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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她等待的心仿佛被人一下子摘掉,浓重的不安让她无法呼吸,她就那样一直等,等的窗外的黑暗变成白光,而墙壁的时钟整整走了一圈,他明明说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一夜未归。
年年睁开眼,便看到黑眼圈的妈妈,搞笑的来了句,“哇塞!我们家怎么一夜之间多了只大熊猫?”
年年的笑话让叶欢莫明的心酸,她去了浴室,而镜子中的自己除了大大的黑眼圈之外,还有一张毫无血色和生机的脸……
年年似乎也发现了易少川的不在,一直盘问了叶欢很久,最后叶欢只有撒谎说,他有急事,一大早就走了。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不想让孩子也卷入自己的烦闷中,再说了,年年现在虽然和易少川生活在一起,可他也会患得患失,偶尔还会问爸爸会不会离开他的这种问题?现在叶欢想起这事,不由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吃过了早饭,叶欢实在放心不下,便想出门,只是她刚下楼,何妈便慌张跑过来,“大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记者。”
叶欢透过窗口看去,果然门口围了好多的人,叶欢不知怎么了,唯一的感觉就是易少川出了事,因为最近易少川很火热,上了《新闻人物》档期不说,再加上又爆出他是当年收购叶氏的人,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亲闻人物了。
由于他消失了五年,而这其中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引发媒体不断的猜测,他们家门口常见有偷.拍的狗仔,可是像今天这样大规模的记者追踪,还是第一次。
想到易少川一夜未归,叶欢愈发的不安,“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着,她就冲出了别墅。
被堵在大门外的记者一看到叶欢,立镜头穿过门栏伸了进来,啪啪的拍个不停,问题像是炸了锅似的冲着叶欢涌来——
“叶小姐,请问易少川先生消失这五年,他去了哪?有人说他去养病,有人说他做了卧底,请你透露一下。”
“叶小姐,据说易先生参加了黑帮,并和贩毒老大的女儿暧昧不清,有没有此事?”
“叶小姐,有人爆料易先生是北京某官的私生子,此事是否属实?”
“叶小姐……”
……
五花八门的问题,如爆涨的洪水一下子将叶欢灌顶而淹,让她根本没有喘息的空间,而且有很多问题都是子乌虚有,最关键的是他们提的问题,都和易少川一夜未归无关。
叶欢有些后悔冲出来了,转身就要走,这时忽的人群里有人大叫一声,“去医院!易少川在医院,他的旧情人自杀了……”
这一声,让叶欢本欲离开的脚步像是钉了钉子,再也抬不动,而围堵在门口的记者早已一轰而散。。
易少川的旧情人?自杀?这些字眼让叶欢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他一夜没归是去见旧情人吗?可是为什么又要自杀?
何妈一直跟着叶欢,听到这话,她扯了下叶欢,“大小姐,你别听这些人胡说,姑爷他不会的。”
叶欢的心像是被浸了凉水,冷的全身没有一丝温度,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叫司机送我去医院。”
“大小姐,”何妈不放心的看着叶欢,“那些记者现在去了医院,你去了只能是添乱。”
叶欢愣住,她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扯碎似的,凉风嗖嗖直入,逼进她的毛孔,血液,骨髓……
是啊,她现在去医院干嘛?看看他的老情人是谁?还是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心痛着急?
原来,他一夜未归是去见了别的女人……
昨天,他走时,她还开玩笑的提醒过他,却不想竟然成真了。
叶欢说不清是自己感觉,只是并没有心痛,可是不痛,为什么她觉得此刻呼吸都是困难的。
回到了屋里,叶欢还是不由打开电视,刚才她被记者的围堵的画面现在已经被搬上了屏幕,并且迅速的切换到医院,她等了一夜的男人此时就在镜头里,而且他的脸上明显带着憔悴和疲惫。
记者对着他也是一番狂轰乱炸,而他对这种场面似乎司空见惯了,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和不惊,一双如苍鹰般的黑眸睥睨着眼前的一切,宛如统治人间的撒旦。
她瞧着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太过深沉,或者说是腹黑,他的心很宽,就像那无边无际的苍穹,装的下一切,而她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她的心太窄,窄的只装得下他,所以她站在他的心里面突然就迷了路。
“请问易总能否透露一下伤者的具体情况……”
“据说昨天是高云珊小姐的生日,易总是否和她一起度过?”
