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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家族在南北边境也有自己的据点,任何一片角落都有他们的位置。
“姑姑,那个人真的可信”
慕容劲跟在慕容妶身边一直朝里走,发现这里是神隐家族在南北边境的一处据点后,慕容劲就没有放下心过,浑身紧绷着,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这里是神隐家族的地盘,对方堂而皇之的将他们约在这里见面,太过危险了逼。
慕容妶忘记了,慕容劲可没有忘记神隐者对他们的不喜。
“眼下他没有必要骗我,多一个敌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慕容妶对那个人的合作很感兴趣,他不是向来瞧不起她慕容妶吗如今看看,也不过如此罢了。
慕容劲挑了挑眉,总觉得那个未见过面的人一点也不靠谱。
跟着慕容妶七拐八弯的从这道暗门穿过另一道暗门,又从这个门穿向另一个门。
几经的转悠,慕容劲就觉得眼前一亮,竟然直通一山体,进入一处隐世藏点。
四面是高陡的山峰,只有这么一个通行道。
慕容劲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又是哪个方向。
因为从山体内窜来窜去,根本就记不住真正的方向。
慕容妶身边跟着一长串的队伍,是以,他们走进来时费了好些时间。
眼前院落错宗交错着,神秘又古老的建筑不断的透露出神隐家族的象征。
只有这样的千年家族才会拥有这样的美好的地方,这里常有人走动。
并不是没有人气的安静。
这样的地方本不该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闯进来的,通过里边的人,顺顺利利的出现在这里,感受起来还挺神奇的。
由此可见,慕容妶口中的那个人在这里边的地位也是非同小可。
就在他们的队伍走出其中一个通道,前面就已经有一人快速迎上来,劲装黑衣。
行事有些躲闪,“请随我来。”
说话也是毫不客气的,说完就转身走,慕容妶没有罗嗦,让她的人跟上。
一番躲躲闪闪,他们又穿进另一道密室门。
紧接着就是出门,微光的前面就是一座高起的大门,里边像是演武场之类的地方,极是宽大。
看着这些,慕容劲怀疑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能顺顺利利的将他们带进来,说不奇怪那就假了。
慕容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将那人扯住,冷声道:“你们主子呢。”
黑衣劲装人道:“我家主子就在里边,长公主,请。”
慕容妶知道进了这里,就是进了别人罗好的网里,此时已无路可退,只能眯眼跟着进去。
“姑姑,神隐者在南北边境,会不会是他利用了这点将我们引进来,来一个梦中捉鳖”
慕容劲的话让慕容妶忍不住频频皱眉,“人已经来了,就没有再退缩的意思。”
慕容劲咬了咬牙,左右环顾。
发现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总有种被人在暗中盯住的感觉。
虽然行来时觉得不妥,真正见到人时,观慕容妶的反应,慕容劲就知道不是神隐者。
坐在上边的人,此时正用阴冷的目光扫视着出现在面前红衣慕容妶。
“好久不见。”
慕容妶话里边多了几分嘲讽的意思。
对方听了也不由冷笑一声,“是好久不见了。”
“你这次找我来,是为了神隐者。”
慕容劲看清楚了,这个人正是那天晚上被容天音扎伤的人。
虽然那不致命,但也靠近了致命处,使得他在榻间躺了许久,因为这个,他对容天音怨恨了起来。
“我说过,我会亲手催毁神隐者。”
他的话气轻轻,却很坚定。
慕容妶哧声一笑,“你要杀天音,而我要护她,现在你还认识我是最合适的合作对
tang像”
那人低哑笑出一声,“如若你不是,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慕容妶勾了勾唇,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是啊,现在他们只能联手了。
敌人也可以变同伙,伙伴同样也可以反目成仇。
“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了解自己的敌人是必备的,慕容妶问出这话,是因为她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
为了催毁曾经带给他伤害的一切,他甚至是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搭进去,只要能给他复仇的机会。
男人的视线在慕容妶的面容上转了一圈,冷声道:“他还真舍得下手,将你这张脸毁成这个样子。”
倾城美人,也被毁成鬼。
慕容妶脸一寒,缩了缩瞳孔,“要我如何帮你。”
听出慕容妶的悲愤,男人只是轻轻一笑,吐出一个字,“等。”
“等什么。”
“等他们自投罗网”
慕容妶眯了眯眼,他让她进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就算她是通过他的帮助进来的,仍旧有大漏洞看出来她是进来了这里。
这样一来,容天音他们就会找到这里,而这个男人则是在这里布置了阵法,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其实他真正想要毁掉的还是神隐者。
想到这,慕容妶的眼神不由闪了闪,有些话还是吞了回去。
