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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就听说友邻斋去抓药了,秦蓉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没立刻过了,只是一直让小厮打探着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小厮跑回来道:"有个一身贵气的人来了,听下人们都和他叫魏少东。"魏少东这个人,秦蓉听下人们说过,是苏萱的合伙人,慈济的少东。
秦蓉来京城,也想多结交几个人,不管有没有用,多结交几个人总是没错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秦蓉不疾不徐的往书房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苏萱的声音,叫什么吴王殿下。秦蓉一愣,难道里面有什么吴王殿下不成,就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可是门口站了好几个人,早就有眼尖的看到秦蓉了,立刻往里回了,秦蓉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
秦蓉进门一看,就看到苏萱面色不渝的站在院子中央,里头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苏萱和一个浑身贵气的男子,站在一起。
"苏兄,我听说苏兄身上不自在,所以过了看看,苏兄可好?"秦蓉和苏兄拱手,对吴王点了点头。
"劳秦兄惦记着,没什么大碍,秦兄请!"苏萱笑着对秦蓉还礼,伸手请秦蓉去友邻斋。
秦蓉和苏萱并肩往友邻斋走,回头一看吴王并没有跟上,还在院子中间站着,就回头道:"这位兄台一起吧。"
"秦兄不用客气,这位公子就要走了,不进来了。"苏萱对秦蓉道。
吴王刚一迈步,就听到苏萱这么说,吴王停了下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秦蓉走南闯北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两个人是在闹别扭呢,后悔自己来凑什么热闹。
两人进了书房,秦蓉就闻到一股子中药味儿,"苏兄不要紧吧。"秦蓉担心的问。"没什么,就是夏天天干气躁的,请大夫开了几副安神去燥的汤药。"苏萱轻描淡写的道。
"哦,那就好。"秦蓉看苏萱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
"公子,我们公子说现在公子不得闲儿,他就先回去了,改天公子得闲儿了,他再过来。"外面丁良隔着竹帘道。
"我这几天都有事情,没什么时间,可能这些日子都不得闲,让你们吴王殿下不用过来了。"苏萱在里面道。
秦蓉一脸震惊的看着苏萱,外面真的是吴王殿下,苏萱不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商贾吗,怎么敢和吴王殿下这么说话。
秦蓉立刻站起来,快步从友邻斋出来,对转身要出去的吴王道:"见过吴王殿下,我这兄弟不懂事,不会说话,请吴王殿下不要怪罪。"
吴王转过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秦蓉半晌,看的秦蓉直发毛。"你是秦蓉?"吴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正是小人。"秦蓉答道。
"和苏文关系不错?"吴王又道。
"是。"秦蓉道。
在秦蓉还等着吴王的发问的时候,半天也没再听到什么问话,抬头发现,吴王已经带着自己的大小喽啰一走了之了。秦蓉是生意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怎么想吴王殿下是不高兴自己。
秦蓉仔细的想了想刚才吴王的发问,和自己的回答,貌似都没什么问题,怎么自己就感觉这么干巴巴的,这么别扭呢?也是了,吴王殿下刚被苏萱扫了面子,还被自己撞见了,这不是更没面子吗,秦蓉呀秦蓉,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时候吴王殿下正尴尬呢,你说你跑出来充什么大瓣儿蒜?秦蓉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回了友邻斋,胡乱嘱咐了苏萱两句,就回了自己的住处,深度彷徨忏悔去了。
苏萱呆呆的坐在友邻斋的客厅里,一动不动。"公子,现在天色不早了,公子是回后面,还是歇在书房。"芍儿不知道什么进来的,说了好几遍,苏萱才听见,抬头一看,芍儿正担心的望着自己。
"回后面吧,刘全还在那屋呢,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苏萱担忧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芍儿就进去看了看,道:"刘全喝了药睡着了,冯墨在里面守着呢,说胡大夫给施了针,又用气功给舒缓了舒缓,胡大夫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以后就是按时吃药,好好养着,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让公子不用担心。"
