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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精英模样男人抱着孩子在喂奶,那种画面,真的是说不出的违和感,尤其是周旭尧这样的男人。
秦桑觉得不太适应。
周旭尧倒是比秦桑淡定多了,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别扭,他看着秦桑下楼,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说道,“怎么下来了?”
秦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
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变得很快,从刚开始的皱巴巴,到现在渐渐红润,轮廓也慢慢显了出来,小家伙倒是有几分周旭尧的影子。
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吸着奶瓶,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家伙似乎会认生,邻居的几位太太过来看望,都想要抱抱他,结果刚抱起他就哭,现在被周旭尧抱着居然那么乖巧。
大概是,父子的原因?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那边的孩子忽然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瞬间就把周旭尧吓得手忙脚乱,脸色紧绷得如同上了战场一般。
秦桑看着他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旭尧慌了神地抬头看向她,朝她投出了求救的眼神。
秦桑在他身侧的位置上坐下来,然后伸手,“让我来吧。”
他没有拒绝,把孩子交给她。
秦桑虽然也是生手,但毕竟是女人,喂孩子的动作也比周旭尧熟练,孩子到了她怀里,没一会儿就乖乖喝牛奶。
周旭尧这才松了一口气,真心觉得带孩子不容易,与此同时,心底又忍不住暗暗庆幸,幸好他在她生产之前找到了。
他看着秦桑,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唤了声她的名字,“桑桑。”
秦桑闻声转头,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睛,心头一跳,“怎么了?”
“公司那边的事情还需要我回去处理。”他说。
秦桑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道,“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回去处理工作。”
方才就让他不用送她了,是他自己偏要坚持的不是么?
“为了防止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你和孩子跟我回港城,我会安排人保护好你和孩子。”
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实在不放心,可是他也没信心她会答应回去。
果然,秦桑蹙眉,抿唇道,“我不想回去,”简单的解释,“你放心,他若是再来,我也不会再见了。”
她本就没想过要跟陆禹行见面,这一次仅仅是个意外。
男人睨着她,英俊淡漠的脸庞上,一双眼眸深不见底,他沉默了片刻,徐徐开腔,“那我让K安排几个人过来,可以吗?”
这种事情,他居然也会询问她的意见,秦桑感到很意外,毕竟以前只要是他觉得有必要就会行动,并没有考虑她的感受,所以秦桑总是觉得他有监禁她的意思。
垂着眼眸沉吟思考了一会儿,秦桑颔首,“好,你安排。”
陆禹行现在的行为太过反常,秦桑也不太放心,毕竟现在有孩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几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
南城酒店里。
席助理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抬头看过去,看见陆禹行一脸阴沉温漠地站在门边上,“陆总,身体感觉如何?”
席助理并没有把他送去医院,而是回了酒店以后请了医生上门检查,检查结果是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休养些时间。
陆禹行开口只有三个冷冰冰的音节,“她人呢?”
席助理一僵,“陆总,小姐跟周公子离开了。”
“为什么不拦住她?”
席助理心头惊悸,低着头,小声解释,“小姐坚持要跟周公子走,我……也拦不住。”
连陆禹行都阻止不了周旭尧,单凭他一人,又怎么可能把秦桑带走,更别提秦桑根本没打算跟他们一起。
席助理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规劝,“陆总,小姐并不乐意回来,我觉得还是随了她的意思吧,继续这么下去,只怕……她会更恨……”
秦桑那种性格,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勉强喝威胁,而陆禹行也是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之前才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可眼下,他却开始不择手段,这样强硬的态度也许会把人留住,但最后的结果只怕会两败俱伤。
“恨?”陆禹行冷哼了一声,眼神阴鸷地看向席助理,“她都不顾我的感受,我又何须顾及她的?”
不强迫,不威胁的时候,她是什么态度?
既然她不吃软,那么就别怪他逼她吃硬。
席助理看了一眼陆禹行受伤了伤的脸,那温漠的眉宇凝聚的冰冷仿佛风暴,周身被阴沉的气场所覆盖,给人一种惊悚和恐怖感,剩下的话,无法说出口。
忽然想起秦桑说的话,心理医生几个字眼骤然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惊得他后背冒出一阵凉意。
当然,这种事情,他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那现在是要回港城,还是?”
