梢,春花瞪了瞪眼,抓了抓头发,心想找大夫为何要在江湖上找呢……
衾嫆却以为她还是没把握说服她表哥,有些急切,“你告诉他,只要找到名医,多少金银我都能允诺!”
这些年她虽不说手头上有很多闲钱,但母亲去世,留给她的那些铺子还有嫁妆,合起来都是不菲的一笔。
想到这,她不免担心……因为这些目前都在容小莲手中。
不过没关系,该是她的,一样都不会给人拿走。
过了两天,衾嫆这边还没急着回去,衾潇就已经眼巴巴地盼着闺女回府,他也知道怎么让玩野了的孩子回家——
枫哥儿闹着要姐姐了。
衾嫆看到这行书信时,嘴角扯了扯,再看了眼屋里僵着一张脸不乐意的容老夫人。
“哼,别看我,这才住了几天啊,外祖母这的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要回去了,哎!儿子不孝顺,孙女又不亲,我这把老骨头啊果然是越老越不得人喜欢咯!”
“……”被说不孝顺的容敬。
“……”突然就不亲的容央。
默默接着舅舅和表姐眼飞刀的衾嫆,咳了声,立马哄着老人家,道,“外祖母这话可就伤人心了,您是最可爱的老太太,谁会不喜欢您呢!只是枫哥儿这次没跟来,他才从庄子上回来,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府里……”
说着她就沉默了。
而这沉默的原因,让容老夫人原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脸色暗了下来。
她冷冷地剜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容敬,“当初还不是你这个做舅舅的引狼入室!我的嫆姐儿和枫哥儿多好的孩子啊,却要在容小莲那个贱蹄子手底下谨小慎微!你和衾潇就是一路货色,愚蠢愚昧!被虚情假意,两面三刀的女人利用了还乐哈哈地将人当心头宝!
不,衾潇是愚钝,你是死脑筋!心盲!他至少待我的嫆姐儿是好的,不像你!”
容老夫人噼里啪啦的数落就这么往外甩,容敬一张脸又红又白,抿了抿唇,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只辩驳了一句,“惜儿她生母同小莲是不一样的……”
当初他也以为容小莲这个妹妹是真心想去照顾他的外甥外甥女,所以在她情真意切的请求下,向衾潇引荐了她……可谁知,没多久就发生那样子的丑事。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叫母亲更加不喜,每每翻旧账都哑口无言。
“呵呵。”对于自己这个冥顽不宁的儿子,容老夫人气得胸闷气短,闻言只冷呵了声。
衾嫆见状,忙转移话题,适时地将这充满了硝烟的敏感话题给略过去,“外祖母别生气——您可不能被气着,外孙女还要指望外祖母和舅舅替我将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要回来呢!”
容月留给衾嫆的东西?
母子二人微微愣了下,随后,见惯大风大浪的容老夫人却一瞬寻思了过来。
女儿出嫁时她几乎是将自己能够给她的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而女儿去世后,这些东西便一分不动地转到衾嫆名头下。
只是,未及笄前,这些应该都在衾潇名义上的正妻,继室——容小莲手里。
容老夫人沉吟一声,“这个你无需担心,我差人给你父亲一封书信,既然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父亲都不能动——更别说容小莲了!”
要不是当着外孙女的面不好说难听的话,容老夫人早就忍不住要骂上一骂了!当年她痛失爱女,一个不防备就叫那个小贱人钻了空子。
而现在,她若是敢拿她外孙女的东西,她就是同衾潇撕破脸,也要扒了那贱人的皮子!
有了容老夫人这句话,衾嫆心里安稳了些,但是她担心她的身子骨,所以并不希望她再因为她的事情过分伤神。
“有外祖母和舅舅的支持就够了。只要舅舅是站在我这边的,就算二娘不乐意,也要将娘亲留给我的东西还我!”
说着,她看向容敬,语含深意,“舅舅,从前我不懂事不想管母亲留下来的大笔钱财铺子,如今我也快十四了,好歹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这些事我只要好好学一下,自然就懂得怎么打理——
所以,要回我的东西宜早不宜迟,您觉得呢?”
容敬嘴角扯了扯,迎着外甥女和母亲逼人的目光,他心里苦闷,既感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他能怎么觉得?
当然是——
“你说的有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