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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是头胎,许是黄妍儿之前中了蛊毒,总之这一胎到子时都还未生下。
黄妍儿已经折腾的晕了过去,沐泽原野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门而入。
产房血腥味很重,沐泽原野却眉目都没皱一下。
柳青莐和水悦秋也想跟着进去,被东辰尧和单君玮给拦下。
“里面有两个有经验的产婆,现在大师兄也在里面,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单君玮道:“我就在门外,你们还不放心?”
东辰尧难得接着单君玮的话头,说道:“你们都站了几个时辰了,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再去叫你可好?”
东辰尧不说,柳青莐还不觉得,站了这么久,脚酸胀不已,腰也是酸的不行,柳青莐扶着自己的腰身,点头:“有情况一定要叫我们。”
不是她和水师姐不相等,她们现在怀着身孕,自己是没关系,但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
柳青莐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准备先休息,缓缓神。
可一躺在床上,还没多久就睡死过去了,等到她再次正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东辰尧还没有回来。
柳青莐赶忙唤白薇,让她打水给自己洗漱。
白薇进来的时候,一脸喜色:“娘娘,刚刚奴婢从隔壁院子里回来,生了,母女平安。”
柳青莐动作一顿,随即露出笑容来:“这便好,你赶紧给我挽个简单的发式。”
白薇手巧,在柳青莐擦脸的时候,一边给柳青莐盘发,等她洗漱好,头发也盘好了,立刻往黄妍儿的院子里去。
水悦秋恰好也同时朝这边走来。
还没有靠近,就听见婴儿有力的啼哭声。
不用看,光听这个声音也知道,孩子一定很健康。
黄妍儿健康产下一名女婴,在门口守了一个晚上,东辰尧和单君玮正要回去补个眠,就见她们过来。
“你们进去看看,我和阿尧回去补个眠。”
站在这院子外面站了一夜,昨儿个白天也是没有停歇,这会子还真有些疲惫。
柳青莐和水悦秋进了屋,屋子里已经没有任何血腥味,孩子的哭声已经止住,柳青莐看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夫人在给孩子喂奶。
“你们来了,妍儿她刚睡下。”
沐泽原野看着黄妍儿柔声的说道,那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黄妍儿现在还在昏睡,生孩子是极为耗体力的,况且黄妍儿还是生了一夜,这会睡着很正常。
柳青莐没让伺候的丫鬟将人叫醒,于是就和水悦秋在一旁看着孩子。
这孩子好生的大,柳青莐看着估计得有十斤左右,皮肤没有皱皱巴巴,出奇的白嫩,就像是出了月子的孩子。
“生的真好看。”
要不是孩子还在吃奶,水悦秋都忍不住用手捏捏那脸蛋。
“要是我也能生一个这么漂亮的闺女就好了。”
柳青莐笑道:“你肚子里是男是女,你家的没给你把过脉?”
水悦秋撇嘴:“他倒是想给我把脉,我没让,生男生女看的是缘分,早知道了,反而没了惊喜。”
柳青莐了然的点头,顺其自然挺好的。
午时的时候,黄妍儿醒了,看着精神头很好,没有出现产后血崩的情况。
大家的心算是彻底落下。
沐泽原野抱着小小的孩子对闫宗师道:“师傅,你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吧!”
闫宗师含笑,也没有拒接,而是掐指开始算字。
“便叫她沐泽紫菡吧!”
沐泽原野自然是欣然接受:“孩子,以后你就叫沐泽紫菡了。”
第三日是沐泽紫菡小朋友的洗三礼,他们这些师兄弟都在,也宴请了图鲁克的族人。
图鲁克正是欢声笑语的时候,南辰皇宫的气氛却是沉闷至极。
朝堂上,大家都争吵的面红耳赤,那撸袖子插着腰对骂着,比市井里的泼妇还要厉害。
南辰治的眉从早晨到现在就没有舒展过。
南辰现在千疮百孔,东辰大军压境,已经快到安都城脚下。
可这些大臣,还在为了彼此的利益争吵不休,就没有一个真正关心南辰的未来。
就这样,南辰还如何有未来?
南辰治都没让人喊退朝,就起身往殿外走。
大殿上的声音戛然而止,大臣们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年轻的君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南辰治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南辰的皇宫,他一直走,一直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走到哪儿算哪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走到了一个宫殿门前,南辰治抬头看着头上的牌匾,才惊觉,自己走到了父皇之前的寝宫。
父皇在这里病逝。
可他知道,父皇是被毒死的,是被三皇姐安排的人毒死的,他的三皇姐,竟然想以女子之身坐上皇位。
父皇岂能允许祖宗的基业落在一介女子之手,何况这个女子还不是真的皇室血脉,父皇在弥留之际,用皇室的暗卫,与南辰莹同归于尽。
想到那画面,北辰治就觉得痛苦。
为什么他要生在皇家,如果不是皇家,他是不是就有父亲的疼爱,有兄长的疼爱,而不是互相算计,彼此提防,甚至痛下杀手。
他自问聪明,可他不是做皇帝的那块料,这个他从来都有自知之明。
他看着面前的宫殿没有进去,而是低声自顾自的说道:“父皇,如今南辰面临如此境地,大半的国土失手,如果我们再抵抗,说不定连南辰皇室都无法保住。可儿臣要是带着整个南辰归降东辰,那南辰皇室亦不复存在,唯一的区别就是,归降东辰,南辰尚有一丝生机。”
其实,南辰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他要做那个南辰的罪人,这个决定实在太艰难了。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的君主又走了回来,这次回来,他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坚定。
大臣们也大气不敢出,不知道这一个时辰,他们的君主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决定。
南辰治站在大殿上,没有坐下,他看着站在下面的大臣,突然释怀了。
坚守也好,投降也罢,现在根本就分不出对错,是对是错,只有留给后世来评论了。
而他,现在做的决定就是,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