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范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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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快一年的天xià,就像是两个山大王碰撞一起,火花四溅。

    狼烟四起,天xià注定要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齐国和褚国说打就打,说和就和,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叫两国的百姓哀苦连天。

    如此乱世,谁也逃脱不掉命运的转折。

    在那之前,容天音原本就是这风口浪尖上的人,好不容易有范峈和神隐者的一点牺牲才换取一些安宁,不想因为诸葛犹的嫉妒心和恨怨打得支离破碎佐。

    原本天xià百姓已经对容天音的祸国妖女形象有所改观,齐国和褚国再因为她起争战,又活生生的把她往火山口推去。

    齐国大军压境,秦谨自然也早早就收到了,只是眼下,水家那边出了事情,范峈这里又死咬着不松口,水家只怕会及及可危渤。

    有一个范家在朝中搅乱,秦谨相当的头疼。

    水家实在胆大包天,在事先并没有找他商量就擅自决定了,实在令人恼怒。

    但那也没有办法,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扭转局面。

    伏诛塔那是什么地方水晟邢难道没有用脑子想想吗

    秦谨再怒也能得先压下来,毕竟水家怎么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如果他弃了只怕会害了下边官员的心。

    因为这件事,范世劭没少拿来打压,在朝堂上掀起一片风雨。

    齐国大军压境,朝中又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够让人头疼的。

    秦谨到底还是秦谨,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他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对范世劭的威压一点也没有放在心里,只管看在眼里。

    如此这般,范太慰到是没法做些什么了。

    但范水两家本是牵制的敌对,如果范世劭能放过水丞相那才有鬼。

    在一方面,秦谨不希望水家有事,更不希望范世劭息事宁人,因为范家越是息事宁人,证明范家和水丞相没有过节,如此一来,就足以证明两人在私下有过私交。

    这点,绝对是不可以的。

    做帝王,就是要这样的矛盾。

    也不怪秦谨对水丞相的无情,帝王若有情,下面可就是一团乱,甚至会被罢免帝王位。

    秦谨揉着额头,手里还拿着边关急报,知道秦执和容天音一起过去了,心里边怎么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连秦玉都看出了他的心思,那秦执呢

    秦谨抚额轻笑,薄唇染上几分的锋利,“果然还是功底不够吗到底,你还是站在他那边的,对我,你总是视而不见。那为什么当初又要招惹我难道你就一直当我是个孩子”

    十岁,他心理已经不再是什么孩子了。

    他有感情,有智商,更有别的孩子没有的成熟。

    可是她,却一直将他当成孩子来看待。

    “皇上,范祭司求见”

    尚公公尖利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沉浸自己世界的秦谨猛地回神,眼神冷沉犹如一把刀子剐在那道宫殿门上。

    隔着一道殿门,尚渠都能感受到里边的冷空气,赶紧往后缩了缩。

    “让他进来。”

    皇帝冰冷的声音传出,尚公公如蒙大赦。

    半晌,范峈一身轻便走进来,身上还挂着冰冷的寒气。

    秦谨微微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打了量下范峈,声音不急不徐地道:“范祭司有何事”

    范峈先不答,朝着秦谨行了一个大礼。

    对于这种虚礼,秦谨向lái不置可否,他范峈是多大的面子,他这个帝王只怕也比之不上吧。

    想到这,秦谨自嘲一笑。

    范峈感觉到了秦谨的怪异,眼神微微磕下,不动声色地站着。

    秦谨摆了摆手,“起身说话。”

    “关于水大人的事,皇上该如何处理”

    空气因为这一句似质问的话,凝固。

    “咯”

    秦谨重重的将手里的折子一放,发出极大的声响。

    范峈仍jiu不动声色地垂立着,完全不看帝王冰冷如渣的脸色。

    “范祭司不是已经越过了朕自行处决了吗怎么,范祭司这个时候跑来质问朕,是觉得朕不够格说话还是根本就没有把朕放眼里”秦谨说话的语气平平,却字字寒入心。

    范峈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觉得今日的皇帝很反常。

    就算秦执在褚国权力再大,可坐阵上位的人还是秦谨,他是帝王,褚国整个天xià就是他的。

    范峈腾地跪下,规规矩矩地道:“皇上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秦谨拖长了尾音,无端的让人心里一缩。

    范峈知道这个皇帝的能耐,小小年纪就可以坐上帝王位,虽然有背后水丞相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手段。

