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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耶律华刚斟了一杯茶,还没端起,那杯冒着热气的茶就被另一只手给端走了,耶律华侧头一看,发现把茶端走的人居然是自家三弟,顿时愣了下,嘴角抿了抿,心想,这个臭小子心里是打着什么坏主意吧,要不然平时做事也没见他这么勤快。睍莼璩晓
“萧兄,请喝茶。”对于自家二哥的猜疑,耶律横根本就不知道,现在他只想好好的在自家偶像面前讨好一下,看自己能不能在他身上学到一招半式。
萧天风手伸到一半,突然听到耶律横对自己的招呼,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咬着牙,抬头跟他说,“三皇子,你我素不相识,你还是唤我萧老爷吧,你这句萧兄我承受不起。”而且萧天风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们两人的面貌看起来好像耶律横老成了一点吧,要他被一个面貌老成的人唤成兄,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被自己心中的偶像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耶律横眼中光芒一暗,失落的说,“萧老爷,我以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会对你这么无礼,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还有,我年纪也不大啊,我才只有十七岁,唤你萧兄也没什么错啊。”
“啊,你才只有十七岁啊,你以为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呢。”一边的幕雪芸听到耶律横这句话,大吃一惊,当初她看到他第一眼时,心里也猜过他年龄,当时猜的就是二十七岁。
耶律横听到幕雪芸说他有二十七岁,立即炸毛,跳起脚跟幕雪芸大喊道,“我才十七岁好不好,我是身子强壮,加上我们周国人经常吃肉,风吹日晒的,所以看起来比较老成一点罢了,但是我真的只有十七岁,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我二哥啊。”
幕雪芸立即把目光往耶律华这边望来,耶律华抿嘴笑了笑,点了下头,算是替三弟做了个证,低头抿了抿嘴,偷笑了几声,这才缓缓替一边着急的三弟解释,“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三弟真的才只有十七岁,他只是看起来成熟一点而已。”
“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你有二十七岁了。”幕雪芸赶紧跟一脸忧伤的耶律横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拉着小当跟小玲找了椅子坐下来。
坐在耶律华身边的耶律凤是打从心里害怕萧天风这个凶神的,自从萧天风领着一家人进了这间雅间之后,她就不敢随便乱动了,身子紧紧挨着耶律华。
耶律凤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忙着给小当和小玲倒茶的幕雪芸,一会儿蹙眉,一会儿露出担扰的眼神看向幕雪芸,她自以为她这个小小的动作躲过了雅间所有人,却没有想到,坐在她身边的小玲刚好把她这份小动作看在了眼中。
小玲一言不发盯着身边的大姐姐,一会儿歪下头,一会儿摸着下巴露出沉思的样子,刚好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被幕雪芸给发现了,“小玲,你怎么了,干嘛把小眉毛皱成一团,你看看,你都不漂亮了。”
“幕姐姐,这位大姐姐刚才一直在偷看你,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情。”小玲听到幕雪芸说自己不漂亮,小脸立即蹙成一团,然后屁股坐到幕雪芸这边,把嘴巴往幕雪芸耳边凑了过来,压低着声音,小声说道。
幕雪芸听完小玲的悄悄话,眸中闪过疑惑,顺着小家伙指的方向望了过来,刚好看到耶律凤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探寻目光,吓得她惊慌失措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幕姐姐,我说的对不对,这个姐姐一直在偷看你。”小玲又把小嘴放到幕雪芸耳边小声说,嘴角扬起笑容。
幕雪芸看着小玲这幅调皮的样子,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下她额头,好气又好笑的跟她说,“你这个小家伙,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跟幕姐姐换个位置,跟小当挨坐在一块。”
小玲望了一眼小当那一边,扬起嘴角,欢快的应了一声好,跟这位古怪姐姐挨在一块,她觉着好难受,还是跟小当哥哥坐在一块好,想到这,小玲很高兴的跟幕雪芸换了下位置。
因为刚才自己偷瞄幕雪芸被发现了,耶律凤一直低着头,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人已经换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没忍住好奇心,抬眼,又准备偷看,眼刚一抬,幕雪芸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清晰响起,“别再偷看了,我现在就坐在你身边,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问我吧。”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差点没把耶律凤小心脏给吓停,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呆呆的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的幕雪芸,拼命往喉咙里咽了咽口水,耶律凤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的?”
