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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高傲地白了她一眼:“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可以!”
话音刚落,生活在少女识海中的守护五灵便齐齐叹了口气,炎更是没好气地嘟囔道:“白痴!”
季婉却是笑容更深,小手撑着朱雀的翅膀轻盈一跃,在它吃惊的目光中骤然跳到了它的背上。
“你做什么,快给本尊下去!”朱雀一双金瞳瞬间瞪的溜圆,扭过脖子厉声吼了起来,连身上的火焰都燃烧的更加猛烈,似乎在宣扬它的怒意一般。
无视朱雀满脸的傲娇,季婉拍拍它的头,浅笑盈盈地说了一个字:“乖!”
刹那间,朱雀不动了,金瞳倒映着少女倾世容颜沉默了半晌,又一点一点把脖子转了回去,吭吭哧哧地低声道:“就一会儿……一会你就给本尊下去!”
如果不是全身都是由火焰构成的,别人就会发现,此刻在朱雀的脸上正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毕竟是签订了契约,它这也是没办法!
朱雀默默想着,一边故作不耐地撑开双翼:“说吧,要去什么地方?!”
季婉抬眼看了看不远处成哥几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眼神,成哥也向这边看了过来,目光交错,到底是相处了几日也有了默契,成哥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后会意地冲她点了点头。
季婉收回视线,淡淡开口:“不急,走之前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什么?!”
“很简单,说说你自个儿的事情吧,比如你为什么会留下一道魂体在这里,你和南天大峡谷什么关系,朱雀魂珠为什么会在极北之地……之类!”
朱雀:“……”
听到这句话,它眼中高傲的神色渐渐消失了,转头遥望着天际,长久地沉默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知道上古四大神兽么?!”
半晌,朱雀又缓缓开口,以一个反问句起头,不等少女回话,便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们并非是这片大陆上的生物,早在很久以前,这片大陆还未形成的时候,我们就诞生了,换而言之,我们是世上所有魔兽的始祖。”
“那时候,我们也有着共同追随的主人……”
说到这里,朱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憧憬和怀念:“当时的主人很强大,乃是至高无上的神祗,只可惜在一场战斗当中中了敌人的圈套,被迫于这片大陆上转世重生!”
“……”
听到这里,季婉平静的目光变的古怪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朱雀的过去竟然是这样的,不是在归元大陆上出生,前主人至高无上又被迫转生……
艾玛,它说的前主人就是她家帝君大人吧?!
是吧是吧?!
怎么就这么有缘呢……
季婉恍惚有种在帮她家帝君大人收集旧部的感觉,忍不住开口:“那之后你要是再遇到你前主人的话,怎么办?!”
朱雀愣了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安静了片刻后,又目露怅然:“那是不可能的,早在万年之前,我们就循着主人留下的痕迹,追随到了这片大陆上,并且分据四方休养生息,甚至发展出了信奉我们的人类族群,以寻找主人转世后留下的踪迹,然而近万年时光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信奉你们的人类族群?!”
季婉皱眉,忽然想到一件事来:“这么说,传说中的四大部族并非是因为受到四方神兽的眷顾,而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名;而是它们根本就是从四大神兽发展出来的?!”
朱雀微微颔首:“最初是这样,只是,人类到底还是太过弱小和愚蠢了。”
它的口音变的有些嫌弃,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僵,急忙改口道:“本尊说的不是你,只是说一般的人类太过愚蠢!”
季婉挑了挑眉梢,笑而不语。
见少女没有像之前那样不悦,朱雀这才定了定神,又接着说下去:“于是我们最终放弃了这方面的信息来源,之后便极少在人类面前出现,或许因为如此,才会使得你们所知道的传说与实际有所差异吧!”
“那……你为什么会剩下一道魂体在这里?!”季婉沉吟着又问,“还有,魂珠到底是什么?!我是在极北之地的一个普通人那里得到的,而你却身处在南方……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闻言,朱雀金色的瞳孔中骤然燃烧出一袭灼灼愤恨:“……因为本尊曾经消亡过一次!”
片刻之后,它眼中逐渐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这才又继续说道:“在这里的,是本尊的意识,这里是朱雀部族的土地,留有对于本尊的信仰之力,因此本尊的意识才能在这里重生——”
“而魂珠则是本尊的魂魄凝聚而成,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进入了休眠状态,对外界毫无感应,所以本尊也不清楚,为什么魂珠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出现在极北之地。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当年有朱雀部族的族人远走他乡,同时带走了本尊的魂珠!”
朱雀说到这里,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高傲,偏着脖子斜睨了她一眼:“本尊能解释的都已经解释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季婉抬手摸了摸下巴,半询问半是自言自语地开口:“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可以再跑一趟,把另外三大神兽都收了?!”
四大上古神兽来当她的守护神兽,这摆出去得多拉风?!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啧啧!
“……”
朱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别想了,它们现在已经不在这片大陆上了!”话音一顿,迟疑了一下,它无比傲娇地别开头哼道:“若不是出于无奈,本尊也不会选择和你这样的人类签订契约!”
季婉:“……”
还没等她给出反应,朱雀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虽说你的实力在这片大陆已经算顶尖了,但真要论起来,你连本尊之前的主人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
季婉:“……”
她这是被拿来和她家帝君大人做比较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