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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我从抽屉里扯出一把水果刀,痛快的刺进了胳膊里。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抓住,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就凭我自己的力量,想翻身就难了。
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霍致远的信任。
剧痛使得我哆嗦了一下,我将刀子拔出来扔在桌子上,按住伤口,一字一句道:“就凭我不怕死,也愿意为你出生入死。”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会怕死?
相比起死,我更怕永远生活在社会底层,受人凌辱,不能报仇雪恨。
霍致远脸色变了变,盯着我淌血的胳膊看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心里一喜,知道他算是初步认可我了。
去小诊所的路上,霍致远一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我。
快进诊所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女人最爱惜的就是皮囊,你就这么看好我?”
我疼得有气无力,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坚定的看了他一眼。
母猪会上树我不信,霍致远能发财,我信。
进了小诊所,我跟着护士去包扎,霍致远拉住我,抽了几张钱递给我,突然说了句:“你的东西我收下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若信我,明天早上八点在北城大学后门等我。”
说完,他也不等我说话,转身就出了诊所。
我握着手里的钱,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疼死我了,幸好成功了。
至少我暂时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这十万块钱,稳赚不赔。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
刚刚开了手机,一连串短信就传了进来。
短信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发来的,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元凯的短信,他没有钱拿,自然着急了。
我把短信逐字逐句看完,感受着字里行间的命令和指责,心里突然就很酸。
其实从我跟元凯认识以来,他对我就是主子使唤丫鬟的态度,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从来没有感激过我,从头到尾都享受的心安理得,就好似我天生就欠他的。
我至今都记得我毅然决然为他辍学的那一天,那天是中考的前一天,我兴奋的跑去他们学校找他,他刚放学,三五成群,别人问他我是谁,他重重的捏了捏我的手腕,说我是他们家的保姆。
那时候我被爱情蒙蔽双眼,怕他因为我穿的寒酸被人看不起,听到他的回答还暗自松了口气。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蠢的可以,明明人家从来没有把我放在过眼里,我却一次次的自欺欺人,自我感动。
哪怕到了死,都不肯承认元凯背叛了我的事实。
深吸了一口气,我把眼泪逼回去,给元凯回了条短信:“我没钱了,你自己想办法回来吧,周三我会去接你。”
距离周三还有三天,小不忍则乱大谋。
前世他们欠我的,这一世我会一样一样拿回来。
北城大学是北城最好的大学,历史久远,是一座百年老校。
07年的北城还没有发展起来,城市规划还没有开展,到处透着一种杂乱的感觉。
北城大学的周围开着许多商铺,许多早点摊子沿路摆着,在校门口挤得满满的。
我到了后门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我见霍致远还没来,就买了一碗老豆腐,一边吃一边等。
快吃完的时候就看见张德辉领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的坐在了最里面的桌子上。
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我见过,是陈语凤的舅舅,叫丁强,是个挺横的刺头,前世专门帮陈语凤的爸爸收欠款,和张德辉一个德行,好色贪财。
前世陈语凤和元凯总让我做这做那,倒是让我见过了不少人物。
张德辉似乎和丁强关系很好,两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时不时开开玩笑。
本来我对这两个人挺反感的,想着赶紧吃完走人,却冷不丁的听到他们提起了霍致远的名字。
我对霍致远的名字格外敏感,转了转眼珠子,我又让老板给我端了一碗老豆腐。
刻意挪了挪凳子,我一边搅动老豆腐,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周日早上吃饭的人特别少,估计他们觉得周围没人,所以说的肆无忌惮,倒是让我听了个清楚。
原来霍致远之所以录那段视频是为了威胁张德辉把新校区的食堂承包给他,那段视频很露骨,关系到张德辉的前途,所以张德辉假意答应了霍致远今天来学校签合同把视频拿回来,背地里却让丁强把霍致远堵住,抢回合同,卸掉霍致远的一条腿。
我听完以后只觉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偷偷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珠,我把钱放在桌子上,赶紧不动神色的往出走。
丁强是多狠的人我见识过,霍致远虽然很能打,可双拳难敌四掌,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如果落到丁强的手里,他的腿铁定就没了。
走出早点摊,我赶紧加快了脚步,疯了一样往路边跑。
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卸人一条腿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跟我和别人谈论吃什么一样轻松自然,一点都没有罪恶感。
我不由回想起了陈语凤拔我氧气罩的一幕来,想起她那时候视我如蝼蚁的轻蔑表情,我顿时握紧了拳头。
我刚重生的时候还在想,陈语凤难道就不怕杀了我坐牢吗?
我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如今我终于明白,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我们这些底层人一旦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灭掉我们以达到泄愤的目的。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因为他们有钱,所以他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也难怪世人都热衷于追求金钱与权利,这个社会给了有钱人太多福利,也掩盖了太多罪恶。
我躲在路边的一家文具店里,隔着一边张望着霍致远,一边密切的观察着丁强他们那边的动静。
张德辉和丁强并不知道我和霍致远是一伙的,所以作为暗棋,我必须发挥出我的作用来,想办法破了这个陷阱。
只要我能让霍致远再次欠我一份恩情,那我基本上就站稳根脚了。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丁强上车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车里拿着砍刀的一群人。
心脏狂跳了几下,我嗓子眼都吓干了。
吞了几下唾沫,我握着手机,干着急。
这下可完了,对方一面包车的人,霍致远只有一个人,这条腿今天十有八九是要撂在这儿了。
正着急,就见霍致远领着一个看起来有点憨的男人过了马路。
他经过那辆面包车的时候,我瞬间为他捏了一把汗。
好在他手里还握着张德辉的把柄,丁强并未有所动作。
我抬手抹了一把汗,咽了咽唾沫,见霍致远在东张西望的找我,我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丁强现在肯定在面包车里盯着霍致远的一举一动,如果我出去跟霍致远碰头,他们必然会把我也盯上。
盯上我事小,若他们改变了计划,那就麻烦了。
妈的,之前太紧张,忘了问霍致远要手机号了。
急得团团转,我脑光一闪,赶紧从口袋里翻出了那几张宣传单。
这是一个小饭店的宣传单,上面有许多勾画的痕迹。
昨天霍致远拿走了优盘,却没有拿走这几张宣传单。
翻了翻,我很快就在最下方找到了一串手填的手机号。
猫着身子窝在文具店的玻璃前,我握着手机,紧张的拨出了电话。
霍致远就站在文具店不远处,他眉头微蹙,环视周围的神色很冷,透着淡淡的失望。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在心里不停的祈祷——老天保佑!一定要打通啊!一定一定要打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