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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玉麟惊讶的看着老爷子：“可是，二哥……”
老爷子微微一笑：“当断则断！文史能力算是中上。副部级已经是勉强。部级，就是耽误了。他临退的时候，以部级退休，也是最好的结果了。今后几年，将是大变之际。你二哥的能力，应付不了这场大变。还是退下来，那才是最好的结局。不然到时候用什么态度离开都是问题。甚至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了。”
聂玉麟默然，许久之后，轻轻的说道：“可是二哥退了，聂家就没有哪怕副省级的存在了。怕是说话的力量都会有气无力。”
老爷子呵呵一笑：“对聂家来说，到了这个地步，有么有副省级已经不是问题。哪怕聂家现在只有一个县长，聂家还是聂家。明白了吗？这是聂幽的功劳啊。”
聂玉麟不是蠢驴，他听到这句话，脑子里轰然一响，似乎豁然开朗，顿时明白过来。
这几年，聂家在他和五哥的努力压制，老爷子有意的控制下，才勉强算是没有迅速升起。但是很明显，聂家的突起已经不可避免。甚至他之前的担心，也是如此。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他没料到，这种让聂家完全无法阻止的突起，却是在聂幽的影响下起来的。
只要聂幽在，聂家的影响力，哪怕聂文史退下来，聂家没有高官，聂家的影响力依然是无与伦比。只是聂幽一个人，军政两界，都可以发挥巨大的影响力。
而这影响力却不是因为家族而来，而是因为聂幽的贡献而已。
更重要的，聂幽的贡献是完全来自真诚的贡献。不是因为偷鸡摸狗，投机倒把而来。他为国家带来的，远远大于他所要求的，这才是他得到诸多大佬们真心看待的最重要原因。
聂玉麟呼出一口气，嘴角都溢出了笑容，看着老爷子：“老爷子，还是您这双眼睛犀利啊。”
“滚蛋吧。老头子还要给小孙子们讲故事呢。”老爷子端着小茶壶，连拐棍都不用，就那么飘然的走了出去。
聂幽得到了聂玉麟带回来的老爷子的意思，同时也表达了他自己的意思：全力支持飞鲨入役。
得到家里支持，就不一样了，聂幽感觉到这件事变的轻松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全家动员，到处联络人手，准备在飞鲨和歼十五的选择上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难度是相当大的！
歼十五已经入役几年，正处在战力形成的上升阶段，而且刚刚的采购花费了巨大的军费。要这个时候换装，哪怕飞鲨更优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仅仅是一个年度军费预算，就足以让很多人头疼。
但是既然聂家决定这么做了，这飞机也确实优秀，那么，大家就要考虑国家的长远了。
至于聂幽，他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到目前为止，他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回到海市，他坐在办公室里，却在寻思，似乎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
想了半天，发现飞鲨入役很大的一个难题就是军费的问题。每年国家的军费预算都是有数的。分给海军的只是一部分，再分给航空兵的又是海军的一部分。真正落到舰载机上面的，又是航空兵的一部分。这样分下来，看似巨大，实际上并不多。尤其是对战机这个需要高投入的兵种来说。
海军不像是陆军，他们暂时没有合适的固定翼飞机——当然，陆军也在纠缠这个。
海军也不像是空军。实际上相比起来，三军之中，空军装备其实最简单，就一个：飞机！
海军最麻烦：飞机，航母，舰艇，甚至海军陆战队的坦克、突击车……
哪一样都是投入巨大的，这也就让海军对军费的分配很头疼。
尤其是面对此刻，歼十五刚刚入役不久，采购军费已经划拨花掉。再这么多出一笔巨大的开支，确实是让人头疼的。
聂幽已经听到消息，海军已经发起为飞鲨的捐款活动……
想到捐款，聂幽猛地一拍脑袋：娘的，老子现在能做的，帮他们筹集一点爱国捐款没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里，他立刻把肖依月和叶红颜、苏叶叫了过来。
“我打算成立一个海军舰载机基金，为飞鲨入役添一笔，我们能拿出多少钱来？”聂幽从来都是想到就做，直接开门见山。
肖依月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这主也是个难缠的，想到什么做什么。
