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对神策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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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修对兰蔻佟去而复返并未有任何意外,现在的兰蔻佟已经是在绝望中生恨,她心里只有满腔的怨恨,再无其他。

    阙修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兰蔻佟,也只有这样充满仇恨的女人才可以替他办得更多有利的事,比如对那对夫妻的打击,以兰蔻佟的能力,带来的破坏力可不会小。

    “你这么对他百般好,而他的女人却毁你的清白,蔻佟,你现在是不是恨极了他们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他们,我们有同样的仇恨,”阙修双手攀上她的肩头,从身后倾着身,低喃着蛊惑她,积压她内心的愤怒和怨恨悦。

    “如果不是容天音,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寿王对你绝情,如今的你也不会沦落至此。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们赐予的,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阙修如魔鬼般催眠的声音阵阵传达入耳。

    内心的怨毒和冰冷一点点的渗透入骨血,身体不断灌着叫做恨的东西,将那点善念挤出了身体之外,整个身体,连骨头都浸上了黑暗的气息搀。

    “容天音,我不会放过她的。是他们把我变成这样子的,他们想要回褚国,没那么容易。”

    “对,这样就对了,在这里还有我可以帮你,回了褚国,你就是孤身一人了。”阙修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兰蔻佟得不到的东西,宁毁也不会让你容天音得逞。”

    已经被仇恨充晕头的兰蔻佟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完全被仇恨和阙修的话牵着走,理智早已在那些怨毒的想法中消失殆尽。

    “在褚国,你的父亲是堂堂太慰,自有自己的权力,何不两面夹击,让他们无暇顾及。”

    兰蔻佟怨毒的黑眸一眯,有些东西计上心头,“你放心,康定王会很乐意做那些事的。”

    闻言,阙修满意地勾了勾唇,这样的兰蔻佟是多么的吸引人

    “宫里的那位,已经成功的将他们脚步拖住了,若是想要更快的置之死地,就要尽快的行动,不要再犹豫。”

    兰蔻佟冷冷地扫了阙修一眼,转身退开他的身边,“这些不需要你来教,我们之间的事,你若是敢吐出半个字,我兰蔻佟有的是办法让你偿偿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兹味。”

    听着她嘴里吐出的警告,阙修面上邪肆一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除了你我二人外,不会再有第三知道。”

    模棱两可的话让兰蔻佟皱了眉,冷了声:“不要以为你与我睡一觉就可以为所欲为,如若让我知道你敢在背后玩什么花样,你知道后果。”

    面对兰蔻佟的威胁,阙修一点也没有放心上,脸上依旧笑容满面,“我自己有分寸”

    “最好是这样,”兰蔻佟眯着眼,冷着声说道:“我可以让父亲给我铺一条路,但是你必须配合我们。”

    面对突然强势的兰蔻佟,阙修笑着顺从点头。

    这一次,兰蔻佟再也没有犹豫,秦执那样对待她后,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现在她只有无尽的绝望。

    从秦执的眼里,看到了无尽冰冷的杀机,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温柔如秦执,竟然会有想杀她的一天。如若不想被杀掉,只能杀掉别人。

    兰蔻佟指甲狠狠的陷入手心肉里,眼露狰狞之色。

    兰蔻佟此后就光明正大的住入了阙氏的地盘,与阙修在秘密布署着计策

    。

    阙越正式回到了阙氏,做为长老自居,插手了阙氏内务事,分走了家主的一部分权力。

    本来,这就是阙越应得的东西,阙修就算是再想拒绝也不可能,最后只能咬牙给。

    阙越的介入让阙修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办法施展,但有了兰蔻佟的帮助后,有些事情总该是好办了许多。

    现在的兰蔻佟就是阙修手里的一柄利剑,指哪就刺哪。

    月光西移,宫宇的阴影缓缓掠过诸葛犹的面目。

    踏入皇后正殿,手腕一摆,众宫人皆退出,只余他一人立于凤榻前。

    少顷,在阴影之后,一道身形徐徐步出,与诸葛犹的视线同时落在静躺在榻间的少女,眉目秀隽,精容装扮。

    只是那辉煌一刻来得太快,去得也快,短暂的荣耀在发光过后就暗然失色。

    “齐国如果需要一个皇后,在下到是有法子施救,只是这法子有些复杂困难了些。”

