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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里,方若鑫这几天想约权家睿少,想让人帮她通知一声,没想到问过之后,什么影都没有了。不要说见人就是一个电话也没有,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漠视她,两人只见过两面,可哪一次见面不是她等好半响,对方还没有坐几分钟就离开。第一次见面她惊叹对方长的好看,她从小到大什么英俊的男人没有见过,可那个男人每一次见都让她惊叹,不管是无以伦比的威慑与气场还是那双冷的彻骨的红眸,每次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心脏就像是要跳出心口,一开始她只想因为权拓娆报复顾倾言,凭什么所有她看上的男人都只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除了脸好一些,还有哪方面比的过她?她心里不甘更妒忌。越是和权家睿少相处,哪怕他不用说话,她情不自禁看的痴迷,每次见面,她心慌失措又冷不住受吸引,恨不得每天想见他,那个男人即使坐着不动,也烈日灼灼,耀眼的不敢逼视,她心动了,她喜欢上了那个男人,比之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以前她还会时常想权拓娆这个男人,可这些日子她清楚明白自己想的是谁?一想到那个女人住在权家能够和睿少每天都看到,她心里气极又妒忌。权家睿少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那个女人想和她抢,想都别想。
想到睿少,方若鑫立马开车去权家,权家大门的守卫看到方若鑫,记得她前些日子到过权家,可就直接让她进去。她打算先拜访一下权老,不管怎么样,权老是睿少的爷爷,只要权老能支持她,嫁入权家她就赢了一大半。
“权老,方家小姐想拜访你。”丁落宁进了书房,恭敬对权老说道。
权老爷子听到是方家小姐要拜访他。眼睛里不屑,方若鑫在北城的名声他不是没有听过,就算没有倾言,她也不可能答应权家与方家的联姻,姜还是老的辣,他从上一次就看清那个女人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女人,这种女人绝对配不上睿睿,碍于方家的面子,他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是,权老!”
方若鑫特意带着营养补品来,一脸兴奋跟在丁落宁身后见权老,进了书房,方若鑫见到权老爷子,脸上带着假装的笑容:“权老!”
权老让丁落宁先出去,看到她手中的补品,脸上莫测,探不出丝毫情绪:“方家小姐竟然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权老怎么会老?”说场面话谁不会,而且这还是方若鑫的优势,方若鑫故作一脸热情把礼物递过去,就想讨权老开心:“权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权老爷子看也没看让下人把她带来的礼物拿走,语气客气:“方家小姐有心了,不知方家小姐来权家有什么事情?”
方若鑫有些紧张,脸上有些羞红,拧着手指,语气温温柔柔:“权老,睿少在么?”她想见他。
权老爷子从方若鑫来权家就清楚她的目的,他的那个孙子优秀至极,哪个女人不惦记着,他也没有为难方若鑫,直接让人带他过去。方若鑫误以为权老爷子同意她和睿少的交往,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脸上都藏不住喜悦的感情:“谢谢权老!那若鑫一会儿来看您了!”
等下人带方若鑫离开,丁落宁眼睛里有些疑惑,权老爷子不是更喜欢倾言小姐么?可权老这一手是玩的哪一手?难道权老真正赞同的是权家和方家联姻?可不可能啊!丁落宁越想约不对,怎么也猜不透权老的目的。
权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瞥了丁落宁一眼,笑道:“不明白?”
丁落宁恭敬道:“权老,您不是赞同的是倾言小姐么?这个方家什么小姐可配不上睿少!”
权老爷子笑呵呵笑了一会儿,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皱巴巴挤在一起,脸色和蔼慈祥感慨点头:“倾言是个好孩子,我当然赞同睿睿和倾言在一起。睿睿和倾言的矛盾主要在他们自己身上,还有小部分在方若鑫身上,有时候哪里出错,就从哪里改正。让睿睿自个儿解释!对别人没有兴趣就早点说清楚!”