“高云珊小姐的自杀被称为血祭爱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
同样属于轰炸型的问题让人应接不暇,而易少川只是淡淡的一句,“无可奉告!”便把所有的问题都终结了。
叶欢看着电视里的男人,眼前一片模糊,原来昨天是高云珊的生日……
其实她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高云珊于她或他来说,都不止是朋友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如果他昨天说了,她绝对不会有任何拒绝的,可他偏偏隐瞒没说。
他还是不相信她吗?都说爱人之间需要信任,而他的隐瞒分明就是对她的不信任。
叶欢说不清她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有珍贵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一丝一丝被剥离抽除,深刻而持久的痛阵阵传来,让她仿佛跌入冰窖一般,全身是抽搐的冷。
一天,叶欢就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坐在那里,最后迎来了黑夜。
年年已经睡着,叶欢坐在他的小床边,不时的给了掖掖被角,手指轻抚着他的小脸,睡着的他,与易少川更像,刚才年年一直吵着要给他打电话,被叶欢阻止了,她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很乱,所以不想年年再打扰他。
年年许是也感觉到了什么,这一天,有好几次都念叨想爸爸,而每一次,叶欢的心就如有钢针在搅。
“爸爸……”年年发出梦呓的叫声,小嘴还咂巴了两下,可爱的让人很想狠狠亲上一口,叶欢怕吵到他,只是将他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
明明她一夜没睡,白天也没有合过眼,可她却丝毫没有困意,只不过眼睛还是很涩,就像是缺了水一般,叶欢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身后传来“吱”的开门声,接着她听到了那沉稳的脚步越来越近,一颗心也慢慢收紧。
她没有转身,眼睛依然闭着,可是心却突突跳的厉害。
片刻,她身边的床陷了下去,而他高大的身子伴着浓烈的气息紧紧的将她包围,她听到他的声音,低哑中带着疲惫,“被吓到了吗?”
他的声音很软,犹如窗外的透进来的月光,让她的心头一颤,叶欢暗吸了口气,慢慢松开年年的小手,轻轻的转了个身,她抬眼瞧向他,而他一双黑眸在布满疲惫的脸上,却依然格外明亮。
她对他摇头,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抬起,抚上了他疲惫的脸颊,问了句,让她自己都意外的话,“她没事吧?”
叶欢明显感觉到易少川的表情有一秒钟的僵硬,接着就感觉到他的大掌覆住她的,他的脸滑入她的掌心,轻轻的摩挲着,“不问我,昨天晚上……”
她的手指轻动,盖住了他的唇瓣,阻止他说下去,唇角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相信你!”
是的,她在刚知道他昨天整夜未归而是在陪另一个女人时,心真的很痛,她是女人,是女人就不能免俗的会嫉妒,会猜疑,可是这一天,当她静下心来仔细想的时候,便都想明白了。
他如果会和高云珊发生什么,那么他们在一起的三年,该什么恐怕早已都发生了,根本没必要等到现在。前几天,当她和高云珊在一起时,他选择的人是自己,那就说明了一切,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爱,她都能深切的感受得到。
如果她还怀疑他,那只能说明,她太没有肚量,也不配拥有他这份真挚的爱。
易少川似不相信的瞧着她,片刻,绽出一丝邪魅的笑,“你是相信自己,相信易少川除了叶欢,谁也不会要,对不对?”
叶欢向他贴近,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我相信的是我们的爱!”