    “无须多此一举。”

    皇帝冷冰冰的声音传出,身后人也就不多说,法子是有,这要看对方愿不愿意接受。

    “如今神隐者在,有些事情得从长计议,锐帝应当明白,神隐者的能力可覆灭一个国家,也可兴一国。”

    神隐者是天下子民的崇信者,但凡神隐者说的话,天下子民皆信。

    一旦惹恼了神隐者,他们的下场并不会好过。

    前面的一些计划,也都改一改了。

    神隐者突然出现在齐国,可不是一个偶然,而是一个必然。

    “先留他们一段时间,至于后面那件事,只怕也得缓缓了。”

    “寿王可是要亲自验证毒发的原因。”

    诸葛犹沉默,并没有否认。

    出了这么大的事,秦执若是不做点什么,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褚国对寿王置之不理,这次皇后出事,却也能坐视不管,看来锐帝的这位皇后并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听得身后人的揶揄,诸葛犹沉了脸,“褚国内部只怕还不容许他们空出暇时来管这事。”

    身后人眼神微闪,“看来锐帝对褚国的内讧十分清楚。”

    诸葛犹自然是派有人在褚国守着,汇报褚国的一举一动,想必秦执也不会坐视不理,在皇宫里,可是还有一个佘妃呢。

    一个人一旦有了牵挂,再厉害也有了破绽和软助。

    而秦执的软助并非只有一个,是两个。

    一个远在褚国,一个来自他的身边。

    强者,就必须要舍弃这些亲情与爱情。

    诸葛犹在上世,就是这么一个人,可当容天音杀死他那刻,才明白原来他心底里也有这么一个软助。到了这个世界,这个软助变得特别的明显。

    这世,诸葛犹在算计别人时,总会有这么一个顾虑。

    在这一点里,诸葛犹只怕是无法游刃有余的发挥他所有的绝情

    。

    “如若连这点都不清楚,朕这个位置也该换个人来坐了。”

    “锐帝计谋天下,不过短短数月之内就拿下了江山,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诸葛犹在那之前还只是一个名不正传的皇子,可谁知道,不过一夕之间就坐上了帝位,残杀众兄弟。

    如此的帝王,又怎么可能会是个愚蠢的。

    在他身边处事,必然要千万的小心,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你佩服之前,还希望阁下能将要完成的事做好了。”

    身后人笑道:“自然不会让锐帝失望。”

    “最好是如此。”

    那人笑着退了出去,末了,扫了眼榻上的人。

    曜丽公主也足够可怜了,先是千里迢迢来到齐国被冷落的数月,好不容易盼来了这样的好日子,不想却突遭横祸,只怕永远如此的沉睡下去了。

    秦玉如今这个样子,不会有人去同情她,更不会有人去救她。

    这一生,只能如此结束了。

    诸葛犹凝望了良久,退出了皇后寑殿。

    厚重的殿门闭上的那刻,秦玉的一生就被关在了这清冷无情的大殿里,再也不见当年的曜丽公主。

    沉香蛊,是一种极其特别的蛊。

    它不会祸害一个人的性命,只会令这个人永远的沉睡,保存了这个人的呼吸。

    只要它不出来,人就不会醒。

    清寂的夜,皎洁的月,沉静的人。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驿宫之中的一角,风拂拭而来,披在肩头的白发有几缕扬起,瞬间飘忽着。

    容天音坐在墙头边盯着他看了许久,托着自己的下巴,仰天看皎皎明月。

    天气闷热,坐在墙头上可以感受更凉的风。

    “你大半夜不睡觉,难道就一直站在这里”

    下首的人并没有回头,而是微仰着头,同她看那轮明月,同月色一样漂亮的白发从肩头滑落而下,被微风带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容天音看得有些愣。

    “齐国,将大变,尽早离去。”

