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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被偷袭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秦家村,在整个家族中引起轩然大波。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能避开层层防卫,潜入到秦家村腹地的人,不是楚狂,就是欧阳霸天。
报仇的情绪,在所有秦家人的心中飞速蔓延。强烈无比的愤怒,让所有人的斗志都像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这一回若是让他们去拼命,哪怕平时最为怕死的人,也不会后退一步,成为最英勇的战士。
“族长,我们不能再退缩了,欧阳家都杀到头上来了,我们就以牙还牙,全族出动,杀他个干干净净。”大长老秦江河义愤填膺,声嘶力竭道。
毕竟能够振兴自己全族的天才,被欧阳家的人偷袭成重伤,又岂会让人不怒?
秦战和秦易等人更是朝秦海天跪下,秦战狂怒请战:“族长,秦风是我的兄弟,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只要你下令攻打欧阳家,我秦战请求做先锋。”
秦海天关心地将秦战等人一一扶起,急切道:“秦风可曾有事,薛神医怎么说?”
听到这话,秦战几乎要哭了出来,哽咽道:“还不知道,但薛神医说,他说我弟弟就算能活过来,也只能保住性命,不能再修炼武技了。”
说着,这位铁骨铮铮的少年终于忍将不住,哭出声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两个弟弟的命运为何如此惨烈?二弟已经变成残废,天赋最好的三弟,也会遭此厄运。
秦易也是眼中一酸,流下了热泪,秦平面无表情,紧紧握住了拳头。
“族长,请让我们替秦风报仇!”余下所有秦家少年子弟都愤怒无比,纷纷请战,“今夜我们就杀进欧阳家,血洗他全族,为秦风报仇。”
秦海天沉着脸,眼神扫过场上所有人,察觉几乎所有人的愤怒之情都被点燃,眼中都闪出杀戮前的那种狂热。
只有三长老的神色不定,似有话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族长,你若不下令,我便自己杀进欧阳家。”秦战这时再次拱手,决然道,“我就是死,也要多杀几个欧阳家的人。自己的弟弟被偷袭成重伤,我不能像个懦夫,什么事情都不做。”
“我也不能做懦夫。”秦易也上前一步,大声道,“我愿意为秦风死战,族长若是不下令攻打欧阳家,我会陪秦战大哥一起去,我们两兄弟就算死,也要多拉几个欧阳家的人陪葬。”
“还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们不能被欧阳家欺负到头上来,还忍下这口气,我们必须反击。”
“还有我们。”
“杀入欧阳家,为了秦风,我们要让欧阳家血债血偿。”
少年子弟们都是血气方刚,情绪被带动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灭欧阳家一族,为秦风报仇!
秦海天皱着眉头,又思索了半响,终于定下决心,大声道:“好,我答应你们,为了秦风,也为了我们整个秦族的尊严,今晚,秦家全族能战之辈全部出动,不留任何实力,和欧阳家一战分出胜负!”
这话让大家战意狂涌,整个宗祠之内,都似乎涌动起复仇的火焰。
“各位长老,供奉,执事,客堂管事,立即回去组织人马,半个时辰之后,全族再此聚会,先血祭祖神,再发兵攻打欧阳家!”
各大管事者神色肃然,纷纷朝外走出,准备厮杀之事去了。三长老秦湖广却是忧心忡忡,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去,才上前将秦海天留下。
“族长,你要三思啊。”他也不掩藏心中的担忧,极力劝阻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进攻欧阳家。秦家的实力本就不如他们,若是防守待敌还有胜利的机会,但是主动出击,无异于自取灭亡啊。”
秦海天冷冷看着他,自信道:“湖广,休要乱我军心,今夜我族天才惨遭毒手,一族子弟都在为他惋惜,战意狂涌,所谓哀兵必胜,岂会有败给欧阳家的可能?”
“族长,大家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对我们就更加不利了。”秦湖广说得激动,声音有些颤抖,“族长,大哥,你可千万要冷静,别让秦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原本只称呼秦海天为族长,此刻却改称更加亲近的大哥,想以此打动他,让他放弃攻打欧阳家的行动。
“只要忍下这口气,守住欧阳家和药王城的攻击,形势就会对我们非常有利。”秦湖广接着道,“几月后秘境之行的那批丹药,天下商盟就会送过来给我们,到时候我长彼消,灭欧阳家是早晚之事。我甚至觉得,欧阳霸天之所以要偷袭秦风,就是想故意激怒我族,让我们去攻击他。”
秦海天却是突然一笑,稳声道:“三弟,我知道你担心全族命运,你稳中求胜的策略其实也不错,但是大哥今日告诉你,我们绝对不会失败。”
秦湖广看到秦海天那神秘的笑容,不禁有些发愣:“可是大哥,我们秦家的实力,只能以守为攻,利用自己地形的优势对抗欧阳家,虽然时间上会长点,但最后必能将欧阳家拖死。主动攻击绝非上策,实力不如对方,怎么能保证胜利?”
秦海天稳稳道:“以我们秦家一族,确实不可能打败欧阳家,但湖广你其实不知道,我族的援军,可是比我们的实力还强大了很多倍,击破欧阳家的防御可说是轻而易举。”
“什么?援军?”秦湖广惊异非常,忍不住道,“谁会帮助我们?烟城其他三族,怕只会作壁上观,他们还能从中取利,我实在想不到谁还会帮助我们。”
秦海天笑着,缓缓道:“其他三族的实力,出不出手都不会影响结局。只要城主府出兵帮我们,我秦族又岂会败给欧阳家?”
说着,他面色再次变冷,杀气腾腾道:“输得只会是欧阳震天,被覆灭的只会是他欧阳一族。”
秦湖广越发惊疑,失声道:“大哥,穆羽更是老奸巨猾,他对五族的策略一直是保持平衡,他虽然看重秦风,但绝对不会为他发兵攻打欧阳家的。”
秦海天笑道:“他本来可以不去,但是有这块令牌在,却不得不去。”
他说着,将一块黑色的令牌拿出,交给震惊万分的秦湖广。
秦湖广将这块玄铁做成的令拿在手上,仔细查看了很久,嘴巴慢慢张大,震惊之色越发浓烈。
“五,五剑宗的铁剑玄令?大哥,你怎么会和五剑宗这样的强大势力有联系?”
五剑宗,天启国境内最强大的五大势力之一,可说天启国整个东部,都在这个宗门的势力范围之内。
对烟城这样的小城池来说,五剑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有任何命令,都只有无条服从的份。若是不然,灭城之祸顷刻而至。
秦风也曾在应天情留下的丹药册子内,看到过五剑宗的名字。但是他只知道这是一个宗门,却不知道如此强大的势力,对整个秦族,甚至烟城,意为着什么。
“我怎么得到这块令牌,三弟不必细问。”秦海天沉声道,“我可以肯定告诉你,五剑宗之内有我一个故友,今后这烟城,是不是穆家的天下都难说。”
秦湖广呆立片刻,将所有信息全部消化后,才惊喜道:“如此来说,我们秦族,今日必定能够将欧阳家彻底铲除了。”
秦海天点点头,命令道:“你立刻动身,让城主府发兵助我们,拿着这块令牌去,穆羽不敢拒绝。”
秦湖广将令牌收好,朝自己的族长恭敬一揖,催动最快的身法,赶往烟城中的城主府。
宗祠之内,秦海天的眼神变得深邃莫测,对着堂上列代先祖,踌躇满志道:“先祖庇护,我秦家的振兴之日,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