易少川将下巴磕在她的头顶,眼睛瞧着射下来的灯光,轻轻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还不告诉我?我很担心你,我等了你整整一夜……”带着酸酸醋意的话里,透着她的委屈。
易少川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的抬起她的脸,瞧了下,便对她撇撇嘴,“刚才,还说相信我,这会我怎么闻到了酸味?”
“我……”叶欢被他这么一说,微微的脸红,她的心思从来瞒不过他,五年前瞒不过,五年后也是瞒不过,可又不想就这么承认,“我是相信你,可你也信任我吗?”
她的反问,让他心一紧,“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怕你会生气,结果还是弄成了这样。”
“易少川,以后敢再瞒着去见别的女人,我真不会原谅你,”她凌厉恐吓他的样子,别样的可爱。
“我知道了,老婆大人,”他说着,轻抚上她浓黑的眼圈,他知道自己这一夜让她真的担心了,自心底不由的涌起一股歉意和心疼,伸手将她拥紧,紧的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她怎么样?”抱着他的腰,叶欢不由的问。
短短的几个字,却透着她对高云珊的关心,易少川轻吻着她的发丝,为她的这份善良而感动,他原以为要很费劲的和她解释昨天晚上的事,以为她会和自己闹别扭,可是他错了。
她没有闹脾气,也没有由嫉生恨,反而很关心高云珊的伤势,这样的她和五年前的她,真像是脱胎换骨的你了个人,话说她这样的大度,让他还有些不适应。
“你这样子,让我很……”易少川捏了下鼻尖,话只说了一半,却让叶欢有些纳闷。
“怎么了?我这样子不对吗?”
易少川的手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你太大度了,让我会觉得自己魅力不够,勾不起你充分且自私的占.有欲.望……”眼法吸夜。
他说完,她愣了片刻,接着噗嗤笑出声来,“你怎么……”
“不许说!”他突然严肃起来,似乎她一说出来,就有失他大男人的尊严一样,叶欢迅速把要说的话吞回了肚里。
“她到底怎么样?”叶欢还是很关心高云珊的伤势。
易少川愣了下,“她没什么事。”
“她是自杀?”想到媒体夸张的报道,叫什么血祭爱情,叶欢就觉得恐惧。
“别信那些媒体胡说八道,她只是用刀片割破了手腕,很浅的……”易少川说的很轻松,似乎事实并不像媒体说的那样,叶欢被吊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可一想到高云珊用刀片割向自己的勇气,她还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要陪年年滑雪的事,可能要泡汤了,”易少川说这话时,表情有些纠结
“那就不去,”叶欢理解他,现在高云珊住院,他们怎么能有心情去玩。
“年年会失望,”易少川担心的是这个。
叶欢当然也知道,不过年年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会理解的,她伸手摸着他的下巴,没有剔须的他,有些扎人,“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没错,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今年去不了,还有明年,后年……
易少川带着叶欢和年年去看了白伊容,她已经病入了膏肓,靠呼吸机维持生命,而萧山岳也像是一下了苍老了十几岁,看着他寸步不离的守着白伊容,叶欢明白,他这是害怕失去她。
以前的她或许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她已经明白了,甚至理解当初白伊容的选择了,虽然她自私了一些,可她是为了自己的爱情。
其实,她没有什么错。
“你妈一直在念叨你,这些年,她经常半夜做梦惊醒,都叫你的名字,叶欢,你妈当初放弃你是不对,可她也被良心不安折磨了一辈子,就连死也不敢让你来,怕你会笑话她这是报应,”萧山岳的话让叶欢心里像是塞了巨石一样的难受。
白伊容会这样想,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过去叶欢对她的态度很恶劣,可是现在她真的不再怨她了。
易少川捏了捏叶欢的手,“去给阿姨说句话吧。”
叶欢仍有些迟疑,不是她还小气的不愿放开一切,而是她不知该说什么。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听你叫声妈,”萧山岳此时开口。
顿时,叶欢喉头一梗,那个妈字对她来说,真的太陌生了。
“医生说她时间不多了,别让她带着遗憾,”易少川又补充一句。
