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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躺在床上,今晚是月事来了,有些不舒服早就早早躺下了,秦衍整理完大半奏折才紧贴着她背后躺下。
第二日清晨在吃早饭才得知此事,眸子里只剩下了惊。
陛下也十分不正经的把前日才说的停早朝三天改为今日就恢复早朝。
因为这是在宫中,月莹只得站着,有些闷闷的道:“我说夫人,你八成不会是对戚皇后用了幻瞳之术吧?”
这玩意,月莹虽没见云柯用过,但是她听过,是墨家的一项绝技,只有被候选为墨家继承者的人才会有。
眸子会呈现不同的颜色,而且还能控制人,迷幻人的思想。
所以百思不得其解后,月莹便把戚皇后的异常举动归结到了这里,一定是公主用幻瞳之术控制了她,一定是。
云柯却只是喝了一口粥咽下,然后冲她摇了摇头:“用幻瞳之术很累的,只能控制人一会功夫。所以戚夫人那举动绝对不是我控制的。”
(公主的母亲是先皇后,戚夫人虽后来被封为皇后,但公主云柯一直不认可,也只称她为戚夫人。)
月莹诧异:“那怎么可能?”
云柯:“怎么不可能?她终究也不过是墨家养的一枚棋子。知道了我便是这墨家的少主,不想着法子讨好我,她能做什么?”
月莹:“可,这墨家,你说现在是握在你手中?”
云柯眯着一双眸子对她时眼睛,让她过来,趴在她耳边:“我忽悠她的。”
这墨家到她外祖父这一代,也就只剩下她与哥哥还算是沾点血缘的,便是她外祖父再不想,这墨家继承者的位置也只会在她与哥哥当中,甚至会在他们的后代当中。
她当然没有对墨家的行使权利,但仗着自己好歹也是继承者之一,拿这个身份唬个人总是没错吧?
早朝之上,陛下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这事,已经害死了寡人的一位爱卿,你们还想怎么做?”
相爷上前双手与额平,一拜,然后才放下:“戚将军乃我朝开国名将,随同陛下征战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既然身死,还请陛下留个全尸。”
然后退居一侧,这件事情,主要的重点还是在于戚将军手中的那掌有三万大军的兵符,他身为相爷,这开头就得避个风头,还是明白的。
陛下刘勋只轻嗯了一下,然后扫了下殿下众人:“这件事情也算是过了,戚将军畏罪自杀,朕心甚痛。其家眷妻小既然已经走了,那也就不作多问。”
太子爷上前:“儿臣有一事相告,戚将军手中仍握有一支兵符,掌管有三万兵马,不知这兵符,父皇认为该交由何人?”
秦衍假惺惺的也上前:“太子所言极是,这兵、粮都乃国家大事。还请陛下裁决。”
陛下-刘勋哼了声,大尾巴狼,这兵符,谁若握在掌心里,而且还是三万兵马,谁傻的会交出来?
便用手指了指掌管国家之军事的太尉:“郭爱卿,这军事方面的,不都是由你掌管的吗?这兵符怎么安排,还是郭爱卿做主吧。”
郭景彦笑笑,这兵符在谁手里,谁自然也是不肯拿出来的,便陪着脸:“陛下,驸马刚上任大司空之位,其手下原本不是有为将之才吗?这空出个兵符,自然也算是空出个大将军之位。
该怎么安排,我觉得大司空那边应该更有发言权。”
秦衍谦笑,一句谦词回过去:“客气。”
太子哼气:“三万兵马,父皇还是三思较好,此事可以容后再议。”
陛下笑笑,容后再议,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戚将军的事不适合闹大,不管秦衍是使了什么手段也好,但是戚将军自杀前的悔过书还在,戚皇后现在也还在后宫悔过。
这兵符现在既然已经跑到秦衍手中,即便是太子想把事情闹大,揪出秦衍的把柄,但在这过程中,恐怕秦衍早就让人拿着兵符,去凉州接管那三万兵马了吧?
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让这接管至少也名正言顺点。便也不作声,静等。
秦衍看一眼太子,又往前一拜:“陛下,兵不可一日无将,戚将军虽常年居于京中,但那三万兵马却是只听戚将军一人的。光接管,就有一定障碍。若是容后再议,臣唯恐,凉州会动乱。”
太子:“大司空若是担心,不若我们两方现行派人,暂且接任?”
秦衍眉头一挑,不再说话。
这眼观鼻鼻观心,这到手的东西,哪有去分食的结果?
刘云琦见他不答,心中自是火大,但也只好逞逞嘴瘾。这分不到的东西,还不准他嚷嚷了?
嘴是长在他身上的,自然是各种乱喷。
秦衍受不住,最后瞥他一眼:“兵符在你那吗?在的话,你现就派人过去。”
刘云琦眸子睨着他,所有的火都从眸中射出去。他要有兵符,还用得着与他谈分食?
清晨,吃过早饭,云柯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等秦衍一下朝,就一起回到自己家里。
星棋在院中踢着石子,月莹就趴在一板凳上,喃喃的开始了思春。
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云柯在院落中的一个院子上荡着秋千,怀中是一卷竹简,是古书。
月莹朝她看一眼,撑开自己的桃花扇遮挡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只留住两只眼睛:“夫人,你们一夜~几次啊?”
云柯愣了一下,但只愣了一秒,瞥见院内仍一脸茫然,踢着石子的小星棋,小星棋还小,哪里经过什么人事啊。
直接跳下去,揪着月莹就往屋内拖,然后将门关上,眨巴着眼睛:“你皮软了?”
月莹点了点头,然后瞅见床的位置,直接一溜烟穿过重重帷幔就往床上跑。
憋屈着,掀开被子就钻进去。
这屋内的隔音不是特别好,因为有时皇子、皇女的起居都是要被监视的。
云柯便抬步走过去,睨着这床上的人:“你的屋在隔壁。”
月莹却不由分说在被窝使劲用鼻子嗅着,最后皱了皱鼻子,从被窝里爬出来:“夫人,我这就滚。”
然后袖子里似乎还掖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