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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凌修铠一直都没有发话,凌崎忍不住抬起头,悄悄的瞄了一眼一脸怒意的凌修铠:“老大,我现在去找夏小姐。”
“不用。”凌修铠眉头微蹙,低沉的声音略略冰冷,他抬眸看了一眼凌崎,“去查一下她住哪里,这些年都跟什么人来往。”
看来,夏语默是真的失忆了,不然不会连夏奶奶都不曾去见过。
凌修铠深呼吸了一口气,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此刻的他显得冷静多了。
爆炸发生的那一年,凌修铠不是没有去找老K复仇,还是他疯了一般的满世界去找老K的时候,老K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人间蒸发了。
任由凌修铠怎么寻找,都没有老K的半点踪迹。
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凌修铠也渐渐的接受了夏语默被炸死的事实,所以他才不顾凌家所有人的反对,给她建了一个衣冠冢。
四年来,凌修铠每一天都活得跟行尸走肉一般,他将自己的每一分钟都花在了工作上,以此来麻痹自己对夏语默的思念。
四年,他建造了世界上一流的财团,似乎心中的那抹悲伤又开始无处转移了,却不想,去威廉王的秀展上,却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夏语默,还活着。
当亲眼看到夏语默的那一刻,天知道凌修铠有多兴奋吗,他死了很久的情绪,好似在慢慢复苏一般,他恨不得立马将她拥进怀中。
然而,当夏语默看着凌修铠的时候,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一抹熟悉的感觉,那陌生的疏离感,好似又在凌修铠的心上再插了一刀。
在她的眼睛里,凌修铠看不到半点对他的感情。
凌修铠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刚刚飘了起来,还未到达心湖,又一下子重重的摔回到了湖底。
听着凌修铠的命令,凌崎点了点头,黑眸一沉,准备离开的时候,步子却迟疑了一下,他犹豫的望向了凌修铠,伸出手拿出一只药膏:“跌打损伤,消肿效果很好。”
凌崎放下之后,连呼吸都不敢多浪费一口气,连忙遁走。
凌修铠顶着一个五指印回来,不用想也知道他挨了夏语默一耳光了,凌崎虽然被叫进来兴师问罪,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凌修铠只是在发泄这四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情绪。
况且,在看到凌修铠的脸上那抹指节分明的五指印的时候,凌崎就可以断定,夏语默没死。
所以,凌崎就算承受了凌修铠一阵怒火,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容来。
四年了,压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放平。
这四年里,凌崎又何尝不是生活在自责中呢。
他醒来后,一度认为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夏语默。
如果不是自己落入陷阱,如果凌修铠不是先去救他,那么,老K的计谋就不会得逞。
所以这几年,虽然大家都渐渐的接受了夏语默死掉的现实,但是心中对老K的那抹恨,却无法释怀。
以至于,时隔两年之后,冉小染出现在公司应聘场合上的时候,凌修铠便点头同意了。
为的,就是能通过冉小染,捉出老K。
偏偏,老天就像是在跟凌修铠开玩笑一般,冉小染这两年来作为凌修铠的首席行政秘书,真的是可圈可点,完全没有跟任何可疑人物接触联系。
这让凌修铠有些头疼,原本想开掉她来着,却见着她那么认真的工作着,于是便也作罢了。
凌修铠微抿唇线,觉着唇瓣上还残留着夏语默的柔软,想到此,黑眸里的眼神不禁柔和起来。
他想得有些出神,缓缓的伸手托着腮,脸上的痛感传来,他才微蹙眉头,回过神来。
垂眸扫了一眼桌子上凌崎留下的药膏,凌修铠的薄唇微扬,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
“夏语默,你这是怎么了?”被夏语默几乎是用拽的速度很快的拉出来,夏雨天小短腿都要跟不上了。
“什么怎么了!”夏语默脚下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夏雨天,有些气短,却又强绷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心虚来。
“你没事儿走那么快干什么,后面是有豺狼还是虎豹啊!”夏雨天跑得口干舌燥,他吧唧了几下小嘴,仰着头望着夏语默,很无语的说。
“没有就不能走快点吗?”夏语默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连理直气壮。
其实,夏语默想说的是有色狼!
踏马的,她刚才就被一个神经病强吻了,还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别的病,万一有个HIV什么的,她不就倒大霉了。
刚才那男人的舌头好像还伸进了自己口中来着,自己好像还吃了那男人的口水……
夏语默的脑海中又情不自禁的闪过了刚才被那男人强吻的画面,她的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悸动,她闷哼了一声,漂亮的五官此刻已经凑成了一团。
现在还是先去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被感染传染病比较好!
夏语默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妈蛋啊,夏语默咂巴了几下唇瓣,为什么现在连呼吸都觉得有一抹淡淡的薄荷香气呢。
完了,她肯定是被传染了。
夏语默的眉头紧蹙,瞬间苦瓜脸了。
车子不知道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夏语默也无心去过问,她只想找一下私家医院彻底的检测一下自己有没有被感染什么不三不四的传染病了。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夏语默和夏雨天上了车。
“莲市最好的私家医院。”夏语默的大眼睛眨了眨,对着出租车司机先生亟不可待的说着。
司机侧目看了一眼夏语默,目光默默的转向了车窗外的莲市第一人民医院,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理解的表情。
明明眼前就有一个医院了,还非要去什么私家医院。
现在的人啊,真是有钱烧的么。
司机先生的目光在夏语默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之后,便默默的拉下了打价表,开车朝着私家医院的方向走去。
“夏语默,你这是怎么回事?”夏雨天见着夏语默有些反常的样子,他的眉头忍不住蹙起,伸手摸了摸夏语默的额头,眼睛里闪过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