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门被踹,来者熟人

风吟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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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要不还是别掺和进去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种玄乎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自身安全放在第一。”莫谨言忙不迭说道。

    古曼冬口中说出的事情听起来就很危险,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他,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保命第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等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还是交给有能力的人办最是妥当了。

    古曼冬眉梢微挑,还真是意外从莫谨言的口中说出专业人士这个词来,差点就以为他也是穿来的了。

    不过转念想想,她曾经说过这词,还给了解释,如今他现学现卖,倒也不能算是意外,只是她过于大惊小怪。

    “跑?跑得掉吗?若是在那狐女未曾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尚且有可能抽身离开,如今却是办不到了。甚至可以说,只要我们一出这个门,就再也休想摆脱那个狐女,下次见面时,便是我们命归西天的时候。逃跑,也就嘴皮子说说,根本无法办到的。”

    古曼冬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莫谨言,之前说的都白说了,若是能跑,她还会要求不要出门?

    “曼冬,你之前提到,若是不去理会城里头那所谓的阴魂增加,会让沙古城陷入巨大麻烦,我想知道这麻烦是什么?”江天落开口问道,之前他都不问缘由随她意思去做,这会开口询问真的很难得。

    “我们三日里抓了不少阴魂,也算是扼制了事态的恶化。可如今狐女的现身,我们无法外出,恐怕不需要半个月时间,整个沙古城便要开始遭殃了。最明显的结果,便是会出现越来越多重病之人,接着是死亡,一旦死亡达到一定数量,瘟疫将会随之而来。”

    “你的意思是,半月之内,沙古城必有瘟疫出现?”江天落沉声问道,对瘟疫二字语气加重了几分。

    “可以这般说。当然,若是早早将亡故之人的尸体火葬,倒是可以避免。然而有时候,你无法确定死的会是什么人,一旦有几具尸体腐败,加之环境的变化,还有如今的高温天气,只需要一场大雨,便足够产生疫症。”

    “我明白了。”江天落点了点头,古曼冬多少也猜到他这般问的缘由。

    若无意外,江天落定然会知会当地知府县令,预防可能出现的一切疾病,一旦出现大批量的死亡,疫症的防治,便首当其冲,不至于手忙脚乱。

    三人又聊了片刻,一人拿着一张符纸回屋休息,临睡前,置于床架之上,也算防范未然。

    次日清晨,如同古曼冬所料,江天落派了江航外出,至于做什么,彼此心中有数,不曾当面说出来。

    江天落与莫谨言都留在小院未曾外出,小院门除非必要,绝不打开,哪怕是送食物进来,也是要求伙计,直接在院墙搭了梯子送进来。

    至于进出,亦是如此。

    客栈的掌柜与伙计虽然对古曼冬一行人的做法很是不解,不过对方有钱任性,便也不予置评。

    伙计倒也很乐意爬上爬下送东西,只因每次都会有赏钱,几次下来都足够一个月的工钱了。

    转眼半月过去,紫堇昀请来之人据闻已然快到沙古城,最多三日便可到来。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甚至于连姑苏抚柳也派人传了消息,说他不日便可到来,已然请了几位长辈随行,专门来处理嫁魂之术的问题,届时会先到沙古城会合,再度启程离开。

    古曼冬这边刚一前一后接到消息,还未来得及高兴,院子外忽而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本一直紧闭的大门,竟是在这会被人一脚踹断了门闩,直接走了进来。

    门闩被踹断的那会,古曼冬耳边立刻响起一阵尖锐的啸声,刺得她耳朵竟是流出了一道鲜血,整个人面如白纸。

    事出突然,莫谨言与江天落的目光都落在了踹门的方向,却是不曾注意到古曼冬此刻的状况。

    古曼冬伸手抹掉两耳的鲜血,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难受的要命。

    目光却是注视着门口的方向,虽是听不见对方说了些什么,却认出了来者中的一人,正是那为了木莺儿能够独占江天落,而不惜将她强行掳走,非礼她的游晋痕。

    依旧是那副半张面具遮面的模样,一袭黑衫衬托出他冷冽的气质,只是此刻的他,目光微转,落在她的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只针对她一人的怒意。

    古曼冬一脸费解之色。

    她似乎没得罪他吧,怎么一副要将她剥皮抽筋的愤恨模样,真是莫名其妙呀。

    游晋痕嘴巴一张一合,古曼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耳朵还嗡嗡作响。

    只知道一旁的莫谨言很激动,几乎控制不住要起身揍人。

    双方间已经说了片刻功夫,古曼冬方才渐渐听得见些许东西,就是身子有些虚弱而已。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游晋痕冷嗤道,眼中已然变成了厌恶之色。

    “什么认不认?你们在说什么?”古曼冬不由问道。

    她是真不知道。

    “装糊涂?哼,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太迟了点吗?”游晋痕沉声道。

    “我真不知道你之前说了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古曼冬无奈一叹,这般说道。

    “古曼冬,真没想到你敢做不敢当。那我且在问你,莺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性命?”

    古曼冬懵了。

    “木莺儿?我?害她?”古曼冬指了指自己,真是吃惊不小。

    话说她也就见过那个木莺儿一面吧,怎么就成谋害人的人了?

    “关于木莺儿的事情,你不该问他更清楚吗?”古曼冬一指身旁的江天落。

    木莺儿喜欢江天落,又与他关系匪浅,要说出什么事情,知道的更多的应该是他吧。

    “我说过了,莺儿是自己说要归家一趟,而那个时候,曼冬也只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日便随同莫谨言离开京城,根本不可能有所交集,更不可能是害她性命之人。游晋痕,你若无实际证据,还请莫要血口喷人,污人清白,否则,身为朝廷命官,我有权利以律法问罪于你。”江天落这会也怒了,把脸一沉,把话说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