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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易航醒过来的时候,身侧的女人依旧睡得深沉。
宋青叶没有什么嗜好,大概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更别说晚上折腾了那么久,她几乎是累得睡着的。
沈易航没有叫她起来,出门之前,他站在床边盯着女人的睡颜看了好久,修长的手指撩开她散落下来的黑发,素净的脸蛋便映入眼帘,这么看着,没有一丁点职场上的精明干练,像个单纯的孩子。
忍不住的触摸上她脸颊的肌肤,手感光滑得让人舍得不松开,大概是他的手指的温度有点凉,她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避开了他的手,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继续睡觉。
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男人的唇角不由得轻轻勾勒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宋青叶时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个罪魁祸首早已不知所踪。
卧室里的窗帘紧闭着,光线昏暗,大概是那个男人拉上让她安心睡觉。
她动了动身体,感觉全身都虚软无力,趴在床上半分也不想动。
既然他没叫她起来,就是想让她休息,宋青叶起来以后也不打算去公司上班了,难得偷懒,就当是她的权益。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晚上的凌乱痕迹,宋青叶盯着沙发前掉落在地板上的抱枕和小毛毯,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些令人羞愤的画面,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
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得抱怨。
刚整理,她的手机就响了,看见沈易航三个字,她想都不想直接挂断了。
办公室里的沈易航坐在真皮椅子上,耳朵里听见机械的提醒音,不由得挑眉勾唇,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办公桌面,发出笃笃的节奏感。
陈眠牵着温歆的手推门而进,正好瞧见沈易航笑得一脸……唔……有点淫荡……
“沈叔叔!”不等陈眠开口,她身旁的小人儿已经奶声奶气的甜甜叫了出来,然后挣脱了她的手,蹬着小短腿朝沈易航跑了过去。
沈易航听闻声音,抬眸就对上那一大一小的人儿,基本没多瞧陈眠一眼,盯着那粉嘟嘟的小家伙,从办公桌后起身走了出来,然后蹲下身,张开双臂接住了朝他扑过来的温歆。
小家伙还不到三岁,身上带着一股奶香味,软软的,抱着就舒服得不行。
沈易航将温歆抱离地板,然后站起来,垂眸温柔地笑着,“歆歆什么时候来的?”
温馨圈住他的脖子,绑着的两条小辫子一摇一晃的,很是可爱,“刚刚来的呀,”她似乎有些嫌弃,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下的小鼻子俏皮地皱了皱,“沈叔叔好笨。”
被她俏皮的模样逗得沈易航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你爸爸呢?”
稚嫩的声音又软又萌,表情却很认真,显然是在用力的回忆,然后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妈妈……买奶粉……”
她还小,尽管陈眠跟她说过一次,但是她显然记不太全,断断续续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陈眠走上前,把一个大号的手提袋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温婉的出声替温歆补充完整她想表达的意思,“爸爸去赚钱给歆歆买奶粉了。”
小家伙捣头如蒜。
沈易航哂然一笑,把温歆抱在沙发上放下来,这才问陈眠,“怎么忽然回来了?”
陈眠温温淡淡的开口,“噢,跟温先生吵架了。”
闻言,沈易航的眉头挑得老高,要知道陈眠生气的时候也不喜欢跟人吵架,按照她的性格,就是给你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连跟你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表情。
而温绍庭又宠她宠得上天,这样的两个人会吵架?很难想象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场面。
沈易航眉梢轻轻动了一下,狐疑的口吻,“吵架?你跟温绍庭?”
“怎么?我们不能吵架?”
“吵得离家出走?”还从江城逃走到港城来,她这举动是不是太夸张了?
陈眠神色不变,漫不经心的开口,“噢……呆家里看着他的脸觉得烦,我就过来看你们了。”
沈易航一言不发的起身,然后走回到办公桌旁,拿起了手机,陈眠看见他的动作,皱眉开口,“你做什么?”
他淡淡的开腔,“打电话。”
“给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给温绍庭。”开玩笑,谁的老婆跑他这里来都没问题,唯独温绍庭的老婆他不愿意收容。
陈眠温凉的瞥他一眼,“不用了,我给他留有字条。”
沈易航,“……”
这个女人哪儿是跟男人吵架,分明就是来他跟前炫耀夫妻情趣吧?有那个女人离家出走还会给自己老公留个字条告诉他自己去哪儿的?这不分明是在说:快点来找我!