叶欢何尝不知道,只是好难好难,可是如果不跨出这一步,或许遗憾的不止是白伊容了。
她松开易少川走了过去,白伊容全身都是仪器,就连十指也被夹住,叶欢试了几试,最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嘴唇动了几动,终于艰难的叫了出声,“妈……”
这一声之后,叶欢的眼泪便涌了出来,而一边的萧山岳和易少川也红了眼眶。
“妈,我早就不怪你了,”叶欢知道有些话不说,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索性说出来吧,让眼前这个女人安心的走,也让自己不必在不久将来回想起这一切,会觉得遗憾。
“爸爸在日记里,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以前不理解你,可现在我懂了,你追求自己的爱情是没有错的……至于你没选择我,我也知道原因,其实那只是个没有根据的谎言,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我真的都不在意了,我现在过的很好,少川很爱我,”易少川牵着年年也走了过来,他们的手也覆上她们的。
“外婆,我是年年,”年年很懂事。
“阿姨,不……我现在该叫你妈了,你听到了吗?欢欢她已经不怪你了,”易少川说出这话时,身后的萧山岳不禁老泪纵横。
人年轻的时候,对于亲情的需求感,并不强烈,可是当人老了,便知道亲情儿女对自己有多大的意义,他亏欠易少川的,虽然后来找到他,把他接回自己身边,但是他对自己一直不亲,倒是和白伊容感情不错。
白伊容对他也是当亲儿子疼,如今这一声妈,不管是因为叶欢叫的,还是因为他顾念白伊容的疼爱,总之,圆满了。
“妈咪,外婆流泪了,”随着小年年一声,叶欢果然看到了白伊容的眼泪。
“妈,”叶欢知道她听到了。
可就在这时,一边的机器发出了报警的声音,萧山岳脸一寒,倒坐在沙发上,易少川叫来了医生,可是医生却说她已经去世了。
大概是叶欢经历了太多的死亡,所以并没有太悲伤,昨晚易少川告诉她,白伊容现在活的很痛苦,每天都会流出好多的血,如今她死了,用佛理讲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白伊容的葬礼在北京办的,叶欢没有出席,因为她实在承受不了送别的那种痛,再说了高云珊还在住院,总需要有人照顾,而易少川做为养子,总要出席葬礼。
本来计划带年年去滑雪的,肯定去不了,年年失望是一定的,不过也没有生气,他说平安夜和圣诞节,让他和多多一起过就好。
圣诞节的前一天,街上到处都洋溢着喜悦,街上有人走过,大多是情侣,虽然叶欢现在是一个人,可她并不觉得孤独,刚才易少川打电话来,说是他两天后回来。
想想以前的圣诞节,她都会落寞失落,但那时的她身边总会有一个人,想到了他,叶欢才发觉好久都没和他联系了。
忍不住,她拨出了那串号码,只是那端许久才接听,但并没开口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随着电波传来,宛如细细的牛毛针刺进叶欢的胸口,虽然看不见针眼,却能感觉到有血液溢流。
在过去的五年里,每次过节,不论是情人节,圣诞节,还是春节,赫默南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就算她是悲伤的,不说话的,他也会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就像是她的守护神一样。
赫默南用他的方式,让她感受到了一份不样的情感,虽然她推开了他,可是他对她的情,她会记一辈子。
“默南……”见他一直不说话,叶欢主动开口,“圣诞快乐。”
电话那端依然沉默,但喘息变得明显了一些,原来他听到了,这样就好。
虽然他看不到,可叶欢还是弯起唇角笑了笑,记得赫默南说过,喜欢她笑的样子,“默南,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的照顾,谢谢你在过去的五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谢谢你给她的爱……
后面的话,叶欢并没有说出来,她想他应该懂的,他依旧不说话,最后叶欢掐掉电话,然后望向星空,吐了口气,清新的空气带着节日的味道,格外的好闻,这一刻,叶欢觉得压在心口的郁闷突然轻了好多。
医院,好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没有半点街上的热闹和喜庆,有的只是悲伤和冰冷,叶欢不禁打了个寒颤。
病房门口,叶欢迟疑了会才去推门,可脚还没迈进去,便有物体冲她飞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高云珊暴躁的声音,“我不要打针,也不要吃药,滚!都滚开!”