男人眯着眼,冷冷道:“多少年来,能将本座伤得如此重的已经很少了,这个女娃,就是容戟的孩子。”
“你敢再动她,只怕这层合作很难再进行下去。”
慕容妶的出声威胁并没有让他在意,冷笑出声:“你在这里替她着想,她可不是那么想的。为了一个男人,她可以不要自己的亲爹亲娘,更遑论是你这个不相干的人。”
慕容妶冷然道:“与你无关。”
“本座不能保证不杀她,”男人丢下一句话。
慕容妶眯起危险的眼睛,露中出狡诈又阴恨的表情:“对比她,有一个人我想你更感兴趣。”
男人一握扶手,幽冷的目光扫过来。
“何人”
“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拿捏在你的手中,我只要容天音的安全,这是我答应过她的母亲,你知道,我不喜欢食言。”
男人闻言,并不为所动。
容天音胆敢伤他,就该要付出代价。现在这个女人却求他放过容天音,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至于她口中的秘密,他虽感兴趣,性子强的他可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见此言不能引起对方的胃口,慕容妶只好作罢。
“轰”
城毁人亡。
容天音冷着眼,拧眉冷冷地直视前方的庞然大物。
阻止了一批,归跟着身后就钻出另一批,将他们的城毁去了一边。
沈闲已经用尽了法子要抵挡对方的进攻,如此之境,就算他再能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投入那些庞然大物之口。
“撤离城中的百姓,绍延,带玥儿向后方撤退出去。”
在混乱不堪的场面下,容天音朝身边的人低喝了一声。
“那公子你呢”
虽然容天音可以控制那些庞然大物的进攻,却不能同时将所有的厉害东西逼退。
它们一直徘徊在城墙前,虽没有攻击来,却攻了不少的城墙。
他们死了这么多人,敌方却无一损失。
这是侵略,绝对是侵略。
梁国到底想要干什么,跑到南北边境来搞破坏还是真正想要拿下这座城。
“我断后。”
容天音将手中一瓶东西交到了绍延的手中,转身快步朝塌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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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延咬了咬牙,瞧见容天音身边有人跟着,他才放心离开。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送我到城上去。”
容天音站在沈闲的身后,沉声开口。
沈闲猛地回身,暂钉截铁道:“太危险了。”
“这座城毁了,我们都有危险。”容天音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是一把短笛,对方数量太多,光靠她供给的药物是催发不了什么作用的,只有上城墙,她亲自将那些东西彻底的赶走。
沈闲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如若只有她一人,他不会犹豫。
但现在的她不适合跑上那样的地方冒险,他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就算他在她的身边也是一样。
只有在后方才能让她安全。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耗,走。”
容天音已经失去耐心了,再等久一些,这里就会被毁得一干二净。
该死的慕容霄,明知明惜云不在城内,却以明惜云为由头欲要毁城,其心可见。
“容天音,你想干什么。”
瞅见容天音顶着一层层乌黑的烟火大步走去,沈闲心都跳到喉咙了。
沈闲见她没有停止的意思,追了上去一把将她的衣袖扯住,额头青筋暴跳,“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你是想让我食言吗”
容天音手脚僵硬,倏地回头看他,眼睛突地一缩,猛地将他的衣领揪住。
“你说什么”
沈闲知道自己失言了,冷硬地道:“我只是想让你回到安全的地方”
“沈闲,你给我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回去,”沈闲反客为主,一把覆上她的手扯下,改握她的手腕拉着回去。
容天音甩开他的手,不顾前方的尘土飞扬,烟火冲天,庞然大物活动的轰动。
沈闲再次将她扯住,容天音突然回身大声吼出来:“沈闲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绝吗他的事我后面再找你算账。”
容天音挣扎了好几下没能挣开,赤红眼,咬牙道:“放开。”
“我带你上去。”
容天音想要动手的动作杀住,沈闲跨着沉稳的步伐带着她朝城墙上走去。
挣开他的手,自行快步走去。
沈闲在她的左右护法,守在容天音身边的人也紧紧护着她上城墙。
站在半残的城墙上,容天音稳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将手中的短笛放在唇边,不规律的音律飞扬出来。那些肆意攻击的庞然大物在音符下慢慢软了下去,蛰伏在城下不动。
容天音有身己的人,孩子前面吸收她太多的东西,一般情况下她不敢过于大动作。
身边的沈闲等人紧绷着身体紧护在她的身边,生怕有一个什么意外。
容天音挑了挑眉,看着一只只庞然大物,如此此景,骇人得很
莫说是一般人了,就是她瞧着了也不禁头皮发麻。
只见多只被养成了高大数百倍的兽群,受到身后的控制不断的向城墙这边进发。
在折磨人的同时,这些原本是温善的动物也被折腾着。
