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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默依然观察着李壮。
自从有了一世的经验之后，他完全不同了。
天赋上，有了意志天赋，而且性格里还有了杀戮。
那叶天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被打残了，而且年仅十岁的李壮，就被一个宗派看中，进入到了白云宗之中，正是修炼意志。
“厉害，没有想到，仅仅经历了十八年，天赋就完全不一样了，恐怕当初的黑泽也是这么看我的。”叶默有些无语，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被那只傻鸟窥探了。
“他的意志天赋虽然强悍，可是也远远不如清逸，倒是他的杀戮天赋，却是我见过最好的。”
“醉心于杀戮。”
李壮，完全沉浸在杀戮之中，因为上一世的经验告诉他，心慈手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的修为越来越高，才过去了三十年，就进入到三阶巫师的阶段，武者层次，更是进入到了四阶武者。
这对于修炼者而言，已经是非常年轻的了。
他成了白云宗的护法，光宗耀祖，也娶了自己上一世的初恋女友。
可以说，这一世，他无比的风光，人生有了巨大的改进。
可是，他的杀戮性格，也越来越深厚，很多时候，一言不合就开始杀人。
“沉醉于杀戮，很容易变得如此，也幸好，经过幻境之中的十八年，他的心性无比坚定，内心更是有着守护家人的信念，这才没有立刻坠入魔道。”
杀戮一道，很不容易走，因为越到后期，越容易成魔。
“太顺利了这一世，该给一些挫折。”
“清逸徒儿，你来白云宗一趟，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叶默笑道，白云宗虽然势力庞大，可是和荒家比起来，太小太小了，白云宗的顶级强者，都只是红袍大巫。
荒清逸到来，排场庞大，十分高调，大量的异兽开路，紫袍大巫成群，就这样俯瞰着白云宗。
“我看上你们白云宗的地盘了，现在立刻解散白云宗，不然的话，灭你们满门。”荒清逸冷笑，心中却是纳闷，猜不透叶默的心思。
荒清逸，已经到了红袍大巫的实力，气势凌人，压得白云宗上上下下，尽皆跪倒在地。
“为什么！我这一世，难得安宁，步步为营，我父母妻子，都在白云宗安家了，这里是我的家！”
李壮咬着牙，面目狰狞，青筋暴起，双膝被压迫的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
荒清逸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看向了李壮，“因为我比你强。”
“比我强……”李壮双眸赤红一片。
这是他想要守护的地方，可如今，随便一个强者就能够占据。
“你太弱了。”荒清逸单手一挥，顿时李壮的父母，妻子儿女，全部被抓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李壮双眼充血，他的儿子，不过才五六岁啊，正哇哇的哭着。
“我想要玩一个游戏了，给你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你可以挑战我，如果你能够击败我，我就不计较了，如果你输了，那么我就杀了你的全家。”
“走！”
……
“看看你会做什么改变。”叶默笑看着，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可因果一道，却让他隐隐有些期待了。
第一年，李壮一直处于消沉的状态。
第二年，李壮开始觉醒，疯狂的杀戮，大肆的杀戮。
叶默皱眉：“再这样杀下去可不妙，虽然都凝聚出了杀戮之心，可是也会走上所有杀戮一道的老路子。”
第四年，李壮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
他被各大城池通缉，只能改头换面，不断游走在各大城池之中。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九年。
“不不不，这样不对，不对！”李壮抓狂，痛哭流涕，抱着自己的脑袋。
“这不是我，这根本不是我！”
他，太痛苦了。
被杀戮之心引导，宛如堕入到地狱之中。
“排挤？！”叶默愕然，“他在排挤杀戮！”
此时的李壮，在不断的反抗着。
“抵抗……”叶默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我之前，为了不被杀戮入侵意识，一直保持自己的内心空明，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走入了部分误区。”
“李壮，从没有杀戮，到醉心于杀戮，享受杀戮，再到疯魔，再到现在的排挤。”
“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引导杀戮，而我却一直在引导。”
“抵抗，排挤……”
“人生天地间，为了食物，无时无刻都不在杀戮。”
“哪怕是吃素，可是在大能的眼里，植物也是属于生灵，也有灵智。”
“杀戮，才是常态。”
“不杀戮，才是反常。”
“根本用不着引导，也不用融合，把杀戮排挤出去，自己本身便是杀戮。”
“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里悟了。”
叶默的身上，杀戮本源降临，他的双眸，愈加明亮，气息也在不经意之中提升。
“第八道本源，杀戮之道！”
而与此同时，李壮的表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武者的实力，更是突破到了武圣。
“给你一点好处吧。”叶默笑道，而后身体消失。
……
“多久没有回来了。”
李壮来到了自己最初的那座学校，看着师弟师妹们进进出出，青春昂然。
他虽然看上去年轻，可是已经四十多岁了。
“最后看一眼，还剩下一年，就要和那女魔头决一生死了。”
他有些愤怒。
“我记得，这里当年有一位老大爷，家里贫困，一直坚持卖烧饼。”
“恩？”
李壮向着那个方向望去，却是惊骇的发现，那里依旧有一个摊位，一个老大爷在熟练的擀面。
“不可能！”
“三十年过去了，这老大爷就是一个普通人，当年就已经八十多岁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
普通人的寿命，也就八十来岁，一般贫穷的人，能活到七十岁，就算是很不错了。
“小伙子，好久不见了。”叶默招呼道，他的心念一动。
李壮一瞬间，就知道了很多事情。
幻境，自己的父母妻子，乃至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瞠目结舌。
叶默化作了原型，笑道：“你我有缘，我只是顺手帮你一下，等会你师姐就会过来带你去见家人。”
“你的家人都在荒府，过的可比你好。”
“师父！”李壮跪在地上，他也明白了，根本没有上一世，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年所做的。
“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他连连磕头，李壮自己知道，如果叶默没有出现，那么自己的一生，就会如同幻境里一般，在十八岁那年，悲惨落幕。
“恩？”
“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大漠世界，要融合成功了。”
叶默在荒清逸到来之后，便是离开了这里，直接出现在了天昆大巫的身边。
“成功了，快成功了！”天昆大巫激动难耐。
“轰！”
一声外人听不到的爆炸声响彻在叶默的神灵国度之中。
六道石上的第二道秘纹漩涡，彻底成型。
哗啦啦！
叶默的神体，更是不断的强化，融合了大漠世界，一瞬间，就进化到极其恐怖的地步。
“天道世界……”
他心有所感。
“人道世界，熔岩地狱，天道世界……”
“赋天罚之雷！”
有一股讯息，传递到叶默的脑海之中。
“天雷之力？”
“哗啦啦！”
在他的身体四周，一道又一道规则之力凝聚，紧接着，便是出现了天雷本源之力。
“我还没打算选择天雷作为第九道本源，没有想到竟然被迫选择了。”
叶默有些无奈，可更多的是兴奋。
他的天雷一道，在大漠世界融合的时候，就被强行走到了极致。
九道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