    当初秦谨为什么不坐帝王反而让给了他

    范峈现在想,那个时候只怕

    &nbsbsbsbsg也有另一层意思,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稳坐帝位。

    说白了,秦执不是没有,而是因为秦谨的背后也有一定的成绩。

    水丞相对秦谨的助力有多大,从今天来看就知道了。

    而现在范峈却要冒险触摸逆鳞,那就如同是在找死。

    范峈并不想那么做,说来,在没有揭穿他与秦执站同一线时,他和水晟邢到是有几分的交情,只是后面就没有再往来。

    水晟邢出面制造了谣乱,回头又勾结外人洗劫伏诛塔,如果不是范峈早就准备,只怕现在他也不可能会站在这里了。

    就冲着这一点,他范峈就该杀了他。

    可是他没有,还站在这里和皇帝商量。

    水晟邢的事情本是有回旋余地的,可是,容天音的谣言已经往深层发展了,以他和神隐者的能力好不容易压制下去一些,可没想到齐国大军压境,又让容天音直接往火山口放。

    而这些,与前面水晟邢所做的并没有一点的连系,所以范峈根本就没有再对水晟邢留情。

    秦执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让他再缓一缓,水晟邢这个人暂shi不能动,因为水丞相的原因,秦谨肯定会翻脸。

    到那个时候,内忧外患的,褚国再次陷入大乱,那就不是儿戏了。

    经过几番的调息,范峈抬头正视了眼神冰冷的年轻帝王。

    “微臣并没有动水大人,但是他袭击伏诛塔是事实,难道皇上要为了这个人和整个褚国翻脸。”

    范峈的声音并没有咄咄逼人,反而平平淡淡,眼神轻轻往秦谨身上放。

    秦谨额头突突跳,但他是个能隐忍的人。

    如果为这件事就乱了降脚,那就不是秦谨了。

    秦谨和秦执有些时候还真的有些相像,所以,他才会稳坐帝王位。

    权力被分掉了又如何并不影响他在褚国百姓心中的地位,这就足够了。

    可是秦谨不满,水丞相更加的不满。

    因为现在的秦谨还受到秦执的一些压制,水丞相劝说过秦谨许多次,让他动手将秦执除掉。

    就算不能除掉,毁掉也是一样。

    以前觉得不是时候,那么现在呢

    范峈有一度以为,也许这种时候,秦谨会趁机拉秦执下马。

    表面上,秦谨看似是空过壳的皇帝,事实前后,他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人马和势力,谁也不知。

    范峈以前看不透秦执,现在也有些时候看不透这个年轻的皇帝。

    听范峈直白的话,秦谨哪里不明白范峈的意思。

    范峈是祭司,但是他是褚国的祭司,不是他秦谨的祭司。

    光是这一点,秦谨就没有办法去喜欢这样的一个大臣,而且,这个本该是褚国的祭司,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秦执手里的一把利剑,指哪刺哪。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七皇兄的意思”秦谨眼睛眯得更细。

    范峈在心里低低一叹,“皇上,微臣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希望能听听皇上的意思。”

    秦谨朝范峈冷然一笑,“七皇嫂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范峈怔忪,秦谨突然转移话题,正不紧不慢地瞅着他。

    容天音这个人,就像是范峈心里边的一根刺,动时会隐隐作痛,不动时,也就麻木了。

    “皇上”

    “范峈,你对七皇嫂的心思别以为七皇嫂不知,”秦谨心里也有些发虚,因为他本身也对容天音起了别样的心思。

    聪明如范峈突然就这点上栽跟头,因为心里一乱,竟连秦谨眼里的复杂都忽略了。

    范峈的沉默让秦谨眯紧了单凤眼,斜斜睇着冰冷的目光。

    “皇上,微臣是来商议水大人一事。”

    “水大人的事情朕可没有权力过问,范祭司早已先斩后奏,朕的话对范祭司会起作用”秦谨冰冷又嘲弄的话语句句震入心,范峈腾地跪落。

    看着范峈的样子,秦谨嘴角的冷笑更甚。

    现在你范峈又想干什么已经将人捉了起来,还闹了一场,将皇城搅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又来这番作态,又是什么意思

    明显感觉到了秦谨刺人的目光,范峈挑了挑眉,跪着没动。

    “微臣只是尽了本分”

    “好一个本分。”

