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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个生日庆祝,说起来有点……呃,气氛有点尴尬,虽然娜塔莉已经习惯了。
最后一个庆祝是在贝克街的211b举行的。是的,没错,就是最近伦敦大火的神探福尔摩斯和他的助手华生的家里。
娜塔莉和他们的认识纯属偶然,她十七岁那年看到有两个人被十多个人堵在死胡同里,多数方还带着枪,然后她就出手相救了一下。
当然,她打人的时候还好好地装了一下13——这也是和哈瑞学的,哈瑞每次揍小混混时都会优雅的先来上一段,娜塔莉摩拳擦掌许久,这次终于让她有能够发挥的余地了。
她来到十几个人的后面,问他们为什么要以多欺少。
被围困的矮个短发男人让她赶紧跑,高个长发长脸(?)男人则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
那十几个人的头头让她滚,顺道还骂了几句脏话,这可真是中了娜塔莉的下怀——他不这么说,她还怎么愉快的念台词?!
娜塔莉在内心狂笑着,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名叫艾瑞克的收废铁——呸,变种人才知道,这种笑容名为鲨鱼笑,或者直接叫成艾瑞克笑也行。
娜塔莉被几位特工绅士调/教得极为淑女范,虽然她的内心是如此分裂的。
总之她便故作优雅地露出轻笑,柔柔地说道,
“mannersmakethman.(人无礼,则无以立也。)doyouknohatthatmeans?(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脱下了手套,捏了捏拳头,活动了一下脖子。
“thenletmeteachyoualesson.(让我来给你们上一课。)”
然后,她以十分王牌特工范儿地狠狠地将那群人揍翻了,全程不超过五分钟。
揍完人后,她收起了小洋伞,缓步踏过‘尸横遍野’的小道来到两个人面前,现在不管是高个还是矮个男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女孩愉快地伸出了手。
“娜塔莉,很荣幸见到你们。”
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太闪亮,从此娜塔莉和华生建立了深厚的忘年交友谊——另外一点,也可能是华生在夏洛克身边呆得太久了,终于见到一个能够正常礼貌说话的人让他十分地开心。
娜塔莉也十分开心,她简直要泪流满面了,活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不是特工的正常人了!什么?他们不算是普通人,而是著名的大侦探?上帝啊,不是特工就已经够好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华生大概以每个月两次的频率邀请她来211b,闲聊以此治愈他被夏洛克折磨的心灵。
而夏洛克——哦,这位大名鼎鼎的侦探福尔摩斯先生,他十分讨厌娜塔莉,也不是说讨厌吧,他看其他人都感觉是金鱼,娜塔莉充其量是武力值高的金鱼。
她敢保证她和华生的聊天每次都控制在礼貌的小声范围,可是夏洛克竟然说他们是一对叽叽喳喳站在树梢上的金鱼。
你给我把金鱼弄到树梢上去?!
智商高了不起噢?!
在华生和娜塔莉循(武)循(力)善(相)诱(逼)之后,夏洛克终于闭上了嘴。
他开始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拉琴——不,是锯琴。
#福尔摩斯不想与你说话,并且锯断了一把小提琴#
娜塔莉建议过华生干脆去咖啡馆算了,华生拒绝了,因为他觉得夏洛克没有正常的社交,他们的聊天是他唯一了解普通人……呃,普通特工?的渠道。虽然夏洛克不说,但是华生认为夏洛克十分寂寞。
然后夏洛克一边冷冷地毒舌了华生的想法贫瘠又可怜,一边命令他去冲咖啡,华生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你们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啊,褒义上的。
不过虽然夏洛克·福尔摩斯毒舌又情商低,在娜塔莉与他们认识了两年之后,她觉得她与夏洛克之间的兴许也产生了友谊,因为夏洛克终于不在她进门的时候翻白眼了,感动。
不说夏洛克,华生的确是一个实打实的老实人和好人,热心肠又正义,这也是娜塔莉会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当华生知道娜塔莉这个月就要十九岁之后,立即主张要给娜塔莉举办生日庆祝,他和娜塔莉的欢呼声将夏洛克的拒绝掩盖了下去。
当华生端出了哈德森太太特意做出的蛋糕之后,娜塔莉真是十分的开心——他们可是她在特工之外真正的朋友,虽然‘朋友’之一的夏洛克被华生强行戴上了小礼帽,一脸‘啊好无聊’地言不由衷的鼓着掌,说‘生日快乐’时简直要将尾音拉长到地面上来证明自己的不感兴趣,娜塔莉还是十分开心。
她一直都将一些高智商低情商的人当成小孩子来看待,这样就会让人觉得愉快许多。
吃完蛋糕,夏洛克像是被洗澡的猫一样逃离了现场,蜷缩回自己的沙发上继续看资料。华生则是和娜塔莉闲聊。
“你已经十九岁了,对于自己的未来有规划吗?”华生温和地问,“有没有想上什么大学?”
