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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质疑,而偏偏周旭尧每次都挑起这一根刺,让她想要心平气和都很难。
她本身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最不擅长应付拐弯抹角的角色,从性格上讲,她跟周旭尧真的是半点也合不来。
陆禹行俨然就是他们之间的雷点禁区,每次触及都会闹出不愉快,即使这一次,秦桑想要化解,但最终也被周旭尧那略带讽刺的口吻给粉碎了。
秦桑素净的脸庞淌着微凉的笑意,“周旭尧,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想你需要时间冷静,今晚我到隔壁房睡,晚安。”秦桑抱着小卡转身就往房间门外走,然而脚步尚未迈出去,纤细的手臂就被一个力道钳住。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形挡在了她的面前,强势的气场迎面而来,他微眯着黑眸,“把话说清楚再去睡。”
秦桑真不明白,她说的话他完全不相信,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著一个没有答案的话题。
以前面对陆禹行那个一声不吭,什么也不问的闷葫芦,她觉得力不从心,现在发现面对周旭尧这种凡事追根究底却又否决她答案的人,更是身心疲倦。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往上冲的情绪,维持着仅存不多的冷静道,“周公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听到什么答案才会满意,要不你来教教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凌乱成索的墨黑短发下,男人一张俊脸依旧温和,然而轮廓却过于刚硬,沉稳的气质看似温润,却无法掩盖掉他眼底的冷漠。
在外面情绪一直不为所动的男人,偏生在她面前就喜欢阴晴不定,难伺候得很。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弥漫。
半响,周旭尧勾了勾唇,不愠不火,“秦桑,那个男人早就不要你了,你非要把自己倒贴上去才满足?”
温温的嗓音,格外的讽刺。
非要把她想得那么不堪,非得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秦桑胸口翻腾着,起伏着。
秦桑笑得凉薄,眼底也全是轻蔑的嘲弄,“周公子,你喜欢那个女人被陆禹行抢了,所以你才会那么反感他是不是?既然那么受不了,你就抢回来好了,你跟我吵又有什么用?犯贱么?”
他不高兴她跟陆禹行有接触,她还很反感他和凌菲之间的联系呢!
周旭尧因为秦桑的话,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眼底凝聚着风暴,仿佛要吞噬了所有的一切,“在你眼里,我就是犯贱?”
秦桑心尖微微一颤,挺直着腰杆不屈不挠,“不然呢?你三番四次拿陆禹行说事,有完没完了?”
下一刻,秦桑的下颚一阵刺痛,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了她,力道有些重,她不由得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几许痛苦。
周旭尧的脸庞骤然在眼前放大了数倍,没有什么表情,唯独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冷得可怖,“我是犯贱,犯贱才对你这个白眼狼这么好。”
秦桑绷着脸,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这个男人尧捏碎了她的下巴的时候,他却骤然松开了手。
“出去。”
他背过身,整个人都森森然地,秦桑怔忪地看着他,咬着唇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秦桑往另外一头的客房走去,却看见保姆端着一杯什么东西差点跟她撞上。
“太太?”
秦桑缓了缓脸色,瞟了一眼杯子里黄色的液体,“这是什么?”
“哦,先生说你晚上吃多了胃积食,让我给你弄点消食的东西,”保姆解释着,“刚好有金桔,我就用来榨汁,我有添加了些蜂蜜,不会很酸。”
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秦桑。
秦桑听完保姆的话,心口闷闷的,有什么堵着,怎么都化不开。
她习惯了少吃多餐,不过今天晚上跟大家一起吃饭,所以吃多了一些,后来吃蛋糕的时候已经没有胃口了,不过想起周旭尧那天半夜尝试做蛋糕的场景,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亲自准备的,压着反胃感吃了一块,胃部胀得她一直有恶心感。
他连这种总事情都注意到了?
“太太,怎么了吗?”保姆见她不动,“你喝一口,要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再给你弄其他的。”
秦桑嗜甜怕酸,所以保姆以为她是觉得金桔酸不想喝。
“不用了。”秦桑接过来,手指紧了紧,“就这个就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那你记得喝了,”保姆又把一个小罐子递给她,叮嘱道,“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吃这个健胃消食片。”
“好,谢谢。”
金桔汁微温,透过玻璃传递到她的皮肤上,秦桑盯着那液体,站在走廊里发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把那金桔汁给喝了。
蜂蜜的味道掺杂在里面,味蕾还是尝到了一点点的酸味。
秦桑在楼下的客厅里坐了十几分钟,思前想后,还是磨磨蹭蹭地上了楼,站在主卧室的门口,扶着门把久久没有推开房门。
在自我反省和愧疚感中,又有些拉不下面子。
她刚才就没想跟他吵架,是他板着一张脸说话太难听,她才会反击,所以也不能全怪她,不是么?
