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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冒险,楚乐瑶还是配合徐青染他们的计划了。
她派了阿一出去,按照信上的地址,去找徐青染,不过,故意慢了一步。
“老爷,您料得没错,果然是那方向去了。”
“引开他。”
“是!”
听完命令,管家立即出去了。
至于江流星,他转身回自己屋,换了身衣服,戴了面巾,随后从后门出去。
不亲自解决血手和徐青染,他没法安心。
这两人必须死。
与此同时,徐青染已经带着给孟不斐抓的“药”回到宅子里。
她身后,那名弟子待看清楚这宅子后,便立即折返回去,半路上就遇到了江流星。
后者将这名弟子带到角落里,压低声音,“是我。”
“师父?”
这名弟子立即惊呼,却见江流星手指抵着面巾遮掩的唇的部位,示意他噤声。
弟子忙压低声音,“师父,您来是……”
“看到那姑娘去往何处了吗?”
闻言,弟子立即回道,“看到了,师父,就在对街五条巷后面第四座宅子,弟子亲眼看见她进去了的。”
知道具体位置后,江流星便拍了拍弟子的肩膀,“好,师父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让人知道你今天出来做什么了,知道吗?”
说这话时,他手上力道稍稍加重些,意思不言而喻。
弟子只是愣怔了一瞬便明白了江流星的用意,顿时拱手,恭敬中又带着几分惶恐地道,“师父放心,弟子知道。”
“嗯,去吧。”
江流星闻言,这才满意,松开了他,而后转瞬就消失在这名弟子眼前。
至于他去哪里,就不是这弟子该关心和操心的事了。
江流星很快就来到了宅子外,他飞身上了屋檐,悄无声息地潜入,再缓缓落地,这宅子不大,他先来到孟不斐的屋外,戳破窗户纸,往里看了眼。
果不其然,孟不斐正躺在床上,瞧着伤势还没好的样子,而徐青染正在给他喂药。
“血手还没招?”
这时,孟不斐开口了,咳了声,关切地问道。
徐青染勺子一顿,立时叹气,冷声道,“不肯说,不过,我求助楚妹妹了,她是郡主,一定有法子撬开血手的嘴,就算不能,我们托她召告江都,揭露江流星的真面目,一定能让他当众……”
“你确定乐瑶妹子会帮你?她是朝廷中人,未必能左右江湖……”孟不斐单手捋了下耳畔的须发,不经意地朝门外看了眼,嘴角无声地勾了勾,这些江流星都没看到。
他忽然又道,“不过你的毒很有用,不仅能抓住血手,还叫他短时间内都只能被我们关在柴房,逃脱不得——不知你可有听说过‘真话丸’?”
徐青染将药碗放到一边,疑惑问道,“什么是真话丸?”
“我也是听乐瑶妹子说的,她兄长,也就是当今的世子爷,师从从前的神医沈寄年,沈神医医术超绝,这么多年都隐居世外,研究这些神丹妙药。
其中就有一种名为‘真话丸’的药丸,给人服下后,不出一盏茶的时辰,有问必答,此人只会吐露真言,绝不敢言虚。”
徐青染很是配合地表达了惊讶,“竟还有这等奇药!那我去找楚妹妹,她身上带的药很多,肯定也带了真话丸。”
“诶,你莫急,今天你看到灵嬴便跟上去让他帮你传信,已经是很冒险了,万一被发现了,你可知道,我们还没找到真话丸,那血手很有可能就被发现带走……”
“不会,此地隐蔽,我回来前也检查过了,没有人跟踪。”
徐青染自信地说着。
门外,江流星心底冷哼一声,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么个主意。
只是现在是白天,看来,得等到天黑后,管家那边人手也够时,再动手。
现在确定了血手在这座宅子里,也知道这两个毛头小子(丫头)的计划,那就好办了。
如今他的人已经去引开郡主的人和灵嬴了,只要他们不出面,今晚,必是这两人的死期!
至于血手……虽然眼下他还没说出自己,但这两人能发现他和自己的关系,可见是暴露了的。
那么,也留不得了,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他也要趁早解决了血手。
想到这,江流星便轻功上屋顶,几息功夫便消失在宅子里。
屋内,静待了那么一会后,孟不斐才冲徐青染点头,他耳力过人,江流星可能不知道,徐青染给的那封信上沾了点药粉,经灵嬴,传给管家,只要管家和江流星接触,那么势必要沾染到。
徐青染一早就在门外放了只毒虫,这毒虫在闻到这药粉味道时,就会往屋里钻,躲避这味道。
方才,之所以她和孟不斐开始“演戏”,就是因为她那只毒虫开始往屋内钻,来到她脚边。
她这才确定了,这个翻墙进来的不速之客,是江流星,或者说江流星的人。
“你怎么确定他不会直接杀去柴房的?”
原本徐青染是要在柴房里设机关毒药暗器的,但是孟不斐却说这样就打草惊蛇了,要她勿轻举妄动。
天知道在猜到来人可能是江流星后,徐青染有多担心对方急不可耐地就去柴房,将血手带走或者直接灭口了。
但是孟不斐却说,以江流星的为人,绝不会这么冒险激进。
没想到,还真如孟不斐所料那般,来了一趟便悄悄地走了。
孟不斐笑了声,“江流星能隐藏这数十年,没被揭露,可见是缜密又谨慎之人,我们只是这么对话一番,他怎会就上当?
就算知道血手在他面前,没有确定万全之前,他都不会直接动手的。更何况,这青天白日的,很容易暴露。所以我猜,他会命人盯着乐瑶妹子和灵兄,然后再召集心腹,天黑后再动手。”
孟不斐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茶碗,“倒杯水,谢谢。”
徐青染在听完他的分析后,就了然点头,闻言,只是冷淡地撇他一眼,“你的伤影响你下床走几步端茶倒水么?”
不影响。
但是她这过河拆桥的架势,当真是叫孟不斐好一阵哭笑不得了。
他摇头失笑,“徐姑娘,你好生无情啊……”
“知道就好,离我远点。”
徐青染不吃这套,直接起身,端着药碗就出去,忽然,走到门口时,回头认真地问了句,“你说的真话丸当真存在?”
见她这认真的表情,孟不斐忍俊不禁,笑得直不起腰来,直到徐青染隐隐有生气迹象,他才咳了声,摇摇头,坦白,“没有,我瞎编的。”
“……”
编瞎话跟真的一样,是她天真了,竟然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徐青染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自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