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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也会写日记?
又该记录什么?是百米长的仇家名单,还是毒辣的杀人手法?
江霖嘲讽一笑,将其从书架取下。
日记本是由粗线装订在一起,针脚简陋,缝线极歪。与这满室精装细订的名篇典籍相比,显得粗陋不堪,难登大雅。封面用蹩脚的技法画着几朵小花,因年代久远而褪了颜色,本该平滑的边角却已泛黄微卷,显出几分可怜兮兮来。
这般落魄,与它的主人完全不同。
拿在手中时,江霖才发现日记的另一侧有一个极小的锁形咒文,是封印咒的痕迹。这咒法极为难缠,只有施咒者本身可以翻开书籍,其他人无论刀削斧砍都无法动它半分,一般只用于宗门封印不宣秘籍。
苏棠放着满室的秘闻典籍不管,却唯独给这一本破破的日记加了封印咒,里头到底封印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霖蹙眉,伸手抚上咒纹。
咒纹认出了主人的气息,在他指缝骤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封印随之解除。
翻开第一页,尚且稚嫩的笔触写着歪歪扭扭的文字——
【今日是我七岁生辰,师父将这个本子赠送与我,让我用来写日记。师父说,人生匆匆白云苍狗,如果自己都不记下点什么,他人更不会记得。
我觉得不对。我不记得的事情,自有师父和师兄替我记得,才不会被忘记。】
江霖愣了愣,才意识到这竟然是苏棠童稚时的日记,翻页的手指不由得一顿。
下一页——
【今日,师父让师兄煮粥,他给煮糊了,我们只能饿肚子。师兄是大笨蛋!!】
再下一页——
【今日,我第一次练剑,师父说我悟性很高,比师兄当初还要厉害。师兄生气了,非要与我比试,还打伤了我的手腕。事后他跟我道歉,又给我采果子吃,我不生他的气了,答应他不会告诉师父。】
苏棠的师父是天下第一宗师叶萧瑟,那日记中的“师兄”,则毫无疑问是白远鹤。
看到这,江霖有些惊讶。
白远鹤年长苏棠五六岁,届时应当已经长成了明辨是非的少年,为何会与垂髫幼童置气,只因师父的一句夸赞,便失手打伤了她?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借着转身的动作,江霖将日记收拢到了宽大的衣袖中,面不改色地望向来人。
“教主日安,方便的话,我来为你搭脉诊疗一下。”
魏源浅施一礼,抬首时,极浅的琥珀色眼眸望了过来,笑意清浅,恰似一股春风拂面。
江霖突然感到有些奇怪。
在他的记忆中,魏源一直是清冷疏离的世外高人,除必要的医疗诊断外,从不与他人多说一个字,态度虽和善,但绝够不上可亲。
唯独在面对苏棠时,他会露出这堪称温柔的眼神。
难道,他真的是苏棠的裙下之臣?
“教主?”
见对方没有应答,魏源又喊了一声,向他伸过手来。
“不用。”江霖将身子往后一斜,与魏源拉开距离,道:“我今日一切都好,不劳医仙费心。”
一想到可能会被对方当做意中人,江霖便感到一阵发自肺腑的排斥,连他也无法说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魏源眸光一沉,上前不由分说地攥住了他的手,沉声道:“又不听话。”
江霖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袭击,猝不及防被他桎梏住手腕,大脑已被震惊所淹没,一时忘了挣脱。
掀起他的长袖,魏源垂下眼眸,将细长冷白的手指搭上对方手腕。
片刻后,魏源平淡道:“就脉象来看,一切还算平稳。”
话虽如此,他拉着对方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这些天,你必须将我开的汤剂按量服下,安心静养,切莫再擅自运功。”
“知道了。”
江霖面色冷峻,向后退了一步,想要借着动作挣脱他的手。谁知这一扭,却将自己的肩膀扭到了一个痛点,登时疼得皱起了眉头。
之前在不老山,二人均受到一阵莫名的冲击,肩膀就是那时撞在地面上受的伤。
魏源敏锐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拧眉道:“你肩膀上有伤?”
“没有。”
江霖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正在考虑如何才能跟这位医仙大人谈一下“男女有别”的问题,魏源却自己主动将手收了回去。
终于肯放过他了?
江霖松了口气,刚想抬手命对方离开,只听那人又道:“习武之人,纵使是小伤也不能轻视,以免伤经动骨愈发严重。不过,这里的确不是能接受检查的地方,是我思虑不周。”
顿了顿,魏源若有所思道:“不如,今夜我去你寝宫,按老规矩办?”
江霖:“……”
孤男寡女,夜里,寝宫,老规矩。
这几个关键词凑在一起,当真是风月缠绵,情事旖旎。
江霖感到十分堵得慌,他这是倒了哪辈子霉?先是与一个绝世魔头拜堂成亲,然后稀里糊涂和她互换了身子,现在又要亲眼目睹对方给自己戴绿帽子?!
魏源可是当今江湖一等一的道德楷模。江霖觉得,魏源会做出这等丑事来,要么是被苏棠用媚术蛊惑了,要么就是迫于她的滔天淫威委屈求全,总之,绝不可能是他自愿的。
斟词酌句后,江霖迟疑地开口道:“医仙,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强迫你做那种事。”
江霖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委婉了,但凡有点良知操守的人,都会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魏源一愣,琥珀色的眸子一眯,道:“我心甘情愿的事,如何能叫强迫?”
江霖肝儿一颤,硬着头皮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都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今夜你不用来我的寝宫,以后也永远不必来,我们就此停止这种……”
“不正当的关系”还没说出来,江霖便感到唇上一凉,魏源举起右手食指,封住了他的唇。
“我不同意。”
魏源盯着他,冷白的面容带着些许戏谑,勾唇道:“不就是怕疼吗?晚上我会轻一点的,但你别想躲掉这一遭。”
石化的江霖呆立在原地,仿佛听见了自己脑壳开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