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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容天音想要问出来的话被他的发病堵了回去。
她相信这次秦执并不是故意的,潜意识的认为秦执这个病是真假参半的,如若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随时控制自己的病发,就算是内力再深厚的人,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瞒过她。
也就是这次,容天音也看到了那所谓的神医阙越,她不知道古代的男人是不是都长得这么英俊,在她的印象中,就没有见过丑的。
阙越的医术是不容置疑的,秦执的发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容天音一直在旁参观阙越的救治方法,确实可当得上医术高超这样的说法髹。
“阙大夫,王爷他最近发病比较频繁,是不是”大限将至
义晋后面的话阙越听出来了,眉头紧皱摇头,“在下会尽力所为。”
阙越回头对上容天音若有所思的表情愣了下,然后交待了一些注意的细节,这个人就如同来时那样无声息的离开了。
“晋叔,这个阙越真信得过吗”
义晋闻言脸一沉,似乎不悦容天音对阙越的置疑,“阙大夫是王爷的好友,自然是信得过的。王妃还是莫要再做让王爷为难的事,以免王爷一个承受不住出意外。这次是王妃命大,没有被那等流言蜚语击倒。”
容天音也听出了义晋对自己这次的不满,可这种事也不是她想要发生的,能怪她吗
这个寿王府呆得可真让人难受,不找点事做,她估计会被烦死。
坐在榻边伺候着秦执的容天音,静静地盯着秦执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倾向乐观的容天音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那只素手轻轻地描绘着秦执那琼鼻,玉质般的五官,从额头到眉眼,到鼻子嘴唇,最后视线停留在这里。
“秦执,最好你不要有骗我的一天,因为我这个人啊,最不喜欢被骗了真的,你要相信,把我骗到的人总会没有好下场的。”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容天音的声音有些悠远,“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我想我也许是爱他的不然怎么会甘愿让他攥着我的命唉,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容天音惊觉自己将前世的事都说了出来,甩了甩脑袋,素指也从他的唇移开。
“不管怎么样,我得为了自己活着,是吧。所以你老人家啊,以后多悠着点”容天音的手改拍了拍他平躺的肩,语气彼有点爽气。
伏在秦执的床边,眼向着门口的方向。
就在容天音伏身在他身边那瞬,原本该沉睡的人慢慢地睁开了清明的双目。
容侯的动作太快,但神隐者的动作比他还快。
在容侯于城中搜人时,神隐者已经从宫出来了,消息也传到了容侯的耳朵里。
容侯的举动自然也会落入了皇帝的耳里,对于容侯的举动,他似乎也并没有意外,反而是在意料之中。
最近事情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搅得人人疲惫不已。
“容侯爷。”
素袍飘动,白发飞扬,吹来的秋风有些凉。
神策这个没有感情的人站在容侯的包围圈前,镇定从容。
容侯盯着眼前的人,二十多岁年纪,却有一种寂灾的孤寂感觉,这是一种比他当初所见的神隐者还要寂灭的眼神,无波无澜,和人们心目中的神很接近。
这个年轻人,比当年的神隐者还要难以应付。
“禇国可不欢迎你神隐者,本侯不管范峈如何将你留下来的,希望神隐者能理解本侯的决心。当然,本侯并没有对神隐者亵渎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刚刚安定下来的禇国再次遭难。”
神隐者衣风一动,寂灭如神的眼睛看着容侯,淡淡道:“是神将神策指引来此,请恕神策难以遵命,只要事情得以解决后,便是容侯相留,神策也不会作停留。”
神策的话让容侯心头一跳,眼神冷了下来:“你们神隐者又想干什么,是非要将我们禇国置于毁灭才罢休吗。”
神策看着容侯说:“当年的因,造就了神策的果。今次神策来,也许是替神隐者还了那个因。”
容侯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想听懂。