    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然后就是一阵的沉默。

    容天音抬着精致的小脸,乌溜溜的眼睛正静静地盯着天空,默数着天上的星辰,喃喃在道:“巫婆,我是不是有点绝情了明明可以有机会救秦玉,我却再次选择了袖手旁观。那蛊,可解,只是让人牺牲太大了,我并不是圣人,自认为还没有那种为秦玉牺牲的程度。”

    话落,四面一静。

    “苍生自有他的定数,并非你一人之力可扭转的,如今齐国皇后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她如今只是沉睡,并非失命,已然是上天对她的厚待。”

    淡淡的声音里并没有半点的情感,像是一句陈述。

    听着他如神父般说出来的话语,容天音突然有点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

    。

    那个人缓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墙头上的少女。

    “厚待吗”容天音低头,声音像是从幽暗的地方传来,“神策。”

    神策一愣,第一次听到容天音正经八百的叫他的名字,突然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名字,极是好听

    “你信天命吗”容天音慢慢地抬起头看立在那里的男人,在没开口说话前又道:“我不信的,我一直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有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我知道你有极强大的预测能力,可是,那样的神学,我并不信的。”

    她说,她不信。

    神策,在那一刻突然也怀疑了自己。

    “巫婆,你也可以避免的,只要你想去做。”

    神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四周静得出奇,神策其实不明白今夜的容天音为什么特地来和他说这些话,他猜不透这个女子,同样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离开齐国吧,去你可以去的地方,”容天音突然幽幽说道。

    神策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抿着薄唇,凤眼正凝视着她,里边有一丝波澜漾起,但很快就消失了,仿佛不存在过。

    容天音第一次偏开了他的视线,心里边有点小紧张,解释着道:“如果你不想走,也可以留下来。”

    “因为他。”

    “”容天音愣怔地看了过来,“巫婆,你没事吧”

    神策抿着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在他的凝视下,容天音只好叹气道:“秦执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是我的原因。你在这里,我压力很大,所以,巫婆你还是走吧,回去做你的神隐者。”

    “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人说,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离开齐国,你是神隐者,你就不怕因为我连累到你”容天音其实是今天去找了柳芙说了一会话,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罢了。

    神策拢了拢袖子,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容天音,“她与你说了什么。”

    容天音摸了摸鼻,彼是郁闷,“你怎么就知道是柳姑娘说的。”

    “在齐国,只有她会说那样的话。”

    “那你就不好奇她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他从善如流地问。

    “”容天音觉得自己前面说神策单纯,那完全是错误的,这人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明明洞察一切,却装得这么无辜,她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容天音不由哀叹。

    “其实她的意思是说,你去褚国是因为我,对不对”

    说这话时,容天音直直地盯着神策的反应。

    神策静静地看着她这个方向,却是没有打算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先是容天音受不住的跳下墙头,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眼睛逼视着他:“巫婆,是不是”

    以往很诚实的神策,在这个问题上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

    容天音挑着眉看着死活不肯开口的神策,心里边有点生气,盯着他许久,容天音就打算放弃了逼问,转身就回去。

    盯着她大步离开的动作,神策心下有点慌乱。

    “小音”

    一出口,神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容天音愕然地回头,神策刚刚是在叫她

    那人曲着手,藏在袖下紧紧地箍着,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容天音,似乎刚刚叫人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容天音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情离开了神策的住处,最后,她还是没能得到真正的答案,其实柳芙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从一些话语中,容天音猜出了一些源头,所以才来求证。

    没想到神策今天会这么反常,这可一点也不像是神策会有的反应啊。

    神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容天音的面前失态,他本该是个绝了七情六欲的人,却为何在她的面前,露出丑态来这一点也不像是他自己了。

    在神策的懊恼下,容天音已经回了自己的地方,站在院外发起了呆。

    “怎么不进屋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在背后,一件衣裳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她仍旧不动,眼波静如止水。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去了趟醉梦楼就如此魂不守舍的,可是因为那个人小音就不怕为夫吃醋吗看到小音如此为别的男人伤神,为夫这心里边甚是不舒坦。”秦执站在她身边,将她的衣襟细心拉好,“有什么话,不能与为夫说说的”