“我不知道。”娜塔莉将小蛋糕切成更小块,耸了耸肩,“可能是牛津吧,我爸爸就是在那里毕业的。”
夏洛克在远处嗤了一声。
“牛津,低智商幼儿的摇篮。”
华生冲娜塔莉使了一个眼神,意思她不要和夏洛克计较。
“好吧,其实我是因为毕竟喜欢牛津鞋而已。”娜塔莉无所谓地说,“我家里人都爱牛津鞋到一种恐怖的地步了。”
华生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知道娜塔莉所称的‘家里人’其实都是特工。
“那选择牛津还说得过去。”夏洛克哼哼了一声,“反正世界上的大学都差不多是一回事,有上学的功夫还不如在家看看书呢。”
“你呢,大侦探?”华生翻了个白眼,“你在哪个学校毕业?”
“剑桥,它和牛津半斤八两。”夏洛克语速迅速地说,“随便一科我都能比教授讲得好,如果不是麦考夫非让我念一个大学——”
娜塔莉纯真地仰起脸,“那你和你哥哥谁智商更高?”
……
室内的空气凝结了。
夏洛克冷冷地看向娜塔莉,眼睛里有杀气,娜塔莉就知道自己戳中地方了。她露出了一个纯洁的笑容,求知若渴地望着夏洛克。
华生捧着杯子向后靠了靠,他觉得娜塔莉阳光的笑容里充满了黑气。
夏洛克站起了身,他从沙发和桌子上踩了过去。
“你该走了。”
“夏洛克!”华生皱着眉毛制止道,“今天可是她的生日派对!”
“庆祝生日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它除了证明人类越来越老身体机能逐渐退步之外只是一个无聊又毫无意义的社交行为。既华而不实荒谬又虚伪只能让可怜的目光短浅的人类在这之中得到社交所带来的虚伪幸福感,比如说你们。”
夏洛克面无表情不带标点符号的迅速说道。他来到壁炉旁边,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
华生愤愤地看着夏洛克,娜塔莉却依旧没有生气,她一边将小块蛋糕放入嘴里,一边说道,“你生气了?”
“我没有。”夏洛克面无表情地架起小提琴。
“你生气了。”娜塔莉肯定地说道。
夏洛克举起弓子,刻意重重地落在弦上,一种猫抓黑板的刺耳噪音传来。
“哦,天啊!”在噪音之中,华生捂住了耳朵。
夏洛克在用噪音赶人,娜塔莉用手背抵着下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忽然间,夏洛克手中的小提琴瞬间消失,他的弓子因为惯力直接落在了还抬着的左手臂上,在黑色的西服袖子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华生和夏洛克都愣住了,夏洛克短暂地愣了几秒钟之后,他的目光审视地瞪向娜塔莉,他放下弓子,气势汹汹地向着女孩走来。
“你将我的琴变到哪里去了?!”
这下轮到娜塔莉愣住了,她从未跟别人说过她的小小‘秘密’,这是第一次有人看破了她的小诡计。
夏洛克扶住了娜塔莉的肩膀,上下摇动着,似乎想要将小提琴在她的身上摇下来一样。
“啥?我我我我我没没没没拿拿你的琴琴琴琴——”娜塔莉被摇晃得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能瞒过约翰,但瞒不过我。”夏洛克沉声说,“你来这里的第二次我就发现有什么不对了,现在,将我的小提琴交出来!”