“容侯爷,神隐者是范某的客人,也是禇国的客人,您这样做,就不怕惹得民怨吗”一道沉着的嗓音介入了进来,紧接着属于范峈的白袍出现在黑压压人群外。
范峈实力不可小觑,众人立即让出一条道来。
看着范峈那张淡得不见神情的脸,容侯拿眼睇去,却没有动作的意思。
“神隐者,范某来迟了。”
“范祀司无须多礼,”神策闲适地看着到来的范峈,一点也没有感激人相救的意思。
这就是神隐者,没有人类该有的感情,没有人该有的正常反应,近乎神一样的存在。
范峈知道有些话就不该和神隐者说,转身对着一言不发的容侯道:“容侯爷,范某要护送神隐者回祭祀坛,想必侯爷不会介意吧。如果侯爷与范某一同护送,范某并不介意路上多些护卫。”
容侯足足看了神策好半晌,那手一摆,周围的黑衣骑立即撤退出去。
范峈看着这些人的训练有素动作,眼睛微眯。
都说皇上和容侯闹翻了,以后红人这层身份就要从容侯的身上剥除,其实不然,这支黑衣骑个个武功深厚,训练有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动这样的军事力量,可见容侯在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位。
朝中上下想要撼动容侯地位的人,只怕没有了。
“范祀司好好护着神隐者的安危,出了差错,禇国担待不过来,”容侯冷冷地放下一句话,带着他的黑衣骑离开。
当年的事情略有耳闻的范峈,对容侯这举动也就理解了。
但是神隐者是天下子民心中的神,他们也不能因为一些特异的想法而得罪了神隐者。
太子府。
容花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太医查了又查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郑嬷嬷,如今我这般模样可如何是好府中这么些个贱人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叫我如何自处”
长而利的指甲几乎是要陷入了木制的椅子里,容花月被诊出这种怪病后,就一直戴着面纱,不敢示人。
同样的,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慢慢爬进她的心里,不断的漫延。
郑嬷嬷看在眼里,也跟着红了眼眶,“太子殿下已经去请了好大夫回来,太子妃也莫过于恢心,后院那些个女人再厉害也是妾,憾动不得您的妃位。”
容貌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特别是在这样封建社会里,犹为重要。
更何况容花月当初可是以才貌双全的名号闻名京都的,现在容毁了,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脸上红点越集越密,再过不了几天,她的这张脸就真的不用要了。
想到以后要做一名丑陋的女人,容花月已经近乎发疯了。
“太子妃且再忍忍,莫让那些小人得了志,只要等来好大夫,总会好的。”白梅也红着眼眶劝导着,生怕容花月做出什么事来。
“本妃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一定是有人陷害了本妃那个草包,一定是那个草包陷害了本妃”容花月往日温雅的气质在这个时候被她扭曲得无所遁形。
看着面目狰狞的容花月,郑嬷嬷和白梅两人急红了眼,怎么劝也劝不住容花月暗黑的想法。
现在容天音是皇城下的风云人物,太子妃万万不能这个时候去惹啊。万一被那容天音连累了,那可是害了太子府啊。
“太子殿下和寿王殿下本就不在一道上,侯爷和皇上的关系密切,太子妃嫁入了太子府便是太子府的人了,与侯爷并没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放在寿王府也是一样的,若太子妃这个时候去沾上事,只怕皇上会将太子府和寿王府联系到一块去,到时候可是置太子殿下于死地啊。”郑嬷嬷特意的将话说严重了,而事实上,郑嬷嬷说对了。
两个女儿虽然同时嫁的皇子,但他们之间的争夺与容侯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这是多少个朝代以来,最特殊的一例子。
别看容侯对容天音好,可是容戟这个人,才是最无情的。
他的情,仿佛早就在某个时期付出了全部,再也没有遗留。
容花月恨啊。
可是郑嬷嬷说得没错,她不能失控做出后悔的事来。
容天音现在的情况,是人都不想沾上半点关系。
