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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一夫人,第190章 威胁汝阳
生疏的语气,仿佛眼前的人不是柳汝阳的爹,而是一个陌生人。ai悫鹉琻
柳老爷冷冷一笑,眸中透出一股阴冷的光芒,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你叫老子什么?”
“柳老爷。”汝阳冷声道,叫他柳老爷,还算客气了。
“柳老爷?”柳老爷冷哼一声,嘲讽道:“怎么嫁给了乔莫栾,成了乔家当家主母,身份就尊贵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吗?”
汝阳眸光倏地一沉,望着柳老爷高深莫测又带着嘲讽的眸光,冷冷一笑,问道:“父亲?你是我父亲吗?容我提醒,四年前,我被休出王府,站在柳府门口,身为父亲的你,是如何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面对汝阳的质问,柳老爷哑然,对这个女儿,他是失望的,却不曾想到,上苍这么眷顾她,被休出王府,居然乔莫栾不嫌弃她,娶她当正室,她是被休过的女人,即使凭着姿色,还会有人要她,也顶多只是个妾,不曾想到,居然是正室,而且还是乔莫栾的正室。
乔府明知她是下堂妾,依旧不嫌弃她,这让他也是意外。
他这一辈子,有六个女儿,大女儿是帝后,二女儿是王妃,三女儿是乔家当家主母,四女儿嫁去齐国,五女儿也有意中人,条件虽没有前面这几个女儿强,却也过得去,配他们柳家绰绰有余,最小的女儿还小,他暂时不考虑。
如果不是柳家缺一笔银子,他才不会找上汝阳,那年在乔府发生的事,他可没忘记。
大女儿虽是帝后,一国之母,她有权,却没有钱,二女儿更没指望,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女儿跟二女儿都没有,四女儿拿得出来,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有求救这个三女儿。
但他毕竟是她的爹,求这个字,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在这世上,哪有父亲求自己的女儿这个道理。
砰的一声,柳老爷一掌拍在桌面上,怒不可遏。“你身体里流着老子的血,岂是说断绝便能断绝。”
“那又如何?”汝阳问道,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柳汝阳是他的女儿,她不否认,但那又如何?流着他的血又如何?他可别忘了,她身体里只流着他一半的血,有一半是娘亲的。
柳老爷气极,她居然还敢问,那又如何。“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说如何?”
“那又如何?”汝阳还是那句话,声音不高不低,淡漠如水。
“柳汝阳。”柳老爷真是气得不轻,颤抖的手指着汝阳。“你的命是老子给的,老子就是要收了你的命,你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哼!”汝阳冷哼一声。“真是笑话,你要收了我的命?你凭什么?就因为你是我爹吗?柳老爷,别说我不认你这个爹,就算我认你,我的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任何人都别想拿走。”
“你......”柳老爷冲向汝阳,抬起手欲打下去。“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汝阳抬手扣住柳老爷的手腕,并没有将他骨头折断,而是将他推开。“柳老爷,我劝你最好别对我动手,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随便出手打人,会有什么后果。”
“你......”柳老爷怒瞪着她,真不敢再出手了,刚刚那力道,虽没伤害到他,但他心里清楚,若是她真动手,他这只手就要废了。
“柳老爷,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派人叫我来书房,不会只是来对我说孝道,有什么事就直言吧。”汝阳用手帕擦了擦手,在确定柳老爷不敢乱动,汝阳放下了戒备,其实,刚刚她的力道并没有多大,柳老爷之所以感觉到危机,是乔莫栾在暗处帮她。
柳老爷若是再不识相,还想对她出手,汝阳不觉得乔莫栾还会容忍。
闻言,柳老爷眸子一闪,沉声说道:“看过你娘亲了?”
“柳老爷,别拐弯抹角。”汝阳提醒,这种废话,她不屑说,有没有去看过娘亲,他还不知道吗?是他派人去娘亲的住处叫她来。
与其浪费时间在他身上,汝阳还不如回去陪陪娘亲。
柳老爷咬牙,压抑着怒意,缓和了下语气,说道:“汝阳,在你们这几个姐妹中,你从小就聪明,这也是为父自豪之处......”