幸而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毒素,否则就更加糟糕了。
梁国人制造出这种东西,也想到自己有一天不能控制时对方会伤到自己。
毒物又排斥他们喂给的药物,所以,只能捡这些没有毒的动物充数。
容天音看着伏首在下边的东西,放下短笛,挑着眉看向那方,回头对沈闲道:“这些东西可以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但是你们的动作必须得快,两个时辰内,你们必须将控制这些东西的人找出来,杀也罢,捉起来也罢,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罢,容天音从身上掏出了药粉,将它交给沈闲,“配合着这些将这城边撒一遍,之后的两个时辰都不会再轻易靠近。时辰一过,背后的人再控制它们,这座城很有可能就成为历史性了。”
当然,也不排除她的人找到了明惜云。
法码
拿到手中,就看对方买不买账了。
沈闲捏紧瓶子,沉声道:“你要去哪。”
容天音深看了眼沈闲,“他的身边。”
沈闲张了张唇,没有叫住她,让人将她护送下城,手中的药让人撒到了城边。
抛下这座城的生死是很不道义的事,但是她不想让他一个人。
他抛下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自己一个人去处理。
容天音刚下城,这边高螓就已经从另一边匆匆回来,在沈闲说那些话之前,她就派了人过去寻找秦执的身影。
看到高螓,容天音的心微提,急问道:“怎么样,他人呢”
“寿王与神隐者只怕是碰上了。”
容天音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两人相碰一起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公子”
“走。”容天音声音一哑,抬步就走。
高螓低首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掩盖不住心底的担忧。
秦执想要撇下她,就是为了这个吗
秦执不是冲动的人,神策更不是。可是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就在一起,这两个人碰在一起,若是以往她不会有想法,但现在,不同了。
神策和秦执之间似乎有不为人知的东西,很有可能这东西的存在,是致命的。
容天音抵达那个可疑的入口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为了找到这个地方,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找着了。
就有两天前,明惜云被骗入了城中心,本以为可以报得仇,却被容天音利用了。
要对付慕容霄,就必须得用这个法子。
沈闲自然要握在手里,假扮容天音的绿铃撤下假面具那一刻,明惜云几乎是要发狂了。
容天音没见着,却被容天音利用来对付慕容霄。
后面如何,容天音并没有再让人打听清楚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你确定就是这里”
容天音回头问高螓,身后跟着的是黎叔等人。
“公子,进去后,还是尽量靠着我们,”黎叔这时突然出声。
容天音没有答应,在那道隐蔽的门摸找了许久才将门打开,之后进去前螓带在前路,容天音被他们一前一后的护在中间。
这个时候,容天音不会拒绝他们。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适合太过了,否则这些人可就真的逼得她后退不可。
他们七拐八弯的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机关或者是陷阱之类的危险物,这是安全通道
四面墙壁上刻印着古老的文字和图案,与神隐家族有关连。
所以这一看就是神隐家族在南北边境的据点,现在他们正通往一个神秘的地方。
那边正发生着什么,他们也未可预知。
“公子,尽头了。”
高螓在前面提醒了一句。
容天音扬声道:“小心些。”
前面太安静了,已经近了出口,外边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从这通道可知这里没有什么隔音,很多的通出口,前面折射进光线,像是在指引着他们往前。
门被轻轻推开时,眼前的一幕显露在眼前时,令他们不禁愣住了。
果然别有洞天啊。
弯弯绕绕不知道多久后,就通往了这样的一个地方,觉得有些神奇的同时也是理所当然的,这里是神隐家族的地盘,再神奇也是应当的。
面前是一块平地,视线所及,都是一些古老的房屋,层层叠叠,数不清多少。
“没人”
他们现在所间立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后园子,面对着一片林立的大小屋子。
容天音抬步往里走。
“公子,还是小心为好。”
黎叔眼色一使,高螓就挡住了容天音作势要走前面的动作。
容天音摸了摸鼻子,乖乖的走在中间,由他们周密护着。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有人,但这里边却是住着人的。
地面打扫得干净,也有人的气味。
屋里屋外都有人住过的痕迹,这个时间,人不可能全部躲在房子里不出来。
“前面有动静。”
不知绕着这大片的屋子走了多久,终于是听到一阵阵的打斗声从前面传过来。
容天音眼神一眯,脚下加快了一些。
走进一座塔形屋的大门,入眼是一片演武场地,而里边此时不是练武那般简单。
