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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这就去办。”朱用答应之后,退出了内殿,待其走后,魏静萱满脸笑容地道:“恭喜主子,过了今日之后,您就不用再担心阿罗会嫁给傅大人了。”
明玉望着水银镜中的自己,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不要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阿罗与她的主子心太大,若是安份度日,何来如此。”
且说阿罗与齐宽出了行宫之后,就四处打听那位神医的住处,但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这位姓吴的神医,齐宽问得口干舌燥,道:“阿罗,你是不是被人骗了,根本就没有这么个神医?”
阿罗坚定地摇头道:“不会的,一定是这些人没听过,走吧,咱们去市集上问问,那里应该会有人知道。”
齐宽依言随她来到市集,那些百姓看他们着急的样子,倒是指了几个医馆,但没一个是他们要找的神医。
这下子连阿罗也没了底,难不成,真的没这么人,但行宫之中传得绘声绘色,不应该是假的啊,到底这位神医在哪里?
正当他们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找之时,一个长相不起眼的少年人穿着单薄的衣裳来到他们身前,道:“你们在找吴神医吗?”
一听这话,阿罗顿时来了精神,连连点头道:“是,就是吴神医,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那人点头道:“不错,我可以带你们去见吴神医。”
一听这话,阿罗连忙让他带自己二人过去,齐宽没她那么着急,打量了那人几眼道:“别人都不知道吴神医的住处,你怎么就知道?”
少年人睨了齐宽一眼道:“我这条命就是吴神医救的,你说我知道不知道?吴神医喜欢清静,所以隐居在偏僻之处,知晓的人极少;不过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外行医。”说罢,他又道:“看你的样子是不相信我,罢了,你们自己找吧。”扔下这句话,少年人便要离开,阿罗赶紧拉住他道:“他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小哥儿别生气,还不知道小哥儿姓甚名谁?”
少年人哼一声道:“我姓孙,排行第三,叫我孙三就是了。”
阿罗指着他带自己去见神医,好言道:“孙小哥,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见吴神医,我们有要紧事求见。”
“哪一个求见吴神医的不是有要紧事,不过……”孙三一指齐宽道:“我不喜欢这个人,我不会带他去。”
齐宽眼睛一瞪,道:“小子,你别太过份了。”
不等孙三说话,阿罗已经轻斥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别忘了咱们出来是为了什么?”说罢,她又对孙三道:“孙小哥息怒,既是这样,你带我过去行吗?我真的很着急见吴神医。”
孙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见的慌意,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让他在这里等着。”
在阿罗的坚持下,齐宽只能无奈地去一旁的茶楼喝茶,离别之前叮嘱道:“你自己小心着些,若是那位神医不肯,你别勉强,先来告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
阿罗急着去见吴神医,匆匆应了一句后便随孙三离去了,齐宽上了茶楼,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底下往来的人流。
阿罗离开后一直没再出现,齐宽初时只道是吴神医架子大难以请动,可后来眼见着太阳西斜,阿罗都没有露面,他不禁急了起来,四下找寻,可他并不知道孙三带阿罗去的地方是哪里,只能凭着孙三与吴神医的名字打听,结果这两个人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无人知晓。
深秋的天气,齐宽却满头大汗,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再不回去,行宫的门就要关了,怎么办?阿罗还没找到,他是继续找还是先回去向主子禀告此事?
奇怪,阿罗不是那么没有交待的人,更不要说自己之前还叮嘱过她了,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齐宽头上的汗更加多了,他一边打听一边往行宫走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在宫门处,可是直至宫门在他眼前关起,都没有看到阿罗出现。
齐宽匆匆往金莲映日苑行去,阿罗的失踪令他心里充满了不安,连宫人与他招呼都没理会。
今儿个,永璜从木兰围场中猎了一头鹿回来,他特意央了弘历,将鹿茸带回来给瑕月补身,知春看着那双根部还带着血丝的新鲜鹿茸,笑道:“主子,您看大阿哥对您多孝顺。”
瑕月微笑着颔首,拉过永璜道:“小小年纪就能够独行其是得这么大一头鹿,本宫很是欢喜,也证明你这段时间没有白白苦练,不过以后要继续练习,不可荒废,知道吗?”
永璜拱手道:“是,永璜谨记娘娘教诲。”
在命宫人将鹿茸拿下去后,瑕月看到齐宽走进来,温言道:“你回来了,咦,阿罗呢,怎么没瞧见她?”
齐宽脸色发白地走上前,跪下哭丧着脸道:“奴才……奴才不知道阿罗在哪里,奴才找不到她。”
瑕月一怔,旋即肃然道:“你这是何意,仔细与本宫说。”
齐宽当即将孙三的事说了一遍,随即道:“奴才在茶楼里等了很久都不见阿罗回来,担心她有事,就出去打听,问了许多人都说不认识吴神医与孙三,奴才怀疑,他们会否是骗子?”
知春出言道:“不会的,我与阿罗听很多人在说,那位神医乃是千金一科的圣手,不会是假的,阿罗是不是迷了路又或者忘了时间,所以才没有及时回来。”
“阿罗不是没分寸的人,她该知道宫门关闭的时间,至于迷路……”瑕月一时也说不准这个可能。
见瑕月黛眉紧锁,知春安慰道:“主子,阿罗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应该是迷路回来的晚了,说不定她此刻已经在宫门外了呢,只是进不来罢了,您别太担心了,等明天宫门开了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停顿片刻,瑕月蹙眉道:“知春,吴神医的事,你们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