幕雪芸抿嘴一笑,朝她眨了下眼睛,“就在你刚才低着头的时候,老实说吧,你为什么一直偷偷看我,难道还想跟我吵架吗?”
耶律凤吓得忙摆手,现在她身边有萧天风这个凶神在,自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去招惹她,想到这,耶律凤心里又有点不平衡,想她堂堂的周国公主,居然为了怕一个人,怕得像只老鼠一样,想想,就觉着倍没有面子。
“我哪里偷看你了,我在看这房间不可以吗?”耶律凤嘴硬,虽心她刚才偷看的行为被幕雪芸给抓包了,但是为了她堂堂周国公主的气势,她是打死也不会跟幕雪芸承认她刚才是在偷看她,也不会告诉她,自己刚才偷看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可以跟萧天风这个凶神生活这么久。
幕雪芸见她不肯说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原因,于是也不再继续逼问,只丢了一句话过来给她,“如果你想问问题,就直接过来问我,我可以大方告诉你。”说完这句话,幕雪芸回过头,照顾着身边孩子们的饮食。
对于她们两个之间的谈话,房间里没有人听到,耶律华自从萧天风进来之后,就异常高兴的拉着他坐到一边谈话去了。
谈了一会儿话,耶律华这才注意到萧天风怀中居然抱着一个一岁的小孩,愣了下,望了一眼一脸淡定的萧天风,指了指小富儿,问,“萧老爷,这位是贵公子吗?”
“嗯,我儿子,小富儿,叫他叔叔。”一直面无表情的萧天风听到耶律华提起自己怀中的儿子,嘴角露出罕见的笑容,把正在啃糕点的儿子竖着抱起,指着身边眉毛轻抽的耶律华跟小富儿说道。
吧唧了几下嘴巴,小富儿抽空招了下眼,咧着长满牙齿的小嘴朝耶律华喊,“叔叔。”喊完之后,小家伙的目光突然锁在了耶律华的身上,扔掉手上吃了一半的糕点,朝耶律华胸前挂着的一把小刀抓去。
一边往耶律华身上扑过去,小嘴里一边还嚷着,“要,要,我要,要。”说完,小身子就直接扑到了耶律华身上,右手紧紧抓住耶律华胸口小巧的刀子,这把小刀看起来只有成人拇指一般大,刀梢上镶嵌着各种精光闪闪的东西的小刀。
小家伙紧紧纠着耶律华胸品的那把小刀不放,嘴里一直嚷着要这个字,萧天风也不说话,任由小富儿扑到耶律华身上,眸中非但没有对自己儿子抢人家东西的生气眼神,相反,耶律华从萧天风这个当父亲的眼中看到了对儿子的赞赏。
最后耶律华实在是被小富儿给扯得透不过气来了,赶紧把胸口的小刀弄下来,塞到小家伙手上,心疼的说,“呵呵,萧老爷,你这个儿子真是厉害啊,一眼就看中了我这把护身刀啊,行了,今天也是我跟贵公子的初次见面,这把护身刀就当作是我给贵公子的见面礼吧。”
“那我就替儿子谢过你了。”萧天风收得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耶律华直咬牙,直能含泪亲眼看着自己带了几年的护身刀被萧天风家的小霸王给抢走了。
他原先还以为萧天风会不好意思拿自己的护身刀,把从小富儿手上抢过来还给他,没想到人家一点要还的意思都没有,还直接跟自己说了一声谢,心痛的看了一眼被小家伙握在手上护身刀,耶律华把头一撇,打算不看这刀了,免得自己越看越心痛。
“萧老爷,后天,我们三兄妹就要离开大流朝了,不过咱们之间的协议,我周国不会食言的,据我所知,现在我周国已经派出使臣前往你们大流朝的京城了,按照咱们当初说好的,我周国跟你们大流朝签定十年的停战协议书。”耶律华认真说道。
萧天风抿了抿嘴,点了下头,端起右手边的酒杯,朝耶律华说,“祝你们一路顺风。”说完这句话,萧天风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
耶律华笑了笑,也跟着端起一杯酒,做出跟萧天风一样的动作,也是一口把杯里的酒给喝干净了,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点酒碎的红晕。
刚才被萧天风跟幕雪芸打击了一番的耶律横一直闷闷不乐的吃着饭桌的菜,见饭桌上的人都不跟自己讲话,于是脸上气鼓鼓的,一个人吃着闷声菜,目光锁到了桌上一盘的炸田鸡,耶律横伸长手,想夹盘子里那块炸的又酥又脆的田鸡腿时,他筷子刚碰到那块田鸡腿,瞬间,那块田鸡腿在他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他眼前。
