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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乡君,圣上有请。”
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惊讶的看着她。
北雨棠站起身,跟随着那名太监离开宴会,直奔皇宫。
一路上太监见她什么都不问,神情淡然,心里暗自佩服。倘若换做任何人,此时被召见进宫,恐怕都是惴惴不安,向他们打探消息,好提前应对。
这位倒是好,压根不问。
两人很快进入乾清宫,北雨棠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文宣帝。
她上前行了一礼,“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起来吧。”文宣帝抬抬手。
张院判开口道:“木乡君你医术了得,还请你为皇上诊脉。”
北雨棠面露惊讶之色,没有拒绝,走上前将手搭在文宣帝的手腕处,开始替他把脉。半响后,她放下手。
“如何?”张院判急急的问道。
如果她也诊断不出来的话,他们的命不久矣。
北雨棠沉声道:“皇上,你乃是身中剧毒。此毒名为‘三月三’,中毒者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让人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直到三个月后,毒素才会蔓延开来。根据皇上你的脉象,已经毒素蔓延的情况。皇上应该是在五个月前中了三月三。”
“三个月为潜伏期,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的迹象。等到第四个月开始,才会显露迹象。整个毒发的过程会持续三个月,中毒者才会七窍流血而亡。故而此毒名为‘三月三’。”
文宣帝心中盘算着,五个月前那不就是那个逆子给他下毒的时候。他以为没有中招,如今看来还是中招了。
此刻文宣帝的心里恨不得杀了那个逆子。
文宣帝摁下心头的怒火,看向北雨棠,“可有解毒之法?”
张院判亦是一脸期冀的看着她。
居然她对此毒如此清楚,应该知晓解毒的法子。
北雨棠环顾了四周一眼,低声道:“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文宣帝大手一挥,殿中伺候的人全部被赶了出去,直到殿内只剩下四人。
“有解毒的法子。”北雨棠开口道。
太监总管和张院判两人心头皆是松了一口气,就连文宣帝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下来。
既然有解毒的法子,自然就好办了。
“不过,此解毒法子有些……”北雨棠再次开口,却是欲言又止。
这一下三人的心再次被她高高的提起。
“可是有什么难处?”文宣帝的问道。
北雨棠点头,“想要接触皇上你身上的毒,必须要五十个童男,五十个童女,用他们的鲜血熬制,再配合几味草药作为调和,才能解开此毒。这个解毒的法子过于阴损,所以历来中了此毒的人,基本都是……”
最后两个字北雨棠没有说,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
太监总管第一个开口说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那些童男童女能为了皇上,是他们的福气,何来阴损一说。”
张院判自然跟着点头称是。
北雨棠则是看向文宣帝。
是自己活着,还是让那无辜的一百孩子活着,这个问题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而这个选择,亦决定着他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