“飞机可不是小项目。一架飞机就要华夏币几个亿。海军需要的可不是一架两架那么简单。咱们就算把手头能挪动的钱全部拿出来，恐怕也买不了多少。嗯……目前能动用的，也就是二十亿左右。如果再多，恐怕就要影响公司了。”肖依月的脑子很快，给出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数字。
聂幽一愣：“咱们西亚的油田不是挺赚钱的吗？还有炼油厂不是也开始投入使用了吗？那玩意不也挺赚钱？还有其他的公司，我没记得咱们有亏损的公司吧？”
肖依月苦笑道：“你还是问苏叶吧。”
苏叶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平板，找出了相关的文件：“咱们没有亏本的企业。但是咱们开销也是很巨大的。整个集团公司，去年全年的纯利润是一百亿左右。但是这一百亿拨给伤病军人基金五个亿。民生基金二十亿。其他的各种途径的慈善事业，大概三十亿左右。这几个是大头。加起来，到目前为止，已经拨出去的款项，大概有六十亿左右。账上还有大概不到四十亿。可是以后的日子还得过。所以留下一点应急基金也是应该的。当然，你计划采购的战机如果也从这里面出的话，可能就要有些紧张了。”
“当然，如果你要调拨百亿我也可以给你想办法。但是你一直坚持不要负债经营。哪怕是贷款，也必须尽快还清。所以，我们的贷款，基本都属于短期。长期贷款基本没有。银行会很乐意给我们贷款的。另外，你坚持公司不要采用风险基金发展，所以，如果按照十分稳妥的渠道筹资，比如上市什么的，筹集百亿资金还是没问题的。有百亿资金，估计可以买个十几几十架飞机了。”肖依月接口说道。
聂幽摇摇头：“那倒是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出资购买一支机队就太吓人了。二十亿就二十亿，我觉的，这都有点大了。另外，战机的项目，不从这个账上走，那需要从安保公司的账上走。而且，那笔钱，空军会负责一部分，我们不需要全款。我们不管购买多少飞机，只需要付总价的三成就行了。当然，这些家伙，以后要归空军的。”
想了想，聂幽问道：“上次，他们十号改进型的报价是多少，还有飞鲨的报价是多少？”
肖依月白了聂幽一眼：“你上次感情什么都没听啊？”
聂幽嘿嘿一笑，算是敷衍过去。
“十号改进型报价，是一点四亿。比之前的老十号还要便宜一些。因为已经全部完成国产化，成本降低了很多。至于飞鲨的报价，是一点三亿一架。不过这是小规模采购的价格。如果能到三十架以上的采购，只需要一点一亿。”
聂幽吓了一跳：“我没听错？飞鲨比十号还便宜？”
肖依月耸耸肩：“没错。因为很多技术不需要全新开发，尤其是一些关键步骤，只是需要按照得到的一些相关资料进行改进就行了。所以，飞机制造里面最大头的研发费用，反而十分的低。唯一产生新的均摊费用的就是生产线了。平均下来，价格确实就有点吓人。比起歼十五的价格，便宜了几乎一半。当然，这只可能是供应军方的和咱们的价格。他们外卖的话，估计要翻上几倍才可能。毕竟这款战机的战力已经是顶尖，在国外，人家这种飞机可是要几亿的。”
“我勒个去啊！居然这么便宜！那咱们也不要十号改进型了。也要飞鲨，哦，不，咱们是陆基的，要野熊。二十亿，那就够十几架飞机了。半个航母用的战斗机都齐了。”聂幽有些兴奋起来。“只要我再找到些人一起筹集一点，弄个完整的机队钱应该够了。”
肖依月等人都笑了起来。
她们一起从帝都回来，就知道，聂幽早晚要这么干的。她们毕竟是聂幽的知心人，又是公司心腹中的心腹，也知道他们聂家的一些情况。知道聂幽的大方向，她们就知道聂幽可能需要什么。
“二十四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即可以提出来。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肖依月站了起来。
聂幽看到叶红颜似乎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突然想到叫她来的目的，连忙问道：“红颜，这个手续上没什么问题吧？”
叶红颜并么有因为聂幽的忽略而生气，因为她知道聂幽做事的习惯。她做事的时候，最好别人都准备好一切。不然，他会很不高兴。而且谈事的时候，暂时不会用到你的知识，他就不会理你……
她刚才就一直在考虑，这法律手续上的事情：“法律上的手续问题，我一直在考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种针对性如此明确的说法的手续。但是我想，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打算回去再查找一些资料。另外，我打算和秋司令联系一下，谈论一下这种事情的操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