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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师兄,哦,王师兄!”兰渤问道:“这炼丹房是不是归冷云真人管?”
“怎么,你听说过?”王胖子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兰渤,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我正是冲着冷云真人的名号来的!”兰渤说道:“听说冷云真人的炼丹术非常高明,如果说是天下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
王胖子听了,显得极为高兴,笑道:“看来我果然没看错,你跟那些人都不一样!”
兰渤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王胖子聊着,时间反而觉得快了很多。
“呐,到了!”王胖子把兰渤带到一个四合院里面,对兰渤吩咐道:“一会,我要带你先去大师兄那里报到、登记,不要乱跑!”
兰渤应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的四合院。所谓的炼丹房,其实就是一个四合院。这个四合院面积很大,四周很多房间,尤以东边居多。中间的空地很广阔,不时有人匆匆走动。
兰渤随着王胖子来到东边第一个房间,里面虽然称不上奢华,却极为精致,物品摆放整齐,看上去让人心里很舒服。一个三十出头的人,此刻正坐在桌子上。看到兰渤二人进来,抬眼看了下,冲王胖子问道:“师弟,什么事?”
“大师兄,我今天又招了个人,带过来报到!”王胖子回答道。
王胖子口中的大师兄,是冷云真人的大弟子,吕衡。天资聪颖,为人机灵,深得冷云真人器重,炼丹房的大小事务,统统交由吕衡处理。
“哦,是吗?”吕衡盯着兰渤打量一番,缓缓问道:“就是你了?”
“正是!”兰渤回道:“在下兰渤!还请大师兄多多关照!”
“兰渤!”吕衡拿出一个册子,口里念着,用毛笔写上去,同时问道:“年龄,家乡在哪里,有什么亲人?都说一下!”
“二十三岁!”兰渤报上年龄,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家乡在哪里呢?真不知道。亲人?呵呵,这个词语此刻对兰渤而言,似乎有些刺耳!
如果真要说出几个关系亲近的人,或许,花明算一个,不过,暂时还没到亲人那一步。拓跋焘?虽然是结拜的,毕竟称得上是兄弟。可是……大魏国的皇帝,只怕说出去了把他们吓到!或许,人家压根也不信,以为自己说大话呢!有皇帝做兄弟,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谁还会来这江湖门派做苦力?
“咳咳!不要让我问第三遍!故乡?亲人?”吕衡不耐烦地再次问道。
兰渤愣回神,平静地说道:“平城,无父无母!”
吕衡愣了一下,“喔!王麟,带他下去吧!”
出了房间,兰渤问道:“你这大师兄,看起来有些冷傲呀!”
王麟听了,只是笑笑。完了,把兰渤带着四下看了看,把这里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最后把兰渤交给一个叫做小皮的人,便离开了。
小皮,皮连达,为人活泼热情,爱说爱笑,不管熟不熟,总喜欢跟人聊上半天,是这炼丹房为数不多的话唠。此刻,小皮带着兰渤来到住的房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宿舍”。
“小伙子,也到昆仑派避难来了?”小皮问道:“哪里人呀?”
“我是平城的!”兰渤回道。
“平城?”小皮盯着兰渤看了一会,“啊!看来你家里一定是非富即贵!”
“何以见得?”兰渤问道。
“瞧你这年纪,有二十出头了吧?”小皮问了一句,接着说道:“一般人家的孩子呀,十七八岁便要被征去当兵了!你二十多了,还能来到昆仑,要说是穷苦家的孩子,还真没人信!”
不等兰渤回答,小皮继续说道:“可惜呀,你来错了地方!在这炼丹房,只怕你吃不了这苦!”
“那可不一定!”
小皮听到兰渤的回答,笑了一下,“小伙子,话不要说的太早!像你这样的,我在这里见多了!一开始都是嘴硬,却从来没见有人能呆在这,超过三个月的!”
“那么我就破个例,让你刮刮眼!”兰渤笑道。
“哼哼!等再过两个月,你如果还能这么说,我就服你!”小皮说:“今时不同往日了,这炼丹房的日子是越来越难了!以前都是挤破了脸往这里来,现在,要招个人可是难的很啊!”
“哦?”兰渤闻言,想起刚才门口那群人的反应,似乎跟小皮说的差不多。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说道?
“皮师兄可否说清楚些,这日子究竟是如何不堪?也好让我有些心理准备?”兰渤恳切地问道。
小皮又是一笑,“等明天你干了活,自然就清楚了!”说罢,便一拍屁股,走了!
“难道还是地狱不成?”待小皮走了,兰渤寻思着,“我还真有些好奇了,一切等明天见分晓吧!现在,趁着有时间,还是赶快练功吧!”
空无一人的房间,兰渤坐在床榻上,修炼起涅槃经来。虽然有了驭灵心法和丹药的辅助,心脉这重的修炼也并不顺利。就这么静静地修炼,直到听到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响起,兰渤才坐起身来。
第二日,兰渤随着众人,来到炼丹房。这是在四合院内里的一个别院,里面诺大一个房间,摆着好几个炉鼎。兰渤曾经在大魏皇宫,寇谦之的丹房呆过不少日子,此刻看到眼前的丹房,还是不由吃惊。不说这炉鼎更多,就单个的炉鼎而言,也比之前见过的大了很多。
作为新手,兰渤首日的任务,只是在一旁观察、学习,并负责其余所有人的茶水、毛巾。不过,即便如此,兰渤还是发现了不一样,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艰难。
在寇谦之的丹房,每一个炉鼎都有一个丹童专门负责。而这里,每个人要负责三到五个炉鼎!虽说是一些添柴加火的工作,挨个不停的跑,也让人的体力吃不消。再加上不停在火炉旁跑动,那些人的衣服从来就没有干过。
此时虽然入秋,天气并不算特别冷,丹房的温度,还是让人很难忍受。就在刚吃完午饭一个时辰,有人晕倒了!赶鸭子上架,兰渤要去顶缺!好在只分了一个炉鼎,不过,在常人看来,刚接触第一天,这任务也并不轻松。
然而,兰渤在寇谦之的丹房有经验在先,对此倒是游刃有余。后来,一个人实在无聊,便原地打坐,练起功来。正练的入神,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快快快!冷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