“柳老爷,你能别这么废话吗?”汝阳打断他的话,先前还剑拔弩张,现在却夸奖起她了,这是在改变战术吗?“还有,别在我面前自称什么为父,你不是我的父亲。”
柳老爷深吸一口气。“这次找你来,所为何事,老子不相信你没有猜出一二。”
汝阳目光不由一怔,清冷的眼中透出一种愤怒,紧紧的抿着樱唇,没有说话,她是猜出一二,但是,她不愿意这么想,这对她而言没什么,对娘亲来说却是悲剧。
见她动容,柳老爷阴冷的侧脸,似是陷入某种思绪。
踱步来到窗下,外面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鬓角处几根白发清晰可见,汝阳愣了一下,前段日子她在大街上撞见过他,两人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汝阳记得,那时候的他还是意气风发,才短短数日,却变得如此苍老。
是为了娘亲的事吗?一日夫妻百日恩。
柳老爷望着窗外,敛起眉目,背对着汝阳,开门见山的说道:“乔莫栾手腕狠绝,跟龙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做起事来不留余地,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汝阳眸光沉了沉,不是为娘亲的事,这让汝阳心里升起一把火,她真为娘亲感到不值。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他想要柳家在龙国无立足之地,你身为柳家的一份子,他又是你的丈夫,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丈夫毁了柳家,伤害你的......娘亲。”柳老爷硬是将父亲两个字咽回腹中,他知道,汝阳恨他,恨他当年绝情的将她拒之门外。
她可曾想过,如果没有他将她拒之门外,她能遇到乔莫栾吗?能进入乔府,当上乔家主母吗?她今天拥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他给她的。
“我虽姓柳,却不是你们柳家的人,莫栾要毁了柳家,关我什么事,还有,娘亲不会受到伤,柳家毁了,我便将她接到乔家,我相信,没有你的冷落,没有二夫人的欺凌,娘亲在乔府会过得很好。”汝阳说道。
“你娘亲不会去乔府跟你住,她就是死,也会死在柳府。”柳老爷转过身,笃定的说道,他了解她,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即使是他。
汝阳默了,对此,她无法反驳,若是了解,她真没有他更了解娘亲,他们毕竟是夫妻,冷冷的望着他,冷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知道他的目的,却是想听他说,对他这种人来说,是为了自保,为了家族,可是无所不用其计。
见她妥协,柳老爷笑了,说道:“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休了你娘亲,她便没有留在柳府的资格,而你也可以想带她去哪儿安享晚年,就带到哪儿去。”
“我真不知道,娘亲当年为何要嫁给你?”听到“休”字,汝阳心里那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他居然想休了娘亲,对她而言,他休了娘亲,还娘亲自由是一件好事,可她毕竟是现代人,思想没有这么传统,而娘亲是古人,古代的女子......唉!毫无主见。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柳老爷问道,对于汝阳讽刺的话,他可是完全不在意。
“我若是不答应呢?”汝阳冷声问,这样的条件,对她而言无疑是很大you惑,但是这种事她不能为娘亲下决定,如果她答应了,万一娘亲不能接受,却又没办法,只能将娘亲逼上绝路。
柳老爷阴冷的目光一闪,沉声道:“我就不敢保证,你母亲的生命安危”
汝阳目光一怔,真是可恶,居然用娘亲的性命相逼,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什么事?”
见她答应了,柳老爷蓦地低首,从袖里拿出一包粉末,来到汝阳面前,递到她的手上。“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只需要把这东西放进乔莫栾喝的茶水里,无色无味,我保证他察觉不出来。”
汝阳只觉有股寒气,从脚底直直冲上来,直达肺腑,寒的连呼吸都艰难的厉害,微微蹙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却故意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柳老爷目光一闪,笑着说道:“放心,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乔莫栾是我的女婿,我不会要他的命,我只是要他听命于我。”
闻言,汝阳的身体猛地一震,狠狠地咬住唇,握着药包的手攥紧。“听命于你,柳老爷,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吗?这么好骗?”
若只是听命于他,会给她药包吗?
她的反应,柳老爷尽收眼底,唇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冷嗤道:“怎么,不忍心?”