    范峈不接话了。

    “范峈,你当朕是件摆设吗”

    范峈眉头蹙紧,总觉得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

    “水晟邢的事你已经交给了刑部,又宣bu了他的罪名,你现在却跑来跟朕说商议范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摄政王还是你这祭司头衔”

    一声声震荡声传入耳,范峈仍jiu不出声。

    先是搬出容天音这件事,后又直接砸了这些话,还扣了这么顶大帽下来。

    他这么做已

    经是逾越了,而且惹恼了皇帝。

    范峈知道秦谨确实是想要借此机hui向所有人说明,他秦谨就是正主儿,秦执什么也不是。

    隐隐的,范峈就觉得不对劲。

    等他反应过来时,皇帝眼中一片森然,手一挥。

    偏冷的大殿中,立即有数条黑影窜了上来,将中间的范峈团团围住。

    范峈下意识的拢住手,身形一动。

    皇帝折人骨头的寒声传来:“怎么,范爱卿这是要反了朕”

    范峈终于知道秦谨一直在等着他进宫,将虚有的罪命扣在他的脑袋上。

    范峈最终还是乖乖就范了,让他们将他押了下去,一点反抗也没有做。

    进了皇宫,就是秦谨的天xià,任你范峈再大本事,也不可能从这重重宫闱中跑出去。

    范峈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无法逃脱,只能任君处决。

    只是,容天音的事。

    盯着范峈乖乖就范的样子,刚被架走到了后殿门,他突然挣扎了下回头,深深地盯着秦谨。

    秦谨阴着眼与之对视。

    架着范峈的人也停了步伐,等着他把话说完。

    “齐国和褚国交战,皇上派人拖后腿,就不怕褚国会陷入绝境吗没有了秦执,皇上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范峈眼中的颜色深了深,“寿王妃的事已成定局,就算没有我范峈还有一个神隐者,但是皇上可有想过,寿王妃是褚国的寿王妃,不是齐国的寿王妃,更不是上夷国的寿王妃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臣不会多言一句,可是现在皇上却往死胡同里钻。如果水晟邢真的忠心,又何必勾结梁国太子皇上请好好想一想微臣的话,寿王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夺位,可皇上却一直想要寿王的性命。”

    一番说完,不用身边的人推,范峈自行走出。

    盯着范峈消失的背影,秦谨死死地捏住了手里的折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容天音,可是他的这个七皇兄,他不能

    尚公公在外边候了许久,直到没有了动jing,这才偷瞄了一眼。

    秦谨正负着手站在大殿的中央,清清冷冷的大殿中,只有他一条孤独的身影。

    他这么将范峈捉起来,不用等到明天,范世劭那边只怕就会进宫找人拼命了。

    想到这,秦谨冷笑一声。

    权力,是个好东西。

    曾经他可不是因为这东西才爬到今天的程度吗到于水晟邢

    范峈的话回荡在耳边,水晟邢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梁国那位,不论到哪里都有他一分子。

    秦谨一双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散发着瘆人的寒光。

    范峈进宫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出,如果不是范世劭忍耐力够强,早就带人闯进宫了。

    次日,范峈以下犯上的罪名,代权越罪等等罪名以榜贴出,一时间点燃了整个皇城。

    范峈是什么人

    那可是伏诛塔里的祭司大人啊

    相当于褚国“神”的代表。

    别人还好说,可是范峈那就另当别论了。

    褚国百姓的议伦,秦谨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

    在这种节骨眼里处决范峈,并不需要太大的气力。

    秦谨一个咬牙,拿容天音的事情一摆,现在齐国犯褚国,全是因为容天音,在那之前,范峈还为容天音作过保,重新算过合格,反驳了天xià人的舆论,光是这一点可致他死地。

    容天音明明是祸水,而范峈心存私心替这样的一个女人说话,那证明了什么

    大家心里边跟明镜似的。

    一些反对话题也就这开始渐jiàn熄灭了,对皇帝的处决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感了。

    在一种不支持不推倒的安静下,秦谨的动作也就显得微妙了起来。

    事情就是那样的简单,可是百姓们不敢轻易的戳破那层纸,到现在为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谁对谁错,似乎谁说谁有理,谁做谁有理。