陈眠从她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装有温开水的奶瓶递给温歆,温歆抓着奶瓶吸水,懵懂的她没不吵不闹,乖巧得很。
“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应该不会打扰到你工作,一起出去吃饭吧。”陈眠淡淡的说道。
沈易航收起手机,“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眠浅浅一笑,“一边吃饭一边说吧,也不是很急。”
……
餐厅里。
沈易航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而是全程看着他身侧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垂眸间,矜贵又温和。
温歆这小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平日里温绍庭对她特别宠溺,还有温睿也待她极好,从而导致了她对异性特别容易亲近,反而是不太喜欢同性。
她见沈易航的次数并不会很多,但是沈易航对她好,每次来港城都会抽出时间带她出去玩,所以她也特别喜欢沈易航。
现在连吃饭都黏糊在他的身侧,陈眠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女儿了。
“沈叔叔,我还要果汁……”
不等沈易航给她倒,陈眠就严肃开口,“歆歆,吃饭的时候不能一直喝饮料,先把你碗里的米饭吃了。”
温歆撅着嘴巴,很不高兴,“可是歆歆口渴。”
这妞小小的就满腹心机,陈眠对她也是了解到肠子里去,压根不吃她这一套,“那就喝汤。”
温歆的嘴巴撅得更高了,两道小眉头也紧紧皱到了一起,一副很排斥的模样。
沈易航盯着小奶娃想要耍赖又隐忍的模样,心脏的某角轰然坍塌了一块,软得不可思议。
“鲜榨的果汁多喝点也没关系,你也别对她这么严苛了。”沈易航温温淡淡的瞥了眼陈眠,又低头眉眼温柔的看着温歆,“歆歆喝完这一杯就乖乖吃饭好不好?”
温歆小鸡啄米的猛点头,应得特别欢,“好!”
沈易航果断地给她倒了果汁,两只小手捧着杯子,咕噜咕噜像是在喝琼瑶玉露似的。
陈眠皱着眉头看着沈易航,“你这样会把她宠坏了。”
沈易航不以为意,“一杯果汁而已,哪会宠得坏。”
瞧他对温歆那温柔的态度,陈眠忽然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喜欢孩子,干脆找个合适的女孩子结婚,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
男人三十五岁,并不老,甚至是属于黄金年龄,事业有成,成熟稳重,正是魅力四射的时候。
陈眠也只不过是觉得,他该放下那些过去,重新开始了而已,毕竟他再怎么等待,梁楚也是不可能会跟他一起的。
“我也认识几个不错的女孩自己,要不给你牵引牵引?”
沈易航不咸不淡的睨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媒婆了?”
“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才懒得理你。”
温歆喝得太急,不小心把果汁溢出倒在了衣服上,沈易航抽了纸巾帮她擦拭,然后淡淡的开腔,“我已经结婚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宛若一记闷雷,炸得陈眠外焦里嫩。
不过陈眠也是见多识广的人,震惊一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搁下筷子,很认真的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个月前。”
陈眠也不知道该不该替他高兴,毕竟他的脸上也瞧不出什么喜悦来,“对付是谁?我认识吗?”
“认识,”沈易航脑海里浮现的是宋青叶早上那张香甜的睡容,眼眸微暗了几分,“是宋青叶。”
陈眠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温润俊朗的脸,眉头皱得厉害,“你这是认真的?”
温歆已经喝完果汁,一脸餍足的放下杯子,“沈叔叔,我吃饱了。”
沈易航哑然失笑,没有回答陈眠的问题,而是盯着温歆,“歆歆刚刚答应过叔叔什么?你说会吃饭的。”
温歆皱着小眉头,小手丫摸上她圆鼓鼓的小肚子,很纠结,“可是……我吃饱了呀……”
她哪是吃饱了,根本就是喝果汁喝饱了!
陈眠揉了揉眉心,“一会儿你要是喊饿了,妈妈也不会给你牛奶喝,更不会给你买吃的。”
温歆缩了缩脖子,巴眨着大眼睛,盯着面前那一碗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的拿起汤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陈眠的脸色,奶声奶气的提出交涉,“妈妈,我吃一半,好不好?”