玛德,暴露了。
真不愧是福尔摩斯。
娜塔莉的头被摇晃得拨浪鼓一样,她想了半天才想出了怎么反驳,“做人要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夏洛克停下了,娜塔莉扶着自己的头,感觉有点晕车。
“证据?”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是一个变种人,就这么简单。”
“你在开什么玩笑,夏洛克?!”华生皱着眉毛说道。
“就是!我明明是一个普通的特工!”娜塔莉也大声抗议道。
夏洛克站直身体,他轻哼一声,拍了拍黑色西服上的松香印。他藐视着华生和娜塔莉,用眼神来鄙视他们的智商。
“娜塔莉~~”就在三人僵持的时候,哈德森太太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的小男朋友来找你啦~~”
然后就听见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跟您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她的男朋友。”
三个人休战了,娜塔莉坐直身体,她等着艾格西和往常一样地噔噔噔噔的跑上来,可是他没有。只有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缓慢上前。
虚掩的门先是轻轻地被敲了敲,娜塔莉翻了个白眼。
“他今天肯定是穿西服来的。”她对华生说。
果然,门被推开,艾格西站在那里,身穿着笔挺修身的黑色西服。他的鼻梁上带着复古的眼镜,头发被抹得干干净净的,手中还拿着一柄黑伞——十足像是小版的哈瑞。
他冲着娜塔莉展开一个十足风度的笑容,“娜塔莉。”
艾格西是一个神奇的物种,他平时穿着嘻哈摇滚风的时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痞子,可是当他换上正装时,他就成了一位绅士。
不得不说哈瑞和梅林教导有方。
“怎么啦?今天穿得这么正式。”娜塔莉靠着沙发,她的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刚出完任务?”
“不是,家里来了客人,加拉哈德在等你回去。”艾格西彬彬有礼地说道。
加拉哈德是哈瑞的特工名字和头衔,就像‘兰斯洛特’一样。一般他们在外人面前就是如此相互称呼彼此。
“家里来了客人,为什么要等我?”娜塔莉有些疑惑,“我记得我应该是后勤,不算是接待人员。”
这回,艾格西的笑容消散了许多,他的神情也带上了一些忧虑。
“客人为你而来。”他说,“都是变种人,他们自称自己为‘x战警’。”
娜塔莉吃惊地坐直身体,夏洛克迅速地与华生交换了一个目光。
哈瑞几个小时前刚从法国回来,在布雷斯特,他和兰斯洛特两人秘密地销毁了一个恐怖组织,这让他有些疲惫。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忽然间,轿车猛地急刹车,打断了男人的思路。他睁开了眼睛,镜片后的眼眸闪动着独属于特工的戒备。隔板前面的司机打开车门,冒雨跑到车前,几分钟后返回敲了敲哈瑞身旁的车窗。哈瑞放下了车窗,看向司机。
“先生,前面的路上躺着一个女孩儿,我保证我没有撞到她,可是她的鼻孔和嘴角都在流血……”
哈瑞皱起眉毛,他拉开车门,走入黑夜的雨中。
在车灯的照亮下,哈瑞看见离轿车三米以外的地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女孩,她娇小又瘦弱的身体浸泡在积水当中。她紧闭着双眼,深色的长发散落在身下的雨水中,鼻子和嘴角有血正缓缓地淌下。
雨水打在女孩苍白的小脸上,竟然让人看不出她是否还活着。
哈瑞蹲下,他将手指抵在女孩的脖子上,感受到了轻微的跳动。哈瑞皱着眉毛,他扫视了一下女孩的身体,女孩虽然身材瘦弱得像是长期被虐待一样,可是她身上的连衣裙却是价值不菲。
他左右扫视了一圈街道,笔挺鼻梁上的眼镜自动转变成夜视仪模式,连最黑暗的地方都能看透……一切正常,丝毫没有过枪战、争斗、交通事故的痕迹。
这个女孩,就如蹊跷地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他的车前,如同从天而降。
哈瑞只犹疑了一秒钟,便弯腰抱起了女孩,转身冲着轿车走去。
“去总部,快。”
司机加大油门向前面冲去,后座的哈瑞则脱下黑色西服,犹豫了一下后,他将自己的白色衬衫也脱了下来,露出了男人精悍后背和前胸上的伤痕。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孩立住,拉下了后背的衣链,然后将衬衫罩了上去。
看起来四岁左右的女孩实在是太小了,男人像是包婴儿一样将衬衫包在她的身体上,然后将女孩寒冷的身躯紧紧地抱着胸前。
哈瑞披上西服,他一手紧抱着女孩,一手则拿起女孩已经湿透了的连衣裙,希望在上面得到什么线索。
当他将裙子翻到反面的时候,赫然发现白色的底布上缝着一行娟秀的英文:
【送给娜塔莉,以及我们新的开始。】
“娜塔莉……”哈瑞喃喃道。他底下头,女孩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湿透了的发丝粘在女孩苍白的脸颊上。他放下连衣裙,用手指轻柔地将她脸上的发丝移开。忽然间,男人愣了一下,他神情严肃地轻轻拉开包裹着女孩的白衬衫。
在女孩的锁骨上,有着像是纹身一样的数字编码:0168。
0168……哈瑞锁紧了眉毛。
就在这时,娜塔莉长长的黑色睫毛动了动,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向哈瑞。
“……papa?”