神隐者是解了围,可是这件事却在皇帝的心中生了根,再难拔除,发后可有得容天音苦果吃的。
容花月捏紧了拳,眯着怨毒的眼睛,心里被一片黑暗浸染得一点光明也不剩。
“啊”
容花月尖叫了一声,将梳妆台的胭脂等物一应扫倒在地上。
她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张脸不管是谁弄的,都算在了容天音的头上,容花月怨毒的想。
不知过了多久,容天音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抬起头看着床上的秦执,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
秦执被她忽然袭击的动作弄得一愣,那温和的眼眸有些淡淡,继而又复他的温柔。
“辛苦小音了,为夫这一觉可是睡久了”
“两三个时辰吧,”见秦执体温正常,容天音缩回了手,然后给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具,见他没有起身,以为他是起不来的容天音又折了回去,一只手穿过了他后背。
肌肤隔着一层衣料磨擦而过,惊得秦执倏地抬头。
正低头贴着他胸膛位置的容天音,根本就没看到秦执那一惊之下的抬头。
虽然那一惊只是半个眨眼间,可是能让秦执除了温柔还有点别的表情闪现,那是多么难得的事,然后容天音就这么错过了。
秦执顺势起身,容天音见他能起身了,转身给他拧了温热的毛巾递到他手中。
自从来他屋里伺候煎药后,容天音已俨然成了秦执的贴身丫鬟。
伺候秦执洗漱后,容天音就开始让下面的人传膳,将某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也不是容天音真愿意这样子做,只是现在秦执是她的男人,又住在他屋檐下,她这是不得不倔服啊。
晚饭过后,秦执将要回兰院的容天音留了下来,“陪为夫散散心。”
“现在”容天音抬头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秦执温笑道:“小音可是有其他事要忙”
容天音心里一惊,赶紧摇头。
该死,最近出的事情太多,让她连练毒的时间都没有,好不空易今天想钻个空子出府,又被秦执一个散心给搅和了。
“那就辛苦小音过来扶扶为夫了。”
起不来还出去做什么你这么任性,难道就没看到义晋这些下人盯穿她的眼神吗秦执是这个府里的主人,容天音硬着头皮顺从的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王爷,天黑,你老慢些啊”
“小音以后好好说话,这些老字便去掉罢,”秦执把部分的重量朝着容天音身上压去,嘴里轻咳着温柔提了句。
“是是是您老说什么我都听着赶紧散完,赶紧洗洗睡了。”真是受不了,到处乌漆麻黑的,连走路都难,还散什么心啊。
秦执低低一叹息,似有几分无奈。
“你们都下去吧,”秦执屏退身后跟随的一群人。
义晋等人犹豫了下才应声退下,独留两人在暗中搀扶着移动。
寿王府内挂着明亮的宫灯,将脚边的路照得明亮。
容天音手抚着秦执,一边低头看路,遇到坎时适时的提醒了一句,容天音的声音很好听,像夜里拔弄的琴弦。
秦执将挨向她的动作收了些,抬头看着星稀的夜空,手边传来的力量,是属于容天音的。
两人相搀扶而走,像一对老夫老妻,远远的看去,很是温馨
“前面有个”坑字还没有说出来,容天音在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后腰就有股力量扑上来。
容天音一转身,下意识的要将他推出去,就在那瞬间她想到这个男人的脆弱,推出去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
也就是她这么一个犹豫间,两个重叠的朝后扑倒。
“咚”
容天音被砸得一个咧牙,靠,痛死了
“唔”
胸口紧接着被一个高大的身体砸住,闷痛得容天音真想踹一脚出去。
“咳咳”秦执低闷的咳嗽在她耳际边响起,两俱身体戏剧性的重叠在一起,要命的是容天音被压在下面,那种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
压抑的闷咳让容天音恼怒的话吞了回去,咧咧牙,呼了口气,“王爷,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
气息这么弱,还说没事
秦执努力撑了两下无果,结果还将下面的容天音砸得又痛了几下。
容天音赶紧出声制止,“你,你先别动”他这是要用他自己砸死她啊。
