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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的冬天真是太冷了,很多人都躲在屋内“猫冬”,不愿出门。
真淑和公齐特氏侧福晋抱着东莪来到嫡福晋住的西院。
满族以西为贵,所以嫡福晋住西院。东院是多尔衮的书房和平时休息及私下会客的地方。
嫡福晋看到东莪来了,高兴地从真淑怀中接过东莪,说:“我的小宝贝,在外面一定冻坏了吧?额娘抱上炕去暖暖!”
真淑是东莪的生母,所以东莪称真淑为额娘。嫡福晋是东莪的嫡额娘,东莪也称嫡福晋为额娘。公齐特氏侧福晋是养母,所以东莪也要称公齐特氏侧福晋为额娘。东莪对其它侧福晋只称封号,这些称呼要在东莪会说话后才叫的。
嫡福晋叫侍女端上白肉血肠、酸菜炖肉等,还暖了酒,边逗东莪玩边跟真淑和公齐特氏侧福晋吃喝说笑。
“哟,这里这么热闹!”多尔衮在屋外听到里面笑声一片,边说边撩开棉帘,进入房中。佟佳侧福晋手拿一个布老虎,尾随多尔衮进来。
众福晋看到多尔衮进来,下炕来行礼。
“行了!”多尔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下炕行礼了。
佟佳侧福晋过去给嫡福晋行了礼。
多尔衮脱了靴子,上了炕。他从嫡福晋手中接过东莪,望着东莪的小脸,说道:“小宝贝,今日精神头可真好!”
“可不是,到了这里,睁大眼珠子东望西望,看众额娘吃喝玩笑!”嫡福晋边说边倒了一杯酒递给多尔衮。
真淑也倒了一杯酒给佟佳侧福晋。
佟佳侧福晋接过酒喝下后,拿着布老虎,递到真淑手中,说道:“这是我胡乱做给东莪玩的!”
“做得真好,多谢了!”真淑接过布老虎说道。
东北地处高寒地带,冬季漫长寒冷,因此满族人不管男女,喜欢喝酒以驱掉严寒。
多尔衮轻轻摇了摇东莪,对东莪说道:“小宝贝,快快长大。长大些了,可以跟哥哥、姐姐们踢毽子,玩打苞米川、推圈的游戏!”
嫡福晋对多尔衮说:“妾身刚嫁过来时,见王爷踢毽子可好了,以后要教东莪!”
“王爷还会踢毽子?”真淑奇怪地说道,她以为多尔衮只会杀人抢夺财物呢!
多尔衮笑了笑,说道:“我阿玛也很会踢毽子,他经常教我踢毽子。那些毽子都是当年他去明国进贡,在北京购买回来的。我阿玛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他的子子孙孙能住在明国的皇宫紫禁城!”
“紫禁城很大,精美绝伦又壮观,里面的奇珍异宝多极了!”真淑随口说道。
“你去过?”嫡福晋问真淑。
“去过……没有,朝鲜的译官去过后,回来告诉我父亲大人,我在旁边听到!”真淑说道。
“我阿玛把他的梦想交给我们兄弟,希望我们兄弟帮他实现梦想,当关内的主人!因此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东莪随意在紫禁城中跟她的哥哥、姐姐、妹妹踢毽子玩耍!”多尔衮用充满磁性的话语说道。
真淑边听屋顶积雪不断落地的声音边神往东莪有那么一天不用呆在这极寒之地,到那个美丽的紫禁城中居住,这是多美之事啊!此时,她一点都不觉得清军冲杀进明国是多少残忍之事,只觉得为了女儿,就应这样做!到北京去生活,也成了真淑的一个梦想!
真淑不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到底是做为母亲之心还是做为清国女人才有这想法。不过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的东莪,能在紫禁城内自由玩耍,但她不敢说出这件她早知道的事!
真淑原来极讨厌喝酒和抽烟,现在她喝着酒,闻着多尔衮和众福晋抽烟散发浓烈的烟草味,觉得喝酒和抽烟也不是很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