找到跟他抢田鸡肉的人,耶律横气得直咬牙,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的耶律横这下子是更生气了,这里萧天风夫妇欺负他就算了,没想到连萧家带过来的小孩子也来欺负他。
顿时,耶律横放下筷子,凶巴巴的瞪着抢了他田鸡腿的小当吼道,“小子,你刚才没有看到我的筷子要夹那块炸田鸡腿吗,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快点把它还给我。”
小当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个性子倔强的小家伙,认为这块田鸡腿本来就是他先看到的,凭什么要还给这个男人,于是小家伙厥着嘴,抬头挺胸的跟耶律横说,“为什么要还给你,它是我先看到的,况且那块田鸡腿上有写你的名字吗?”
这句话是小当从幕雪芸这边学过来的,每次幕雪芸跟萧天风抢东西时,幕雪芸都会用什么东西上刻有你的名字吗来堵萧天风嘴,久而久之,小当也学会了用这句话。
耶律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破小孩堵得一句话说不出,他死命瞪着面不改色的小当,咬了咬牙,心想,他要不是看这个破小孩年纪这么小,他早就动手揍人一顿了,深呼吸一口气,耶律横在心里拼命跟自己说,“这个破小孩是个孩子,他是大人了,不能跟破小孩一般计较。”一直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耶律横这才觉着自己心里的怒火降了不少。
既然这个破小孩他惹不起,那他就另一个孩子说话好了,他隐隐记得萧家这次过来带来了三个小家伙,其中一个被萧天风抱在怀中,除了刚才堵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的破小孩外,还有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应该不会惹人这么讨厌了吧,于是,耶律横打着这个主意,越过面无表情吃着东西的小当,把目光放到小当另一侧的小玲身上,这一看,耶律横眼珠子顿时变直,久久没有眨一回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耶律横不知道自己看了有多久,他只知道他眼睛看酸了,又酸又痒的,他伸出手拼命揉着发酸的眼眶,目光紧紧往小玲这边盯住,揉完眼眶之后,把空下来的手指着小玲,一脸的震惊,结结巴巴说,“二,二,二哥,你,你,你快看啊,她,她是不是,跟,跟大嫂挺像啊。”
正在招呼萧天风吃酒菜的耶律华听到自家三弟这句话,眉头轻轻一蹙,心想,这个三弟又故态复发了,他原先还以为这个三弟这一次会变安静一点,没想到还是顽性不改。
“三弟,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呆,马上给我出去,没看到我在这里招呼客人吗?”耶律华一脸凶巴巴的瞪着耶律横警告道。
耶律横脖子一缩,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嘀咕道,“二哥,你先听完我说的话再骂也行啊,问都没问我,就骂人家,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以后让你后悔去。”丢下这句话,耶律横嘟着嘴,一脸不悦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耶律华。
责备亲弟的话刚讲了出来,耶律华心里也有点后悔,刚才他也是气急了,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这个三弟,责完之后,想想,觉着自己刚才做事情有点太冲了,毕竟三弟也是十七岁的人了,也要面子的,刚才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指责他,他一定会觉着丢面子。
想通之后,耶律华叹了口气,看着耶律横问,“好了,刚才的事情我也有不对,行了,你刚才在嚷什么?”