    容天音微向旁避开,有力的手臂横进腰间,在身后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拂在耳鬓,让她无法避让。

    “神隐者是因为我去褚国的这件事,你知道,是吗”

    “小音是否在质疑我还是小音对我已经产生了怀疑,所以,才会去他那里求证一些东西”声音在叹息,沉沉的从胸腔发出,有着让人沉醉的磁性,“神隐者是不是为你来,当真得要吗小音只是为夫的小音,不会成为别人的小音。”

    “神隐家族的人要除掉我,是为了神隐者,”容天音眼睫微微一颤,声音有些走形,“秦执,你是否想过要让神策死。”

    片刻的沉默横在他们之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短暂的沉默。

    “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真正的想法,是否觉得神隐者该死。”声音里有些逼迫的意思。

    容天音的话让身后的人更是揽紧了她的腰身,气息微沉,“是,如若他不死,便是你死,小音以为我会如何选择”

    他当然是选择容天音,神隐者又与他何干

    容天音在震惊中沉默着,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这话,想说让他别这样做,可是秦执是为了她。

    “不要多想,只要神隐家族的人不对你做别的事,我不会动他们。”

    容天音点哭笑不得,“秦执,你是不是太过小看神隐家族了。”

    “对他们,为夫从未小看过”

    “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和神隐家对抗,没有好结果,他们就是天下子民的神

    。”在如此可怕的信仰下对抗他们,那就是如同拿鸡蛋砸石头。

    秦执低低而笑,“如此,小音是因为担心为夫吗”

    容天音别开脸,“真不要脸。”

    “为夫的脸面在娘子面前,可不值几个银钱”

    “贫嘴的功夫到是越来越强了,”容天音再次感慨自己的看走眼。

    “哦”秦执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唇抵在她的耳边,暧昧道:“为夫别的功夫也有所长进,娘子可要试试。”

    容天音倏地掀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薄衣,转身朝着房间大步走去。

    身后的秦执接过她甩开的衣服,愣了下,继而轻轻笑开了。

    自知道神策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后,容天音的心情就发生了天大的改变。

    总觉得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似乎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神策了,总觉得有点东西阻碍了她。

    是以,容天音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恹恹不欢了好几天。

    秦执因为要去查秦玉一事,几乎是天天不在驿宫内,而她对秦玉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也只好交给了秦执去办,她自己则是坐在驿宫内发呆还是发呆。

    诸葛犹只让丞相去接待了秦执,秦玉的事,全权交由丞相去接手这件事。

    平西王这件事,还需要诸葛犹去亲自处理。

    平西王离开了朝廷,入主了封地。

    在封地里,平西王就是一方的王,兵权在手,还怕你诸葛犹不成

    平西王一走,嘉平郡主自然也就跟着离开了。

    诸葛犹让平西王走,是想要走下一步棋,在暗中布局着,就等着时机成熟,一举拿下平西王。

    齐国暗斗不断,内讧不比褚国来得少。

    一个国家的兴衰,不过是一此之举。

    如若这其中有什么意外的发生,国家就会陷入无限的危机当中,诸葛犹刚坐上帝位,有些东西自然是要顾虑到的,平西王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放肆的离开皇城,去了自己的地盘,如此也好伸展身手。

    当然,这些斗争都是暗地里进行,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阙爱卿近来为了阙氏的事劳神伤肺的,可要注意身体才是。”

    议政殿内,诸葛犹突然停下来,看着下首的阙修,不咸不淡地关心了句。

    阙修佯作惶恐状,“臣谢皇上关切,阙氏之事微臣定当尽快处理好,还请皇上宽心。”

    诸葛犹淡淡道:“你心里边有分寸便好。”

    旁边的臣子向阙修使了几个眼色,被诸葛犹不动声色的看在了眼里,同时也冷在了心里。

    阙修一直很得朝臣的拥戴,诸葛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这个阙修的胃口太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吞得下。

    “是,”阙修立即强打起了精神来应付

    。

    待散了议事,阙修同在朝的将军同走了出来,随着几个臣子也附和着一起。

    “阙大人,这次皇上要对付平西王闹了不少的脾气,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得替我们这些苦命人想想法子才是”