    只要百姓的心倒向一边,那层纸也就算是破了。

    现在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心摇摆不定。

    百姓们闭嘴盯着看了,可是朝廷里可不是那么回事。

    范世劭觉得皇上是要报复,他儿子抓了姓水的儿子,所以皇上就拿他的儿子开刀。

    范世劭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差过,每天早朝都不像早朝,倒像是在掐架的聚众。

    对此,秦谨一直坐在高位上看着这两派的官员你争我斗的,他就是不给一个确定的表态。

    利用了一点心机,秦谨完全可以摆脱所有的烦恼。

    只是这样的一点心机,会害了容天音。

    想到容天音,秦谨死活都要咬牙撑住。

    秦玉一直留在褚国皇宫中,因为齐国皇帝的休妻,让她这个前齐国皇后很受四周压力。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秦谨空下的时间来到了御书房,尚公公正要拦下,秦谨一摆手,尚公公才躬身退出。

    秦玉憔悴无色的脸上满是浓浓的嘲讽,秦谨看得眉头一跳。

    “这就是你爱。”

    “与你无关,”秦谨知道她是来揶揄自己的,而他也没有打算要听的意思,“皇姐要是没事,请回。”

    “怎么,你害怕了”秦玉对此不为所动。

    “这是朕的事。”

    “秦谨,你也就这点能耐了,也难怪她会将你当成孩子来看待,纵然你坐上了皇位也是如此,”秦玉露出嘲讽的笑容,说出来的话毫不客气。

    这,还是他的姐姐吗

    秦谨眼神阴沉地扫过去,那种从眼中迸射出来的寒芒刺得眼睛生疼。

    可秦玉只是眨眨眼,仍jiu以一种嘲xiào的姿态看着他。

    “来人,将皇长公主”

    “秦谨,”秦谨的声音刚刚扬起,秦玉就已经截住了他的话,“我会离开皇宫,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渡过下半生,以后褚国就没有什么皇长公主了。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说话了,你若有我这个姐姐,就放我离去。”

    “你要出家。”

    “除了这条路,我秦玉还有得选zé吗”秦玉盯着一脸冷峻的秦谨,忽然又是一个苦笑,“秦谨,我不是你。如果可以,希望下辈子不要再生在皇家,但若注定皇家,我只希望不要再身为女儿身”

    秦谨眼神不变地看着秦玉。

    “就算以前我不喜欢你,可我们就是同母的亲姐弟,秦谨我只希望你不要太冒险了。七皇兄和七皇嫂都不是简单的人,而且你对七皇嫂的心思,我明白”

    “你想说什么,”秦谨从桌底捏了捏拳。

    “希望你今天所做的,将来不要后悔。你的帝位,并不是那么容易坐隐,没有七皇兄,也许你也不可能坐得住。”秦玉轻轻一笑,里边全是苦味。

    秦谨看着秦玉没有说话,这次他没有反驳她。

    秦玉张了张唇,最后的话竟然再也说不出口。

    秦玉是来劝他放过了范峈

    秦谨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却忽略了秦玉关心他的事实。

    从小到大,秦玉和他就不亲,虽说是同一母所出,但两人的感情都没有跟容天音来得深。

    见秦谨沉默,秦玉已经将要说的话已经说了,跟着一起沉默。

    秦谨无力地摆了摆手,“皇姐的事,朕会令人安排,到底是褚国的皇长公主,不能因为被齐国打回原形就亏待了。”

    秦玉笑笑,没说什么。

    她秦玉一生,注定要与青灯相伴了。

    也许,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好的结局。

    秦玉的一番话确实是让秦谨清醒了,范峈的事情,他知道会引起一种反弹。

    但如果在那之前将这些反弹的东西压制下去呢是不是一切都会顺着他的意走了

    他不知道当容天音收到这些时,会是怎么个反应。

    做皇帝,他必须狠下心。

    当秦执接到皇城传来的消息时,他和容天音已经快要进入边境地带了。

    范峈的事,总归是要他自己去解决。

    现下秦执根本就不可能掉头去着手处理,诸葛犹是铁了心要一战,这一战不同以往。

    捏紧了手里的信,秦执眼神如冰。

    走在他身边的容天音凝眉凑过来:“出事了”

    秦执不着痕迹地收了信,淡淡道:“没事。”

    “还有什么比这次大军压境更严重的你的眉头都皱了。”

    听到大军压境时秦执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可现在一封书信就让他蹙眉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容天音锐利的眼神下,秦执道:“秦谨还是出手了。”

    “”容天音一愣,然hou了然地点了点头,面上也跟着下沉,“要不要”