耶律横听到二哥耶律华跟自己道歉了,憋在心里的怒气这才消了不少,斜眼睨了下耶律华,转过身,嘴巴仍旧翘着,一幅不甘不愿的表情回答,“我想说,那个小女孩长得跟大嫂很像。”说完,耶律横像堵气似的,手随便一伸,差点打到了小当的额头。
他这话一出,耶律华跟耶律凤的目光一同朝小玲这个方向望了过来,刚才萧家人进来的时候,他们三兄妹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萧家夫妇的身上,根本没有去注意他们带来的三个小家伙。
现在经耶律横这么一说,耶律三兄妹这才认真打量着小玲这张脸,三兄妹的异状,自然也被萧天风跟幕雪芸看到,瞬间,整间雅间里的人都朝小玲这边望了过来,场面非常安静。第一次被人这么盯着的小玲顿时非常害怕,赶紧把头埋到幕雪芸怀中,小手紧紧抓着幕雪芸衣角,不肯撒手。
看到小玲这么害怕,幕雪芸收回目光,假装咳了一声,打断了这三兄妹的注视,“三位,你们这样子盯着一个孩子,可别把她给吓坏了,她可是很胆小的。”说完,幕雪芸伸出一只手在小玲后背上拍了拍,低声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玲这才慢慢把头从幕雪芸怀中露了出来。
听到幕雪芸这句话,耶律三兄妹也知道自己刚才莽撞了,三人的脸颊红了红,耶律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当作掩饰,然后一脸温和笑容看着幕雪芸说,“萧夫人,你身边这位小女孩长得有点像我大嫂,所以我们三兄妹才会盯着看一会儿,不好意思,吓到她了吧。”
幕雪芸听到耶律华这句解释,抬头往萧天风这边看了一眼,小两口的目光匆匆一撇,什么话也来不及商量,最后还是幕雪芸笑着开口,“原来是这样。”说完,幕雪芸低下头跟仍旧有点发抖的小玲解释,“小玲别怕,那三位叔叔阿姨不是想要伤害你。”
小玲得了幕雪芸这句话,发抖的颤抖小身子这才好了不少,不过目光仍旧不敢往桌上的众人瞧去,桌下面的小手也一直紧紧握着幕雪芸衣角。
耶律华再次望了一眼小玲,心里感叹道,“像,真像,这个小女孩长得跟大嫂真是像啊,要是当年自己那个小侄女没有被皇叔给扔了,现在也该这么大了吧。”想到这,耶律华摇了摇头,都几年过去了,被扔在狼窝里的侄女早就被狼给吃掉了吧。
这顿饭大概吃了一个时辰才算是结束,在萧天风跟幕雪芸带着三个孩子回去时,耶律华突然叫住了小玲,从耶律凤手上接过一条闪闪发亮的珠子递到了小玲面前,脸上挂着温柔笑意,“你叫小玲是吧,你长得像叔叔的亲人,即然相见就是有缘,这条珠子是叔叔送给你的,你收着吧。”
小玲见到耶律华手掌上的那条发光珠子,眼睛一亮,小女孩吗,都喜欢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小玲也不例外,不过小家伙虽然心里很喜欢这条珠子,但她心里一直记着幕雪芸曾经教过他们的话,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要。
于是小玲迟疑了一会儿,缓缓转过身往身后的幕雪芸这边望了一眼,像是在跟幕雪芸询问她可不可以接受。幕雪芸收到小玲传过来的目光,从小家伙的眸中看出她的确很喜欢那条珠子,而且幕雪芸心里认为这一条珠子对耶律华这个皇子来说,那简直就是冰山的一角,因此她没去阻止小玲收下,朝小玲点了下头。
得到幕雪芸的同意,小玲兴高采烈的收下来,小紧紧握着这条发光的珠子,抿着小嘴,嘴角边挂着浅浅的笑容,带着一丝胆怯的声音传进了耶律风耳中,“谢谢叔叔。”说完这句话,小玲握着珠子跑到幕雪芸这边献宝去了。
萧天风跟幕雪芸朝站在酒楼门口的耶律三兄妹点了下头,然后一家人才乘着马车往县门口那边驶去,没过一会儿,马车很快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站在酒楼门口的耶律三兄妹眼中都带着一丝的不舍,最后,耶律横没忍住,第一个开口,“二哥,你说刚才那个小妇孩要是咱们侄女就好了,这样大嫂也不用每天郁郁寡欢了,大家也不用这么累了。”
耶律华回头看了一眼耶律横,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只是自己的侄女在三年前一出生就被他们那个所谓的皇叔扔到狼窝里去了,试问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能够躲掉狼的撕咬,想到这,耶律华摇了摇头,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说,“不可能的,咱们侄女早就死了,她只是跟大嫂长得像罢了。”
