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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等了许久,依然没有等到杨安心回答他一声。她始终垂着头,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甚至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程子夜等了好一会儿,见杨安心是真的没有打算理他的样子。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声,将车子发动,慢慢地驶出了车库。
一路上,程子夜也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到了家,杨安心便披着他的西装,快速地跑下车,往家里跑去。
等程子夜进门的时候,杨安心已经跑上楼,进到了卧室里面。
她将程子的外套扔到床上,从柜子里拿了换洗的衣服,便冲进了浴室。
站在淋浴房里,任由热水哗啦啦地流到自己的身上,从头上一直往下流。眼泪,跟着流水一起啪嗒啪嗒地砸落下来。她紧紧地咬着牙,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若不是眼睛红得像一双兔子,甚至看不出她在哭泣。
今天晚上的事情,令她前所未有地感到屈辱。从她被程子夜一下甩开,摔到地上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毫无尊严可言。
想着在车库里,程子夜狠狠撕碎她蔽体的衣物,毫无预兆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疼得想死啊,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心里的疼痛也在吞噬着她,好像要将她的生命掏空了一般。
想着想着,紧咬着的嘴唇有了一丝松动。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她好恨啊,好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为什么要让她失去那么多的东西。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究竟……究竟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她呜呜哇哇地哭着,声音很大,程子夜站在卧室中央,听着她的哭声一阵一阵地从浴室里传出来,他的心突然闷闷的,很疼,好像被什么紧紧地揪在一起。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浴室里的哭声终于渐渐地小了下去。再过一会儿,水声也终于停了下来。跟着,便听见杨安心推开浴室玻璃门的声音。
程子夜知道,她要出来了。他站在原地,心里紧张得开始打鼓。他要怎么跟她解释,他今晚的行为?他要直接告诉她,他是因为吃醋,因为想要完完整整地拥有她,因为不想看见她和其他的男人交往,因为害怕失去她……所以才做出那么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才会那样毫无理性地去伤害她……
他要这样说吗?
然而,等杨安心真的出来的时候,他看着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杨安心已经穿好了衣服。今天晚上,她穿得格外地多,好像要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以免又受到他的伤害。
她推开浴室门的时候,看着程子夜,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便绕开他,走向床边。
当然,杨安心并没有打算睡觉。她在床边短暂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格外认真严肃地看向程子夜,开口道:“程子夜,你要怎样才能放我离开?你当初帮了我的事情,我陪了你这么久,也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