    旁边的将军正是被诸葛犹为难的其中之一,对阙修也是马首是瞻。

    阙修很是享受这样被包围的感觉,只有这个时候,他阙修才觉得自己可以控制着一切。

    阙修看着几位大人的神色,笑道:“自然,各位大人的事,自然也是阙某人的事,你们受到了为难,阙某理应出面解决”

    “如此,就多谢阙大人了”

    因为平西王的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受了不少皇帝施压。

    正愁着没法子,阙修这里正好是一个突破口,他们自然是要巴结着上来了。

    诸葛犹站在长阶上,远远的看着阙修被包围的情形,无声地勾唇冷笑。

    阙修做得太过了,有些事情就不知道叫做适可而止,深藏不漏,这样的人,虽然好控制,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若不是因为阙氏,只怕他诸葛犹不可能容忍这样有野心的人呆在身边。

    “陛下,阙氏长老求见”

    一名太监缓步上前来,尖着声道。

    诸葛犹略一愣,“哦哪个长老”

    “阙越阙长老。”

    闻言,诸葛犹眯起了眼眸,眼底闪过异光,“让他进来。”

    太监领命去了。

    阙越并不是第一次见诸葛犹了,相对许多次的远见,这次他们只有两人面对面。

    “阙越见过皇帝陛下”

    很生硬的行礼。

    诸葛犹长手一扬,“不必多礼,阙长老要见朕,可是有什么紧要事。”

    “不瞒皇帝陛下,阙越确实是有事要与陛下相商。”

    听到阙越如此的直白不客气的话,诸葛犹突然感兴趣了,“哦说来听听。”

    “不知道皇帝陛下有没有兴趣与阙某做一个交易”阙越略一揖,缓缓开口。

    此话一落,先是一静,诸葛犹慢慢地勾起了唇,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阙越,你可知你现在面对的人是谁”

    “齐国的皇帝陛下。”

    “很好,”诸葛犹有些欣赏阙越的胆色,敢和他谈交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交易了,看看能不能打动朕与你做这场交易。”

    “是,”阙越颔首间抬起了头来,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上首的诸葛犹,“阙修他并非是个安分的人,想必皇帝陛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也看清楚了他的为人。”

    诸葛犹看着阙越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迟早有一天,陛下是要解决这个人的,如若皇帝陛下选择在下,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

    “哦”诸葛犹不由笑了,“你说说,选择你情况会如何变化”

    “只有在下才能领引阙氏更上一层,而阙修,不过是拖垮阙氏罢了。这对皇帝陛下来说并没有好处,不是吗齐国,需要一个传奇的东西撑着,而阙氏正是皇帝陛下的选择。”

    诸葛犹倏地眯眼,冷然道:“如若朕选了你,阙氏又何以给朕带来怎样的好处你阙越是褚国寿王的好友,如若朕选择了你,寿王这个人,阙氏可又愿意替朕除掉他你阙氏不能,既然是这样,朕为何要选择你”

    阙越低首,“收服阙氏,陛下就是为了对付褚国寿王”

    “如若朕说是呢阙越你是否愿意那样做”诸葛犹算计的黑眸正静静地盯着阙越,等着阙越的答案。

    “阙越如不选择,陛下是否就要阙越永远的消失。”

    “这要看你如何选择了。”诸葛犹将身体坐进椅子里,悠然地看着阙越。

    “陛下,阙氏能给您带来怎样的好处,您应当清楚。选择阙修,不过是将阙氏推向灭亡的风口,那个人若是在下,对陛下的帮助到底有多大,陛下想必也清楚,又何苦逼阙某去杀害自己的朋友,失去阙氏。”

    对阙越的自信,诸葛犹不由有了几分的兴味。

    “你到是自信,你何不大胆的猜测,朕并不是要灭阙氏,而是想要做阙氏的主人呢”

    阙越身形一震,抬头看似笑非笑的诸葛犹,“那么在下只能告诉陛下,齐国自此之后不会再有阙氏,千百年的医道世家就此灭绝,对齐国来说就是一大折损,外界会如此看齐国,想必陛下也预算到了。”