陈眠也知道三大杯果汁下肚,她肯定吃不完了,也退让了一步,“好,那就一半。”
沈易航见她自己拿着汤匙自己舀饭吃得一直掉,米饭都掉到了衣服上,忍不住出声,“歆歆,叔叔喂你吃好不好?”
温歆那眼睛心虚的偷窥了一眼陈眠,那模样搞得好似陈眠虐待她似的。
“要叔叔喂你?”陈眠也被女儿的样子打败了。
温歆小声道,“要。”
于是,沈易航接过碗和汤匙,一口饭一口菜喂她吃。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有些女性服务员看着他,芳心都酥了。
陈眠早就习惯了这些目光,因为温绍庭天生就有一副好皮囊,又冷冰冰的,偏偏那样冷漠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时,温柔得真像冰山融化,所以每次在外面吃饭,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目光萦绕周身。
然而没吃几口,“妈妈,我要上厕所!”
“走吧,我带你去。”
“不用,”小手丫一阵乱摆,“我可以自己去了!”
这鬼丫头打什么坏主意,陈眠若不知道,她还真枉为小丫头的亲妈,就是不想吃饭而已。
不过上厕所这种小事,温歆早就学会了自理,一般情况下陈眠也是让她独立完成。
正好她有些话要跟沈易航说,而且这家餐厅普通人消费不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会对一个孩子怎么样,陈眠倒没多担心,便让她自己去了。
“不能乱跑,好了马上回来,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
沈易航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沈叔叔,可以的。”
沈易航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块去吧。”
盯着温歆屁颠颠的背影,沈易航轻笑,“以前总觉得你会是个溺爱孩子的母亲,没想到你还是个严母,把她管教得很好。”
陈眠是有苦说不出,“家里就她最小,又是女孩子,全部都宠着她,我要是再掺和一脚,她指不定都要上天了。”
温家一向多男丁,现在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宠也是必然,沈易航倒也不觉得奇怪,别说温绍庭那个亲爹了,就他都忍不住想要把那鬼灵精的小家伙宠上天。
陈眠把话题绕了回去,“你真和宋青叶结婚了?”
沈易航低垂着眼眸,淡淡的应道,“嗯。”
“易航,她以前是沈易捷身边的人,你不担心?”
当初他要聘用宋青叶,陈眠就存在顾虑,毕竟他那个所谓的大哥,心理变态的总在想着要把他踩到入云泥里面,为此没少给他使绊子,偏偏宋青叶是那个男人的得力助手,而且关系也非比寻常。
沈易航平静的笑了笑,“如果她真要出卖我,两年的时间,她有很多的机会。”
“也许她一直在等更好的机会呢?”
沈易航低垂着眼眸没有马上回答,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慢里斯条的抿了一口,这才徐徐启唇说道,“所以我在等。”
他没说等什么,然而陈眠却读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如果不如你所愿呢?你打算怎么办?”她不赞同,“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他可以选择的女人有那么多,偏偏就选了这么一个充满未知数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沈易航很平静的想,若等到的结果不能如他所愿,他似乎也不能怎么办,答案不是一就是二,这个并没什么好纠结。
他只给了陈眠一个答案,“她适合。”
无论是性格还是三观,都与他相近,真要找个人过完下半辈子,宋青叶是合适的人,仅此而已。
“抱歉,两位打扰了。”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沈易航和陈眠看着那位女服务员,还没开口,对方又道,“你们的孩子刚碰到了一位客人,闹了点儿不愉快。”
陈眠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急匆匆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而沈易航紧随其后。
两人抵达时,恰好听见了一道尖锐又得理不饶人的声音在责骂着,“这到底是谁的孩子?为什么不看好自己的孩子?这么冒冒失失的,到底有没有教养了!”
骂声里,伴随着孩子啜泣的声音,很细微,却又异常的清晰。
周围站了好几个围观的人,陈眠看不见温歆,却能看到方才那说话的女人,傲慢又不屑的和眼神,怎么瞧着都是一副趾高气扬。
她的脸色一沉,拨开了人群走了进去,看见温歆低头着抹着眼泪哭得伤心又委屈,她顾不得其他,蹲下身,心疼的把温歆搂进了怀里,“歆歆,怎么了?告诉妈妈,为什么哭?”
