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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正当年少,初尝情欲,心性偏执又有几分癫狂,半点都没克制,骑在杨贺身上攥着他的腰就发了狠地把那根咄咄逼人的性器往腿缝里撞,弄得杨贺心惊胆战,声音死死地咬在齿缝里,偶尔泄出的几声啜泣分外软弱。
季尧抓着他的屁股肉又掐又捏,揉面团似的,一会儿说公公屁股好软,一会儿说公公叫的真好听,蘸了蜜裹了糖似的。
杨贺意识昏沉,恍惚之间好像被黏腻的糖汁和情潮淋了满身,反应都变得迟钝了,只觉糖汁背后是尖锐的凶器,锋利的獠牙,要一口一口将他撕咬吞下去。
太荒唐了。
杨贺脸颊陷入被褥,浑身汗涔涔的,不知是疼还是羞耻——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杨贺茫然又恼怒地想,他竟然像个女人一样,让季尧插他的腿。
杨贺腿缝都好像被粗暴地磨破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话儿突然顶上会阴,激得杨贺徒然地把腿夹得更拢,手都往下伸,羞耻惶惶地捂住自己的残缺处。
季尧爽得哼了声,在杨贺耳边喘息,像青涩又莽撞的野兽,发了情,占有欲极强地拿双臂箍着他,如同圈住自己的雌兽。
杨贺鼻尖都是季尧的味道,后背是少年人精瘦的胸膛,无处可逃。
不知过了多久,季尧呼吸急促地沉沉叫了声杨贺,低头用力咬住他的后脖颈,精水一股一股地射在了杨贺屁股上。
尖齿嵌入皮肉的刹那,杨贺疼得失态地惨叫了声,仰直了细长的脖子,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濒死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杨贺,他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浑身都在哆嗦。
季尧餍足地趴在杨贺身上,手掌眷恋地摸他的腰身,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杨贺还在发抖,眉毛皱了皱,“……公公?”
杨贺眼睫毛颤了颤,失神的瞳孔缓缓聚焦,看了好一会儿,猛地一巴掌又甩在了季尧脸上,心有余悸地捂自己的后脖颈,嘶哑着嗓子道:“狗玩意儿!”
季尧结结实实地挨了耳光,舌尖抵了抵,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杨贺看,杨贺正凶狠地瞪着他,可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嘴巴还肿着,被他咬破了。
季尧冷静地说:“第二个耳光了,公公。”
杨贺目光不闪不避,只见季尧笑了一下,轻声说:“以后公公打我一下,我就多操公公两次,公公尽管打。”
杨贺冷笑道:“还有以后?你还想以后?”
季尧对杨贺笑,露出两颗稚气的小虎牙,“我喜欢公公,当然想着以后,何况——”
“公公这么可爱。”
杨贺怒不可遏,阴沉地盯着季尧。
季尧眨了眨眼睛,突然跪坐起身凑过去啄了杨贺一下,干脆又甜软地说:“我错了,公公消消气。”
“都怪我咬太重了,把公公咬疼了,要是那一巴掌公公不解气,公公只管咬回来。”
他抬了抬脖子,看着杨贺,嘴角带笑,亲亲热热地凑近杨贺,语气里跳跃着几分神经质的期待。
杨贺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半晌,冷冷道:“又想耍什么花样?”
季尧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嘟囔道:“没想耍花样啊,我有什么花样可耍。”他抓了件丢在一旁的干净衣裳,对杨贺说:“公公不擦擦吗?”
他一提醒,杨贺才想起自己下身黏腻不堪,他狠狠瞪了季尧一眼,季尧笑吟吟地看着他,很是无辜的样子,顿时脸上火烧火燎,越发不能忍耐。
“转过去!”杨贺怒道。
季尧乖乖地哦了声,背对着杨贺,盘着腿,一晃一晃的,有些少年气的天真跳脱,说:“公公房间里熏的什么香?”
杨贺不说话,嘴唇紧抿,昳丽的面容多了几分阴鸷,视线落在季尧的后心处。
突然,只听季尧说:“其实今日我来找公公,是有桩好事想同公公说。”
杨贺没什么起伏地说:“哦?”
季尧漫不经心地说:“司礼监李承德已经失了帝心,公公猜,他为什么仍旧可以屹立不倒,戚薛两家对他也多有忌惮?”
杨贺心思微动,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说:“御马监。”
御马监掌有禁军七千,戍守宫廷,捍卫皇室。而今御马监掌印太监宿成是李承德的同乡,二人沆瀣一气,已有多年。宿成软硬不吃,手中又有禁军,他不挡自己的道,杨贺也不管他,更何况宿成命短,上辈子,宿成骑马操练,马突然发疯,宿成从马上摔下来,过了几天就死了。
一个短命鬼。
季尧回过身,笑盈盈地说:“公公对御马监不动心?”
杨贺:“是谢家让你来的?”
季尧笑道:“外祖父说,公公忠心为主,替圣上清除外戚,谢家愿为公公送上一把剑,聊表诚意。”
杨贺看了他一会儿,冷笑道:“这就是你表诚意的方式?”
季尧认真地说:“自然不是,今晚所为表的是季尧心意,我喜欢公公。”
杨贺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脸,季尧却黏糊糊地蹭了过来,挨着杨贺,在杨贺恼怒踹他之前,说:“公公不想接着听?”
杨贺顿了顿,到底是忍了下来。
季尧说:“去岁御马监说丢失了一批武器,搜查无果不了了之,其实那批武器,是到了戚家手中。”
杨贺道:“你怎么知道?”
季尧笑了笑,说:“谢家自有谢家的法子,否则不是白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杨贺思索片刻,嘲道:“谢家数百年钟鸣鼎食之家,一向清高,如今竟纡尊降贵要来同我一个阉人结盟,当真可笑。”
季尧托着下巴,笑道:“确实可笑,虚伪。”
他有些孩子气地说:“每次和他们打交道,看着他们伪善的笑,我都恶心透了。”
杨贺偏头看了季尧一眼,不由得恍了恍神,上辈子季尧当了皇帝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么个疯子,谢家当真不会养虎为患?
二人在床上商谈了一会儿,事儿一论完,杨贺当场翻脸要赶季尧,偏这小子黏着他,哼哼唧唧地说督公不能过河拆桥。
一个晚上杨贺只觉心力交瘁,颇觉几分无力,累得睁不开眼,竟由得季尧睡在了他床上,睡意朦胧之间不甘心地想,季尧今晚分明是算计好的。
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