“回港城。”
公司那边也不能丢下不管,若是那几个老东西知道他为了私事影响工作,指不定又尧闹出什么风波。
……
黎姐对于秦桑被掳走这件事情愧疚不已,亲自登门道歉,“桑桑,对不起啊,都怪我把那个男人带过来,才会让你遭受那样的事情。”
秦桑抿唇而笑,眉眼温静,“黎姐,这不能怪你,就算你不帮忙带路,他也会找过来的。”
“若是我能事先跟你确认一下也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呀,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桑有些哭笑不得,虽说陆禹行这种行为很有问题,但是他不至于会把她给谋杀了,“不会,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
黎姐点了点头,“这回还真是多亏了你那个前夫,”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桑桑,你前夫跟那位邹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住在邹先生家?”
秦桑一愣。
黎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邹先生就是周旭尧?
然而现在秦桑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最能随口扯了个理由,“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手下的人跟那位邹先生熟悉吧。”
“原来如此。”
“嗯。”
黎姐盯着秦桑的脸一动不动,忽然又问道,“桑桑,你是不是打算跟你前夫复合?”
复合?秦桑哑然失笑,“当然不是,你这么会这么问。”
“我看他一直都留在这里,对你又殷勤,你跟他……怎么说呢?”黎姐纠结着,努力地想要表达清楚自己的看法,“感觉就是相处得很融洽,完全不像离婚的夫妻,反而是感情深厚的模样,对!就是感情深厚!”
秦桑闻言,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黎姐妹发现她的变化,继续往下说,“他每天都来看你,听保姆说,他每天都会问的饮食情况,又跟月嫂学习照顾孩子,我刚还看见他在给孩子换尿片,可认真了!”
做到这种地步,黎姐真想象不出他有新的家庭。
秦桑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听到黎姐这么说,她倒并未有太多的震惊意外,毕竟跟他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也是那样细致的照顾她,对她很好。
“桑桑,说真的,他是真的有跟其他的女人另外结婚组家庭了吗?若真那样,他怎么可以一直都留在这里啊?”
秦桑笑容有些苦涩,“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都已经一岁了。”
门外,周旭尧把对话的内容都听了去,背靠在墙壁上,抿着唇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无声无息地离开。
想要获得她的信任和理解,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虽然周旭尧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了一切,但是秦桑过得还有有些辛苦,因为月子期间不能随心所欲。
最痛苦的是,她的乳头有些发炎的症状,每一次给孩子喂奶,都疼得她快要哭出来,好几次她都想要放弃哺乳了,但想到医生的话,又看到孩子的脸,还是忍了下来,而周旭尧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幸而处理得当,并没有加重病症,时间也没有延续太长。
另外还发生了一件让秦桑担忧不已的事情,陈眠早产了,听说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温绍庭急躁得第一次当众爆发了脾气,若不是被秦彦堔他们给压住,大概就要冲进手术室了,不幸之中的万幸,最后是母女平安,陈眠成功渡过了一劫。
秦桑本打算回去看她,不过陈眠心疼她在坐月子,所以拒绝了,让她身体恢复了再回去。
孩子满月那天,秦桑和周旭尧商量了一下,摆了几桌宴席,宴请了一圈邻居和对秦桑有过照顾的人。
一个月的时间,周旭尧背着秦桑,轻而易举地收买了那些邻居的心,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秦桑对他的抹黑,洗得干干净净,连黎姐都开始帮他说好话,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地把他当秦桑名正言顺的丈夫。
宴席上,秦桑吃晚饭,也没有继续逗留,回家楼上去喂孩子,而周旭尧则是留下来,负责招呼客人。
他举着酒杯,朝在坐的人致辞,“各位,这段时间,谢谢你们对桑桑的照顾,真的,十分感谢!”
话音落下,他一口气把酒喝完。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喝了酒,客套的声音错落不齐的响起。
周旭尧刚坐下,黎姐端着酒杯来到他的身旁,趁着几分酒意,壮了胆问,“桑桑前夫,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背着桑桑和其他女人生了孩子?所以桑桑才跟你离婚了?”