    “范峈会处理,”秦执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谨一直想要灭了他这个皇兄,他并不是不知道,但那又如何只要秦谨有那个本事,他不会介i。

    可以说,秦执这种想法相当的嚣张。

    他就是有这样的资本。

    容天音低低一叹,没有说什么。

    范家和水家所代表的都是不同,会打起来也是意liào之中的事,只是现下这节骨眼上,外忧内患可不是一件妙事。

    见秦执仍jiu老神在在的,容天音对皇城那点事也就不再在意了。

    现在她比较在意的还是齐国那位会不会发狂,要是真的发狂的话,他们褚国根本就不可能分出兵力去对付别人。

    这个别人,自然是指暗中的那些势力。

    容天音不是傻子,这个时候齐国会突然举兵来犯,背后诸葛

    犹一定是做了别的准备。

    阙越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跟来了,也不怕诸葛犹见了气得跳脚。

    她巴不得气死他。

    “不要多想,秦谨还没有那么容易取范祭司的头颅。”

    “我没有担心他”一回头就撞上秦执别有深意的眼睛,容天音眼皮一跳,“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秦执就是看着她不说话。

    容天音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意思,曾经她可是爱范峈爱得要死要活的,现在他出事了,她心里边多少都会有一些紧张的。

    但她不是先前的容天音,那种心思早就不记得是什么味了,不,压根就没有那个味。

    容天音回瞪了一眼过去,“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范峈是死是活我可不管,但是眼下我们的死活可就得拈量着了。”

    言罢,容天音打马加快了。

    秦执黑眸里闪着明灭的星光,跟着容天音的身后飞快冲出去。

    这次,他们夫妻二人并肩面对敌人。

    秦执本不想让容天音淌进来,可若放容天音一个人,他根本就不放心,以容天音再的身体要是出点什么差错,他赢了却输了她,那还有什么用

    容天音并不知道秦执的心思,眼下他们面对的不单是一个诸葛犹。

    难道就这么让五年前的一切重新上演

    容天音迎着寒风奔驰,脑子越发和清晰了。

    “小心自己的身子,”一只手突然横了过来,制止了她的飞驰。

    容天音不得不放慢,吐着寒气道:“不能因为我拖累了整个军团。”

    秦执则是道:“可以让他们先行,再者,边境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没有我一样可以制敌。”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诸葛犹这次不是冲动,他脑子里想的东西不一样,你不了解他。”

    “音儿就这么了解那个男人”一句刮过耳际的冰冷刺激得容天音身子一抖。

    一扭头,撞上了秦执那深不见的冷眸。

    容天音缩了缩脑袋,“我说的是事实。”

    “是吗。”秦执有些不阴不阳地应了句。

    “喂,你”

    “我说过吧,”秦执突然道。

    “说什么”容天音下意识的回问。

    “别的男人别肖想,你的心,身都只能是我,就算脑子里想的也只能是我。”

    “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容天音脱口而出。

    话一落,容天音就知道完了,冰冷的气压不断的迫逼来。

    后背一沉,容天音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人箍紧自己的力道,勒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开口正要开骂,下巴被捏起,黑影一覆,狠狠的卷走了她的呼吸。

    “唔”

    容天音不单是呼吸就连身体也动弹不得半分。

    混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轻薄她。

    秦执才不管是什么地方,容天音说错话了,心里想别的男人了,他就一阵的不爽。

    他不爽,容天音又何尝爽。

    “呼呼。”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吻才结束,容天音一张脸红扑扑的,那是被憋红的。

    喘息声极重地将身体抵进他的怀里,可恶啊

    秦执眼神深深地盯着容天音的头顶,对这一吻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混蛋”

    听到容天音低低的骂人声,秦执从她的头顶发出一道低磁的轻笑。

    容天音拿手肘拐了他一下。

    容天音以为他会咬破自己的唇,正因为那点担心所以才让他得了程。

    容天音那个心恨啊

    身后的人都沉默地看着这对夫妻恩爱,什么话也没说。

    一直进了乌烟瘴气的边城,他们的眉头才拧紧了起来。

    事态似乎比上报时更严重了些。

    诸葛犹一出兵就直接占了他们一座城,这等耻辱他们憋不住。

    好不容易盼得秦执来了,李奎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在得知诸葛犹发兵时,李奎他们就直奔边境了,可还是晚了一步,让诸葛犹计算了一座城。

