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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知道了。”
“……”
“嗯，等我消息吧。”
李炎坐在吴知霖的对面，缓缓挂断电话之后这才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吴知霖。
“谁打来的？”吴知霖皱着眉头冲李炎问了一句。
“边缘打来的。”李炎回应了吴知霖的话之后扭头冲其看了几眼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出什么问题了？”吴知霖好奇的冲李炎问了一句。
“没谈拢，崩了！”李炎回答的倒也干脆，直接把边缘提出来的问题都冲着吴知霖叙述了一遍。
“哦，这样啊？”吴知霖轻轻撩了下自己额头上的留海后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我觉得倒也不怎么难办。”
“不难？这还不难？”李炎满脸苦涩的冲吴知霖问了一句以后，紧接着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吴知霖想了想，思路清晰了以后并没对着李炎绕圈子，只是说了句：“跟国企做事儿，说复杂能让人一夜急白头。说简单那也当真简单的让人想笑。刚才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李炎是真好奇，真的很想知道。
吴知霖想了想之后冲着李炎轻声说道：“其实可以考虑实际情况不认可他们审计，或者认为他们评估造假，堂堂国企怎么可能造假是吧？但如果市场价格发生重大波动，在这个层面上对竞标资产进行实际价值评估后，可以考虑调整……其实我的想法比你们更简单，只要有个吹哨的就可以了。”
吹哨？
李炎一时间没太理解吴知霖话语中这吹哨是什么意思。
沉吟了片刻，李炎冲着吴知霖问道：“我不明白，不过……”
“不过什么？”吴知霖盈盈一笑，冲李炎反问。
李炎苦涩一笑，没说话。
“其实，我觉得如果这事儿就算百分百的顺利进行了，在内部的备忘录里想来八成也签署不了！”吴知霖笑嘻嘻的冲则李炎小声回应了一句后，随后接着说道：“刚才你电话里和边缘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先弄个口头协议也就是了。但这个协议的基础是要有人来给你们执哨，给这个协议做一层保障。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吧？”
李炎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至于谁来给这份协议吹哨，李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马上就要去参加海天盛筵了，圈子里现在都在谈这个事儿。最近资本市场的活跃度都因为海天盛筵的即将到来，比往常差了很多。大家这次都在憋着等着看着，你这次去虽然是代表你自己，但我想你应该明白就算你自己不说，别人也把你身上贴了捉妖盟的标签，而且还是盟主。只有善于利用形势的人，才能把握机会抓住机会不是吗？”
李炎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嗯。我明白……”
看着吴知霖一脸盈盈笑意，李炎忽然有些诧异。自己本以为吴知霖会说一些为了捉妖盟云云的话，就算不这么说或许也会说点什么为了大家利益的言辞。
可是，吴知霖从始至终都想让自己拿到利益，或者说掌握圈子里的人脉，能自己站在这个金融圈子里。
这一切都让李炎觉得有些诧异。
“对了……”吴知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冲着李炎小声唤了一句。
眉头一挑，李炎看着吴知霖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次你去是要带着杨牧野是吧？”吴知霖冲李炎问了一句之后，见李炎点点头。随即有些欲言又止的嗯了一声后冲李炎说道：“其实谁都靠不住！大多数时候自己的想法就是对的，而失败往往是因为听了别人的意见。”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李炎有些蒙圈。
吴知霖和李炎交谈的时候，其实边缘比蒙圈的儿李炎可闹心多了。
他挂了李炎的电话，琢磨着刚才电话里的内容越发有些心虚。
在他的头脑中，国企基本上是一把手说了算，有几个国企不搞一言堂？一言堂就是搞权威，没有权威你在国企肯定干不了三天，这是铁律。即使混了个一年半载，最终还是会被换掉，之所以会这样，要么是被主管部门认为能力不行，要么放权图个安稳，结果手下各个小利益团体把公司搞得百孔千疮。当然，也有干到任期届满的，那是凤毛麟角。
“如果能弄来口头承诺……那口头承诺就口头承诺吧。总比没有的好！”边缘一边嘀咕，一边翻阅着手机里的电话薄，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人家跟自己来个口头协议呢？
首都机场，T3航站楼。
坐在机舱里，看着窗外那栋不是很高的弯流航楼。上面几个白色的大字让李炎着实有些感慨。
如果说过去李炎的梦想只是寒门小户人家的那种寻常想法，但今天的李炎经历了这么多事。心中早早就因为捉妖镯被埋下了一颗澎湃的种子。
随时时间的催化剂，随着走的越来越高身边人的层次也越来越高，李炎心里的那颗种子也随之破土。
“在看什么？”坐在李炎身旁的杨牧野冲着李炎轻声问了一句。
回头看了眼杨牧野，李炎抬起手指了指窗外的弯流航楼说道：“一直都在听弯流的传说，一直都觉得只有真正的豪门才会乘坐弯流。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或者说有没有机会坐在弯流的私人飞机里。”
说完这句话，李炎忽然摇摇头笑了。
“飒然一笑，只是想甩掉自己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杨牧野笑嘻嘻的冲李炎问了一句后，不等李炎回应自己杨牧野紧接着说道：“不过就是一弯流而已嘛，我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也能坐上属于你自己的弯流。”
李炎抬手指了指自己鼻子，笑嘻嘻的说道：“我？”
说话间，空姐提示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起飞。
李炎没在和杨牧野说话，紧绷的身体尽量适应飞机滑跑起飞后各种空中波动的感觉。每一次调整高度的时候李炎都紧紧的攥一次拳。一切落在杨牧野的眼里，他嘴角也不过微微一翘。
二人不知道，就在刚刚身后弯流的航楼里缓缓滑出一家通体雪白的弯流200……
弯流飞机中，公孙起手里摆弄着一瓶茅台“天朝上品”酒，看了几眼之后冲身边的李小腾嘀咕道：“腾哥，酒这玩意利润还真特么大。一百多的东西外面竟然能卖这么贵……”
李小腾微微一笑，冲着杨牧野说道：“烟草和酒历来就是国家税收的主要来源。这次通过关系弄到的这批酒确实不错。”
“不错……那你为什么要带过去？这次盛宴不是说包吃包喝包妹子吗？那个……咱们留着卖多好？”
“这些酒都卖了能赚多少钱？呵呵……不如送个人情。”
杨牧野按捺咧嘴，私心里想着：“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人家会看的上你这个？这次腾哥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