熟悉的人来了,温歆终于安心了下来,放下手流着眼泪看着陈眠,抽泣着说,“妈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是你的女儿?”刚说话的女人再度开声。
陈眠轻拍着温歆的背安抚她,抬起眼睛看向了那个女人,却发现女人的身边站在一个熟悉的人影,这个人,正是梁楚。
陈眠精致的眉眼上落下一层温凉的色调,颇有不怒而威的气势,那个女人被她的眼神盯得莫名哆嗦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口气,“看什么?是你的孩子先撞着人的!”
“小茵,好了,都说了我没事,而且她是个孩子,不是故意的,”梁楚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又看着陈眠,挽唇温柔的笑着,“小眠,不好意思,小茵也只是紧张我,所以才多说了两句。”
她又看了眼被陈眠护在怀里的也小女孩,“她是你的女儿吧,很可爱。”
沈易航忽然上前,俯身弯腰将温歆抱了起来,眸色淡淡的看向梁楚她们,“她犯了什么错吗?”
梁楚方才没注意到沈易航也在,他忽然出现,她的脸色微微起了点儿变化。
……余下一千字的内容,明早替换……
陈眠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唇瓣隔着薄薄的衬衫亲上他,双眼紧闭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温绍庭的脸更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般难看。
陈眠缓缓撑开眼皮,抱着温绍庭的腰牢牢不放,巴眨巴眨眼睛,脑子如浆糊,混沌不清。
温绍庭报着温睿不动如山,但身体上的触碰,在寂静的卧室里,所有神经顷刻间被放大,敏感的一碰就会崩断。
刹那间,两人均傻眼了。
温绍庭到底是特种兵出身,下一秒就大步一迈,不等陈眠松手站好,闪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咚!”
“呀!”
木质的地板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陈眠的痛呼声,交织响起。
陈眠以一种狗吃屎的姿态趴在地上,睡衣宽松的领口,露出半边嫩白的浑圆,温绍庭刚好瞥见这春光外泄的一幕,眼中一阵愕然,面不改色地撇开头。
“你这个人,就不能扶我一把吗!”陈眠吃痛的爬起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几乎跳脚的指着温绍庭大声质问。
温绍庭无视她气鼓鼓的脸,淡淡抛了句,“凭什么。”
“……”
凭什么?
靠!陈眠真是被他气笑了,骂了句,“正常人都会好吗!”
这男人!真是够了!
温绍庭冷冷睨了她一眼,说话气死人不偿命,“正常女人都不会乱扑一个男人。”
“另外。”他顿了顿,“对于衣衫不整投怀送抱的女人,避而远之是我君子。”
“你说……”
最后那个“谁”,卡在了陈眠的喉咙,因为她低头,发现还真的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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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予问裸着身子坐在床上,神态慵懒的盯着房门,那里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呵!她心底冷笑。
偌大的公寓,深夜里安静得可怕,有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她的经纪人季姐。
“季姐,你怎么来了?”汪予问扭过头。
季姐捞过被单将汪予问裹住,“我不放心。”
汪予问笑得风尘十足,“季姐,你是不是也很痛恨我这种女人?”
勾引别人的老公,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季姐淡淡看下她,避重就轻,“袁东晋他不是傻子,你小心玩火自焚。”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她笑靥如花,“再说,别人欠下我的,总得还不是?”
季姐沉默,这样笑靥明媚的汪予问,她总是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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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森睨了眼后视镜里的袁东晋,小心询问,“袁总,要去哪里?”
靠在后座上闭目养息的袁东晋,幽幽睁眼,缓缓开声,“去找陈眠。”
“是。”周锦森打转方向盘,心有惴惴,不敢多言。
袁东晋扭头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暗影,眸色深沉难辨。
车很快停在公寓下面,袁东晋今晚喝了不少,下车时脚步踉跄了一下,周锦森忙上前扶住他。
“袁总,我扶你上去。”
袁东晋摆摆手,“你回去吧。”
周锦森欲言又止,终究只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离开。
家里黑漆漆的一片,他推开卧室的门,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
曾几何时,这个家,无论多晚,总有一盏灯为他亮着,等着他,他只觉得厌烦。
如今她终于不再为他亮灯,他的心头有一角,却空落落的,说不出来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