哈瑞知道她没有看清自己,女孩的眼眸大而无神,还处于失焦状态。
“我不是你的爸爸,你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低沉地说。
女孩仿若未闻,她的眼睛没有光泽地眨着。
“……papa?”她呢喃着、模糊不清地重复着。
哈瑞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指缕着女孩的长发,安抚性地说,“我在这里。”
“papa,papa……”女孩缓缓地抬起了小手,抓住了哈瑞的手指,“我害怕……这里好黑……”
哈瑞的眼眸暗了暗。
“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沉声说道。
女孩缓慢地眨着眼睛,似乎隔了几秒才听到哈瑞的话。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再度昏了过去,已经被哈瑞擦干净的鼻子和嘴角再次渗出了鲜血,哈瑞吸了一口凉气。
“快点!”哈瑞敲了敲隔板,司机再度加大了油门。哈瑞一手抱着女孩,另一边拨通了手机,“梅林,准备好医生和手术台,到正门等我,快!”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吗,你——”
哈瑞已经关了电话,司机一个急转弯,终于来到了一幢古典的庄园门前。
哈瑞下了车,气喘吁吁的梅林正在门口等着他,看起来是刚跑到这里。
“出了什么事?你伤的很严重吗,竟然直接就将车开过来了——”
哈瑞马不停蹄地向屋里走去,梅林则一脸焦急担忧的在他背后打量着他,希望看出哈瑞哪里受伤了。忽然间,他看见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你抱着谁?那是个孩子吗?”
“我在路边捡到了她,她受伤了。”哈瑞将女孩小心翼翼地递给等候在大厅的医生,冲着医生说道,“鼻子和嘴角流血,我怀疑她的内脏受到了伤害,小心。”
医生迅速地推走了娜塔莉,哈瑞才站在原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和梅林缓步走向手术室,在路上讲解了遇到女孩的一些列事情。梅林皱起了眉毛。
“这事有蹊跷,哈瑞。”
“我知道。”哈瑞沉声说,“无论如何,她出现在我的车前都太巧合了。”
“我现在去调那条街的监控,你在这里等医生的检测出来。”梅林说,“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我们得调查一下。”
“你去吧。”哈瑞点了点头。
梅林往回走了几步,他停下步伐,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向哈瑞。哈瑞站在手术室门前,一动不动地,背影像是一尊雕像。
梅林轻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们不能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对吗?”
哈瑞双手揣着兜,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梅林的神情变得有点无奈,“哈瑞!”
哈瑞的头动了动。
“她叫娜塔莉。”哈瑞沉声说。
“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哈瑞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回过头,神情疲惫又无奈。
“是的,这不能改变什么。去吧,梅林,去调查清楚这件事。”
梅林知道哈瑞那短暂地心软已经被隐藏起来,他这才略微放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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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看着手术室的大门,他能感受到自己浑身的骨骼都在叫嚣,这是今天在法国激战后的创伤。他知道自己已经虚弱得随时都会昏倒,可是他却不愿意坐下,他故意放大着身体的疼痛,以此来掩盖住心灵的痛苦。
他想起他和兰斯洛特去法国布雷斯特阻止那些恐怖分子,那些混蛋用女人和孩子作为人质。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在他的眼前被枪毙,那孩子看起来也不过五岁大。
她死的时候,躺在冰冷地水泥地上,鲜血在她的头后蔓延。她睁着她那漂亮的蓝色眼睛,无神地望着天空,望着哈瑞。
哈瑞见过很多人死去,他也亲手埋葬过很多人,可是他仍然无法忘记那孩子死去的容颜。鲜血和白色的脑花染上了她那漂亮的金色卷发,女孩母亲撕声裂肺的叫声就在他的脑子回响着。
他救下过很多人,可是他没有救下那个五岁的小女孩。
她再也不能长大,再也不能背上漂亮的小书包,再也不能睡懒觉,再也不能知道爱上另外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奇异又幸福。
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此,还没有发芽,就已经枯萎。
强烈的自责心笼罩着哈瑞,他疲惫地眨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那个金发的法国女孩和娜塔莉的容颜混合在一起。
她们都是一样的岁数,都是那么小小的,都是那么可爱,又那么脆弱。哈瑞动了动僵硬的食指,娜塔莉虚弱无力的手掌搭在上面的感觉历历在目。
特工从不相信神明,他们只相信自己。可是此时此刻,哈瑞正在内心祈祷着。
神啊,请你开恩,你带走了那个孩子,就让我救下这个女孩吧。让她健康成长,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阳光和美好,我愿意承担她未来所有的痛苦和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