秦桑烦躁地耙了一下头发,低声恼怒,“烦死了!”
他要是能好好说话,她哪里会乱发脾气,动辄就变脸,阴晴不定的家伙!转身走了两步,有猛得顿住。
【我就是犯贱,犯贱才对你这个白眼狼这么好!】
耳边蓦地回荡着男人恼怒的吼声,还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
两人结婚以来,除去那一次他震怒之下对自己过于粗暴,还有生气时候说话难听一些,其实他对自己还是很不错,很多细微的行为,都尽到了他做丈夫的责任。
过去的不说,就刚刚他注意到自己的胃不舒服这一点,一般人也做不到,讲真,换做是陆禹行,如果她不说,他也不会发现,相比起来,周旭尧真是难能可贵。
虽然他说的话真的是很难听。
深呼吸了一口气,秦桑一鼓作气推开了门。
周旭尧正站在窗边,听见身后的动静,侧身转头看了过来。
他就站在那里,身上自带着不同忽视的气场,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星火明灭,烟雾缭绕,白炽灯下朦胧了他的轮廓,眼眸深邃幽暗,淡淡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桑头皮有些发麻,指甲扣了一下掌心,低声道,“刚才对不起。”
周旭尧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薄唇微抿着,依旧是沉默。
“你说话太难听了……”秦桑兀自往下说,“所以也不能全怪我。”
男人依旧一声不吭,秦桑觉得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有些不满,“周旭尧,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周旭尧含着烟,慢里斯条的洗了一口,青白的烟雾从唇齿和鼻息之间缓缓弥漫散开,他这才不疾不徐地启唇,“听到了。”
“……”他这种态度,让秦桑差一点又要上火了。
所以她才会讨厌他!性格太恶劣!
周旭尧忽然抬步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住,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秦桑微仰着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眼前一晃,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绕到了她的脖颈后,然后觉得脖子有些凉,回过神来,他已经退开了一步,低头垂眸看着她,沉声道,“生日快乐。”
暗哑的声音,平静低沉。
秦桑抬手,摸到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项链,低头就看见她收好他买的那一枚尾戒,银色的光芒熠熠生辉。
秦桑沉默了好一会,低声开口道,“周旭尧,事先声明一点,我可以不主动去见他,也不会主动跟他联系,不过你应该明白,他要来找我,那是他的自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范围。”
他的意思,她最清楚不过,事实上,她本来也就是那么打算,避开陆禹行。
周旭尧静静地看着她认真而严肃的脸庞,一时无话。
秦桑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我就去睡了。”
周旭尧拦住她,沉声道,“你的房间就在这,还要去哪儿谁?”
虽然他没有发怒,不过秦桑眼眸微垂着,抿了抿唇,小声道,“今晚我自己睡。”
拜他所赐,她今晚上的好心情太过复杂,混乱极了。
周旭尧瞧得出她的隐忍,没强迫她,只是淡声道,“桌子上的东西,带出去扔了。”
说完,他越过秦桑,往床边走去。
秦桑怔楞几秒,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所指的东西是什么,陆禹行送她的生日礼物,抿了抿唇,拿起那个盒子,然后离开了主卧室。
毕竟是生日礼物,秦桑在扔掉和退还之间摇摆不定,站在房间门口盯着那个盒子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妤琪的靠近。
“桑桑。”
听到声音,她微微吓了一条,抬眸看见江妤琪对着她笑,“妤琪,你还没休息?”
江妤琪挽起唇角,柔柔说道,“睡不着,要不要陪我聊聊?”
秦桑想了想,颔首,“好啊。”
灯火熄灭下去的别墅很静谧,秦桑带江妤琪到了玻璃花房。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花房的灯没有打开,只有天空上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洒下银色的光芒隐约笼罩下来。
“跟周公子吵架了?”江妤琪忽然开口问道。
秦桑轻描淡写道,“没有。”
“你不擅长隐藏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江妤琪仰望夜空,“你现在看着心事重重。”
秦桑哑然,“有那么明显?”