原来,她在闹情绪。
叶欢走过去,将买来的鲜花放入瓶子,将她扔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放好,看着她露在外面被纱布包裹起来的手腕,她想,那里一定很痛。
“你们给易少川打电话,告诉他,他再不来,我还会再死的!”高云珊又一次吼道,叶欢明白过来,原来她在气这个。
“谁都会死,你以死拴住他,又有什么意思!”叶欢的声音让高云珊的身体猛颤,接着她就转过身,瞧着叶欢的目光带着凶猛。
“都是因为你……”高云珊只是吼了这几个字,便有眼泪掉落,那刻,她有委屈,还有不甘。
她生日那天,打了无数通电话,易少川才去的,她再一次表明了对他的爱,可他又很坚决的拒绝了,叶欢先是喝酒,一瓶红酒被她猛灌入肚中,她抱着他哭,求着他留下,可他没有,当他真的要走时,叶欢绝望了,她敲碎了酒瓶,用破碎的瓶口划向了自己的手腕。
“叶欢,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我一直跟爸爸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种被孤立感,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后来我遇到了他,他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我的生命,从那以后,我的生命就是为他而活,可你为什么要将他抢走?为什么?”高云珊有些绝望的哭诉,让叶欢的心犹如利刃在钝,每一下都疼的致命。
“高云珊,属于你的东西,是谁也抢不走的……能被抢走的爱情,只能说明,那爱不属于你……”叶欢轻声的说着,只想让她明白,爱情不是买卖,爱情不是物品,爱情要的是双方心甘情愿。
“狗.屁!”高云珊情绪又变得激动,床上的物品又被她扔掉,“叶欢,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就不相信,你们的爱情踩在我的尸体上,就会过的安心?”
在这样充满喜气的日子里,高云珊的话让喜气顿时蒙了阴晦之气,叶欢看着她,而高云珊美丽的眼睛里,有着非他不可的绝然。
她突然觉得,高云珊的话并不是说说,而这一次,她侥幸没有生命危险,就难说下一次也会如此幸运,正如她所说,如果她死了,那么这辈子她和易少川的心永远也不会安宁。
高云珊不可以死,这是叶欢心里唯一的想法。
叶欢瞧了她,片刻,竟发出两声冷笑,“死,谁不会?如果你能以死相逼,我也可以……可是那样又有什么意思?”
她的话让高云珊一愣,接着听到她又说,“高云珊,如果你真的爱他,那就好好的活着……我们公平竞争一回,怎么样?”
高云珊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专注的盯着叶欢,似在揣测她话里的真实性。
“可是你……”高云珊的心思,她懂。
“这三年,你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了他我不曾给的东西,这是对我不公平的地方……可五年前,是我最先闯入他的爱情,这是对你不公平的地方……所以我们现在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叶欢想打消高云珊的顾虑,可高云珊似乎还在犹豫。
“除非你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连竞争都不必了……”叶欢继续紧逼着她,而高云珊的眸光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傲气。
“我当然有信心,竞争就竞争!”高云珊本就是性子高傲的大小姐,一直养尊处优的她,早就养成了不服输的性格,而叶欢抓住的就是她这一点。
听到高云珊的回答,叶欢舒了口气,只是高云珊又提出了新的条件,“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我们根本就做不到公平竞争!”
“那你想怎么样?”叶欢问她。
“我也要住进别墅,我和你一样,有和他朝夕相处的机会,为了保证竞争的公平性,你不许和他睡在一个房间,”高云珊的要求让叶欢有些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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