秦执听话的乖乖趴在她身上没动,刚刚没发现异样的容天音被人用头枕到胸口上,马上就发现他们现在这个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之极
属于秦执淡淡药香的味道拂在她起浮的胸口上,透过那层衣料喷在在肌肤上,痒得容天音头皮发麻。
被一个男人枕在胸部上,容天音连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知道秦执的虚弱,容天音肯定揍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容天音双手被压在身上,正好挡在他的腰腹间,被压得死死的。
容天音欲哭无泪,试着动了动,两人贴成这样的姿势,稍微做点动作都觉得不合时宜极了
“你,你压着我的手了,你移开一点”容天音话一落就后悔了。
因为秦执的艰难移动,两具身体的磨探十分的清晰,那异样感觉像电流一样流窜着她全身,容天音身子抖了抖,额冒冷汗,大声喝止,“你,你别动”
秦执像是被她的动作刺激到了,猛的在她身上咳。
那颤动的动作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加的暧昧了起来,容天音脸孔红成了猴屁股。
可怜的容天音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密接触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一时间竟方寸大乱。
恼羞之下,容天音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猛地将他推开。
“砰”
秦执被人用力推开,撞到了旁边的木桩。
“咳咳”受到了撞击,秦执像个破碎的娃娃似的,猛烈的咳着。
容天音听得心里一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翻身起来去查看秦执的情况,“对不起,你没事吧”
“咳咳”
容天音哪里还敢责怪他,见他咳得唇色渐退,脸孔发白,头皮都麻了。
再这么咳下去,只怕又要咳出血了。
想起义晋那些人的眼神,容天音觉得今夜散步就是个错误
“为夫无碍咳咳”
容天音赶紧将人扶了起来,一只手顺着他的背,呵护得跟宝似的。
顺着她的动作,秦执的咳嗽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回去吧。”容天音难得拧眉坚决道。
秦执低沉地应了个字,再次顺着她的力量靠近了起来,两人的肌肤相触,磨砂着人体的热量。经过刚刚那一摔,回去时,两人间的气息添了些暧昧的东西。
容天音低着头,扶着他的动作更加小心了,脸孔还因为刚刚那一摔烧得难受呢,是以,她却没有注意到盯在她头顶的那道目光到底有多么的深幽。
好不容易将秦执送上了床,容天音整个人也差不多要塌了,刚刚那一下,可把她身上的骨头砸碎了。
容天音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今晚过后,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答应这样的事情,给自己添麻烦不说,还惹得一身疼骨头。
别看秦执那劲瘦的样子,这一砸下来,还真重
晚上,容天音哼哼叽叽的躺在了床上,霜雪尽心守在房门外,清苒见了容天音这个样子回来,暗地里哼了一声,然后跑去睡大觉,没和霜雪一块守夜。
晚风吹动着兰院正屋的幔帐,一道月白色的影子带着一身凉意无声无息的站在主屋的内室里,视线所及正是容天音安详的睡颜。
睡梦中的容天音是不安的,原本安详的样子,很快就被梦魇侵占。
“梦到了什么,让你这样不安定,好好睡一觉”
是谁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想要睁开眼,发现自己无法再睁开,接着就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只手从容天音的睡穴移开,又是悄无声息的离去,仿若从未有人进入过兰院的主屋。
容天音再次睡了个好觉,伸着懒腰将小银叫了出来,拿了些毒液放在地上,小银就咝咝的爬过来吸食。
“呱”某只青蛙不甘落寞的跑出来,但它没敢和小银夺食。
本来两只就是天敌,现在能够凑在一块,已经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容天音挑了瓶不算毒的药液倒在小碗里给青蛙,这只青蛙被她按量来喂毒药,现在整个外表都开始变了颜色,离容天音要的毒青蛙也不太远了。