江妤琪淡笑不语。
“没有吵架,只是有些意见不合而已,”秦桑抛了抛手里的能小礼盒,“另外纠结着这个东西我到底要怎么处理。”
她现在的苦恼就是这一个。
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视线也缓缓变得清晰,江妤琪瞟了一眼她手里的小盒子,“周公子送的礼物?”
她记得上楼之前看见周旭尧拿着这个盒子进了房间。
“不是,是陆禹行。”秦桑直言不讳。
江妤琪一下子便明白了,“因为这个跟周公子吵架?”
“也不算吵架吧,反正我们的状态一直都是这样。”而且看他刚才的模样,好像也气消了?
三天两头就闹不愉快,总而言之就是中间插了一根刺,不动的时候没感觉,一动便隐隐作痛,像是顽疾。
争吵和好,争吵和好,反反复复,这样的情形已经快成习惯了。
秦桑无力地趴到在桌子上,闷闷地说道,“他大少爷脾气古怪,太难伺候了。”
这种问题,江妤琪也给不了她什么好建议,“遵从自己的想法就好了,不要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否则会很累。”
与其是说安慰秦桑,倒不如说她是在安慰自己。
发现秦桑沉默不语,她转移了话题,“对了,谢谢你收留了我,明天早上我就回去了。”
“呃?”秦桑微怔,“明天就回去?纪家那边……”
“嗯,纪卓扬明天回来出差回来,所以我也该回纪家了。”江妤琪浅浅笑着。
秦桑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言,“如果不想待那里,欢迎你来找我。”
虽然很想问问她和纪卓扬怎么样了,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感情这种事情,轮不到外人插手。
莫名的觉得江妤琪跟季以旋有点像,都是在名门里面,被束缚着,不过江妤琪也许会比季以旋幸运一点?
对了,周旭尧让她接近江妤琪,到底是什么打算?秦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她的找个时间问问。
——
次日早晨。
秦桑到了公司,直接上楼去总裁室找陆禹行,“冯秘书,陆总呢?”
“陆总和席助理上午有事不会来公司,下午应该会回来,有什么事吗?”
秦桑想了想,把手里的袋子地给冯秘书,“麻烦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
冯秘书怔楞了几秒,疑惑道,“这个是?”
“你交给他就好,他知道是什么,”秦桑微微一笑,“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小姐……”
秦桑摆摆手,没有回头,直接进了电梯,“冯秘书,辛苦你了。”
冯秘书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合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瞟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很熟悉的盒子。
是陆禹行昨天本准备让她寄给秦桑的生日礼物。
他自己送了过去?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秦桑竟然把生日礼物给归还了回来?
电梯门打开,一顿时间没见的女人,就这样狭路相逢,秦桑冷淡地瞥了一眼,看见了对方错愕和隐怒的眼睛,淡淡地移开视线,盯着电梯的数字变化,一言不发。
然而她无视对方,却不代表对方会顺从意愿。
“秦桑。”
视线被挡住,还有一阵她厌恶的香水味传来,秦桑不由得皱着眉头不悦地扫向眼前的障碍物。
“有事?”