    诸葛犹眼眸一眯:“阙越,你是在威胁朕”

    “不敢,阙某不过是说了句实话罢了,最后的决择还要看陛下自己。”

    看着不卑不亢的阙越,诸葛犹修长的手轻轻地扣着桌面,眉微阖着,像是在沉思,权衡着。

    “朕许诺你,将来齐国与褚国之间生变,你可会站在朕的这边。”

    阙越一愣,抬头看着诸葛犹。

    诸葛犹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朕与容天音之间,你自是清楚的,朕只问你一句话,为了齐国,你是否愿意做一些违背意愿的决定当然,这只是你做为齐国一份子所做出的不意愿的事。你始终是齐国的一份子,生与死都与齐国有着莫大的联系。”

    阙越没有答应他,只是沉默。

    因为他是齐国人,同样也是阙氏的人。

    如若将来真的要面对褚国与齐国之间的生变,阙越不知道该如何决择。

    诸葛犹的话并没有错,他是齐国人,在将来的命运上就无法摆脱那些束缚。

    他完全可以像几年前那样任性的离开,在他双亲死后,他可以抛下所有对父母的誓言,去做一个自私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阙氏毁灭。

    而他做不到,自这次回来后,他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那是他答应父母的。

    要保住阙氏,发扬阙氏,守住阙氏。

    “臣”闭上眼,哑着声道:“是齐国人,只要陛下需要,臣愿意马首是瞻。”

    诸葛犹望着阙越,缓缓地溢出了一抹微笑,“记住,这是你今日的选择

    。”

    “是,这是臣自己的选择,臣自当遵守誓言。”

    “阙氏,迟早会回到你的手中,至于你的堂哥,自有他的去处。”诸葛犹凉凉地道。

    阙越迎着他的目光,这一刻,沉默了下来。

    阙氏,早已控制在诸葛犹的手中,在阙修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而阙修还在背后沾沾自喜。

    因为诸葛犹的控制,阙越不得不这么做。

    他要拿回阙氏,保住阙氏。

    扬柳依依着地垂,拂动的枝条下,青年一袭绫白单衣,肢体优雅会舒展,修长身形,挺秀风姿

    忽地,柔和之下突地劲力一收一推。

    容天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习武的神策,仿佛周围的一切景致都不如这个人的万分之一好看。

    仍旧是那个墙头,容天音趴在那里,哀声叹气的看了两三天。

    她对此事,越纠越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试探过秦执的意思,只怕不会轻易的放过对她下手的神隐家族,所以,她正想极力劝走神策,这样对他们都好。

    可惜,神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还因为她那些话,生气了

    容天音气得想摔桌子,该死的巫婆竟然敢跟她生气,虽然他面上仍旧波澜不惊的淡然,可是他对她说的话根本就不超过三句,对她的态度也和其他人没有区别,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头次被神策这样子对待的容天音非常不爽,心还堵上了

    神策早已发现了趴在墙上的容天音,可就是不想理会那个人。

    神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样的情绪是怎么来的,明明可以忍住,却不小心动了下。

    情劫

    当真化不掉吗

    明知危险,当初他却是来了,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并非如此。

    想着以他的功力定然能化解这段情劫,现在,事情似乎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在不知不觉之中,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到底想怎么样,已经将我当成人干几天了,巫婆,我到不知道你做事也这么婆婆妈妈了。明知道你站在我的身边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出现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容天音在外面游了几圈,发现神隐家族的人一直在盯着齐国皇城这块地方,而秦执一直在暗中运作着些什么,只要神隐者还在她的身边,他们都有生命危险。

    一是他在害她,二是秦执不会放过他,然后她为难。

    所以,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神策离开,远远的离开他们的视线,不要再出现。

    神策炼武的动作猛地一滞,倏地回头看她,那动作令容天音心里更堵得厉害。

    她并非有意伤害他这个朋友,只是有些时候,不得不这么做。

    一场危机,在平静中不断的酝酿着,只等时机一到,就是它暴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