苏萱听了芍儿的话,总算把心放了一半,刘全的伤,虽然是被他主子踹的,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自己的责任。
苏萱进了西间,看冯墨在里面守着呢,刘全昏睡着。苏萱看了看对冯墨道:"你一个人也不行,就叫阿宝过来和你一起守着吧,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轮流收着吧。"
"是,公子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冯墨点头道。苏萱才让芍儿扶着,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滴翠轩。
掌灯十分,阿宝跑来道:"刘公子派人来接刘全回去,可是当时胡大夫嘱咐说,要静养半月,期间不易挪动,公子你看——"阿宝一脸的为难,不停的搓着手。
"阿宝你去跟刘公子的人说,就说刘全就快死了,大夫说的现在不能挪动,否则后果自负。"苏萱冷着脸道。
阿宝答应一声,跑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茶儿从书房过了说,"刘公子的人都回去了,金奴和玉奴姐姐说,书房也需要照看着,今天想留在书房。"苏萱点点头,没说什么。
过了没一个时辰,在苏萱刚刚歇下,金奴就匆匆的过来道:"公子,刘公子给拿过来了五百两银子,还有好多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材,来的是刘府的老家人,说要当面给公子请安赔罪。"
苏萱只好又从内宅出来,在友邻斋接见了刘家的致歉团队,老家人进来就跪下给苏萱磕头请罪,一连声的说自己公子都被宠坏了,做什么都毛毛躁躁的,这次冲撞了苏公子还请苏公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自家公子计较,刘全养病期间的费用,刘家一力承担,然后就呈上了一份礼单。
苏萱本来象征性的打开看了看,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只见礼单上写着:通州北关良田两千亩,北京城东郊别院一座。
"老人家,这是不是太重了,这我可不能收。"苏萱道。"公子不用担心,安心拿着就是了,否则我大爷心里也难安。这是大爷亲自吩咐的,说苏公子孤身一人来到京城,也没什么东西傍身儿,这是大爷亲自给公子置办的,让公子好好收着。"老家人这么一说,苏萱猛的红了脸,掩饰的喝了一口茶。
"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公子好意,东西...东西我先收下了。"老家人说了一车的客气话,留下问诊的药材和银子,走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苏萱气不顺,也都尽量避免过来,只丁良隔三差五的过来说,让手下的某人盘了某人的铺子,苏萱过了几天安静日子,丁良说什么苏萱只认真的听着,完了什么话儿也不说。
弄的丁良心里惴惴不安,回去跟吴王和刘弈都汇报了,吴王和刘弈心里也没底儿,不知道苏萱这表现是非暴力不合作政策,还是虽然不搭理自己,但是也把事情办的圆圆满满的。
几个人磨叽了两天,最后一起上了门,这俩个人是拦也拦不住,打也打不走——其实也打不过。因此苏萱吩咐了,只要是这两人上门,一律放行。
俩人进来,看苏萱一副不阴不阳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刘弈现在看到苏萱还稍微有点不自在,弄的刘弈自己都很惊讶,自己可是过尽千帆的,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感觉。
吴王看刘弈和苏萱的别扭就气不打一处来,"萱儿你倒是说句话,现在我们都准备的这么多了,我们也算了也就大概需要三四百万两的银子,现在是铺子也盘下了,银子也准备齐了,你说说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呀,现在的米价都涨到十四五文了,再不动手就真的不成了。"吴王说完就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苏萱。
苏萱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刘弈就又开始看着苏萱发愣,吴王恼怒的对刘弈道:"振麟,你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什么时候到账,户部存着三百万两的存银,但是我能动的就二百万两,萱儿有一百万两,我府里能凑出五十万两银子来,现在和我们算的差不多,银子是富富有余的,就看什么时候动手了。"说完看着苏萱。
"你们打算的很好,我也问了问丁良,这京城是三十万户左右的人家,每户就按七八个人算,这是二百四十万左右的人口,还不算周围城镇的。就按每人吃一斤米来说,一天京城的口粮就是二百四十万斤,也就是两万担,按平时的价钱一天耗银两万两。这次的事情要平息下去,我们怎么也的支撑六到十个月,也就是需要三百六十万两到六百万两银子,但是这是远远不够的。"苏萱说着停了一下,低头喝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