另外一旁还有其他的人,听到黎姐的话也好奇地看着他。
周旭尧温和谦逊地一笑,“当然不是,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我也想要跟桑桑解释,不过她现在还在生气,我解释了她也不听。”
“真的?”黎姐狐疑。
“千真万确。”
“那你现在有没有跟其他的女人结婚?”
周旭尧又是一笑,眼神诚挚而无辜,“当然没有!我跟桑桑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再跟其他女人结婚,那可是犯重婚罪的!”
闻言,在座的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旭尧半真半假含糊其词,却很完美的敷衍了过去,完了,还不忘跟他们说道,“我现在就等着她气消跟我回家呢!”
秦桑不知道,人心都是肉做的,尤其是这些心底质朴的人,看着周旭尧对她关怀备至,又澄清说自己做了错事,所以一面倒的偏向了周旭尧。
……
办完满月酒席第二天,秦桑带着孩子和周旭尧一起回了港城。
主要的事情有三,一是办理离婚手续,二是给孩子办理户口入籍,三是去看陈眠。
时隔将近一年再度回到港城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习惯了咸咸的海风味道,再闻着混凝土味和汽油味混杂的浑浊都市气息,秦桑有些许不适应。
秦桑本就没打算回来长住,自然也不会带太多的东西,她计划是在酒店里住下来,可周旭尧用孩子的健康为由,最后还是将她劝服同意再他们结婚居住的西井别墅暂住下来。
西井别墅与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设么不同,她的东西,仍被完好的保留了下来,秦桑踏进这个已经算不上家的家,心中感慨万千。
“你还是住原先的主卧,你以前留下的东西都可以用,也方便,而且主卧隔壁的房间已经改成了婴儿房。”周旭尧放下手中的行李,淡淡的说道。
秦桑恍惚的深思归位,总觉得周旭尧这番话有哪里不对劲,他这语气怎么听着都是她会长住下来的感觉,可抬眸对上他温淡平静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又问不出口。
她担心自己问出来以后反而会成为自作多情,毕竟她只是临时借住,而他想要怎么安排,那是随他自己的心情。
秦桑点了点头,语气很温婉,“我希望我们可以尽快去办理离婚手续。”
男人低头垂眸,眉宇波澜不惊,“办理离婚手续之前,先给孩子办理入籍。”
“好,你若是没时间的话,我会去办理。”
“不用,”他把脱下来的西装放好,低沉的嗓音有条不紊,“你先决定好孩子的名字,我会让容旌去办理,只要手续齐全,一天的时间就能办理下来。”
秦桑对此没意见,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离婚以后,孩子的抚养权归我,这一点你没有异议吧?”
当时他虽说了不会带走孩子,但是并明确表示过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周旭尧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开腔,“没有,你喜欢就好。”
秦桑,“……”
是她被他虐成受虐狂了吗?他先前死缠烂打不肯离婚,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好商量了?
而且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事事让步,秦桑反而被他这种反常扰得心头不安,觉得十分不对劲,总觉得他太过爽快,怀疑他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秦桑睨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周旭尧,你不会给我耍手段,在背后算计着什么吧?”
周旭尧看着她短发下那张精致的面容,深沉眸始终冷然平静,透着一层肉眼看不透情绪,须臾,他薄唇噙着淡笑,不疾不徐的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不离婚,我自然也乐观其成。”
秦桑抿着唇,不吭声。
他又道,“坐了飞机你也累了,把孩子给保姆照顾,你洗个澡下来吃饭,然后好好休息,”顿了顿,淡声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
保姆上前,“太太,少爷给我抱吧。”
推开主卧室的门,里面的摆设似乎没有挪动过,甚至连空气都是她熟悉的味道。
“行李,需要我帮你整理吗?”
