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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一夫人,第203章 谁被算计
柳止柔任由问琴抱着自己,心里划过一丝复杂,来不及体会那种复杂,缓和过后,抬眸,望着乔莫栾,心里一阵悲凉,她犀利的言词,换来他的杀意。舒悫鹉琻
抬眸望着乔莫栾,柳止柔突然笑了,说道:“后宫之中,没有单纯的感情,帝王情,最薄情,我不知道龙绝为何不直接纳她为妃,也许是顾及你,也许是其他原因,他将帝后位给了我,却将凤印给了她,而她却收下了凤印,莫栾,这说明什么,不用我直说,你心里比我清楚。”
凤印?是乔莫栾心中的疼,原本来,知道凤印以汝阳手中的人,不只他跟傲。
“我相信她。”乔莫栾坚定的说道。
柳止柔心里那叫个恨啊!她们都说得这么明白,几乎是人证物证都在,他依旧相信她,当年他为何不相信自己?的确,她的确是背叛了他,可是,三年前,她要他带她走,他为何不带她走,反而娶了汝阳。
柳止柔低头,撇了他一眼,抬眸,眸中一片平静,说道:“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龙绝的寝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果这次让他见到柳汝阳跟龙绝苟且,无论三年前,他们之间单不单纯,在他心中都不再单纯了,对她的信任不攻自破。
原本她的计划是这个月十五,却不曾想到,让她得知龙绝突然让汝阳进宫的消息,还好她早就预谋好了,即便是计划推开,她也不会措手不及。
乔莫栾冷冷一笑,薄唇轻扯,铿锵有力地说着。“既然相信她,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你......”柳止柔眼睛瞪得圆圆的,胸脯气得一鼓一鼓。
身体里传来的燥热,汝阳并不陌生,她知道那是什么,她被下药了。
汝阳倏的握紧了拳头,突然想起那个宫女递茶给她,味到那股花香,心知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
她竟然在皇宫,在龙绝面前,少了戒心,俨然忘记,知人知面不知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你,尤其是皇宫,后宫才是最残酷的地方。
汝阳身子瘫软,没有了支撑力。
“汝阳,你怎么了?”龙绝担忧的问道,他不傻,看得出她的症状,但他却不相信,这是皇宫,他的地盘,除了他,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做不干净的事。
显然,汝阳是在来的路上,或是在乔府。
“刚刚奉茶的宫女是谁?”汝阳问道,她也不想怀疑是龙绝,也不太可能是他。
“李铁。”龙绝想了想,直接叫李铁。
“帝君。”李铁推门而进,恭敬的看着龙绝。
“刚刚奉茶的那个宫女是谁?”龙绝面色阴沉,敢在他眼皮底下使坏,真是不想活了。
李铁一惊,目光落到两杯茶上,茶不会有问题,端给帝君的东西都让人先尝一下,有些毒即便是用银针也测不出。
目光移到汝阳身上,顿时了然,他在后宫当差这么多年,见惯了那些娘娘们为了得宠而使出的小把戏,而汝阳脸上不寻常的红晕,还有她软弱无力的样子,不是中了媚葯是什么?
“新来的。”李铁硬着头皮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谁,兰姑姑今天有事,让新来的宫女伺候一天,这事帝君是知道的,如果早知道会出事,他一定不会让新来的宫女伺候。
“立刻把她给朕带来。”龙绝危险十足的眯着凤眸,冰冷的厉芒从黑眸里迸发而出。
“是。”李铁得令,立刻出去带人。
汝阳看着龙绝的目光带着审视,她听到他跟太监总管的话,可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宫女真不是他的人吗?如果不是他的人,如何能进来奉茶,如何能有机会给她下药?
太多的疑问在汝阳脑海里,她不知道龙绝跟太监总管是不是故意在她面前演戏,可是,如果药真是他下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看得出来,龙绝爱龙傲,天下人只知,帝君纵容六王爷,那是兄弟情,却不知,龙绝纵容龙傲,并非单纯的兄弟情,而是爱情。
若没有爱,哪来的纵容。
难道他让她进宫,只是为了给她下药,然后占有她,让她背叛莫栾,真让她成为下一个柳止柔吗?
她跟柳止柔不一样,不说别的,她是龙傲的朋友,龙傲是轩儿的干爹,而龙绝是轩儿的义父,除非他想龙傲永远恨他,否则他不敢走这一步梅。
如果不是他,到底会是谁?