丁落宁替睿少不平:“权老,不是睿少不说清楚,睿少的表情不是表明不想和那个女人交往么,是那个女人一直缠着睿少。”
权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谁都有错,如果不是睿睿一开始给对方希望,怎么会给对方缠上的机会。这次就得给他个教训。”要是他知道倾言要离开了,他看那小子还坐的住么?
枭雨看到方若鑫,脸色变僵硬,心里道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把,睿少已经表现的明明白白,这个女人还想缠着睿少?作为睿少的心腹,这点情绪都忍不住,那还真不用当这个职位了,想了一会儿,道:“方小姐,睿少现在有些事情,你先这里等一会儿,我和睿少汇报汇报。”
方若鑫可以说从小被人捧着长大,一听对方要她等,她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可为了给睿少个好印象,只要咬牙答应。
权家书房里,窗户与窗帘都被拉上,显得整个书房昏暗,枭雨一进去,就看到失神黯淡的睿少,他知道睿少今天心情不好,想到睿少的怒气,枭雨战战兢兢恭敬道:“睿少,方家小姐找您!”
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玻璃杯,红酒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微微荡漾,昏暗中那双红眸就像是森林野兽的眸子凶猛又森冷,一对上那双眸子,所有人脑中第一个反应是脑袋空白,那双红眸太过漂亮却又锐利妖异,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震慑。枭雨几乎立马垂头不敢与睿少对视!
枭雨见睿少好半响失神还没有回复,黑暗中轮廓分明,不是很清晰却极有侵略性,他重新试探开口:“睿少。睿少…方家小姐找您!”
权睿眯起眼睛,眼底冷漠:“滚!让她滚!”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
枭雨吓的脸色苍白,立马点头:“是,睿少!”
方若鑫见枭雨出来,心急立马上问:“怎么样?睿少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枭雨不动声色道:“方小姐,睿少有事,今天恐怕不能见你!方小姐,下次再来吧!”
“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下次来,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睿少!”方若鑫想也不想直接就要走进去。枭雨拦住,真要是让她进去了,他肯定吃不了兜子走。
“你敢拦我?”方若鑫气的脸色涨红,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可她忘了这是权家可不是任她大小姐脾气发作的方家。
“方小姐,别让属下为难!”
方若鑫见对方无动于衷就是不让她进去,她气的脸都白了,一副高高在上指着枭雨道:“你给我等着!”说完就气急离开。
倾言刚从别墅那边走过来,想要见睿睿,刚好见方若鑫从里面走出来,方若鑫见到倾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深呼一口气,脸上从生气变得甜蜜十足,她得意走过去警告道:“你不用过去了,他不会见你的。”
倾言本能无视眼前女人的话,虽然看到她从里面走出来,心里不好受,可看她刚才脸色,估计也没有讨到好,语气冷淡:“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想见我?”
方若鑫眼睛里非常妒忌,怨毒的视线直直盯着她看,倾言大大方方给她看,想到睿睿的性格,她吃瘪倒也是不意外。
“顾倾言,别人的男人就这么好抢么?你以为凭借这一张脸所有男人都应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顾倾言,你以为你是谁?不论是睿少还是拓娆,他们只不过是看你这张脸和你玩玩,最后还不是得回归正常,联姻结婚。”她眼睛里越来越恶毒,讽刺不屑道:“如果你没有这张脸,你说他们还会喜欢你么?”双手握着,指甲掐在肉里面,却感觉不了任何的疼痛。顾倾言,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没有这张脸,我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倾言冷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方小姐有什么关系,还是方小姐妒忌了,想要不折手段了?”
方若鑫被戳中心事,脸色涨红,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杀了她一般,倾言照单接受,方若鑫气的垭口无言,指着倾言冷冷道:“你给我等着瞧!”
说完气急跑开。
倾言目光落在里面,枭雨见到倾言就像是看到什么救命恩人一样,兴奋走过去,只要倾言小姐进去见睿少,睿少肯定立马恢复,热情恭敬道:“倾言小姐,睿少还等着您呢?您不是要见睿少么,快进去吧!”
倾言想了一会儿,点头。
枭雨带着倾言刚进去,砰的一声玻璃杯狠狠砸在门口,四分五裂。响声震响书房。
没过一会儿,怒急低沉的嗓音响起:“滚!”