“他是我丈夫。”汝阳说道,对乔莫栾不忍心理所当然。
“哼!”柳老爷冷哼一声。“你真是天真,该不会你真以为他会对你动真情吧?柳汝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像他那样残酷冷血的男人,绝不可能对女人动情,止柔就是例子,乔莫栾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岂会不知止柔跟龙绝的事,与其说是龙绝从他手中抢走止柔,不如说是他将止柔往龙绝怀中推,倘若有一天,有男人看上了你,乔莫栾也会将你拱手让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乔莫栾在乔府养了一个女人,以恩人的身份住在乔府,行使着比你还高的权力,他给了你主母的身份,却给了她实权。我敢说,若是她一句话,乔莫栾一定会休了你,这样的男人,你有信心栓住他的心吗?”
提起龙雪,像一根刺,直刺汝阳的心脏,痛得她呼吸一窒,她微微垂首,掩去眸中的波动,抿唇不语。
柳老爷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安插在乔府的人,真没让他失望。“汝阳,你聪明伶俐,外表看似冷漠,实则心地善良,你就忍心看着生你养你的母亲,因为你而死吗?”
“柳老爷,激将法对我没用,恕我不能为柳老爷分忧解难。”汝阳沉默了半晌,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将药包砸到柳老爷身上,又说道:“你以为在这世上,能让我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只有我娘亲一人,你想利用娘亲,做出伤害我丈夫的事,柳老爷,我告诉你,错了,大错特错,将来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是我的丈夫,而不是我的娘亲。”
“柳汝阳,乔莫栾的命,与你母亲的命,孰轻孰重,你自己惦量。”柳老爷得意的笑意凝结在嘴角。
“他们的命,孰重孰轻,在我心中自然有分晓。”汝阳指着自己的心口,又说道:“在我来见你之前,我就答应过娘亲,无论你提任何条件,都不能答应,可见娘亲是了解你的人。”
话一落,汝阳转身。
柳老爷定了定神,目光森寒,继续说道:“为了一个乔莫栾,你真能不顾你母亲的命吗?”
汝阳目光一怔,停下脚步,转过身,凛冽锐利的目光,直视柳老爷,眸中迸出一股绝然的寒气,冷声警告:“我娘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整个柳府给她陪葬,别怀疑我的话,你知道,我说到做到,而且我有这个能力。”
“柳汝阳。”身后传来柳老爷怒不可遏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砸东西的声音,汝阳只是扬了扬嘴角,不再停留。
若是早知道,柳老爷找她是为这事,她一定不会来。
汝阳刚走出书房,兰姨就跑来,汝阳见兰姨哭红的双眼,心中一惊。“兰姨,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在陪着娘亲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姐......夫人......夫人没了。”兰姨声音哽咽。
汝阳怀疑自己听错了,抓住兰姨的手臂,急切的追问:“你说什么?什么叫夫人没了?”
“小姐......”
汝阳没听兰姨将话说完,推开她的身体,朝大夫人住的院子跑去,她出来的时候,大夫人气色虽不好,却也不至于她才离开一会儿,人就没了。
三天后。
“啊!”一声惨叫声从杜菱儿口中叫出。“龙雪,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从她被龙雪囚禁,足足被龙雪折磨了四天,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而她却活着,龙雪真做到了,她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死,没那么容易。”龙雪恶狠狠的说道,举起鞭子,又朝杜菱儿挥去。“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想死?”
“龙雪,你会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杜菱儿诅咒,对于这样的诅咒,龙雪已经听腻了。
“你能换句吗?你没说累,我都听腻了。”龙雪蹲下身体,一把抓住杜菱儿的头发。“受不了了吗?这只是普通的鞭子,你就受不了了吗?”