难道是柳止柔?她在后宫树立的敌人,就只有柳止柔,当然,若是其他嫔妃知道,凤印不在柳止柔手中,而是在她手中,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宫女如果不是你的人,请送我回乔府。”体内的燥热愈加浓烈,汝阳知道若是再留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这药的药效太烈,让她几乎想要弃甲,她不能对不起乔莫栾,她要忍着,在她理智没有尽失之前,她必需离开,因为她被下了药,就算*给别人,乔莫栾也不会怪她,可是她却清楚,即便乔莫栾大方,事后也会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他们之间,隔阂着他们的感情。
龙绝蹙眉,汝阳却等不了他的回答,他的沉默,她并没有自作多情的当成是默认。
“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回去。”汝阳推开他,失去了那股可以让她体内燥热减轻的凉意,汝阳颤抖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想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那人不是乔莫栾,她不能为了让自己好受,就扑倒那人。
“汝阳。”龙绝见她跄踉的脚步,身子摇摇晃晃,伸手急忙扶住她,看着她绯红的脸,还有那潜意识的想死劲往他怀里钻,却被她硬是压抑住。
龙绝心里清楚,这并不是普通的媚葯,用凉水就能减轻痛苦,这类似一种毒药,若是不与人行欢,会被折磨直到最后一口气流逝,死状很惨。
他们被人算计了,或者说,有人利用了他,龙绝左右看了一眼,这是他的寝宫,给人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那人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如果让有心人闯进来,不但是他,汝阳更是有理说不清。
他不是不想带她回乔府,不是不想将她交给乔莫栾,他们被设计了,现在即便是他带她回乔府,也不一定找得到乔莫栾。
算计他跟汝阳,那个有心人,不是想拆散他跟小傲,就是想拆散她跟乔莫栾,或者一石二鸟,这个想法让龙绝目光一寒,杀气乍现。
“放开我。”汝阳挣扎着,却使不出一丝力气,而她的声音也因药效而变得妩媚,脸越来越红,意识更是越来越不清晰。“龙绝,你再不放开,我会合理的怀疑你。”
“汝阳,你清醒点,我们都被设计了,你觉得乔莫栾会在乔府等你吗?”龙绝握住她的双肩,一阵摇晃,他不敢抱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还有那散发着淡淡的体香,直往他鼻子里钻,他就算没被下药,嗅到这体香,他的神经也会紧绷起来,也会忍不住扑倒她。
他并不是爱男人,只是爱小傲,无论小傲是女是男,他都会爱。
所以,即使汝阳是女人,对这样的她,他也有冲动,她被下了药,受到折磨的却不是她一人,还有他。
龙绝的话,让汝阳沉默下来,也停止挣扎,他说得对,他们都被设计了,这时候她就算是回乔府,也不一定找得到乔莫栾。
同时,汝阳也意识到,那人算准时间后,会带莫栾进来捉歼,想到莫栾进来,见到他的妻子躺在他敌人的身下,汝阳不敢想象,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我们该怎么办?”汝阳问道,声音娇媚而逍魂。
“等。”龙绝吐出一个字,偏头避开汝阳涣散的目光,在这时候想要真正做到坐怀不乱可真不容易。
听到“等”这个字,汝阳心都凉了,她等得下去吗?
“龙绝,我真怀疑,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他让她进宫,什么都没说,她却被下药,她不该放下戒备。
龙绝甩了甩头,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对不起!”