楞神间,身后蓦然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嗓音,把她吓得猛地转身,动作太大,差点就把自己给绊倒了,被周旭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腰。
“小心点。”
秦桑有些慌神,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的手。
她的排斥很明显,周旭尧眸色微沉,“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
“我自己来吧,”秦桑收拾好情绪,伸手从他的手里拉过行李箱,“我拉进去就行。”
“好,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嗯。”
秦桑把浴缸注满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泡澡。
热水漫过肌肤,她舒服的叹息,氤氲的水汽里,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饰怔怔出神。
她方才简单的看了一眼,不单是她常用的护肤化妆品是全新的,她习惯用的牌子,甚至浴室里的洗发乳和沐浴露都是按照她的喜欢新买的,仿佛一切都是为了给她准备。
周旭尧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桑不知道,或者,她不愿意想到太深的层面上去。
大概,她也怕了。
秦桑倏地憋气,把整个脑袋沉入水中,窒息感让她的脑袋被放空,过了好一会儿,哗啦一阵水声,她浮出水面,那些烦闷的,扰人的情绪被清除干净了。
……
翌日。
秦桑抱着孩子一起去看陈眠,是周旭尧亲自开车送她过去的,下车的时候,周旭尧叮嘱她,“回家的时候联系我或者让K过来接你,不要坐出租车,不安全。”
“好,我知道了。”
自从重逢以后,他都安分守己,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秦桑对他的话也没有那么排斥,只要合理,她都会听从。
陈眠还在坐月子,来开门的人是温绍庭聘请的保姆。
原本宽敞的公寓,客厅放着婴儿车和小床,随处可见都是婴儿用品,地板很干净,只是那些东西摆放的有点乱,不似当初整齐的洁癖似的,大概是保姆正打算整理。
保姆笑着说道,“先生和太太他们都在楼上,是我上去叫他们下来,还是你直接上去?”
秦桑摆手,“没事,你继续忙,我自己上去就好。”
说罢,秦桑抱着孩子往楼上走去,结果还没走完楼梯,隐约就听见上面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
房间的门敞开着,秦桑站在门口上,看见房内的人,有些傻眼。
温绍庭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他不高兴了,隐忍而不发的模样瞧着挺憋屈的,而温老太太则是怀里抱着宝宝,和温睿一起逗孩子逗得满脸乐呵。
陈眠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慢条斯理的在吃着东西。
这画面怪异到和谐。
秦桑杵在门口,想着到底该怎么让这屋子里的人注意到她这个外人的来临。
还是温绍庭先发现了她,温漠的眼神不冷不热的,一如既往的没有一点亲近感,秦桑挽着唇,象征性的敲门,里面的人全部往她看了过来。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她笑着问道。
温老太太看见秦桑,比陈眠还要激动,更是抱着抱着孩子就朝她迎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秦桑怀里的孩子,“秦丫头!你这是哪儿来的孩子?”
温绍庭看见老太太能举动,太阳穴两侧突突直跳,低吼了一声,“老太太,你抱着孩子,小心点!”
他是怕她摔了,孩子也摔了,奈何老太太压根就不鸟他。
秦桑挑了挑眉,看着温绍庭吃瘪的样子,莫名的想笑,“这是我儿子,刚满月两天。”
老太太瞪大双眼,“所以,周旭尧那小子比老二还先当了爹?”
秦桑一愣,发现温绍庭的眉宇上的阴翳又浓了几分。
呃……老太太的重点是这个吗?
秦桑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老太太又叨念了一句,还满脸的自豪,“不过,我们的是闺女。”
“……”这神秘的自豪感,到底是为了什么,秦桑只能懵逼。
那边温睿也跑了过来,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看秦桑怀里的孩子,他没搞懂老太太说的话,问秦桑,“桑桑姨,你的宝宝是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秦桑见他踮脚辛苦,遂抱着孩子蹲下身,让他看个清楚。
温睿好奇的伸手戳了戳秦桑怀里宝宝粉嫩的脸蛋,“桑桑姨,为什么弟弟像个女孩子?”
老太太闻言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木木,弟弟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比你还帅!”
秦桑十分无奈。
这孩子越长越像她,说他像女孩的,温睿并不是第一个。
温绍庭这段时间大概是被老太太折腾的不轻,忍耐性似乎也不太高,他长腿迈开笔直朝她们走了过去,伸手把他的女儿从老太太的怀里抱了过来,沉声道,“好了,老太太,她不是来找你的,先下楼,温睿也下去。”
吵闹的人都离开,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秦桑走到床边,盯着眠的脸,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也是包子脸。”
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