门前尸体横躺,里边正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打斗。
四面墙体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地上躺着的也不只有神隐家族的人那么简单。
容天音煞白着脸色眯着眼望向不远处身上染血的人,他当世而立,仿若没有将现场的混乱放眼里,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算此时有人拿剑砍过去,他也不会躲一下。
容天音眼底生寒,“笨蛋。”
容天音他们闯进来那时就已经被人看到了,他们来得太过突兀了。
白发如雪,连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一滴血,一粒尘都没有沾。
干净得不像是这修罗场上站着的人。
容天音快步走进,经过一具尸体时,将其直刺的剑拿到了手中。
高螓眼疾手快将她的动作压住,抬眸道:“公子。”
“他在里边。”容天音咬牙道。
秦执身边的人根本就保护不了他,万一有不长眼的家伙刺了他一剑,她该怎么办
高螓夺过了她手中的剑,疾身窜向了秦执的方向。
黎叔接着又是将她挡下,没有让她上去的意思。
容天音一个抬眼,直直撞进了那个被她伤了的男人的眼底。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此时此刻。
前面男人让容天音受重伤差点挂掉,后又是容天音偷袭了他,让他受伤躲在这里。
两人心里都有仇恨。
“左逍,你不得好死。”
前面那抹红衣突然跳了起来,朝那男人厉喝了一声,凌厉的剑气朝他斩落。
男人冷笑出声,从容天音的身上收回目光,左右躲闪过去。
明显的差距让慕容妶陷入了疯狂,“这是你自找的。”
“是你,原来都是你”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原本镇定如常,站在这个叫左逍这边的慕容妶突然反水,朝左逍不断攻击。
望着这失控的一面,容天音拧了拧眉。
秦执自然是看到了容天音,在别人微不可察的情况下,秦执的身体狠狠地一僵。
莫说是秦执,就是神策也僵住了身体。
就在刚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倾刻间崩塌。
相撞刚发生不久,容天音就出现在这里了。
“砰”
左逍将慕容妶狠狠一掌震了出去,倒飞撞在身后的大柱子上,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姑姑。”
慕容劲从旁边人收回动作,大骇间回到了慕容妶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一口血哇地吐了出来,慕容妶这是怒火攻心,并不是对方的掌力伤了她太重。
场面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前尸骨堆放成灾。
容天音不可想像就在她来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逍在所有人的打斗停歇的那刻,突然朝容天音这边发难。
秦执一个踉跄,想要跑上去根本就做不到,前身一冲,直接朝地一跪。
白发飞扬时,人影已然横在了容天音的面前,阻止了对方的伤害。
近在身边的黎叔也被这个左逍动作骇得一跳,对方的动作太快,连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等面前的白发将对方的力量推架了出去后才猛然的回过来神来。
左逍被逼得朝后一退,本以为这次让他们自投罗网,不想这个神策也是个狡猾的,没能让他如愿以偿。
也不知神策从哪里得知,当年纵火的人是他,在慕容妶的面前一提,所有的计划都被打散了。
两人同时撤掌,朝后飘出去。
神策淡然收袖负后,淡淡地看着对方,有种像是在看死人的感觉。
神策的这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特别是对面那位很是要强的情况下,神策的淡然更容易惹怒对方。
惊魂一袭后,连容天音的脸色都白了白。
这个人还是真是一点机会也不放过,眼中不禁染上一层冰霜。
“音儿。”
嘶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秦执踉跄的走上来。
容天音一把将他扶住,咬牙:“你到底在干什么。”
秦执轻轻一笑,很惨淡。
此时此刻容天音才发现他的笑容并不是全部的温柔,在柔和之中藏着一丝凄怆。
容天音眼神一暗,他努力的笑容下,令她阵阵的抽疼。
“别笑了,很难看。”
秦执敛了笑,面容柔和。
所有人都狼狈,唯有那抹白一直淡然立在原处,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仿若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谁可以左右。
“左逍,你不会得逞的,你不会得逞的”
慕容妶状似疯了般指着左逍的方向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喊着这句话。
左逍面容冰寒,眼神如刀般刮在慕容妶的身上。
慕容妶告诉他,只要他替她将秦执给杀了,她会告诉他想知道的。
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慕容妶在耍他。
没等他愤怒,这边神策一句话就令他们再次反目。
当下你来我往,你死我活的拼了,搅乱了这锅粥。
“就算时间再可倒流,你依旧得不到那个人的心。还真是悲哀的女人,为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