耶律三兄妹在三天后就起程回了周国,幕雪芸知道这事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最近让整个大流朝轰动的事情慢慢的在全国散开了,在一个月后,这件事情终于散到了瓷县这个偏辟的小县里。
没过几天,这大事件就传到了马家村里,村中央的大柏树下,一大群老人跟孩子们坐在树下乘凉,嘴里一边聊着最近发生的大事件。
“咦,你们听说了吗,往年经常来攻打咱们大流朝的周国前些日子派了使臣到京城来了,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吗?”这位说话的人是平时在村里说些新鲜事情给大伙听的一位老人,家境算是村里好点的,每隔几天这位老人就会进一趟县里,因此得消息也是村里最快的,平时村里人就喜欢听他讲县里发生的事情。
老人这个问题一出,立即引来其他老人的好奇,有些老人就不耐烦了,大声说,“马奋,你这个老顽童,你就别再卖乖子了,快点跟我们说,这周国去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他们又想跟咱们大流朝打仗吗?”
“嘿嘿,这个你们就猜错了,我在县里听人说啊,这周国来咱们大流朝是来送停战协议的,停十年啊,十年,这十年内,我们这些老百姓们再也不用怕流离失所了。”说到这事,马奋眼眶有点红通通的,他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都因为大流朝跟周国打仗,上了战场,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其他人听到马奋这句话,一个个眼眶都红红的,他们这些人当中,也有不少人的亲人是因为战场,从此天人永隔的,此时,坐在人群堆里的幕雪芸见状,心里也跟着酸了起来,这些老人家临老了,却还要忍受白发送黑发人的痛,想想就替他们感到难过。
望着这些人的眼泪,里面掺杂着高兴还有难过,他们高兴是因为这十年来他们再也不用怕战争会夺走他们的亲人了,他们难过的是那些已经离开的亲人,此时此刻,幕雪芸觉着自己当初拿瑜珈技术换这十年的和平非常值得。
几天后,萧家收到了萧天清从京城里传过来的信,信上说了京城那位因为周国来交停战协议,这些日子都非常高兴,以前派到轩王府的那些暗卫也撤了不少,从信上看起来,萧天清因为这件事情,心情好像好了不少,唯一抱怨的就是上次幕雪芸给他送去的两袋大米已经吃完了,萧天清跟幕雪芸抱怨现在他吃京城的米都没有味道了。
过了一些日子,两国停战的事情高度慢慢降了下来,这页揭过去之后,大家又像平时一样,聊着家长里短的事情。到了七月份,萧家又收到了小球的来信,信上全是小家伙像幕雪芸等人的抱怨,说他们一点都不想他,也不来看他之类的话。
幕雪芸看完信之后,折好它,然后笑眯着眼睛朝萧天风望过来,笑嘻嘻的询问,“萧天风,最近你应该有空了吧,要不,咱们去小球那里玩玩,好不好,我都半年没有见过他了,挺想他的。”
坐在幕雪芸身边的小当跟小玲听到幕雪芸这句话,两上都睁大眼睛,朝萧天风这个一家之主望了过来,一下子接到三双眼睛的注视,萧天风嘴角一勾,大手一挥,痛快的给了他们一个答案,“准了,这两天准备一下,我们两天后出发。”
幕雪芸等人听到萧天风这句回答,一大三小牵着手在厅里又跳又叫的,一时之间,整个厅里顿时传来高兴的欢呼声。
自从知道要去小球那边后,小当跟小玲在当天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这半年来,他们两个并没有因为小球离开了,就把人家给遗忘,相反,每次幕雪芸跟萧天风给他们两个买了什么玩具,他们都会给小球留一份,然后放到小球以前睡过的那张床上放好。这不,两个小家伙连午饭也没吃,就一直在小球房里打包东西。
到了两天后,当一家人准备出发时,萧天风看到一大车的东西,眉头忍不住抽了抽,暗想,他们这三个到底是整理了多少东西送去啊。
幕雪芸看到萧天风在见到马车的东西时,眉毛挑了挑,于是立即抱着儿子走到萧天风这边,讨好的笑着解释,“嘿嘿,相公,这些东西都是要送给小球的,必须品,哪一样都不能缺,咱们就多准备一辆马车吧,行不行?”