说完,龙绝将她横抱起,带到了院外,屏退了所有人,硬是将汝阳放到了有着凉意的地上,任由她在地上呓语申银着。
“龙绝。”等汝阳反应过来,她躺在地上,龙绝坐在她腰上,双着按着她的双肩。
并非她想象力有多丰富多彩,只要是个人,都会联想偏偏。
同时,也让她想到四年前,她自杀不成,被带到乔府,她企图逃走,却遇到采花大盗,她也是这般的无力,当时她没被下药,却无反抗的能力。
“龙绝,你放开我,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我会让龙傲恨你一辈子。”汝阳压抑着体内的燥动,用龙傲来威胁他。
龙绝脸色一沉,冰冷的眸光犀利的盯着汝阳,在这时候她还知道拿小傲来威胁他,虽说她会被下药,是他的失误,但是......算了,现在跟她计较还有什么意思。
龙绝只能等,在她没被药折磨死之前,乔莫栾能快点来,同时,他也庆幸,还好小傲出宫找人去了,如果让小傲见到这一幕,龙绝不敢想象,他一定会冲过来揍自己,然后带着汝阳离开,让自己永远也找不到。
如果是看着他压在其他女人身上,小傲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唾弃自己,其他女人跟汝阳不一定,汝阳是他想保护的人,他将汝阳当成了当年那个小姑娘。
龙绝低眸看着汝阳,她真是龙傲找的那个小姑娘,他不知道她为何要否认,夜明珠明明是她的,她却说是自己捡来的。
“别动,朕不会碰你。”龙绝保证。
“真的?”汝阳怀疑,在这时候谁的话她都不敢相信,与其说她不相信他,不如说她不相信自己,被下药的是她,万一她忍不住将他扑倒,然后对他为所欲为。
龙绝反抗还好,若是不反抗,她就会落下強歼的罪名。
“我不想小傲恨我。”龙绝瞪了她一眼,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居然还怀疑他,就算到最后,乔莫栾在她最后一口气快要消失时,还不出现的话,他会采取措施,给她挑选一个强壮的侍卫,也不会自己动手。
这句话让汝阳彻底安心了,同时也猜到他心中所想。“龙绝,如果真敢这么做,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闻言,龙绝锐眸不再掩敛愤怒,泛出冷削的幽光。“柳汝阳,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在救你,而你却恩将仇报。”
“除非你将乔莫栾找来,若是敢随便将我交给一个侍卫,事后我不会自杀,我会报复你,龙、绝。”最后两个字,汝阳一字一顿,昭示着她的决心。
有轩儿在,她就没有自杀的勇气,如果轩儿是乔莫栾亲生的,她或许会放心,或是轩儿不是,乔莫栾疼爱轩儿,那是因为轩儿是她的儿子,大家疼爱轩儿,那是因为他们以为轩儿是乔莫栾的儿子。
龙绝刚刚准备反驳她的话,余光瞄见站在围墙上的那抹身影,龙绝心一惊,暗叫糟粕。
汝阳也看到了,银发紫眸,妖冶惊艳,心里一阵感慨,怪不得龙绝爱他,真是应了那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龙傲,无论是嫁妻,还是嫁人,都是一种浪费,如果是她,也会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
曾经,她是他的妾,长达七年,而她却未见过他一面,便被休掉。
“小......”龙绝刚吐出一个小字,龙傲冷若冰霜的看了他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围墙上。
他没有如龙绝想象中那般,上前阻止,因为他没见到汝阳挣扎,龙绝坐在汝阳腰间,伟岸的体魄将汝阳的脸挡住,他也没见到汝阳脸上不寻常的红晕。
“小傲......该死。”龙绝见他决然离开,低咒了一声,乔莫栾没等来,偏偏把小傲给等来了,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按排。
其实,龙傲会回来,真的只是巧合,龙绝却并不这么想。
“他好像误会了。”汝阳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无辜,加上那不寻常的红晕,迷人心神。
“朕知道。”龙绝瞪了她一眼,他有眼睛,岂会看不出,小傲误会了。
“知道你还不去追。”转移注意力,可以减缓体内的燥动,汝阳觉得自己真是很辛苦,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朕去追了,你怎么办?”龙绝心里清楚,只要护好她,她给小傲解释,胜过他去解释,无论她说什么,小傲都会相信,若是他的话,小傲只会认为他是在给自己开脱。
汝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在这时候,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去追自己的爱人,然后向他解释,即使解释无用,也会解释。
而龙绝却为她留下来了,汝阳定眼打量着龙绝,说真的,龙绝长得不比龙傲差,他只是没有龙傲那独特的紫眸,难怪他们是兄弟。
皇宫里,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基因都是上等的,生出来的孩子,能不好吗?
“我没关系,你去追。”汝阳大方的说道,龙绝不是她爱的人,她不想霸占他,或许让龙绝离开,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如果那个有心人,真带莫栾来捉歼,龙绝不在,只在她一人独自等候,她也不用解释了。
龙绝不语,她真没事吗?她这样真没事吗?