鞭子是普通,可是落在杜菱儿柔嫩的肌肤上,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被火烧,更宛如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骨头,无数双手撕扯着她的皮肉,又宛如千万把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身体,剐着她的骨头。
那种痛无法言语,却也无法停止,想要咬着自己的手背,抵抗着这种无边的疼痛,却发现自己牙齿痛得打颤,连咬舌自尽都没办法。
“你不想被鞭打了吗?还是说,你想像那天一样,被两个男人玩弄,不过,说真的,那两个男人真是厉害,也真是没人性,居然不知节制,不懂得怜香惜玉,明知道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却硬要......最后硬是将你肚子里的孩子搞得小产,我看在眼底,也疼在心底,你说说看,世上怎么有这样无血无泪的人?”龙雪指腹在杜菱儿脸上擦着,目光移到她的腹部,一脸惋惜。“真是遗憾,你跟莫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别说了。”杜菱儿颤抖着嘴唇,龙雪这是对她意识的折磨,龙雪每说一句,她就感觉到每个部位都不听使唤的痛,连意识都痛,无法拒绝。
那天给她的不仅只是痛,还有屈辱,她的身体真的不干净了,她再也配不上阿威了,她真是没用,跟阿威的孩子,她没能办保住,身体也守不住。
她再也没有脸活了,可现在的她,连死都是奢侈,她不知道龙雪还要怎么折腾,她只想死,只想死。
“好,你说不,我就不说了,让你慢慢回忆那天他们给你带来的快乐。”龙雪戳了戳杜菱儿的心脏处,本就痛极的胸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绞痛。
“嗯。”杜菱儿痛得闷哼着。
龙雪突然觉得有些疲倦,都怪轻,昨夜没一点节制,害得她今天都没劲折磨杜菱儿,她不是很有骨气吗?死都不背叛汝阳,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杜菱儿的骨气硬,还是她利害。
龙雪站起身,看也未看杜菱儿一眼,朝她的房间走去。
龙雪还没走出门口,一抹身影一闪,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嗅到熟悉的气氛,龙雪一笑,伸出双臂环住乔莫轻的腰。“轻,事情处理好了?”
“嗯。”乔莫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到趴在地上的杜菱儿身上,短短四日,她早已被龙雪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真是很震惊,很难想象,他善良的雪儿,居然会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今天结束了吗?”乔莫轻问道。
“我有些累了。”龙雪说道,如果她不是累了,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杜菱儿,她要折磨杜菱儿,往死里的折磨,她要杜菱儿知道,与柳汝阳结交,这就是她的代价。
“累了就去休息。”乔莫轻摸了摸她的秀发,准备将她打横抱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握住龙雪的双肩,认真的说道:“雪儿,柳夫人的身后事处理好了,他们就要回府了。”
“这么快?”这个消息,让龙雪蹙起眉头,柳汝阳还不知道杜菱儿失踪的事,若是让她知道,势必会查,而她对自己有偏见,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她,因为有人见她去过碧菱院,轻是杀人灭口了,难保那个丫环没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为了不声张,她没有追寻。
“柳汝阳才死了母亲,她不会去碧菱院,可是,如果杜菱儿知道她死了母亲,而不去梅院安慰,一天两没事,若是三四天都没去,势必会起引她的怀疑。”乔莫轻说道,原本他以为,雪儿会直接杀了杜菱儿,没想到她居然折磨杜菱儿。
“我不怕柳汝阳。”龙雪冷哼一声,她才不怕柳汝阳,她甚至想要柳汝阳知道,她对杜菱儿做过的事,也提醒柳汝阳,杜菱儿所承受的这些,会一一让她领教。
“雪儿,时机未到,还不能与她正面冲突。”乔莫轻劝说道,他也不怕谁,可是为了大局,一步错,会影响局面。
龙雪想了想,说道:“轻,想办法将她送出乔府,嗯,就送去我曾经住了七年的地方,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陪她,直到她怀上孩子,我不是把她的孩子弄掉了吗?我得还她一个。”
乔莫轻一愣,搂着她的手臂僵硬着。
“不。”撕心肺裂的惨叫声响起,带着回音回荡在房间内,龙雪的话听入杜菱儿的耳中,如荆棘般。
“由不得你。”龙雪笑得特别温和,语气却生硬。
“龙雪,你不是人,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化为厉鬼,夜夜缠着你。”杜菱儿不知打那来的力量,从地上爬起身,跑向石柱企图撞死。
“轻,拦住她,她不能死。”龙雪见状,推着乔莫轻,急切的说道,她还没折磨够,怎么能让杜菱儿死,死太便宜了,她不会这么便宜跟柳汝阳有关联的人。
乔莫轻身影一闪,将杜菱儿拦住。
“二少爷,二少爷,我求你,求你大发慈悲,杀了我,杀了我。”无视身上的痛,杜菱儿抓住乔莫轻的手,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