枭林急急忙忙退出手法,看到枭雨带着倾言小姐过来,想到刚才睿少让他查的事情,心里一咯噔:“倾言小姐,您还是先别进去,睿少现在心情不好!”现在让倾言小姐进去,不是火上浇油么?
枭雨看到枭林,有些疑惑,刚才他怎么就没有看到他进来,见他脸色苍白,心里本能有些恐惧,他现在就想倾言小姐立马进去最好和睿少和好,睿少和倾言小姐闹翻的日子,睿少性格简直更加的阴沉不定,见谁也是阴沉着一张脸:“枭林,你别啊,让倾言小姐安慰一下睿少,说不定睿少就立马好了。”
“你懂什么?”枭林瞪了一眼枭雨。
“我先进去一会儿!你们出去吧!”迟早要面对。倾言走了进去,砰的一声,桌上的东西突然被掀翻在底。
“滚!”权睿脸色阴沉至极,只要他一想到倾言和那个男人一大早在一起,他就恨的不行,她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么?额头上紧绷,一根根青筋凸起,红眸颜色越发深。赤红赤红。
“是我!”倾言这时候出声,看到地上凌乱的一切,她眼睛里疑惑,他到底怎么了?
权睿目光冷冷盯着她看,眼睛里跳跃着火苗,一簇一簇,就像是沸腾的开水,看她的目光就像是要活吞了她一般,目光里除了冷漠,没有其他一点情绪。薄唇勾起带着天生的傲居与讽刺。权睿把手上的一叠照片猛甩在她身上,照片纷飞:“顾倾言,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这些你又该怎么解释!”
倾言捡起几张照片,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些,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里面立马亮了起来,她视线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一双眼睛都通红起来,赤红赤红,一脸快消失理智的样子,脸有些消瘦,越发显得轮廓立体深邃。西装衣领被扯的凌乱,霸气飞扬的眉,双眼阴冷看她带着质疑与怀疑,明明只是很短的日子,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变了许多,哪怕两人现在站的距离多近,可心里的距离就像是有什么横杆着,她走不过去,他也不肯走过来。她看了一眼照片,照片是她早上去见方皙白的照片。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跟踪她?或许他根本不相信她!
“如果我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你相信么?”
倾言话刚落,权睿脸色缓和一些,倾言继续说:“他说他喜欢我,可我知道他只不过想要利用我来打击你,你自己知道我从来谁都看不上,除了你,如果我真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现在我也不会和你来北城,而是和明落天几个混在一起,我不想再继续重复之前我说过的话,因为累,睿睿,我很累。我和你在一起心甘情愿,我也从来没有后悔,可现在…现在…”她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说不出话了。
“可现在你后悔了?”权睿冷笑,瞧,顾倾言,这就是你的喜欢!红眸暗淡晦暗不明,幽深带着失魂落魄,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材却显得有些沧桑,目光如炬,他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顾倾言,这里,这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从来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可你的心口除了我,装着太多人,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我也想像你一样再装第二个人,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通通都不行。而你总是可以轻而易举装第二个人。我对你而言真的是唯一么?是不是真的谁先爱上谁就输了?顾倾言,你告诉我!”
倾言想摇头,想否认,可越想他似乎说的都是事实,最终她还是决定否认,她不想他丝毫误会他:“不,我没有后悔。是你先接近那个女人,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难道就不允许我和其他人站在一起?至少我和他们的感情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你不是想要和那个女人联姻还让她来权家吃饭。你自作主张把我判罪,这就公平了么?”
权睿听到她的话,红眸亮晶晶,薄唇勾起,语气一字一顿:“倾言,你吃醋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那么幼稚吃醋。你总是什么都不耐心听我解释,自以为是把所有的错归结在我身上,我只不过想和你讨论公平还是不公平的问题!”倾言越说越委屈,想到这几天的冷战,她真的很累。特别是之前他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报复她,让她心口流血。她也是人,难道就不痛?她和方皙白那些人接触,不过就是想帮他探听消息。只要他问,她未必不会告诉他!
