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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言欢手指着那衣服，又指了指面前的珠钗，“这些都不要，换了换了。”
言欢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月白的衣裙，“这件，再配上几根玉钗就够了。”
诉莺小小声抱怨，“夫人……打扮还是要打扮的。”
毕竟今天那么多官家小姐等着看夫人出丑呢！
言欢无所谓的挑眉，“长的丑，再怎么打扮都没用。”
众人：。。。
虽然确实是实话没毛病，可她们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夫人什么都好，就是上天不公平，给了她这样的相貌，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嘲讽过。
她们还想再坚持，可无奈言欢更坚持。
于是众人就这么看着自家夫人就这么一身素净的上了马车，去宫中赴宴。
诉莺和颂燕是贴身丫鬟能够随侍左右，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夫人得了宠爱，今夜却要去宫里听那些坏女人们的冷嘲热讽。
也不知道将军到时候会不会护着夫人，夫人可是每次都被怼的眼泪汪汪，连回嘴都不会。
两个丫鬟担心，言欢在马车里吃着糕点喝着茶，美滋滋的惬意。
她心里烦闷，正缺个撒气的对象。
诉莺和颂燕是在心里祈祷不要遇到和夫人有过节的坏女人，可偏偏盼着什么不来，什么就偏偏往上撞。
“哎呦！这可不是将军府上的马车么？”
阴阳怪气的女声，像是故意掐着嗓子这么说的，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刷的窜了起来。
言欢在记忆里搜寻了片刻，也没有找到这声音对应的主人信息。
估计是故意掐的这声音来嘲讽她，听着让人浑身不舒服。
言欢没撩开车帘，两耳不闻窗外事，像是压根没听见外面人的话。
“嫁给了护国将军就是不一样啊，现在可是瞧不上我们姐妹了。”
言欢慢吞吞的撩开车帘，恰好就看见那人撇嘴嫌弃，眼眸里嫉妒的要命。
哦，这人她还是有印象的。
礼部尚书，章大人家的女儿章雨晴。
父亲的官位没有林丞相高，章尚书的正妻没有生女儿，章雨晴自己是侧夫人的女儿，不是嫡出的小姐，比言欢的身份可是差了一大截。
从小到大，只要逮到机会，章雨晴总会冷嘲热讽她几句。
这次也是一样。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言欢，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期待，她等着看言欢磕磕绊绊的回话，下一句话正等着说出口。
言欢的语气真诚的抱歉。
“原来是章姐姐啊！方才听声音，还以为是哪家的鸨母掐着嗓子说话，一时间竟没听出是章姐姐的声音，是妹妹的错。”
章雨晴大她两个月，从前一直是叫章妹妹，今天却突然叫起了姐姐。
她的后一句，更是把章雨晴气的够呛！
鸨母！
她竟说自己的勾栏院里的鸨母？！
刚刚还准备脱口而出的讽刺，此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你，你嫁了护国将军就了不起了，竟说我是鸨母？！”
章雨晴眼圈一红，脸色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