左逍的冷讥再次令慕容妶失控了起来,若不是身边的慕容劲将她拉住,只怕又冲上去与其拼命了。
容天音后面踏进来的,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神策面色淡然地看着他们,秦执则是微笑,眼中谁也没看。
诡异的东西不断的侵袭着他们每个人的心房,容天音下意识的去看秦执。
秦执拭着面上的血迹,冲她安抚性的笑了笑。
容天音拧眉。
突然间觉得他面容上的笑很是刺眼,让她很不舒服。
“回去”
慕容妶轻哼一笑,突然将目光投放在秦执和容天音的身上,然后扭曲了脸上的笑。
慕容妶古怪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直接落在身侧不远的神策身上。
他们都被女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已经回不去了。”
神策身形微动,目光左右随意扫了下,淡淡落在慕容妶的身上,“你们的事牵扯到了天下的安宁,这是不允许发生的。今日站在这里,是要解决问题,不是让尔等自相残杀。”
左逍嘲讽地笑了出声来:“神隐者也不过是天下人的奴仆罢了,你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些大道理。”
神策说道的样子让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人,一股怒火上冲。
神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神隐家族的长老,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报复。我们与你们之间又有何仇怨,令得你们如此造就杀戮。”
“杀戮”听到这话,慕容妶也愤了,“你们神隐者造就的杀戮
可不比我们少。”
“我们只杀该杀的的人,”神隐家族因为需要换洗,所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该杀。
“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不过就是你们一句话罢了,”慕容妶自嘲道。
神策抿唇不语。
什么人该杀,或者不该杀,他们是用生命作代价的。
用命来换该杀的人,也是在杀自己。
“今天既然都到齐了,谁都别想再走出去,”幽幽的声音响起,似带了刀子般。
左逍的话刚落,慕容妶突然面目狰狞了起来,狠厉的视线射在秦执身上。
“杀了他,替我杀了这个孽种。”
慕容妶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秦执,视线转投向容天音,带着一种乞求。
容天音拧眉,“疯子。”
这个女人确实是疯了。
明知道她与秦执的关系,还这么堂而皇之的让她杀他,不是在搞笑吗
“你的娘亲是被他父亲害死的,杀了他。”
“他的父亲是临王,”容天音镇定地道。
不想她的话刚落,身边的视线就放在她的脸上。
容天音愣了下,无声询问他怎么了。
秦执嘴角含笑,默然摇首。
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慕容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连咳了几口,溢出了血来。
容天音摇了摇头,不想再理会这群疯子。
能看到秦执安全,其他的,她都不想管,也管不起。
至于这个女人一直以自己的“亲人”自居,指使她做这做那,她没当一回事。
女人稳住了身形,咧嘴露出一血牙,笑容很是瘆人,眼里眯着诡异的笑,“怎么,秦执,你不想拿回你应得的东西吗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正是你动手的时机。”
秦执面容的笑越发的温和了,声音轻浅,“那些东西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
”
慕容妶笑得更欢,“你还不算笨,”说着,敛尽笑,阴着眼发出冰冷的声音:“既然你知道了,为何不动手,让我看看他留下来的人到底如何自相残杀的,他一定没想到,你们会为了容戟的女儿反目。”
她的眼里突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不断的滋长,陷入疯狂。
容天音这时就想,这个人一定是被伤得很深很深,如若不然,性格怎会扭曲得如此可怕
秦执轻笑,重复着她的话,“自相残杀吗原来是这样”
容天音伸出手去握他的手,发现秦执手心全是冷汗,也僵硬,她吃惊地抬头。
看到的,只是秦执微笑时的完美侧脸,此时笑里多了一份浓烈的凄然。
她的手同时被他紧握,握得她的骨头发疼他也未察觉到。
容天音多次想问清楚事情的始末,最终话到喉咙,又吞了回去,秦执那满容的笑意让她开不了口。
而那边的左逍听着慕容妶的话,正眯着眼倾听。
慕容妶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给所有人一种危险的错觉,真怕她下刻会说出残忍的事实。
容天音却不认为他们该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但见所有人都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也不禁担忧了起来,尤其是秦执的状况并不太好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