“倾言,你吃我的醋了!”红眸亮晶晶受了刺激一样闪着,他兴奋的不知所措,倾言在乎他,非常在乎他,只要他想到这点,他浑身火热起来,她知不知道当他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有多无力多痛苦。她的笑容就像是刀刃,割在他心里,心里绞痛。权睿一步步逼近,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再次重新把人抱在怀里,他便舍不得把人放开,倾言就像是他的毒药,怎么戒也戒不了。一个怀抱就能让他上瘾。他多久没有抱她了。恨不得把人立马暗在骨髓里,她想逃也不行。
“睿睿,我承认我是吃醋,是生气了,可我现在很累,我们互相冷静一些日子再谈。”她忘不了他当初的决绝与冷漠。她不恨却也不代表立马可以原谅他。所以给彼此一些空间,就这样吧!
原本激动喜悦的脸色听到这么一句,脸上的喜悦褪去,眼睛里的怒火蹭的上窜起来,脸色白了白,死死盯着她看,一字一顿冷冰冰问道:“你什么意思!”
倾言冷静下来,理智问道:“如果我需要你为我改变,你愿意么?”
改变?他需要改变什么?权睿脸色越来越冷,眼睛里也结成冰,冷然盯着她看:“让我看着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无动于衷?顾倾言,你想要的就是这个!不可能,绝不可能!”
倾言心里失落,他真正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抬起头,恢复冷淡:“权睿,我真正想要的你懂么?我只想问,这些日子你报复的爽快么?故意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请她来权家吃饭,让所有人看我笑话,爽么?可我很难受,看到你和那个女人,我心里很疼,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报复回来,如果我想你用其他方式和我说,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或者耐心听我解释,我们两人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而且我想让你改变你就自负以为我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真的懂我相信我么?我不喜欢你质疑的语气怀疑的眼神,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可在你眼里已经认定我做了,这种被人误解的感觉不好受,你懂么?我让你改变是想让你真的相信我,上一次你说会给我信任,可一到关键,你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判断,我多么想这一次你清楚先问我的解释,我会欺骗你么?或者说你私心里根本不相信我!这才是我最难接受的,每一次总是你先挑起冷战,我想靠近,却被你排斥在外,每次我们的争吵都是我退一步,而我现在不想退了,你该懂我的意思!”说完转身离开。
权睿看倾言越走越远的背影,眼前模糊,跌跌撞撞踉跄后退几步,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的每一句话在他脑中回想,她是不是恨他了,眼睛里越来越暗淡,透着迷茫眺望远处的山峦,浑身萧条,眼前就仿佛没有了灯光,一切都漆黑暗淡模糊,他不知所措却无可奈何!喉咙腥甜,强压下心口的钝痛。他做错了么?
权睿冷静之后,出门回到他的别墅,这些日子除了昨晚,他几乎很少过来,是逃避还是其他,他都不想多说,卧房还是原来的样子,窗帘敞开,阳台上放着一只杯子,一想到是倾言用过的,眼睛里的冷漠褪去,变得柔和无比。倾言,他的倾言,他突然想到他确实从来没有给过倾言解释的机会,他什么也不给她解释就判定她的罪行。是他太武断了么?他呆呆坐在床沿,摸着倾言睡过的床,摸的仔细,上面似乎有倾言的温度。眼睛迷离。
“睿少,权老爷子让您傍晚去老宅那边吃饭。”枭林汇报完立马出去。
傍晚,权家所有人在老宅吃饭,倾言还是如之前坐在权老旁边,权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权老心里的位置。也不敢向上次故意嘲笑,权家大房除了权涛,其他人并没有来。
权涛一想到他唯一的妹妹还被权睿关着,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想了想好声好气问道:“爷爷,什么时候可以放以温出来?最近这些日子对以温的惩罚已经够多了,我相信她一定知道错了。”
权老瞥了一眼权涛,突然问道:“你父母呢?”