“我真没关系,你还不快去追,如果他跑远了,你就追悔莫及了。”汝阳的话提醒着龙绝,也打破了他原本的想法,若是小傲真一气之下,不管不顾,丢下一切离开,他上哪儿去找人,还指望汝阳如何向小傲解释。
“你真没事?”龙绝问道,对于她,他还是无法做到自私。
“放心。”汝阳扬起嘴微微一笑,这是她第一次对龙绝真心的笑,龙绝只觉得一阵晕眩,这女人真是尤物,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确实可倾城倾国。
龙绝环视了一圈,若是放任她在地上,看到这样的她,任何人进来都会对她图谋不轨,龙绝抱起她,没去房间,而是隐身到树后,看着地上因晴欲而呓语着的汝阳,这样的她,他还真不放心离开。
想到小傲,龙绝不再迟疑,刚刚想走,却发现汝阳的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袂,他想掰开她的手,却被她拽的更紧,竟是怎么也无法拿开。
“汝阳,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去追小傲了,你再不放手,小傲跑远了,我就追不回来了。”龙绝急的额头冒汗,汝阳却紧紧拽着他身上的衣服,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蹭着。
汝阳很无辜,她也想放手,可手却不听她的使唤。
“我都这样了,能挽留得住你吗?”汝阳指责,语下之意,是你自己不用力拉开她抓住他衣袂的手,反过来敢她不放手。
龙绝很是无语,撕的一声,那块被汝阳紧抓住的衣袂被他撕掉,汝阳眼角一抽,还真有点割袍断义的气氛。
龙绝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争执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来见帝君,你们居然敢将本宫挡住,不想活命了吗?”柳止柔拿出她身为帝后的威严,费劲将乔莫栾说服,让他跟她来龙绝的寝宫捉歼,她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放弃,就算事后会被龙绝怀疑,会受到龙绝的惩罚,她也不怕,只要能拆散汝阳跟乔莫栾,她什么都不怕。
不过,侍卫越是不让她进去,这里面越有戏,她是算准了时间,这时候来,他们一定......早来太早,晚来太晚,这时候正好,不早不晚,也是关键时刻。
柳止柔不知道的是,因为宫女起初很害怕,时间推了又推,与柳止柔计算的时间不对,如果按照柳止柔计算的时间,这时候来过早了。
“帝君有令,不许任何人踏进。”侍卫是龙绝身边的侍卫,对柳止柔这个帝后,他有帝君撑腰,他怕什么,柳止柔的威胁,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本宫也不例外吗?”柳止柔眸光沉了一下,连她都不让进去,无疑不是扫她的面子,转念一想,在龙绝心中,她根本不是帝后,否则他为何不将凤印给她。
不给就算了,她也不稀罕,她现在稀罕的是乔家主母。
“任何人。”侍卫加重语气,余光睨了一眼乔莫栾,他认识乔莫栾,他能挡住帝后,却没有信心挡住乔莫栾,当然,如果乔莫栾不硬闯。
乔家主母在里面,帝君又下令,不让任何进去,现在帝后带着乔当家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
对于他们这些侍卫来说,帝君宠幸谁,都无所谓,只要办好帝君交待的任务。
闻言,乔莫栾浓眉微微锁紧,冰冷的脸颊紧绷,修长的手指揉揉眉头,他不愿再等下去,龙绝的命令,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乔当家。”侍卫身影一闪,当住乔莫栾的步伐,跟乔莫栾交战,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即使是丧命,他也要阻止。
“闪开。”阴鸷的语言透着丝丝冷气蔓延,宛如千年的孤寂一般,冷冷清清,乔莫栾看着侍卫眸光犀利无比。
他都坚定的表明,相信她,为何又跟柳止柔来到这里?他本想离开,却在被侍卫挡住,离开的念头打消掉,留下来,不是对她的不信任,而是想要让柳止柔死心,也想要证明,柳汝阳是柳汝阳,不是当年的她。
“乔当家,请不要为难我等。”侍卫说道,他是侍卫统领,自然有他的威势,对乔莫栾对峙,不是不怕,而是怕也没用,放乔莫栾进去,帝君怪罪下来,他只有一死,不放,凭他的能力,他是无法阻止,与其被帝君降罪,不如死在乔当家手中。
“找死。”乔莫栾眸子一眯,阴冷的双眼里迸发出阴历之色,盈起一股萧杀之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傲的气息。
“得罪了。”侍卫拨出佩刀。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