    容天音被安排在帐营里,秦执已经进了帅帐。

    虽然容天音有些能耐,可那仅限一方面的能耐而已,对大型的战事,容天音还真的没有那种天fu。

    所以,这件事她只管先看着就是。

    只要秦执需要她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对诸葛犹手下留情。

    “公子我们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危,其他的”

    高螓进帐就对呆坐在椅上的容天音道。

    不等高螓说完,容天音一抬头,她明白。

    高螓他们并不擅长这种事,就算擅长,容天音也没打算让他们掺和进。

    留一手总是

    没错的。

    让秦执去放手做,她来做他的后盾。

    似乎明白了容天音的意思,高螓也就沉默了。

    “接下来就麻烦你盯紧了,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公子,你的身体不适合。”

    “适不适合我自己清楚,阙越不是在这里吗你们不必担心。”容天音抬眸瞧被掀开的帘子方向看了眼。

    高螓回头,见是阙越,应了声就出去了。

    阙越视线从高螓的身上收回落在容天音上,“你这些属下到是十分了不得。”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容天音淡淡地回了句。

    “我瞧了你的气色,似乎有些好转,你又对自己做了什么”坐下,阙越的视线就在容天音的身上来回寻视。

    容天音挑挑眉,“我说过,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是秦执太大惊小怪了。”

    “最吗”阙越却是不信。

    “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

    “我确认的是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可没有说过你没事,”阙越的眼神一沉,咬牙道。

    容天音耸耸道:“这个孩子似乎是我的福星,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确定什么”

    “阙神医想必也想到了一些,”容天音勾了勾唇。

    阙越眉心一跳,“但那种可能性极低,你这样只会害了孩子。”

    “那可不一定。”

    “你还真是”

    “阙神医不到城墙上吆喝一声,让诸葛犹看看活生生的阙神医,说不定会把他气死,这场仗我们也就算赢了。”容天音咧牙一笑。

    阙越脸一黑,起身大步离帐。

    容天音盯着他的背影,笑得欢,随着帘子的波动越来越小,脸上的笑容渐jiàn敛起。

    “诸葛犹,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齐国帅帐。

    诸葛犹刚刚从外边阅兵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探子就回来了。

    探子抱拳道:“褚国寿王已经到边城了。”

    诸葛犹瞅了这探子一眼,探子在诸葛犹深不可测的眼神下退出去。

    来了吗

    诸葛犹嘴角一勾,眼中跳跃着阴沉又疯狂的东西。

    秦执来了,那么她也会跟着来了。

    诸葛犹闭了闭眼,回想着这些年对容天音的执着不由发出冷笑,有些嘲弄的意思。

    他也没想到对容天音这个人,会如此执着到这种地步。

    神隐者的话难道就要应验了吗

    不,他不会输。

    既然看不透最后的结局,那他就把结局提前了。

    外边传来彭然压低的声音:“陛下,他来了。”

    诸葛犹眼一眯,嘴角含着高深莫测的笑意,然hou恢复如常时无害的样子,“进来。”

    帘子一掀,呼啸的风寒扑面而来。

    诸葛犹在那股苍白的寒风中眯了眯眼,帘子落下挡住了外边的白光。

    眼前人就这么赤赤地站在面前,身量高修,嘴角含笑,身带寒霜。

    “锐帝”

    那人轻轻一作揖,习惯性的挂着笑。

    诸葛犹手微微一摆,“朕不是那等拘泥之人。”

    对方笑着颔首,自然的落坐在一旁,面侧向有些懒洋洋靠在椅中的诸葛犹。

    “锐帝跳过太子找到本王,想必心里边也有了计较。”对方笑了笑,见诸葛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再道:“我不需要皇位,我需要的是锐帝的支持,无条件的支持。”

    “你想要权。”诸葛犹看着眼前人,慢悠悠地吐字。

    对方笑而不语,意思不言而喻。

    “在齐国朕可以,”诸葛犹仍jiu不急不徐地道。

    “本王知道,既然如本王来了,就有锐帝能帮得上忙的,但是,在那之前,还希望锐帝能见一个人”

    “什么人,”诸葛犹眯了眯眼。

    对方笑笑:“自然是锐帝意想不到的人。”

    诸葛犹沉黑的眼底迸出一抹冷色。

    最好不要在他的面前耍花样,他诸葛犹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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