权涛乖乖回答:“爷爷,我妈今天身体不适,所以爸陪着她,没有过来,妈都是为以温操心自责的,她觉得自己没有管教好她,才让她冒犯了顾小姐。”
权老瞥了一眼睿睿,权睿眼神失神,一直盯着倾言不放,谁的话他也听不进去,权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下次再说吧!”
权涛心里不甘心,可嘴上只好应下:“是,爷爷!”
权老爷子故意无事睿睿的失神,突然问道:“倾言,你打算后天走?”
砰!的一声,权睿面前的碗突然不小心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身子猛的僵硬起来,筷子也随之落在地面,整张脸突然僵硬神经就像是坏死,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睛里惊慌恐惧不知所措一一闪过,他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倾言,就像怕她立马就会消失不见,背脊僵硬,兹目欲裂。手上握着杯子被他硬生生捏碎。
“睿睿!”权老爷子也被惊的喊了一声,倾言脸色也有些变了,看他指缝的血涌出来,说了一句:“你流血了!”
权睿目光越来越冷,所有的力气突然被抽走,他盯着她不放:“你要走!”语气平白带着一丝冷意!
倾言走过来,想给他包扎,他躲过她的碰触,一字一顿问道:“你要走!”
相对权睿的惊慌失措,权涛眼睛里幸灾乐祸,眼睛里还是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女人对权睿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简直让他想都没有想过。
权政天夫妇恨极了权睿,恨不得他出事,一想到他儿子现在还在医院,他就恨的不行,而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权政天恨不得这个女人立马离开,离拓娆离的远远的,没有一点背景想配上拓娆,简直天方夜谭,也就只有这个野种会这么傻,娶一个没任何背景的女人!
“是。”倾言点头。
倾言一回答,权睿双眼阴鸷,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起身直接把桌子掀翻踹的老远。哐啷的巨响砸在地面,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权老爷子看这小子终于容忍不住发火,可一爆发就这么惊天动地,无奈摇摇头,让其他人先离开。一脸怒道:“你这臭小子到底想怎么样?”
高大的身材踉跄跌跌撞撞后退几步,额头青筋紧绷,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脸色冷冽:“你要离开我?”
倾言刚想否认,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是!”
“顾倾言,好!你好!”喉咙腥甜再也压制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红的血。
倾言吓的脸色惨白,权老爷子也吓了一大跳,倾言急着立马大喊:“睿睿!”她想告诉他她不是真的离开。可话还没有说,直接被他冷冷打断:“滚!”
权老立马让丁落宁过来给睿睿看看,权睿冷眼一扫,别说丁落宁,就是权老他也不敢靠近,权老叹了一口气,见睿睿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精神还算不错,让丁落宁先和他离开,让两口子好好相处相处!
“你真的要我滚!”倾言心里也不好受,脸上恢复平静的神色。眼神怔怔盯着地上的血。心口绞痛。
“滚!”那双眼睛彻骨发冷盯着她,倾言没看到他拥这种冷漠的眼神看她,她心里就难受非常。凭什么每次他要她滚就滚,来就来。难道除了发脾气就不会低个头留她下来么?如果他留,她就解释,而他却冷漠盯着她让她滚!
她点头,语气嘲讽:“好,我滚!”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顿住“权睿,其实我觉得比起喜欢我,你更爱的也只是自己而已。”说完转身了离开!
权睿冷冷盯着倾言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眶逼的通红,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紧紧盯着倾言消失的方向。整个手掌按在碎片玻璃上,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倾言要离开他了!倾言终于要离开他了,一想到她要离开,红色的瞳仁骤缩,手掌一寸寸压在玻璃碎片上,鲜红的血沾满整个手掌。骨节一寸寸发白森冷。眼睛越来越暗淡,心口就像是空了一个大口子,怎么也补不上。
权老爷子走出来看着这个他最宠爱的孙子,他性格冷冷冰冰的,对谁也保持疏离,不亲近也不靠近,他以为这辈子这臭小子只能一个人过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喜欢上女人,真是让他吃惊又好奇,看他满血的手掌,他心里不忍,要是真让倾言就这么离开,这小子还这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睿睿,现在去追倾言还有用,说不定她改变主意,现在就准备离开了。”
权睿脑袋空白,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脸色惨白如纸,心里一慌,整个人手足无措无助看着权老爷子,权老爷子死也没想到睿睿会露出这么无助的表情,哪怕他之前遇到再多的事情,再打的危险,他眉眼都不抬,咬着牙硬撑过去。他叹了一口气,这辈子这小子真是栽在倾言手上了。
“还不去追?”