等霜雪和清苒过来时,小银和青蛙已经回到了它们该呆的地方。地上的用具被容天音踢到了床底,然后迎着新的一天到来。
昨天的一事后,她容天音真正的成为皇城底下真正的名人了。
外面都在传,容天音命硬得连阎罗王都不敢收,所以才让她活着继续祸害世人。
容天音着装间听到霜雪这样的回诉,心里不爽,她什么时候祸害人了不就是草包了些,缠着某祀司大人不放罢了。就算丢脸也不是丢他们的脸吧,怎么把她传得这么凶神恶煞
哼,既然是这样,不做点凶神恶煞的事,还真的对不住他们了。
“不要往头上插太多的东西,随便扎个簪子,”简单又实用。
霜雪拿起来的簪花又放了下来,自从容天音恢复了真容后,连粉都不用扑了。
看着自己一身简单的行头,容天音满意极了。
“王妃,王爷请您到清恐院去一趟,是枢密院的沈大人带来个消息,”一个丫鬟的声音从兰院外响了起来。
容天音一愣,“沈大人沈闲”
“正是沈闲沈大人,但来人并不是沈大人,”丫鬟如实的回道。
沈闲会给她带什么消息容天音带着这份好奇心跨入了清恐院。
“可用了早饭”秦执温言道。
容天音老实的摇头,然后就被秦执叫到桌边同他一起用过了早饭后,才去见那个被沈闲安排过来的人。
看到对方冷冰冰的样子,容天音马上就认定了对方是沈闲的人。
“见过寿王,寿王妃。”对方一本正经地行礼。
秦执颔首,对方就起礼了。
在那人目光扫视下,秦执会意的屏退左右。
搞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事容天音再禁不住的好奇起来。
等堂内只有他们三人在时,那人才开口说出此次来寿王府的目的,“寿王妃可还记得沈大人将您关进军机办事处的事。”
提起这件事,容天音眼皮一挑,“当然记得。”
要是她不会那点毒药,还真的被毒死不可。
“人已经捉到了,”他冷冷地道。
容天音抬头看他捉住了不会是沈闲随便拿个人塘塞进去的吧。
秦执淡淡道:“沈大人将你派过来,必然是有什么说不得的原因。”
那人点头,“下毒的人和未来的那位有些关系,沈大人的意思是希望能妥善的处理,不要将事情闹得太过了。毕竟寿王妃刚刚从那件事脱身,这个时候再惹上这种事,对寿王妃不太好。”
“什么不好”容天音冷哼,“敢毒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那个容花月死贱人在红酒里渗毒药,这会儿可不是饱受折磨,敢算计她容天音的人,还真的讨不得好处。
“沈大人的想法没有错,小音便听听也好。”
“你赞同”容天音挑眉,“你想让我忍气吞声既然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姓沈还来这一套,直接不让我不知道就好了。”
见容天音有些动气了,秦执低低地一叹,“事关太子,有些事情需要忍的还是要忍,小音,为夫知道自己没本事给你讨公道,但为夫并不希望你卷进去。”
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沈大人的话下官已经带到,还请寿王准许下官告辞。”
秦执点头,那人就离开。
“你故意支开他,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为夫便从来不知道小音也学会了察颜观色,思考前后了”这句话是赞扬她的意思。
容天音心里却不高兴,皱皱眉道:“说吧。”
“为夫要说的话,已经说了,”秦执低叹着,仿若他真的没有办法替容天音讨个公道,其为无力。
容天音知道秦执忌讳什么,夺嫡向来是皇家大忌。
如今皇帝正值壮年,这会儿他们这些人就争得你死我活,皇帝一怒之下,只怕会杀一儆百。容天音卷进其中,到时候就会连累了寿王府。
现在的容天音早已与寿王府绑在了一块,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寿王府。
既然你秦执不动,她就来暗的,想通这点后容天音心里也就没有那么郁闷了。
秦执阻止容天音的原因,并不是怕了太子。
而是这件事若是寿王府做出了反应,有一天闹大了,皇帝那里会怎么想
会认为他秦执为了搬倒太子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到皇帝的江山,后果可想而知。
“我明白了,这次就当我吃了个闷亏吧。”容天音闷闷地道。
秦执温厚的手轻轻地抚着容天音的脑袋,容天音愣了下,然后飞快的躲开,掩饰性的道:“我去给你煎药,那阙越说你药不能停”
看着落空的手,秦执嘴角的笑染了些无奈。
他知道,容天音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但起码在表面上,容天音不会做得太过,在暗地里,他也就不管着她了