话音刚落,脸上忽然一阵热辣辣的疼,清脆的巴掌声在电梯里想起来,异常的大声。
秦桑微微侧着脸,一动不动地站着,她是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得脑袋发懵,所以忘记了该有的反应。
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掴脸。
“上一次你让我丢了脸,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女人声音有些尖锐,而且刺耳。
秦桑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口腔壁,尔后缓缓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凝向她,眉目上均是一片深寒。
对方被她的眼神给骇得后退一步,身体帖在了电梯门上。
就在此时,电梯的门叮一声缓缓打开,女人来不及站稳,身体便往后倒去,正好被外面站着的人扶住了。
她慌忙地站好身体,到了唇边“谢谢”两个字尚未吐出来,在看清陆禹行那张阴柔的脸庞的时候,生生了咽住。
忽然从脚底冒出一阵寒意,定在了原地。
陆禹行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深沉严肃,视线触及电梯里的秦桑。
黑色的上衣搭配着条纹的及膝裙子,勾勒了她高挑的身材,静静地站在电梯里,浑身散发着微冷微凉的气场。
她长发盘起,白皙的脸庞上那一个鲜红的掌印,赫然入目,陆禹行的眼眸骤然一缩,抬眸睨着他面前一脸恐慌的女人。
“陆……陆总……”女人结结巴巴的,无法完整说完一句话。
不等陆禹行开口,秦桑率先有了反应,她一步上前,二话不说扳过那个女人的身体,照着她的脸就要打下去,却被陆禹行半空拦截了下来。
那个女人被吓得闭上了眼睛,结果等了半天没有预想中的疼,微微张开眼,才发现是陆禹行帮她拦了下来。
陆禹行扫了她一眼,淡漠道,“朱小姐,跟秦小姐道歉。”
那个女人一怔,对上绝对冷漠的陆禹行,咬了咬牙,低声道,“对不起。”
秦桑没有理会她的道歉,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禹行,眼角眉梢凝聚了一股像白霜般的寒意,森森而犀利。
陆禹行扣住秦桑的手腕,“你先走。”话是对那个朱小姐说的。
那个女人也不敢再逗留,从一侧的空地疾步逃离了电梯。
而站在陆禹行身后的席助理心有惴惴地看着剩下电梯的两个人,很识趣地退出了电梯。
电梯里的空气凝重。
“你打算握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秦桑冷冰冰的说道。
陆禹行眼眸微动,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没有理会他,摁了下一层楼层的数字,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完全没有跟他争辩的打算。
陆禹行淡淡开口,“以后看到她,绕开就是,不用跟她起冲突。”
在他拦下她之前,她分明就是一副撕碎对方到底的震怒,可是现在却出奇的冷静,反而显得异常。
电梯重新打开,秦桑偷也不回地出了电梯,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陆禹行以为她是在生气,身体的动作比他的大脑更快做出了选择,拉住她的手。
“生气了?”
生气?心底在冷冷笑。
她是生气,然而不是因为他的阻挠生气,而是恼怒自己没能好好教训那个打了她的女人!
秦桑甩开他的手,冷冷说道,“陆总,以后请你跟我保持两米的距离,你不担心言论,我害要脸。”
“秦桑!”陆禹行连名带姓沉声叫她的名字,伸手想要重新拉住她,秦桑却像是料到他的动作,率先转身避开了他的手,让他却扑了个空。
“我还有工作,陆总慢走。”
秦桑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抬步就走,陆禹行想要追上去,正好在此时,另一边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陆总?”
陆禹行抬眸望去,来人正好是刚才那位朱小姐的父亲,盛兴集团的大股东之一,“朱董。”他淡淡颔首,迈开了半步的长腿收了回来,脸上是一片温漠的冷。
“陆总下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朱董肥厚的脸笑了笑,“对了,陆总今晚有空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要不要过来?”“晚上有约,改天有空吧。”陆禹行说完,抬眸瞥了眼秦桑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转身走进了电梯,漠漠道,“还有事,先行一步。”
等电梯门关上,那个朱董事脸上的笑容骤然散去,眼底全是不屑,跟在他身后的人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朱董,你真的要站在陆禹行这个小子的阵营里?”
朱董轻蔑地嗤了一声,“这只是暂时而已。”
……
陆禹行回到了办公室,一眼便看见了桌面上放着一个小礼袋,他走上前,伸手拿过来,看清楚里面装着的东西,幽暗的眼神倏然一沉,像是尧滴出水来。
他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冯秘书,刚才谁来找我了?”
“小姐刚上来了一趟,让我转交一个东西给你,已经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陆禹行淡声问,“她说有说什么吗?”
冯秘书打量了一下陆禹行的神色,想要寻找情绪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谨慎说道,“她说东西交你就会明白,其他什么也没说。”
陆禹行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转身就甩上了办公室的门。
冯秘书感觉有种虚脱感,转过上差点就撞上了席助理,席助理无奈的笑了笑,压低声音问,“陆总对你发脾气了?”
“没有,”冯秘书说,“不过你小心点,他现在的心情大概很糟糕。”
“我知道。”席助理哭丧着脸。
刚才他阻挠了秦桑反击,按照秦桑那脾气,两人肯定会闹不愉快。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忙活了,看来他们的工作需要更加小心。
陆禹行回到办公室,黑沉着一张脸,将那个袋子和礼物,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