追?是,他要去追,倾言,倾言!她不能离开,她不能离开他,他死也不会让她离开。倾言是他的,只是他的。她怎么能离开他,眼眶逼的通红。匆忙起身跑出去。
“等等,先让落宁给你检查检查一些伤口。”权老爷子话音刚落,也眼前哪里有权睿的身影,权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命令道:“你去那边先等着,先让那两口子解决误会。”
“是,权老!”
倾言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没过多久,哐啷!一声门被踹开!倾言转身看到是他,眼眸怔怔,脸色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权睿一步步逼近,目光落在床上的包上,目光露出狠戾,直接把包提起大力甩了出去。猛的把人抱住,力道大的惊人:“不许走!”
倾言简直要被他抱的窒息了。眼眸复杂。眼睛看她的包最后落自由运动,直接扔出阳台,为她的包心里默哀:“你先放开,我拿我的包!”
权睿听到倾言的话,抱的更紧了,倾言就差点憋死了。权睿神色伤痛,抱着倾言就像是失而复得,眼睛里激动怎么舍得放开。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过了半响,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突然响起:“你解释,我听!”
听到他的话,倾言愣了一会儿,权睿继续道,他语气深沉有落寞:“只要你别离开,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冰冷的指腹小心翼翼摸着她的脸,任何事情他都能承受,除了倾言离开这件事情。目光专注,神色认真:“你嫌我没有耐心,以后我练!你不想退步,我退,倾言,我错了,原谅我!”
眉眼深邃,眼睛里深情不掩,乍然而落的感情倾言从他眼睛里看的清清楚楚,右手从她指缝包裹,他继续道:“至于那个女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联姻,更别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只见过那个女人两面,每次不超过两分钟,更没让她靠近碰过一下,每次出去穿的衣服或是戴的手套我都让人烧了,因为我嫌脏!”倾言脸色越来越怔愣,完全呆滞只能听着他说。他抱着她,小心翼翼乞求:“所以倾言,我不脏,我还是干净的。你别离开我!”
倾言眼眶潮湿,摇摇头,她怎么会觉得他脏?她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过了半天,她不知道该回什么,该说什么,心里也无措,她从来没有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嘴巴哑然,脱口而出:“不知两分钟!”
权睿瞪大眼睛,倾言开口:“上次吃饭不止两分钟!”
权睿眼睛里恐惧至极,以为她执意要离开,惊慌失措紧紧把人抱着,语气急切又无措:“倾言,你别生气,别生气,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上一次我没有让那个女人留下来,我怎么会让她留下来?”
倾言一愣:“不是你那是谁?”
权睿此时恨死了权涛,都是他,都是他,要不是他留下那个女人,就没有五分钟见面的问题,眼睛深处带着杀意,一闪而过。
“是权涛?”不用猜她也猜的到。
权睿点头,一脸惊慌:“倾言,你别离开!”
倾言故意道:“你不是要报复我么?”
“没有,从来没有,我就算报复我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对你动手!”他眼睛里伤痛又慌乱:“我嫉妒!我嫉妒其他男人可以在你身边,而你对我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我以为。不,倾言,我知道你只喜欢我,可我心里不甘,我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只在乎我。”
倾言听到他的话,只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是陷入爱情的傻瓜,她也开口解释:“你记得我第一次怎么遇见方皙白么?”
权睿心里刚想发怒,可想到那个耐心和信任问题,强压下心里的情绪,乖乖点头。
“那个方皙白一直想通过我对你下手,所以我才见他。想帮你试探他。但我只和他见过四次面!每一次也没有多久!”她最不想的就是他误会她。