想着太子吃憋的样子,秦执面上的笑容更柔和了许多。
走到门前,守着的方拓马上上前。
“给沈大人备份厚礼,就当是今日的谢礼吧。”
“是”方拓带着疑惑去准备了礼。
沈闲向来大公无私,也没有见过他被谁寻私过,可是王爷这个举动,是不是说明了寿王府和沈闲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正如方拓所想的那样,礼还没有到沈闲面前,就被退了回来。
秦执笑看被退回来的礼,谁也猜不着他在想些什么,或者这么徒劳一送又是为了什么。
康定王府。
卫攫一身寒气的立在康定王面前,将今日在寿王府发生的事述知秦礼。
秦礼正一手负后,背对着卫攫,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这个七皇弟,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大人向来受重用,掌管的是枢密院枢密使一职,权力在手,如今虽没有人说得动他,可不代表没有人。只怕寿王和沈大人之间有些非同一般的连系在里边,王爷可要小心。”卫攫沉声解说。
“现在整个朝廷都传本王才是父皇真正疼爱的人,可是,在本王看来,并不是那样。”康定王坚冷的黑眸定在某一个空点上,不知在沉思着些什么。
“若是让寿王拉拢了沈闲,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闲没有那么傻,”康定王冷冷地一笑,“不管七弟想要干什么,我们静观其变,暂不去理会。本王不动,不代表着没有动。”
卫攫明白了点点头,又加了句道:“听说是沈闲亲自派人去了寿王府,后来才有寿王送礼的这出。王爷,属下还是有些疑惑。”
秦礼瞳仁一缩,冷冷地摆手,“不管沈闲为什么派人进寿王府,我们都不能擅动。”
卫攫后面想要说些话,也就吞了回去。
“皇宫遇刺的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皇上并没有动作,或许是有了,是属下等没有发觉罢了。”卫攫觉得皇宫遇刺的那件事太过蹊跷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们遗漏了。
“小心行事,一旦发现父皇的人察觉到了我们的动作,马上停止,”康定王断然道。
“属下明白。”
沉默了下来后,康定王又突然想到了容天音的事,眉一皱,却怎么想不出其中的联系来。
而这边的容天音早就整装准备出门,一点也没有被前几天的事情影响到心情。
容天音坐在马车里,想着今天是去太子府“看望”容花月呢,还是去凤悦楼探探
正思考间,一条身影闪进了她的马车。
容天音下意识的要做出反应,对方马上就发出了声音,“七皇嫂,是我”
容天音愣了下,打眼看去,竟然是曜丽公主
“曜丽公主你怎么将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原来秦玉此时一身普通男子的服饰,完全没有那日所见的娇弱亮丽,男装的她显出了几分英气爽利来,其中差异还是挺大的。
若不是容天音眼力过人,记忆力不错,还真一时认不出她来。
只是
“曜丽公主这是要往哪这么风风火火的冲进我的马车,是不是后面有狗追”容天音说着,手已经伸了出去。
“七皇嫂,不可”秦玉赶紧抱住了容天音的手,阻止她掀帘的动作。
容天音别有意味的看着秦玉,似笑非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偷溜出宫所谓何事了难道是私会男人”秦玉还没有说话,容天音就瞪了瞪眼。
秦玉到底是女孩子,被她一说,脸就红了红。
“皇嫂,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喜欢外面的世界。前不久我听说南市集的凤悦楼很有一番风味,一些男人都喜欢到那里,秦玉一时好奇,这才偷偷出宫看看这个凤悦楼是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神奇。”
容天音愣了愣,神奇
想想那天的情况,确实是神奇。她也听说了一些,凤悦楼的姑娘并不卖身,走的都是艺术之路。
“你赶得可真够巧的,今日皇嫂我就是去凤悦楼逛逛的,勉强将你也带上吧,好让你见见世面”容天音摸了摸下巴,决定去凤悦楼了。
秦玉灵气的眼眸一亮,“真的”
容天音点头,惹来秦玉一身的激动,连道皇嫂最好,嘴巴甜得可以腻死人
容天音低叹,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