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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雨道:“有句话叫做活到老学到老。二小姐这么年轻,从现在开始学,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当得起才女之名了。”
张姨娘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你愿意教秀灵?”
李思雨道:“只要二小姐愿意学,小雨自然愿意教。”
曹秀灵对她有救命之恩,她若是能为她谋得一个好的未来,那也算是报答了她的恩情。
曹秀灵心中有些忐忑,“现在学来的及吗?”
李思雨道:“当然来得及!”
自此李思雨每日就多了一个工作,那就是教曹秀灵读书习字。她不需要教曹秀灵现代的各门学科,只需要教她语文这门学科的知识就行了。加上李思雨是有针对性的教学,曹秀灵进步很大。
侯爷寿辰那日李思雨为了避免与大小姐见面,所以没有去前厅伺候,而是待在曹秀灵的小院。不过说实在的,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担心张姨娘不能获得侯爷的欢心。
侯府的家宴进行到一半时,张姨娘突然要求为侯爷献艺,侯夫人本是要阻止她的。可张姨娘说这是献给侯爷的寿礼,侯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琴师轻抚琴弦,张姨娘婉转空灵的歌声响起: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照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一曲《又见炊烟》可以说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侯爷也被张姨娘的歌声吸引了,看向张姨娘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张姨娘在唱到最后一句“我心中只有你”时,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侯爷,传递着自己对侯爷的情感。侯爷只觉得心中一热,对张姨娘生出了怜悯之情。这些年,他如此亏待她,她却如此在意他。
方宇虽不是侯府的人,但他在侯府为大公子治病,侯府的家宴也邀请了他。他在听到张姨娘的歌曲后,脑海中就想起了那个在门口笑靥如花,人比花娇的女子。他借口醒酒,离开了宴席。
李思雨刚到狗窝喂完虎子,路过湖边时见四下里无人,于是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秋高气爽,鸿雁高飞。李思雨很想像天边的鸿雁,插上一双翅膀飞回现代,可是那不现实。
李思雨看着秋日萧瑟的景象,她不由想起了马致远的那首《天净沙秋思》,心中想着,嘴上就念了出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方宇站在李思雨身后正想与她打招呼,却听到她念出了这样的诗句。此诗的风格与张姨娘的那首《又见炊烟》的风格倒是有些相似,意境也是十分深远。只是一个表达的是对恋人深切的爱意,一个表达的是思乡之情。
方宇可以肯定张姨娘的那首歌曲是出自李思雨之手。
方宇拍了拍手,“好词!”这词堪称绝妙。
李思雨正在发呆,突然听到有人声,吓了一跳,她扭头看向方宇,见他穿着不凡,以为他是侯府的哪位公子,心中更是一惊,欲起身行礼,却不料脚下打滑,掉进了湖里。
方宇没想到李思雨会掉进湖里,见她在水里挣扎,显然是不会游泳,立马跳进湖里将她捞了起来。
李思雨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鼻子和咽喉因为呛了水,火辣辣的痛。这种感觉很熟悉,一个多月前刚进侯府的时候就掉进过湖里,看来她与侯府的这个湖八字不合。
“你没事吧!”方宇道。他带着些许歉意。
李思雨缓了口气,问道:“你是谁?”她本想直接对着方宇发脾气的,但想着这是古代,不能随便得罪人。于是就先问了问对方的身份。
方宇道:“在下方宇,是府上的大夫。”
李思雨一听,知道他不是府上的公子,遂松了口气,有些责备的道:“我说方大夫,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不过说起来也挺丢脸的,居然被别人一句话吓得掉进了水里。
方宇道:“在下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闻言李思雨仔细看了看方宇,只见他仪表堂堂,十分帅气。
李思雨道:“不是你长得吓人,是你突然在人身后出声很吓人。”
方宇道:“适才是方某的不对,还请姑娘不要责怪方某。”
李思雨道:“的确是你不对,不过,也不能全怪你。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们就算扯平了。”
方宇点点头,“是我害姑娘落水的,救姑娘是应该的,算不上扯平,算我欠姑娘一次。”
李思雨道:“随你啦。”只要不是她欠别人的就行。
“姑娘是府里的丫鬟?”方宇问道。他是明知故问。
李思雨点点头,“我叫小雨,是府上的丫鬟。”自己到了古代难免会生病,到时候指不定会求到方宇这个大夫。所以还是对他客气点比较好。既然方宇说他欠她一次,那她就得让他知道她的名字。
方宇道:“小雨姑娘似乎饱读诗书,怎么会到侯府来当丫鬟?”他对李思雨的身份很是好奇。能文能武,普通人家是教不出这样的女儿的。
李思雨道:“饱读诗书谈不上,只是识得两个字而已。我想侯府识得字的丫鬟应该不少吧!”
方宇点点头,“的确不少。”但像她这种出口成章的却是很少。
李思雨觉得有些冷,她道:“秋日天凉,方大夫还是回去换件衣衫吧!”
方宇道:“好的。那姑娘也快些回去换衣衫吧!”
对于今日之事,李思雨并未放在心上,可方宇却是永远无法忘记。
张姨娘在侯爷的寿宴上大出风头,侯爷对她献上的生日礼物很是喜欢。当夜就留宿在了张姨娘处。
这可气坏了侯夫人。
侯爷多年未曾临幸张姨娘,张姨娘在侯府就相当于一个摆设,谁都没将她放在眼里。所以她的房间各种设施都很差,侯爷以前对她不上心,所以并不在意她的房间里用的东西好不好。现在将她放在心上了,自然就在意她用的东西好不好了。第二日,张姨娘房间的东西全部都换成了新的好的。与此同时,曹秀灵的待遇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