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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面露笑容,温言道:“你若有紧急公务就先忙,我也没有什么急事。”
王权笑道:“我在整理寄往《大齐报》的文稿,都是歌功颂德的套话,也不急。”王权说完,看看天色,道:“马上就到午休,我们去外面吃饭,便吃便谈。”
王权草草收拾一下,与张靖并肩往外走。张靖想起王权刚才的话,随口问道:“你们写的文稿,怎会是歌功颂德?”
王权小声说道:“这是二先生给刺史大人点的招,为了扩大南州的影响力,要求各郡县各部门每年要在大齐报上发一定数量的稿件。发稿获得征用的,根据版面字数不同,有一定数量的奖励,升职时还会优先。我这几年职级升迁,全靠了这些不靠谱的文章。不过这招确实有效,朝廷百官都有看报的习惯,经常看到南州的正面报道,不是给刺史大人脸上贴金吗?”
两人说着话,离了衙门,来到侧对面一家馆舍。这家馆舍门头不大,装修风格十分文雅,店旗写着“付家馆舍”四个大字,字体是飞白体,功力十分深厚,显然出自大家之手。
两人刚进门口,一位妩媚的俏丽少妇迎上前来,对王权笑道:“王大人许久没来,今日怎么得空了?”
张靖注视少妇一眼,见此女五官十分精致,肤色很白,脸稍微长些,给人一种福薄的感觉。此女未施粉黛,但是嘴唇红润,说话时又娇又媚,但是容貌却十分端庄,这种错乱的感觉予人很强的冲击力,最易挑起男子的征服欲。
王权显然与少妇很熟,指着张靖,笑道:“来了一名亲戚,寻个幽静的地方吃顿便饭。”
少妇招呼一声,安排人带着王权、张靖过去,又瞧见张一安、张一平两人进来,正要上前招呼,王权转头道:“那是我亲戚的伙伴,你安排两人在大厅吃饭,账单记在我身上。”
少妇望了望张一安、张一全,又仔细打量张靖所着军装,展颜笑道:“刚才没有留意,这位大人年纪轻轻,竟然已是校尉,刚才真是失礼得很。”
张靖点了点头,笑笑,没有答话。侍者引领王权、张靖往里走,到了最里侧一处北向小房间,给两人砌上茶退了下去。王权小声道:“这里耳目众多,议事时声音小些。”
张靖异道:“馆舍让客人没有安全感,谁会再来?”
王权小声说道:“这是二先生开的馆舍,距离两衙很近,菜价很高,生意却很兴隆。来这里的客人只有两种,一是两衙官员,另外是来求二先生办事的人。”
张靖恍然大悟,问道:“那女掌柜是二先生的妾?”
王权摇头道:“二先生神秘得很,名声虽大,识者却不多,其年纪大小,有无婚配,外界说法不一。女掌柜名叫马情,据说是二先生的义女,最初嫁给炮驽营一位军官,丈夫亡故以后,就回了门,一直帮助二先生打理这家馆舍,已有三年多时间。马情看似风骚得很,其实很难上手,有来挑逗的登徒子,非便没有沾到便宜,都吃了不小的亏。听说马情爱慕费大人,想嫁给费大人为妾。传言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张靖听到这里,眉头微皱,对二先生开始重视起来。此人是逢纪的亲信幕僚,但是很少露面,应在暗中主持逢纪的幕后勾当,这家馆舍应是通传信息之用。南州政治格局主要有两系,逢纪为一系,费祎为一系,这位二先生既是逢纪心腹,又暗使义女与费祎勾搭,怪不得能量巨大。以目前情况分析,逢纪与费祎不和,但又未撕破脸皮,说明此人在其间平衡得很好。
听说这家馆舍主要用于通传信息,张靖便上了心,环目四周,见室内十分简洁,除了一张食案四张案凳,临门口处只有一张小桌。地面是水泥铺成,洗刷得十分洁净,墙壁粉刷未久,给人一种明净的感觉。张靖笑道:“这家馆舍设计风格文雅,室内布置虽然简单,但是实用得很,布局整洁干净,馆舍主人应该是位高雅之人。”
说完,张靖不经意地敲敲墙壁,表面像是欣赏装修风格,实则在检查有无聚声壁。果然,西墙回声与另外三面不同,再细心观察,西墙上挂着一张水墨画有些诡异,着墨浓了些,应是为了掩饰窥视孔。
张靖心中有了数,瞅着那幅水墨画,高声说道:“这次来南州赴任,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得罪了兵曹之子,比得罪了兵曹后果还要严重。”
王权听张靖突兀地说出这句话来,疑惑地望向张靖,张靖指了指西墙,眨了眨眼睛。王权是个机灵人,见状立即会意,也大声说道:“小叔莫要生气,又不是没有回旋余地。”
张靖眼光一直未离西墙上的那幅水墨画,人却走到王权面前,附耳对王权小声说了几句。两人配合十分默契,王权很快弄明白了张靖的用意,配合得恰到好处。
不久,外面脚步声响起,侍者端上菜来。王权已知张靖来意,对侍者道:“掌柜有无时间,能否请来此间一述?”
侍者下去没有多长时间,先有一股淡雅的香风飘来,马情已经轻盈地进了房间。王权、张靖站起身来,请马情落座。马情展颜笑道:“王大人有什么吩咐?”
王权笑道:“我这位小叔得罪了人,这次分配差事被人阴了,想请二先生出手拉一把。”
马情满脸笑意,打量一下张靖,又回过头来看着王权,笑道:“王大人就在衙门当差,与诸位大人都熟,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王权笑道:“刺史大人与兵曹大人……怎么说呢,有些事情刺史大人办不了,二先生却能办好。我小叔家境颇好,若有什么要求,马掌柜尽管说。”
马情娇笑一声,道:“这位大人年纪轻轻便居高位,背景肯定不一般,又怎用得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