萧天风低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嘴角弯了弯,这个小女人在担心自己生气呢,好久没有看到小女人对自己的百般讨好了,萧天风有点想跟她作恶作剧,想多看一会儿她讨好自己的样子。
跟她生活了这一两年,萧天风心里很清楚幕雪芸的性格,平时她要是没有什么要自己帮忙的事,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但是要遇到有事要他帮忙了,这个小女人就会满脸笑容,露出让人听着心痒痒的声音喊他相公。
看了一会儿,萧天风觉着自己看舒服了,这才开口回答,“行了,多带一辆马车就多带一辆吧。”
幕雪芸跟小当他们听到萧天风这句首肯的话,一个个脸上露出兴奋表情,后面,小当跟小玲不用人扶着上马车,自己就高高兴兴的双手双脚共用了,爬上了马车。
从瓷县出发到凤凰山,坐马车起码也要走一天半的路程,萧天风等人吃过早饭就整理行装出发了,到了晚上自然是要在外面投宿的。
从家门口出发,经过村中小路时,遇到马家村的村民们,大家都会停下脚步,好奇的向正在赶马车的天麻跟暗一问道,他们一家人这是要在哪里?然后幕雪芸就会伸出一颗头到外面回答。
出了马家村,马车缓缓在小道上走着,这个时候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赶了半天的路,有车蓬挡着,坐在马车里面的萧天风等人都快要被天空上面的太阳给煮熟了,更别说在外面拉他们赶路的马儿了。
作为大人的幕雪芸跟萧天风还可以忍会儿,可是车里面的三个小家伙却是受不住了,小当跟小玲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无精打采,就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耸拉着脑袋,最闹人的就是小富儿了,小家伙现在完全是大哭大闹的。
最后幕雪芸不忍心看着儿子大哭,赶紧让马车外面赶车的天麻找一个地方停下来,大伙休息一会儿再出发,天麻得到幕雪芸吩咐之后,立即选了一片树林边停下来。
马车一停下来,小当跟小玲马上跳下马车去乘凉了,萧天风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扶着幕雪芸,一家三口最后下了马车,大伙双脚一占地,立即就感觉到树林里的一股凉风朝他们吹了过来,凉嗖嗖的,刚才还在哭闹着的小富儿突然就不哭了,抽着鼻子,在萧天风怀中挣扎着要下来跑。
幕雪芸见儿子没有继续哭了,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天空,火辣辣的太阳正烤着大地,这个地方已经一个半月没有下雨了,这一路走来,幕雪芸发现有些小溪里的水都下降了不少,她现在真怕会出现干旱,要真是这样子的话,那大流朝的百姓们可就要受苦了,想到这里,幕雪芸叹了口气,回过头跟萧天风商量了下,最后小两口决定在这里吃午饭,等吃完午饭再赶路。
“好,这里够凉,就在这里吃午饭吧,你在这里看着孩子,我去跟天麻他们说一下。”萧天风点头同意了幕雪芸这个提议,握了下幕雪芸右手,拇指腹摸了摸幕她掌心,温柔说道。
幕雪芸点了下头,跟他说了一声小心点,然后转身去找跑开的儿子去了,三个小家伙一下子身处在这神秘的树林里,三个小家伙的眸中都露出好奇,小当作为大哥哥,自然是一手领着一个在大家附近走着了。
当幕雪芸找到他们的时候,正看到他们三个人在树林里捡松树籽,“你们三个在干什么,别走太远了,这里是树林,可能会有蛇那些毒物。”
小富儿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抬起头,咧嘴笑了笑,甜甜的冲幕雪芸喊了句,“娘,你看,球球。”小富儿右手拿着一个松树籽向幕雪芸晃了晃,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小富儿对这松树籽非常稀罕,胸前衣服的小兜里都放了好几个他们刚刚捡到的松树籽。
幕雪芸听到小富儿这句话,走近一看,脑海里不禁浮想起小时候自己的童事,小时候住在农村的家里,因为家里背靠着山,家里取火的材料都是从山上那边弄回来的,像是树上的干枝,另外就是小富儿现在拿的松树籽了。
见儿子对这个东西不懂,幕雪芸蹲下身,接过小富儿手上的松树籽,细心的跟他们三个小家伙解释,“这个叫松树籽,可以用来烧火的,好了,别捡了,等会儿要吃饭了,别把手弄脏了。”说完这句话,幕雪芸叫上不远处的小当跟小玲,带着他们三个向萧天风他们那边走去。
就在幕雪芸找小富儿这个时间段,暗一进了一趟树林,才半刻时间,就打回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灰兔。“呀,好大的兔子,哪里来的?”幕雪芸看到这么大的兔子,嘴角弯着,高兴的问道。
暗一憨憨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夫人,是我从树林里打回来的,我见夫人跟少爷们赶了半天的路,加上天气热,一定很累,想打只兔子给大家补点力气。”
幕雪芸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称赞的眼神给暗一,竖起一个拇指跟他说,“暗一,你真会做事,以后风玲要是跟了你,福气享不尽了。”打在几个月前,幕雪芸就有意想把风玲说给暗一了,后来,她也把这个意思在他们二人面前稍微提了下,没想到这二人却看对了眼,私下里,感情发展的挺好。
暗一没想到幕雪芸会当着大家的面讲这件事情,黝黑又点憨厚的脸庞顿时染上了浅浅的红晕,低下头,用力揉了下头顶,嘿嘿一笑,深怕等会儿幕雪芸会继续拿他跟风玲的事情说,赶紧拿着剥好的兔子去烤了。
这次出来的队伍中,只有幕雪芸是一个女人,看着这帮男人们手忙脚乱的在煮中午饭,半个山上都笼罩了一层浓烟,最后幕雪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到他们这几个男人面前,打断他们手上的事情,说,“行了,煮饭这种事情你们男人肯定是干不来的,你们呆在一边,让我来做吧。”说完这句话,幕雪芸卷起衣袖,准备洗米做饭了。
起初暗一跟天麻还有点惶恐,目光时不时的往萧天风这个主人脸上瞧,直到他们发现萧天风的脸色没有一点不悦,两人这才放下手上的活,乖乖站到一边,改做劈柴,烧火这种简单的事情。
好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幕雪芸深怕在路途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因此特地从家里带了锅碗瓢盆,还有油盐酱醋跟一些比较容易存得住的咸菜那些。
有了幕雪芸的加入帮忙,不一会儿,原先还浓烟滚滚的山下面顿时传来了一阵阵诱人流口水的菜香,饿了一阵的三个小家伙闻到这么香的饭菜,不用幕雪芸招呼,自己就去拿了属于自己的碗筷,乖乖的的站成一排,等着分菜了。
暗一跟天麻不好意思的搓着双手,拼命往喉咙里咽着口水,两人动作一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跟正在做饭的幕雪芸说,“夫人,不好意思,还要你帮我们做饭,真的是不好意思。”
幕雪芸回头朝他们笑了笑,抿嘴说,“这么客气干什么,大家出来在外面,就不讲主仆之分了,好了,你们洗下手,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等饭菜做好后,大家坐在一块吃了一顿可口又美味的饭菜,三个小家伙更是吃的满嘴是油,吃完午饭,大家在树林里休息了一会儿,三个小家伙一吃饱就开始犯困,后来萧天风决定在这里再多呆一个时辰,等到他们出发的时候,都差不多到傍晚了。
因为出发太晚了,没走多久,夜色就暗了下来,两辆马车走在荒芜的人烟小道上,树木丛林里不时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倒是把马车里面的三个小家伙给吓乖了,老实乖乖的坐在幕雪芸跟萧天风中间,小手紧紧拉着他们两个大人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